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七章 丰字军
皮皮砰砰,叮叮当当,四人狠下重手,杀气如铁;龙格左支右绌,前抵后挡,处于劣势。dt 特别是独眼巡天使者,武神之力极其雄厚,招式十分老道,猛烈程度也还远在龙格之! 小心天下走,大意失荆州,这下他吃苦不住,只道是“今番休矣”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他与狼共舞,原本也该吃些苦头,只可怜了那个柔弱无助的小女生,急得干瞪眼,花容月貌,变得死囚一样憔悴。 还好悠悠苍天,果然没有绝人之路,龙格正和四害斗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一股疏懒颓唐的声音均匀幽缓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乱糟糟,闹嚷嚷,这是在做啥子呢?武学若为强身健体的运动,则尔等运动过量,过犹不及,故将损身害体;若为格斗搏杀之伎俩,则应省时有效,持久消耗,只会害人累己。 “尔等何不静下心来,仔细揣摩一下我这金玉良言?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交战双方尽皆震惊失神,不约而同地闪开。米哈依道:“前辈何方高人?请现身一见。” 那人谦恭无地道:“愧不敢当,在下辈分虽高,但也不适合做你们的前辈哩。” 伴随着几声干瘪的冷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绝美武仙懒洋洋地走了进来。 他的脸,挂着几丝满不在乎的笑意,眉宇间凝结着迫人心神的勃勃英气,玉琢一般的鼻梁犹见英伟挺拔,电目之星光灿烂。 他四方形的俊面长着一圈络塞胡茬,使他显得威严天成。 头顶方巾,身披黑袍,英姿飒爽,一进门便笑道:“四位,久违多时,健朗不减当年啊。” 东西四害脸色忽青忽白,尤其是鲁兮法,两股战战,欲撒腿。 米哈依双唇抖动,颤声道:“扬老弟萍踪侠影,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得一见,老朽快慰良多呐。” 谄媚,巴结,卑躬屈膝,端的无耻。 安倍进一抖擞几下,鼓足勇气,前两步,说:“扬大侠和我们兄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还可保持一贯的优良传统不呢?” 龙格心释然,这人必是情绝扬酷无疑了,要不然何以令东西四害如此恐惧? 这人的确是扬酷。 他立即回答:“这位龙老弟情商太低,轻易信人,不知自爱,在劫难逃,诚然死有余辜。 “不过,医医国,非为其病。据我调查,自从你们四人勾结在一起以来的无数亿年间,狗仗人势,狐藉虎威,无恶不作,直接或间接死在你们手里的人共计一千七百四十二万,伤者三千万,被强jian的女子五百万六千七百八十九人。其,三十岁以者四百万人,七至十五岁者一千二百万人,至今还有你们一手造成的孤儿九百九十三万人。扬某虽非天侠教徒,今天也要正正侠名!” 堂之人无不咋舌! 四害祸乱江湖久矣,杀过多少、伤过多少,jian过多少,连他们自己子也只能用罄竹难书之类的词句来形容,具体数字是无法明确的。 扬酷又道:“城头起火,殃及池鱼——有人爆料,说天侠教为了查证尔等罪孽,你们手底下的爪牙,不打自招者尚能栗栗苟全;刻意隐瞒者,已被他们千刀万剐了。如果不重重处罚你们四人,即便面对那些与你们息息相关的受害者,我也将愧无颜面啊!” 伊邪那须想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江湖宝训,突然一杖劈了过去,哪知扬酷居然无意闪避,气贯顶门,竟是要硬接他这一杖。 龙格脸刷然色白,汗如浆出。 小女生花容失色,闭了双眼。 可是,这无匹一击只是磕出一声轰鸣,情绝扬酷仍然漫不经心地懒笑着! 伊邪那须一击无效,只觉开天之力一着其顶便若泥牛入海,悄无声息而逝,登时心胆俱腐! 他已不好意思再击一杖,双手握着宝杖,痴痴呆呆,状若木鸡。 至于他的盟友,无不屁滚尿流,魂不附体,一溜烟蹿出门去了。 伊邪那须神魂俱丧,噗通一下跪在地,老泪纵横,连连告饶,额头磕得血流不止,其场面之悲惨,说辞之哀绝,堪称感天动地,催泪断肠。 