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横空出世之眼花缭乱在线阅读 - 第二百五十七章 红楼六十四 笑与泪 二

第二百五十七章 红楼六十四 笑与泪 二

    ““只见写道:西施,

    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溪边尚浣纱。”西施与东施对比,西施一代倾城不错,但落得个宫内空自孤苦回忆的结局,东施效颦丑吗,头白还能在溪边浣纱,到底哪个一生过得更惬意或说甚至更象一个人呢?这里很明显,黛玉与西施在心境上何其相似!有人可能会问,不是还有宝玉吗,宝玉前面说了如此多的话似乎应该可以“保证”黛玉将来的“幸福”?但显然黛玉是通过一些“细节”之事了解她和宝玉将来的困难重重,所以才有此叹西施叹己,甚至可能都会产生如果自己活在贾府之外,甚至可能会更幸福的想法!而且,这里隐藏的一个意思大概是如果年华老去,容颜还能留住吗,

    ““虞姬,肠断乌骓夜啸风,虞兮幽恨对重瞳。黥彭甘受他年醢,饮剑何如楚帐中。”这里虞姬被四面重围,十面埋伏,不由想到黛玉何尝不是如此,虞姬空有项羽一人相爱,而黛玉岂不也是空有宝玉一人相爱?而十面埋伏到底是些什么,以黛玉之聪明之极敏感之极,自然这些天她已经看了出来,(外人注:而甚至黥彭又是暗指谁,甚至在咒其“他年醢”?(XX注:这么复杂?))而如果“外指”的话,当然更倾向于指向宫中的元春贵妃,这宫中的争宠争风、派系斗争那更是赤裸裸地勾心斗角甚至血雨腥风的!

    ““明妃,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王昭君外嫁匈奴,汉元帝临行时知王昭君美貌,杀画工,而探春本实乃可能挽救贾府的管理之人,但仍然可能由于嫉妒或其他利益等原因而被逼嫁往外族,虽是王族,但贾府从此彻底垮塌,逼探春之人也许也最终送了卿卿性命,

    ““绿珠,瓦砾明珠一例抛,何曾石尉重娇娆。都缘顽福前生造,更有同归慰寂寥。”孙秀强索石崇爱妾绿珠,不得,要杀石崇,绿珠殉情,这里如果“影射”的话,似乎前文中看不出有任何一人会有这等“遭遇”,但细细一想,也许孤独清高的妙玉最有可能被权贵逼索的可能!而石崇又是指谁,显然如果真是这样,后文应该有虽然自称槛外人,但其实情根尘缘都未净的妙玉当有此“石崇”,

    ““红拂,长揖雄谈态自殊,美人巨眼识穷途。尸居余气杨公幕,岂得羁縻女丈夫。”这里红拂女难有所指,如果非要有“影射”的话,过程类似尤三姐,慧眼识如李靖般的柳湘莲,但结局两人却大相径庭,

    ““宝玉看了,赞不绝口,又说道:"meimei这诗恰好只做了五首,何不就命曰《五美吟》。"”这五美,如果真是暗指黛玉、元妃、探春、妙玉和尤三姐,则是极具五种完全不同性格、气质、经历、相貌的又极典型突出的五位女子!

    ““于是不容分说,便提笔写在后面。”显然宝玉深深叹服,

    ““宝钗亦说道:"做诗不论何题,只要善翻古人之意。若要随人脚踪走去,纵使字句精工,已落第二义,究竟算不得好诗,”宝钗此评甚是精到,虽然如何“善翻古人之意”仍未说明,而且也许并不是“善翻”,而本就是自己本义,但落为第二义,则不算得好诗,这却是相当正确的,

    ““即如前人所咏昭君之诗甚多,有悲挽昭君的,有怨恨延寿的,又有讥汉帝不能使画工图貌贤臣而画美人的。纷纷不一。后来王荆公复有‘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永叔有‘耳目所见尚如此,万里安能制夷狄‘。二诗俱能各出己见,不与人同。”这里挑出这两句来,与黛玉所做一对比,不得不说,黛玉从女子的身份和心理来写明妃的诗,显然更符合明妃的心理!

