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摸索修炼
“小海，小海，起来了，吃饭了。” 睡梦中的李海，感觉到有人在叫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睁开双眼一看是李兰回来了，正叫他吃饭。 又饿了的李海，赶紧挣扎着想坐起来，“娘，你们回来了？” “来，小海，娘扶你起来，肯定饿了吧。”李兰说着，一边将李海扶了起来，靠在墙上。 李兰接着又把床上小桌子，托了过来，放在李海面前。 李海不解的问道：“娘，你这是？” “小海，你不是受伤了吗，行动不方便，咱们今天就在你这吃饭了，可不准赶爹娘走啊。”李兰又将饭菜放到了小桌子上。 本来李海一家原本都是在饭厅吃饭，但今天李兰为了照顾行动不便的李海，特意的将饭菜放在端到了李海房间，在李海的房间内吃饭。 “娘，您真好。”李兰的动作让李海格外的感动。 无尽林海的冬天特别冷，家家户户都是大炕大床，所以在李海的床上吃饭，也都放得下，毫无问题。 “小海，今天感觉怎么样？”李海的爹李勇，一屁股坐到了李海的床边，关心的问道。 “爹，我好多了，三爷爷都说了是皮外伤不碍事的。”李海甜甜的回答道，表现得十分乖巧。 李铁听了李海的回答，再看看李海是精神多了，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精神是好多了，可是脸色还是有点白。”母亲是比父亲要细心一些，看到李海脸变白了，还以为是没恢复好，亏损了气血。 李海本就因为变白了有些心虚，现在李兰又提起这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语气还是比较淡定回答道：“不会吧，娘，我感觉我现在很好啊。” “你这孩子！”李兰见李海满脸的不在意，也不再多说什么，心中却决定要给李海补补身体。 李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饭，李勇又陪李海聊了聊天，等李兰收拾完碗筷，又都回房间休息去了。 偏远的山村，晚上点蜡烛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除了一些重大的节日外，都是不会点蜡烛的。所以村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天一黑就回屋睡觉，或者干一些长大结婚后才能做的事情，天一亮就外出干活。 躺在床上的李海因为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想着，“今晚等父母睡着后又偷偷的跑出去，在具体研究下他的身体。” “呼哧，呼哧，呼哧......” 没多久李海就听见，隔壁李勇传来有节奏的呼噜声，就知道爹娘都睡着了。 因为李勇的呼噜声很大，一般都是等李兰睡着后，李勇才会睡，在加上白天的劳累，晚上也睡得比较死，所以李海现在也很放心的取下身上的纱布，缠好放在枕头下。 李海就只穿了一件短裤，翻身下床，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又轻轻的转身关上。垫着脚尖，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处，耳朵附在门上听了听门外的声响，确定了门外没人，这才顺着门柱往上爬，翻墙爬出了家门。 落地的李海望了望四周，都没人，直接向着昨晚藏纱布的树林跑去。 认真的确定了昨晚盖在上面的树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李海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去老树那看看，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身心俱佳的李海，又想起了老树，对于树枝问题疑惑不已的李海，直接向着老树的位置跑去。 “奇怪，这边真的没有树枝。”李海站在老树面前，仔细的确认了一番。 “难道是看的方式问题？”李海说着又从左边按照上次攀爬的路线爬了上去。 “咦，这真的没有。”爬上树叉处的李海，这次才确定到，真的没有树枝。 “难道真的是老树有灵，救了我一命吗？”说着李海从老树爬了下来。 “算了，不想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老树救了我一命。”李海的乐天精神这时候又发挥了，想不明白的就不想，恭恭敬敬的对着老树鞠了三个躬。 一阵微风吹来，树上的树枝跟着微微摇了摇，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感觉到微风带来的凉爽，李海靠着大树坐了下来，欣赏起这月光照映出的美丽景色。 月光照射下的山林，像是穿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纱衣。徐徐清风吹过，林海中的树木跟着微微的摇摆，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混合着山林里动物叫声，俨然变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李海不禁发出感慨，“如此美景，以前从未发现过。以往每天天一黑就睡觉了，从未有机会静静的看着如此美景。