扬酷长叹一声,颓然道:“看来杨某始终没法抛弃妇人之仁,终非大器之才也。不是怕诛杀你这样的脓包会折了我的名头,是硬不下心肠来了,你给我滚吧,以后要洗心革面,好自为之。若如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进我的耳朵里,我不用等什么狗屁末日,及时让你活眼现报,数罪并罚,到时你后悔莫及喽。” 伊邪那须连谢再造之恩,诚惶诚恐,伏首再拜,然后退出大厅,这才飞逃而去。 扬酷把那小姑娘扶起来,解开了她的禁制,亲切地问:“小meimei,你叫什么?” 女生道:“多谢大哥搭救,我叫林姝儿。” 扬酷开导说:“从此你一点儿也不需要害怕了,叔叔是好人,坏家伙都给我赶跑啦。” 最近龙格屡屡听人说起过大名鼎鼎的斗绝扬酷,今又知道他是南痴北犼两大高手之一,心对这位侠景仰推崇已极。 这时有缘相见,心激动振奋,忙前参见,呈述了黄炎之事。 扬酷听了大为高兴,连连扶着他的肩膀说:“好兄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算个汉子!” 龙格大受鼓舞,胸气热忱起来。 听扬酷又说:“我那黄大兄弟,其实伤已痊愈,这倒还多亏了列英他助我一臂之力呢。现在,牧龙会派出高手万,教徒过亿,将龙头山铁龙城包围得水泄不通。 “而且,他们又将各帮派会道的掌门人全都强制换立了新班人马。这实在是你两个在观音山过早地暴露革命实力带来的不良后果啊。 “还有,贤弟你锋芒太露,牧龙会嫉贤妒能,更加容不下了,悬赏星珠一个亿捉拿你哩。南大地,牧龙会和创天教的工字军整日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乌烟瘴气,暗无天日矣!” 龙格慷慨长悲,喟然道:“扬大哥,这便怎生是好啊?” 扬酷说:“目前为止,江湖仍然没有人可以破解宙斯和哲布列的召唤术,更对付不了化功石。那东西凌天欺道,无坚可摧,非人力所能匹敌。” 龙格不由颓丧起来,无精打采地说:“这样说来根本无法抗衡,只有听天由命吧……” “也不完全如此,”扬酷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世间原有高人可以制服牧龙会。可惜的是,此人因情场失意,变得麻木不仁。如果能够想方设法点燃她的斗志,则不仅万事俱备,而且东风更加浩荡。” 龙格耸然失惊,“世有这般高手,是谁?” 扬酷喃喃地道:“不说也罢,宣扬多了,那人多半会生气的。” …… 二人一见如故,意气相投,皆引以为平生之快。 林姝儿留意甚诚,他们便在庄住了几日,其间不是酒论剑,便是说些江湖的闻轶事。 扬酷口的江湖和龙丑说的多有脱轨,都是历代统治者怎样的篡改空绝先生的遗教,外和拜神蛮夷,内长君父威风,使得龙华族在疆域、人口、兵力、钱粮等等俱都足称独冠诸天的盛世之时,便已大大暴露了落后挨打的空门。无论修为还是器械,都已逐渐不如各界的拜神教徒了。 龙格进一步醒悟,原来这里的情况与地星华人的历史都是同一个明结构:经书典籍,全是误国误民,甚或用心险恶的紧箍咒或臭裹脚! 此风不除,国休矣! 第四日早晨照例又开坛畅饮,未过一巡,扬酷乍唬唬地大叫:“兄弟,糟糕了!有毒!” 龙格只觉头脑昏胀,腹翻覆扭结,登即汗如雨下! 他的腹龙修为,竟然奈何不了突如其来的食物毒。 在这冰封雪盖里,芳草绿杨和清泉翠竹掩映的人间天堂之,连日来过得安适惬意,二人哪虞有此? 两人忙运功驱毒,谁料更是火浇油,雪加霜,口连喷血箭,相继倒地。 这时,花季少女林姝儿从花园放声大笑而出,得意洋洋地说:“九幽断龙散,果然是世间宝毒!” 她柳腰款摆,笑得花枝乱颤,两掌一拍,从外面进来两个贼头鼠脑的白人老头。她用命令的口吻说:“你们两个把扬酷押回百盘山去,路千万小心,注意保密。” 二人领命,拿个大麻布口袋把扬酷塞进去,牢牢的扎困好,扛着隐身飞走了。 林姝儿的脸露出了梨花迎风般的甜蜜笑意,使她显得娇俏秀美之至。 她张臂扩胸,深情无限地呼吸着山谷醉人的气息,说出了一句与她这个年龄极不相称的话来:“得天下之英才而教育之之,乃圣人梦想难得之乐也;得天下之英才而而厮守之,此万古红颜之美梦也!列欣啊列欣,你用人不当矣,你不知道我已经情窦初开了吗?我不会监守自盗,将他据为己有?” /html/book/41/41131/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