    ““今日林meimei这五首诗,亦可谓命意新奇,别开生面了。"”显然,宝钗对黛玉的诗也是很肯定的,

    ““仍欲往下说时,只见有人回道:"琏二爷回来了。适才外间传说,往东府里去了好一会了,想必就回来的。"”好,大戏的主角都一一亮场,

    ““宝玉听了,连忙起身,迎至大门以内等待。恰好贾琏自外下马进来。于是宝玉先迎着贾琏跪下,口中给贾母王夫人等请了安,又给贾琏请了安。二人携手走了进来。”自然礼仪如此,

    ““只见李纨、凤姐、宝钗、黛玉、迎、探、惜等早在中堂等候,一一相见已毕。因听贾琏说道:"老太太明日一早到家,一路身体甚好。今日先打发了我来回家看视,明日五更,仍要出城迎接。"说毕,众人又问了些路途的景况。因贾琏是远归,遂大家别过,让贾琏回房歇息。一宿晚景,不必细述。”后面有更要细述的,

    ““至次日饭时前后,果见贾母王夫人等到来。众人接见已毕,略坐了一坐,吃了一杯茶,便领了王夫人等人过宁府中来。只听见里面哭声震天,却是贾赦贾琏送贾母到家即过这边来了。当下贾母进入里面,早有贾赦贾琏率领族中人哭着迎了出来。他父子一边一个挽了贾母,走至灵前,又有贾珍贾蓉跪着扑入贾母怀中痛哭。”好个扑入贾母怀中痛哭,

    ““贾母暮年人,见此光景,亦搂了珍蓉等痛哭不已。贾赦贾琏在旁苦劝,方略略止住。又转至灵右,见了尤氏婆媳,不免又相持大痛一场。哭毕,众人方上前一一请安问好。贾珍因贾母才回家来,未得歇息,坐在此间,看着未免要伤心,遂再三求贾母回家;王夫人等亦再三相劝。贾母不得已,方回来了。果然年迈的人禁不住风霜伤感,至夜间便觉头闷目酸,鼻塞声重。连忙请了医生来诊脉下药,足足的忙乱了半夜一日。幸而发散的快,未曾传经,至三更天,些须发了点汗,脉静身凉,大家方放了心。至次日仍服药调理。”很显然,如此多笔墨写贾母,只是为了告诉众看官,贾母经此劳顿和伤心,身体又差了不少了,

    ““又过了数日,乃贾敬送殡之期,贾母犹未大愈,遂留宝玉在家侍奉。凤姐因未曾甚好,亦未去。其余贾赦、贾琏、邢夫人、王夫人等率领家人仆妇,都送至铁槛寺,至晚方回。贾珍尤氏并贾蓉仍在寺中守灵,等过百日后,方扶柩回籍。家中仍托尤老娘并二姐三姐照管。”不在话下,其中却暗含立即开幕的“大戏”的所有重要人物,

    ““却说贾琏素日既闻尤氏姐妹之名,恨无缘得见。”“闻名”,显然是从常处的贾珍贾蓉嘴中闻得,

    ““近因贾敬停灵在家,每日与二姐三姐相认已熟,不禁了垂涎之意。”即闻其“名”,又见其人,而且有其机会,又是贾琏,自然这“垂涎”是少不了的了,

    ““况知与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好个“聚麀之诮”!(外人注:不是想知道怎么个劳倦法的吗,去查查这两个字的意思(XX注:...查到了))

    ““因而乘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那三姐却只是淡淡相对,只有二姐也十分有意。”注意这里尤三姐和尤二姐的区别,虽然两人都与贾珍和贾蓉有“聚麀之诮”,但尤三姐很可能只是“不得已”或“惯性”使然,而如果不是贾珍和贾蓉,没有这种“不得已”或“惯性”,便瞧不上“外来”的贾琏了,而尤二姐显然不同,(XX注:怎么不同?(外人注:...))

    ““但只是眼目众多,无从下手。贾琏又怕贾珍吃醋,不敢轻动,只好二人心领神会而已。”哈哈,这才叫对上眼了,而且竟然还有“贾琏又怕贾珍吃醋”的说法,也是有趣得紧,

    ““此时出殡以后,贾珍家下人少,除尤老娘带领二姐三姐并几个粗使的丫鬟老婆子在正室居住外,其余婢妾,都随在寺中。外面仆妇,不过晚间巡更,日间看守门户。白日无事,亦不进里面去。所以贾琏便欲趁此下手。”贾琏总算逮着机会,

    ““遂托相伴贾珍为名,亦在寺中住宿,又时常借着替贾珍料理家务,不时至宁府中来勾搭二姐。”(XX注:怎样勾搭?为什么曹雪芹又不写了?(外人注:...))