爹告诉我世界很大很大，给我取名叫李海就是想要我，有机会能够走出这片山林，去远方看一看大海，可今晚我才发现除了大海，还有如此多的美景，值得我去看，去欣赏。” 这应该是李海第一次对他的人生有了想法。 “嗷呜，嗷呜，嗷呜......” 山林深处传来的一声声狼嚎，把沉浸在这美景中的李海拉回了现实。 李海也不害怕，林海中的狼群早已被猎人打怕，不敢再靠近李家村，李海淡定的站起身，拍掉了屁股上的泥土，“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还是先彻底搞清楚自己身体的问题吧。” 李海看了看四周，选了一棵比较粗壮的大树，径直的走了过去，扎了一个马步，双手提至胸前，左一拳右一拳的向大树打去。 虽然老树是最好的靶子，但不管怎么说老树都救过李海性命，所以在怎么选，李海也不能选老树当做靶子打。 李海的每一拳都用尽全力的向大树打去，打了二十几拳，痛得直咧嘴，抬手看了看，却发现连一点红点都没有起。 “这倒是奇怪了，下午打了这么多下手早就红了，现在怎么连红都没红？”李海心中很是不解。 “不懂就干！”想不通的李海，忍着疼痛对着树干又是一顿暴打，一拳一拳不要命似的锤在树上。 当李海累得精疲力尽瘫坐在地上的时候，看了看双手，虽然这一次依旧是血rou模糊，不过这次明显没有上次严重了。 “难道是自己皮变厚了？”李海看着双手不禁想到。 “那，换个地方试试。”休息了一会有了力气的李海，为了验证他的想法，又走过去对着大树左一脚又一脚的踢了上去，虽然疼得直冒冷汗，但李海不放弃的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看着终于伤痕累累的双腿，李海像是捡了大钱一样高兴，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慢慢的等着时间到来。 “噢，来了。”两个时辰到了，李海的伤口慢慢开始蠕动，有了两次经验的李海，知道还有伴随而来的痛感，提前捡了一个木棒含在嘴里。 “恩，呃......呃......呃......” 一阵阵痛苦的声音从李海口中传出，手上的伤口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着。 “呃......啊......啊......呃......” 李海突然间叫得更大声了，原来是脚上的伤口也在开始蠕动了，痛苦本就如潮水一般涌来，一波还比一波强，更别说现在是两波浪加在一起了。 不过还好，这一次的伤口比较少，痛苦的时间也比第一次少了很多，不一会儿李海的伤势就好完了。 “噗。” 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的李海，一口吐出来了咬在口中的木棒，直接闭上了眼准备享受，果然酥麻的感觉如期而至，让李海口中不由得发出‘哼哼’的声音。 享受的时间依旧很短暂，一晃而过，李海不情愿的睁开眼，双手和两腿上果然是布满了污垢，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李海随手抓了一把身边的野草，将身上的污垢擦拭干净，又忍着恶臭挖了一个坑，把野草埋了进去。 干完这些的李海,才又仔细的打量起双手和双腿，同样的，经过恢复的地方又变得白了一些，摸一摸皮肤比以前还变得光滑了一点。 “咕，咕，咕......” 还没研究完的李海，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李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不可能回家找吃的，只能在树林中找点野果充饥了。 “嗝......” 费了老大劲才从周围找到三个菠萝的李海，直接掰开咬着就吃了，三个菠萝下肚，李海终于吃饱了，满意的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吃饱了的李海，心满意足的躺在老树下，总结着身体上的改变，“受伤之后，两个时辰左右会恢复，恢复时会有剧烈的疼痛，受伤的地方越多越痛，还会有散发恶臭的污垢排出，皮肤也会变白一点，不过之后的感觉真不错。” “恩，还有好像还会变得更耐打一点。”李海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后，才翘起二郎腿继续欣赏起美景。 等到天色差不多快亮了，李海才向着村口跑去。 在村口的水井处，李海打水冲了冲一晚上出了不少汗的身体，冲爽了之后，李海才蹑手蹑脚的跑回家中。 重新缠上纱布的李海，因为一夜未眠，现在一躺到床上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小海，吃的放你床头了，我跟你爹下地干活去了，你在家里别乱动啊。” “嗯。”没睡多久的李海听到了李兰的话，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咕，咕，咕......” 睡了不知多久的李海，肚子传来了抗议声，李海居然又被饿醒了。 “居然我也会有被饿醒的时候。”李海自嘲的笑了笑。 一手拿起李兰放在床头的馒头，啃了起来，又是五个馒头加一壶水下肚，吃完的李海这才停下。 李海取下纱布，活动了一下，可看到自己的双手双腿时不禁泛起了愁，这么看起来就太明显了，毕竟这两处比身体其他地方白了一圈。 “唉，看来今晚要努力了。”李海眼睛一转就想到了办法。 到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舒展了筋骨的李海又重新回到床上睡下，等着半晚爹娘回来。 “今天天气挺不错啊。” “是啊，今天太阳不大。” “铁哥，今天你家虎子又调皮了吧。” “少放屁，老子的儿子是最懂事的。” 一觉睡醒的李海，就听到大门外嘈杂的声音，知道干完农活的人回来了，自己的爹娘也差不多该到家了。 “小海，我们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就响起了，娘亲李兰的声音。 “爹娘好，爹娘辛苦了。”李海在屋内乖巧的回答着。 “恩，小海今天感觉怎么样？”这次说话的却是李海的爹李勇。 李兰做饭去了，李勇怕李海无聊，放下农具就进屋陪李海聊天了。 “我感觉好多了，爹。” “恩，这就......咳......咳......就......咳......就好。” “爹，你生病了？”李勇的这一长串咳嗽，让李海担忧起来。 “没事，咳两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勇不在意的挥一挥手。 父子间的交流本就比较少，这两句一说完，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气氛也尴尬了下来，好在没过多久李兰就做好晚饭端了进来，有了李兰在，三人话也多了，边吃边随意的聊了聊。 晚饭结束后，李海等着爹娘睡着又悄悄的跑到了树林中。 树林中的李海，面对着大树，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如此自虐的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砰，砰，砰......” 击打的声音不间断的传来，不过这次李海不是用拳头打了，用的是手臂，一下一下的向着树干打去。 “阿西吧，阿西吧，阿西吧......” 汗流不止的李海，一边打一边乱叫着发泄，虽然极度的痛苦，李海却也坚持了下来。 等双臂的伤势达到了李海想要的效果，这才暂时停了下来。 全身不停流汗，双手也在忍不住哆嗦的李海，看着大树露出了坚毅的神色，深吸一口气又用双手抱住了大树，用大腿一下一下的踢着。 用脚踢，用胸膛顶，拿背撞，拿脚板踩，当每一处都达到了李海满意的伤势，李海这才躺到了地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到来。 躺着的李海，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自己身上每一处都练到了，可是唯一没练到的就是颈子跟头。” “难道真的要？”躺着的李海，用手摸了摸脸蛋，心一横。 “啪，啪，啪......” 有节奏感的声音随着李海的手一下一下的传来，左一下，右一下，“古往今来，自愿打自己耳光的人，还打得如此欢快的人怕只有我一个吧！” 脸肿成猪头，鼻血都被自己扇出来的李海，又摸了摸还没有伤痕的颈子，自我安慰鼓励道：“做戏做全套，就剩这了，干就是，作为男人千万不能怂！” 鼓足勇气的李海，对着颈子就是一阵乱打，手都快打麻木了。 李海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昨天自虐过手跟小腿了，所以今天没有练这两处地方。 已经无力躺在地上的李海，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才艰难的捡了一根木棒含在嘴里。 “呃......呃......呃......” 痛苦感果然如期而至，大腿、胸膛、后背、手臂、脚板、脸、颈子每一处都散发着痛苦，每一处地方的疼痛，最终在大脑交汇，一波胜过一波。 今晚受伤的地方比昨晚更多，痛苦自然的也就越强烈，每一波都在增加的疼痛，让李海的手，不自然的弯曲，在地上抓出一行行纹路。 李海却不知道，他的双眼此时又慢慢的完全变成了黑色，如果有人在的话，就能从李海的双眼里，依稀看到整个宇宙。 痛苦的闷哼声越来越小，直至没有，但是李海身上的伤还没恢复完，这只是李海痛得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嘴里的木棒也早已经被咬断。 终于随着伤口的全部愈合，李海的痛苦随之而去，紧绷的身躯也放松了下来，却依旧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躺着的李海，就这么闭着眼睛，酥麻的感觉从全身每一处传来，痛得已经忘记还有这茬的李海，惊喜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越痛苦之后来的酥麻，越加引人醉。 “啊，好臭！”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还在闭着眼回味的李海，就被身上的恶臭味打断。 被臭得不行的李海，赶紧起身，看了一眼沾满污垢的全身，李海痛苦的闭上了眼。 李海满心懊悔的拍了拍脑袋，之前居然忘记脱短裤了，现在裤子上全是污垢，“难道等下还要洗裤子，然后在找地方晾着？” 被臭得不想在待下去李海，赶紧向着水井处跑去。 清理完身体的李海，没办法，本来衣物就不多，又不可能扔掉，李海只能强忍着将短裤洗干净。 穿上湿漉漉的短裤，又因为是白色，此时就像没穿裤子一般，李海一脸羞愤的向家里跑去，也幸好这时候没人看见，不然李海以后可没脸见人了。 重新回到屋子里的李海，缠上纱布，把湿漉漉的短裤晾在了衣柜的后面，做好这些的李海，又感觉到了肚皮的空虚跟抗议，不过这个时候，李海也懒得再出去找吃的，就这么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