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被困
嗯,这个柔软的触感是什么? 好柔软的感觉,她这是沐浴在云层中吗? 好舒服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想这样一直睡下去,一直睡下去…… “素素醒醒!不要睡!别睡!” 魔酿的声音,怎么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别吵,不要打扰我,我要一直这样睡下去,静静的,不要别人打扰,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柔软的感觉骤然消失,她忽然置身于一片水中,身子动不了了,要沉下去了,下方是一点黑乎乎的小点,不要,那是漩涡…… 咳…谁来…谁来救救她…脚被卷了,好辛苦,要踹不上气了…… “素素,素素,素素!” 魔酿,救命,漩涡要把她吞进去了,救命…… “救命!!”江轻素猛然被吓醒,双手还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脖子。什么,是梦吗?多么可怕的梦……她还很清晰的记得,那种喘不过气得感觉,太可怕了! 她忘我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还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渐渐松开双手,紧紧的揪着衣领,但呼吸还在,她还活着,这就是真实。 “素素,还好吗?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魔酿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她往上一看,便看到魔酿温柔的脸,她毫不犹豫的抱上去,紧紧的,为了确认活着的真实。魔酿被她一抱,稍稍僵硬了一下,但又立刻释怀了。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轻轻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放心,没事了。” 那声音不同于平常的那种温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那真情流露的模样,真真切切的看出他平常的温柔都是演戏的,并不真实。但现在江轻素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丝毫没察觉他的异样。 只是一旁早一醒来的小金凤凤眸里闪过一抹狠戾。 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以这样的姿态呆在江轻素的身边,到底有什么企图。她总有一种感觉,他会对江轻素不利,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魔酿。”江轻素情绪稳定下来,松开魔酿,深情款款的看着他,那双水润动人的棕眸眼角还嵌有一滴晶莹的泪。 伏…伏念…… 魔酿瞬间脸红,眼里只有那一抹嫣红,那红唇一张一合,美艳动人,夺魂索魄,吐露着最美丽的。 “魔酿,你竟然敢在老子睡觉的时候吵我?!” 那副动人的样子瞬间转变,右手成拳,往魔酿脸上用力一砸,魔酿猝不及防整个被揍翻在地。 “啧,老子最讨厌人家吵我睡觉,还害得我做了个那么恐怖的噩梦,你就给我一边呆着去吧!哼!” 魔酿捂着左脸,抽搐不已。 果然是他的错觉,这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伏念! “咦?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好好的在山谷上睡觉的吗?”江轻素打量了一下四周,诧异的问。 这是一个石洞,但似乎是不是天然形成的,那垂下来的钟乳石玟理看似杂乱,实则有规律,排列有序,不过那姿态。真是精妙绝伦,巧夺天工。最妙的是他们面前的龙头雕壁,栩栩如生,那双圆圆的眼睛黑漆漆的,就似凝聚了整条龙的灵魂,摄人心魂。 她不由得朝着那眼伸手碰触,指尖忽然一痛,一层红色的光波动了几下,又消失不见。这是结界?他们三个被一层结界与外围隔绝了?到底怎么回事,说起来刚才她醒来就没发现老鼠的踪影。 “嗯,关于这个,我想我们是被抓住关起来了,并且,这个地方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吞噬着我们的能源之基与内力。”小金凤双手环胸,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疲惫,“若不是刚才魔酿把我们都唤醒,恐怕我们都会被吸光全部力量,从而变成一个废人。” “不是吧?我们明明刚才才打败死士,就睡了一下,怎么一醒来就被抓到这么恐怖的地方来了?” “这个不清楚。” “我也只比你们醒得早一会而已。”魔酿坐起来,揉揉红肿的脸。 “难不成就是你说的那种叫什么的怪物干的好事吗?!” “不知道,我比较担心老鼠,不知道牠怎么了。” “放心吧,老鼠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吃亏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弄清楚被谁困住了,然后再想办法逃出去,再救老鼠。” 小金凤看了看江轻素一眼,点点头。似乎她眼中的斗志也感染到了她,她也变得斗志高昂起来。 “嘘,有人来了。”魔酿提醒道,三人又躺下来继续装睡。 脚步声近了,听声音来人还不少,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抓他们三个,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行了,你们不要装睡了,我们可是看到你们醒了才过来的。三天两夜,你们可能睡了。” 江轻素她们闻言,只好放弃装晕的念头,睁开眼睛看向来人的时候,却着实被吓了一跳。 “是你?!” {分割线} “大…大侠,饶命啊饶命啊,在下只是一介书生,钱财之物在下也只有这么点而已了,在下还要赴京赶考,还请大侠饶在下一命!” 书生缩在一棵树下,看着眼前这一黑一白两位甚称绝代的男子,手抖抖索索的捧着仅存的几枚铜板递到黑衣男子面前。黑衣男子剑眉一竖,周身散发着杀戮的狠戾,一看就知道是杀戮繁重之人,还有那名美艳不可一物的白衣男子,那一身阴冷的煞气,随便一个眼神,书生就差点没被吓哭。 他本是南方一个小村子里的一个放牛郎,村里唯一的先生见他天生 惬儒,又爱看书,于是就教他念书,还给他取了个文艺的名字,叫张敬轩。他慧根不错,看书能过目不忘,并能举一返三,年纪轻轻便考上了秀才。寒窗苦读十几年,先生说他有资格去赴考了,若是他努力的话,可能还会谋得一官半职。 不求高中状元,只求有个一官半职,也能给乡亲们长脸。 于是他便带着乡亲们凑的二十两银子,背着几本书,便开始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程。 一路上清风雨露,饿了就采些野果,渴了就喝清凉的山涧,倒也悠闲惬意。可自从他丢了地图,找不到去皇城的路之后,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先是被劫匪劫了他一直都没舍得用留下的十两银子,把他丢把一个山谷里。他好不容易离开山谷,跟着一队商人一同行走,虽然商人对他不理不踩的。不过跟了一个月,到了西域,才发现商人原来是西域人,听不懂中原话,更是离皇城十万八千里远。走了几个多月,在沙漠中迷了路,好几次都在生死中徘徊。好不容易重回到了中原,在茶棚想喝杯茶,又出现了两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还差点被那个紫发男人削去记忆,真是太可怕了! 现在又有两个看起来那么危险的男人截住他的去路,呜,张敬轩,你什么时候才能到得了皇城! “啧,书生你哭什么,我们又不会对你怎么样。”茹药嫌弃的看着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的张敬轩,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大丈夫流血……不留…不留什么来着。” “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张敬轩弱弱的说。随即又一副狠狠被雷劈过的表情。他居然跟他说话了,回答了看起来那么危险的人的问题,他会被杀吗?会被杀掉吧!呜呜~ “啊,对,流血不流泪!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没骨气!听好呢,并不一定要在沙场浴血奋斗才算得上是真男人,懂得保护并且能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张敬轩抱着书篮的手猛然握紧,还挂着泪的眼眸闪着一种名叫斗志的光,一向软弱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坚定面对的信念。看到他听进去了,看来真的是受到的欺压太多了。茹药暗暗一笑,继续说道: “人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说是你你服是不服?”张敬轩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就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不就正好落实这个观点了吗?”张敬轩沉默了,若有所思。茹药正沉浸在导师的滋味中,南宫傲长腿一抬,长发一甩,就把茹药按进地里,淡淡道:“办正事。” “是,对不起。”茹药抬起头来,挂着两道鼻血,对书生说,“请问你有见过两个很绝色的女子在这里经过?” 张敬轩愣了一下,战战兢兢的看着南宫傲,弱弱的说道:“是穿着嫁衣和白衣服的女孩子吗?” “你见过?!”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