    ““一日,有小管家俞禄来回贾珍道:"前者所用棚杠孝布并请杠人青衣,共使银一千一百十两,除给银五百两外,仍欠六百零十两。昨日两外买卖人俱来催讨,小的特来讨爷的示下。"”不但花费大,竟然还欠上银子了,几乎可以用“捉襟见肘”来形容了,

    ““贾珍道:"你且向库上领去就是了,这又何必来回我。"俞禄道:"昨日已曾上库上去领,但只是老爷宾天以后,各处支领甚多,所剩还要预备百日道场及庙中用度,此时竟不能发给。所以小的今日特来回爷,或者爷内库里暂且发给,或者挪借何项,吩咐了小的好办。"”库也紧张,

    ““贾珍笑道:"你还当是先呢,有银子放着不使。你无论那里借了给他罢。"”贾珍仍然能笑道,可见贾珍等都是能快乐就快乐,哪里管以后的事,

    ““俞禄笑回道:"若说一二百,小的还可以挪借;这五六百,小的一时那里办得来。"”五六百都不行了,

    ““贾珍想了一回,向贾蓉道:"你问你娘去,昨日出殡以后,有江南甄家送来打祭银五百两,未曾交到库上去,你先要了来,给他去罢。"”竟然要使这些银子了,

    ““贾蓉答应了,连忙过这边来回了尤氏,复转来回他父亲道:"昨日那项银子已使了二百两,下剩的三百两令人送至家中交与老娘收了。"”到处都要用钱,贾府之“大”以此可见,

    ““贾珍道:"既然如此,你就带了他去,向你老娘要了出来交给他。再也瞧瞧家中有事无事,问你两个姨娘好。下剩的俞禄先借了添上罢。"”拆东墙补西墙,贾珍也在得过且过,不过看贾珍的样子,过得还挺有滋味,

    ““贾蓉与俞禄答应了,方欲退出,只见贾琏走了进来。俞禄忙上前请了安。贾琏便问何事,贾珍一一告诉了。贾琏心中想道:"趁此机会正可至宁府寻二姐。"一面遂说道:"这有多大事,何必向人借去。昨日我方得了一项银子还没有使呢,莫若给他添上,岂不省事。"”如果不是因为尤二姐,贾琏这银子如何会出手?

    ““贾珍道:"如此甚好。你就吩咐了蓉儿,一并令他取去。"贾琏忙道:"这必得我亲身取去。再我这几日没回家了,还要给老太太、老爷、太太们请请安去。到大哥那边查查家人们有无生事,再也给亲家太太请请安。"贾珍笑道:"只是又劳动你,我心里倒不安。"贾琏也笑道:"自家兄弟,这有何妨呢。"”自家兄弟,这事和这话估计会有“下文”,

    ““贾珍又吩咐贾蓉道:"你跟了你叔叔去,也到那边给老太太、老爷、太太们请安,说我和你娘都请安,打听打听老太太身上可大安了?还服药呢没有?"”贾珍“虚套子”还是蛮多,

    “““贾蓉一一答应了,跟随贾琏出来,带了几个小厮,骑上马一同进城。在路叔侄闲话。贾琏有心,便提到尤二姐,因夸说如何标致,如何做人好,举止大方,言语温柔,无一处不令人可敬可爱,”自然语出有“意”,

    “"人人都说你婶子好,据我看那里及你二姨一零儿呢。"”此话一出,更是生怕贾蓉听不懂了!

    ““贾蓉揣知其意,”贾蓉这“伶俐”的,当然便猜出,

    ““便笑道:"叔叔既这么爱他,我给叔叔作媒,说了做二房,何如?"”真是深知他二叔的心!

