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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路遇

    如果有选择我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按照自己理想中规划的走,但是没有选择,所有的前程都似乎被命运这只手所牵引,然后向前,向前,面对碰撞,也面对人生中的无奈和悲伤,想要逃避却总是逃不出命运的那只手的控制,本来,我只是计划在树林里看看书,本来我计划要离开这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地方,也许是BJ继续开始自己在图书行业的编撰工作,混个温饱,就这样耗完自己的青春,或者到南方去,那里有吕兵,窝们可以在一起选择未来的路,就在准备按照这样的计划去选择的时候,不测的命运又给窝安排了另一番波折。

    已经准备过两天就给陈昊说要走了,计划再呆两天,也许再也无缘回这个地方,我想给自己的人生有一点记忆,所以,我在准备辞职前离开这个地方之前稍做停留的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的面貌,虽然来了几个月,我连这个城市的一些主要的街道都也没有好好遛一圈,也没到这个城市中心的商场去逛一逛,所以,我利用这倒班的空闲,骑着自行车在这个城市的一些街巷中溜达着,这是西部的一个地级市,三省交接带,也算繁华,从街道两边到处都是歌舞厅和洗头房就能看出一点端倪,不过城市的品位并不高,除了市中心有三家报刊亭,其他地方连个买报纸的地方都没有,平时也不看电视,在这里也很少买报纸。

    今天,我顺路就买了几份报纸放到自行车前的车篮里,然后骑着自行车,按照工厂里平时大家所说的那些在本地人眼中比较繁华的街道上随便,中午有点累了,我就随便在一个叫做富民路的街上停了下来放好了自行车,拿起报纸,向前走了几百米,选了个比较富有当地特色的小餐馆进去,看见靠窗有个餐桌空闲着,随便点了几个菜后,我就做在桌边看报纸,刚看完一版,有个人坐到了我桌子对面。

    我以为是同样来吃饭的,没当会事,也没有注意看对方,只从扑鼻而来的香气感觉是个女的,就继续看报纸的第二版,当第二版看完,我把报纸翻过去的时候,上菜的服务员来了,我放下了报纸,一看对方竟然是前段时间,自己在水里救上来的哪个女孩,感觉很惊讶,就打了声招呼,

    她笑着说:“你看报纸可真是认真呀,我恰好从餐馆外面路过,看见你坐在这里看报纸,便折过头进来坐下了,没想到你连个招呼也没打,似乎不愿意搭理我呀”。我连忙赔不是,解释说:“来这里时间长没看报纸了,今天路过一个报刊亭买了几份报纸,看上瘾了,仅知道对面新坐了个就餐的客人,以为是个男的,也就没当会事,早知道是个美女一定先放下报纸看看”,我调侃着说。

    一听我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意思,接下来我顺便问一下她的身体的状况。她说从水中上来后感冒严重,去了医院几趟,打了两次吊针,吃了几次药就好了,说完,她笑着又补充说,我身体素质好。

    说的我也不好意思,赶忙岔开话头,喊服务员来多加了几个菜。西部人豪爽,看见我添菜,她说,为了感谢你的救命大恩,这顿饭我请了。我赶忙说自己是男的,并且先来坐下的,应该我请。

    她一听我这话,又跟争了起来,我不愿意争,便说先吃吧,吃完后再谈谁付帐的问题。她也就不好再争了,我们两个边吃,边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才知道她是这个县城里一位煤老板的女儿,本来她有一个哥哥,在几年前出车祸死了,而她却被自己的父亲许配给了一个当地的街头混混,主要的原因是他父亲的生意需要这个街头混混背后的势力来保护。

    她还有一个meimei,目前正在上高中。谈到这里时,她有点心酸的落下了几滴泪,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为了转移视线,便点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我似乎回到了从前,看见了自己家乡的那个沧桑的小镇,那长长的街道凸凹不平,来来往往着一群又一群朴实而艰辛的农民。我想到了张燕,想到了那个差点被自己捅了一刀的流氓地痞马二。

    “说实在,我真的很不喜欢那个人,一个街头混混,属老鼠的人,他的人就像他的属***诈而无情,没啥道德观。而我的父亲却把我许给了他,我知道我父亲的用意,他希望在这个王法不全的地方找个保护自己家庭的人,而那个地痞的家族就是这个小城市的恶霸,他们在下面控制了这个地方好多年,来来往往多少个当官的都拿他们没办法,由许多人甚至和他们狼狈为jian。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啥样,但我们这里就是个没有王法的地方,社会上的许多人被流氓和地痞控制,而政府也无法保护他们。相反却站到了那些流氓和地痞的一边来欺负那些没有势力的人。而这就是导致我要嫁给那个街头混混得最大原因。”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只能吸着眼,看着她的眼睛,听她很激动地讲着,她的声音引起了餐厅里其他人的注意,我有点狠难受的感觉,没待她反应过来,把帐结了,然后对她说:“我们到外面找个僻静的地方聊吧,这里的人太多。”她感觉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随着你的脚步出了门。

    秋天的风卷带着沙粒迎面吹来,我们两个人出了餐厅的门,向东走去,东边有个公园,我们在里面的木椅上坐了下来,随便聊了起来,她问我的家在那里,为啥来到这个城市,我都据实告诉了她,当她听到我流民一样的生活时,突然来了兴致,追问着关于在城市间不断辗转的感觉,我苦笑着摇了了摇头,然后说:“如果有选择,我宁愿呆在自己成长的那片黄土平原上直到老死,但是没有选择,是命运和这个大变革的社会安排了我像流民一样的生活。我想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有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长期的呆下去,直到老死。但是,我暂时还没有找到这样的地方,南方的城市和风俗不适合我,BJ也不适合我,这个边城也不适合我,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那里,所以只能很茫然的去寻找。”

    听了我的一番话,她很伤感的低下了头,然后互相静默了一会儿,彼此留了个联系方式,然后分手了,在她给留下联系方式的那个纸片上,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秦清。

    再一次见到秦清的时候天已经冷了,我身上多加了个羊毛衫,与一个叫王华的同事到这个县城的中心广场的去上网,这个网吧是这个县城里新开的一家网吧,也是唯一一家网吧。在离开BJ前的一年,我已经在陈教授那个图书公司里唯一的一台查资料用的电脑上学会了上网,后来也经常在周末的时候与胡愚在离我以前上班的地方不远的那个小网吧里一起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