第四十章 郑青旗
“入云阁”独门独户,立于一座孤峰之上,山顶松柏长青,脚下云海缭绕,环境甚是秀美,前来观礼的诸多门派之中,只有寥寥数家能和天道门享有同样待遇。 天道门一行人刚歇下不久,便听到门外一声长笑,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故友前来探访,鹤壁师兄,还不快出来迎接?” 凌鹤壁听到这个声音也笑了起来:“本想过一会儿便去找你,没想到你却先来了!” 说罢对墨轩和白泽解释道:“这是齐天剑派的雷震洲师兄,修为高深,为人豪爽,与我乃是故交!” 三人一起迎出门外,只见一个满脸虬须,身材高大的汉子,笑嘻嘻的负手而立,身后跟了个身着白衣,神态温和的少年。 “一别数年,凌师兄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听说这几年雷师兄闭关苦修“裂天剑诀”,此次出关必然已经大成,这才是真正可喜可贺的事情!” 凌鹤壁一边和雷震洲寒暄,一边不忘介绍身后的墨轩和白泽:“这两位乃是我九霄峰的师弟,墨轩,白泽,以后还要雷师兄多多关照!” 两人急忙上前行礼。 “整天听你唠叨墨师弟,墨师弟的,如今一见,果然英姿勃勃!”雷震洲还了一礼,同时用诧异的眼神看向白泽,说道:“这位便是以“驭物”修为接苏怒一刀的那位白师弟?” “正是!”凌鹤壁面露笑容,虽然前后不过十余日的功夫,但这件事儿已经向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各大修真门派。 苏怒是什么人?长生教本代弟子之中风头最劲的人物!天赋卓绝却又好斗成痴,各大派败在他手上的精英弟子只怕不下数百名,这次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到让许多人心中暗乐,连带着也让白泽出了名。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雷震洲由衷赞叹道,突然一拍额头,道:“差点忘了,我今日来,也要介绍一位师弟给大家认识!” 雷震洲将身后的白衣青年拉了出来:“我这位师弟名叫郑青旗,虽然也只有“驭物”修为,但却是我们掌教师伯前些日子亲收的关门弟子,他久闻天道门诸位师兄之名,便带他前来结识一下,今后的慢慢修行之路,或许有机会互相印证所学。” 那白衣少年笑容谦和,上前和众人一一见礼。 “小弟不才,蒙师父厚爱,收为弟子,不过小弟资质驽钝,今后修行之路上如有何疑难之处,还望各位师兄不吝赐教。” “郑师弟太客气了!听说上元真人上次收徒,还是数百年前的事情,郑师弟居然能得到他的青眼有加,真是几世修来的福缘!” 齐天剑派的掌教上元真人,数百年前便已是是元神境界的高手,外界传言经过这几百年的苦修,他的修为可能已接近通玄境界,只差一步便可白日飞升。 凌鹤壁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分量,能被上元真人收为关门弟子,天赋、心智、根骨,机缘哪一样不得是上上之选?最难得的是,这少年身上居然没有一点的傲气与狂妄,心态之好让阅人无数的他也感到惊讶。 几人又寒暄一会儿,雷震洲便急着拉凌鹤壁去试招,顺带着也带走了墨轩,反倒是白泽和郑青旗留了下来,聊的颇为投机。 “白师弟真是深藏不露,以“驭物”修为就能挡苏怒一刀,我不及你!”郑青旗由衷说道。 “只是运气而已!”白泽谦虚道:“苏师兄当时真气耗尽,我算是捡了个便宜!” “苏怒师兄可是“明性”九层的修为,他的便宜哪有那么好捡,白师弟过谦了!”郑青旗肃然道:“我齐天剑派向来以剑为尊,我也兼修了两门顶尖剑诀,但我自付无法接下苏怒一刀!你修为与我相似却能做到我所不能做之事,看来龙吟剑歌诀确有其独到之处!” 言毕心念一动,不远处的一株柳树上突然传来“啪啪”两声,断下两根枝条,一根飘向他自己,一根飘到白泽面前。 “动剑恐伤和气,我们便用这两根柳枝验证一下心中所学,如何?” 柳枝原本是柔软浑不受力之物,然而在郑青旗真气灌注之下,却立刻挺得笔直,郑青旗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朋友之间切磋交流,白泽自是求之不得,接过另一根柳枝,两人脚下不动,光凭手腕用力,两根柳枝上下翻飞斗在一起。 龙吟剑歌诀的九大境界白泽已经领悟了两个,现在出手用的是“明月境”的剑招,而郑青旗则使出齐天剑派的“分光落影剑”,两人翻翻滚滚抖了百余招。 “白师弟,小心了!”郑青旗打的高兴,凌空一伸手,便又有一只柳条飞入他的掌心。 他右手仍旧是“分光落影剑”,左手却使出了另一套“裂天剑诀”,一心二用,分两个方向向白泽攻杀而至。 “来得好!”白泽不惊反喜,也随手摄入一个柳枝,右手“明月境”,左手“鹏飞境”,与郑青旗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斗到五百回合,依旧是势均力敌之势,郑青旗哈哈一笑,跳出战团,将两根柳枝抛于地下,感慨道:“痛快痛快,和白师弟一战,获益良多!” “小弟亦有同感!”白泽也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像这样势均力敌的比剑,对他的提升非常巨大,连带着对郑青旗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郑师兄,你既出身于齐天剑派,可听说过一位叫沐云霄的前辈?” “沐云霄?”郑青旗露出几分狐疑之色:“师弟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白泽想了想,觉得郑青旗应该是可信之人,便说道:“我曾经在鱼腹中得到一个白色丝囊,里面有沐云霄前辈的一份遗书。” “东西在哪里?” “后来消息走漏,被万毒门得知,抢走了那白色丝囊!”白泽老实回答道:“我一直觉得愧对沐前辈!” 虽说丝囊被夺在当时也是万不得已之事,但终究是在白泽手上失去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脸去齐天剑派传讯。 若不是今日与郑青旗惺惺相惜,白泽绝不会将这事情告诉他人。 “此事事关重大,我一定会想掌教禀明!”郑青旗正色说道:“还请白师弟千万保守秘密,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一定!”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郑青旗这才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