    ““贾琏笑道:"你这是顽话还是正经话?"贾蓉道:"我说的是当真的话。"”可怜贾琏前面还怕贾珍会“吃醋”,谁知贾珍的儿子就能给他拍板了!可见真正喜欢一个人,便把他当宝了,

    ““贾琏又笑道:"敢自好呢。只是怕你婶子不依,再也怕你老娘不愿意。况且我听见说你二姨儿已有了人家了。"”贾琏一咕噜把所有“顾虑”全说出来,正是要让贾蓉“一次性”给予解决,

    ““贾蓉道:"这都无妨。我二姨儿三姨儿都不是我老爷养的,原是我老娘带了来的。听见说,我老娘在那一家时,就把我二姨儿许给皇粮庄头张家,指腹为婚。后来张家遭了官司败落了,我老娘又自那家嫁了出来,如今这十数年,两家音信不通。我老娘时常报怨,要与他家退婚,我父亲也要将二姨转聘。只等有了好人家,不过令人找着张家,给他十几两银子,写上一张退婚的字儿。想张家穷极了的人,见了银子,有什么不依的。再他也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怕他不依。”原来还有张家这事,显然后面会更加“热闹”,

    ““又是叔叔这样人说了做二房,我管保我老娘和我父亲都愿意。倒只是婶子那里却难。"”贾蓉聪明的!一语道破“天机”:在于凤姐儿!

    ““贾琏听到这里,心花都开了,那里还有什么话说,只是一味呆笑而已。”三个字:贾琏乐傻了(XX注:哈哈(外人注:...))

    ““贾蓉又想了一想,笑道:"叔叔若有胆量,依我的主意管保无妨,不过多花上几个钱。"”就怕这样的“好主意”,掉得更快,

    ““贾琏忙道:"有何主意,快些说来,我没有不依的。"”此时即使要贾琏去偷去抢,说不定他也会去,

    ““贾蓉道:"叔叔回家,一点声色也别露,等我回明了我父亲,向我老娘说妥,然后在咱们府后方近左右买上一所房子及应用家伙,再拨两窝子家人过去伏侍。择了日子,人不知鬼不觉娶了过去,嘱咐家人不许走漏风声。婶子在里面住着,深宅大院,那里就得知道了。”一个字,不是“好”,而是“毒”,

    ““叔叔两下里住着,过个一年半载,即或闹出来,不过挨上老爷一顿骂。叔叔只说婶子总不生育,原是为子嗣起见,所以私自在外面作成此事。就是婶子,见生米做成熟饭,也只得罢了。再求一求老太太,没有不完的事。"”还亏得贾蓉与凤姐儿“关系”如此之“好”,贾蓉出的这个主意无疑就是挖大坑让凤姐儿跳,贾蓉既然这样的事都能做出,将来为了利,恐怕更“厉害”的事也能做出,

    ““自古道"欲令智昏",”当然,某种程度下,“智”本来就是为“欲”服务的,而“智昏”也不足为奇,古今中外,不断大量发生,

    ““贾琏只顾贪图二姐美色,听了贾蓉一篇话,遂为计出万全,将现今身上有服,并停妻再娶,严父妒妻种种不妥之处,皆置之度外了。”这算什么“不妥”,还严父,应该是有贾赦必有贾琏也,而“妒妻”也平常,只不过,他没有考虑到的是,这妒妻不是一般的妒妻,而是有权有手段更有狠心的妒妻,

    ““却不知贾蓉亦非好意,素日因同他姨娘有情,只因贾珍在内,不能畅意。”好王八羔子,显然四人“聚麀之诮”,让贾珍占了“大头”去了!(外人注:额...)

    ““如今若是贾琏娶了,少不得在外居住,趁贾琏不在时,好去鬼混之意。”说过贾蓉是极品,这里要加一句,贾蓉实在是极品中的极品,

    ““贾琏那里思想及此,”贾琏的“修为”,显然差贾蓉多也!如此算来,贾府中男子中“智商”最高的,俨然已属贾蓉!

    ““遂向贾蓉致谢道:"好侄儿,你果然能够说成了,我买两个绝色的丫头谢你。"”好“心诚”的“互赠”!曹雪芹,不得不说你厉害至极!”

    “比起贾蓉,我算是蠢到极点的!”小戒看得大汗淋漓道!

    “可以回想一下秦可卿在宁府的生活了。”小猴笑道。

    “大师兄厉害!”老沙摇头笑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唐战战兢兢道,“你们三人千万不可学!”

    “学什么?有这个机会吗?”小戒暗道。

    “我和老沙没问题。”小猴嘻嘻笑道。

    “什么意思!我有问题?”小戒叫着跳起来!“那我岂不猪狗不如了!”

    “不,”小猴一愣,突然笑道,“猪还是如的。”

    小戒愣了愣,然后涨红着脸,转头叫道:“小唐!”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唐忙念道,“我相信小戒。”

    小戒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