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深沉

    深夜里路上没有远行的车，独自走在马路上，身上穿的很单薄，我感觉有点冷，紧缩着肩膀，逆着风向前走着。大地苍茫，我内心痛苦，无法释放的火在我内心里翻腾着，迈开脚步，沿着路的方向前进，不是为了欢欣，而是苦闷和忧郁，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碰见了一座桥，就在桥上独自伫立了一会，点了支烟，猛吸了几口，感觉还是有点冷，就走到了桥下，桥南被走向，可以避一阵风，但有点黑，黑的令人有中恐怖的感觉。在桥下站了一会，走了出来，在路边找了许多干木柴，拿到桥下，堆放在了一起，用火机点燃了，便蹲在桥下烤着火，火光越来越亮，突然，在火光的照耀下，我看见桥洞深处有一堆骸骨，心里紧张了一下，以为是死人的骨头，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只死驴的骨头，这才放了心。

    迷迷糊糊在桥下蹲了一夜，天傍亮的时候，出了桥洞，继续沿着马路向前走，终于赶上了开往乌市的早班车，这才松了口气，上了车，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不一会功夫，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车也就开到了站，振作了精神，等车到了站，挺了挺胸膛，在一家清真小面馆里吃了一碗拉面，就步行着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间平房里。把炉子里的火生着了，躺着看了一会书，我的那位远房堂兄李凯来了。

    我们在一起聊了一会儿，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和晓洁的感情上面来，听我讲了一个详细的经过，李凯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放手吧，为了你爱的人，就放手吧，从你目前的处境来说，是给不了她幸福的，我们到在外面飘着，没有固定的职业和住所，你难道忍心让他和你一样四处流浪，受罪？爱一个人有时侯不一定一生拥有，而是应该让她生活的安定、平静和快乐。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说，你可能暂时能给她快乐，但是一生的幸福就很难了。”说完，他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我们彼此吸了一支烟，又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

    第二天，袁道很意外的下班后来到我这里，我们互相谈了一下，我就很直接的问他是不是晓洁那个定了婚的男人，他感到很奇怪，问我如何知道的。我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深吸了一口气，问我要了一支烟，自己伸手拿过打火机，但燃，静静的把那支烟吸完，然后很矛盾的在房子里踱了几个圈。

    过了一会儿，袁道说：“如果你们真正相爱，就继续吧，因为我和她的关系是家人介绍的，也谈不到真正的爱情，就是因为年龄大了，需要找个合适的人成家，看她比较适合当妻子，就定了婚，还计划明年年初结婚，刚开始我们也来往的比较多一点，最近半年，好象双方都很疏远，我也感觉奇怪那，原来她和你已经产生恋情。不过，她能不计物质差别的爱上你，说明这份感情很珍贵。以前，我也遇到这样一个女人，我们的爱情很纯洁，可惜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如果你们真心相爱就彼此努力吧“说完，他很大度的陪我聊了一会，然后心情沉重面色忧郁的离去了。

    袁道走后，我心情更加沉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静下心来，说实在的，袁道的胸怀和品质真的让我很器重和感动，不亏为一名称职的教师，但他的品格也动摇了我坚定要和晓洁在一起的信心，此时，我开始考虑是否能给晓洁一生的幸福，这种考虑更加重了我内心的矛盾。这一夜，我吸了两包烟都无法入睡。醒来后晓洁在窗外敲门。

    几天不见了，晓洁看上去很憔悴，我也显的很狼狈，我们两个人躺在一起说了好多话，最后，我问她，洁你不觉的跟我在一起是一种受罪吗。她呆呆看了我一会说，我爱你，所以，受罪也不怕。就在这一刻你有种想哭的感觉，可惜，喉咙干旱的我也哭不出来，泪水悄悄的滑下了脸庞。静静的什么话也不说，她躺在我的怀里，我们就这样静静的，都不说话，夜逐渐深了，她的哥哥找上了门，她只好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晓洁又来了，哭泣着扑在我的怀里说自己不想活了，断断续续中你才从她的话里知道她的父母不许她继续和我来往，并且在过两个月后要让她完婚。一种内心里极大的痛楚涌上了你的心头，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世间吧。我说，她点了点头，然后，你房定上挂好了两到绳索，然后，我们一人踩了一个木凳，把绳索套字脖子上，这时候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传来。

    原来，晓洁和父母吵了一架，从家伙总跑了出来，她的哥哥跑她有其他闪失，跟了出来，恰好从窗玻璃缝里看见你们站摘凳上把绳索套在脖子的情形，所以着急的敲门，最终，没办法敲开门，他一脚把门踢开了，冲了进来，把刚刚踢开凳子，准备死的你们，从房顶大梁的绳索上解救了下来。后来，晓洁的父母也来了，他们把已经哭不出声的晓洁接走了，之后，我就一个人麻木的躺在了床上，呆呆的看着房顶上的大梁。这一夜你又静静的思考了一夜，对于已经死过一次人，看世界也就更开朗了，想的也更长远了，所以，天亮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忍痛和晓洁分手了。

    这一天，晓洁没有来，我一个人平静的做了一顿饭，安静的吃完，然后孤独的走出了门，在这个城市的许多个大街小巷里走了一了圈，城市本来就不是太大，深夜的时候，我走累了，孤独的又走回了家。我已经准备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也不想回家，当决定和晓洁风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走向更远的远方。所以，心理也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不再是那么烦躁。夜里，掏出了笔记本，在上面写了点东西，然后又给晓洁写了一封信，很长的一封信，信中，我把要和她分手的多种现实原因都写清楚，希望她能够看开点，与那个叫袁道的男人去结婚，当然，我也想见见袁道，想和她深入的交谈一下，看看他的意思，所以，我第二天又去袁道所在的学校找到了他，我们两个走在到了黄河大桥上，面对着黄河，对袁道讲起我的故事，从我的小时候讲起，一直到现在和晓洁的感情，临了，我说：“大哥，我感谢她给我这一份感情，但是我不适合她，你更适合他，我相信你能照顾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