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非人类

    接下来的日子，项复开始了系统的训练。

    经过了冰山的洗礼，项复的心态放地更低了。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努力地按照人熊宗么文的安排，认真训练。他的态度到也挺出乎宗么文的意料，本来接到这个差事还有些不太情愿的宗么文，心情也好了很多。

    宗么文给项复安排了从体能到炼气到技巧到实战的一套完整的计划。就相当于把他们自己，包括宗么文，潘雨书这些被杜百杉找来的人，从小做的训练，单独抓出来给让项复照着做。

    其实对于项复来说，前两步是可以省略了。这两步他自己这十多年来说做地都还不错。即使比不上宗么文他们，也算是很好了。不过项复没有提出来任何疑义，就蒙头照做。他也不敢提出疑义，信心都被打击完了，哪还有脸多说。

    经过几天的接触，宗么文对项复也有了些了解。虽然技巧几乎没有，实战经验更差不多是零，可基础扎实，炼气已经初入门径，身体也锻炼地十分不错。于是观察了两天之后，跳过了一些基础的东西，减少了力量的锻炼，开始着重训练项复的格斗技巧和对气的运用。

    这些也正是项复最感兴趣和最想要学的。

    宗么文对项复说，就技巧上来说，项复现在的格斗技巧，跟普通人没什么分别，仰仗的也只是过人的力量和速度。在行家眼里，不堪一击。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格斗，充其量只能够上斗殴的水平。

    确实，除了跟着陈老爷子学了些太极拳之外，项复什么都没学过。而且就这陈氏太极，他也没有怎么研究过那些招式，他着重的只是太极意境，打起来更是十分随意。虽然对于太极的意境。他已经领悟了有七八分，可这对于打斗，真的是没什么太大帮助。懂得和运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所以他对宗么文地话深以为然。

    “我要学的是武功招式吗？”不过他对此也有些疑问。对于招式，他并不是很感冒。打起来真可以摆这些花架子？

    宗么文很耐心地给项复讲解：“可以说是招式。也可以说不是招式。”说着顿了顿，可是见项复只是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颇觉得无趣，又撇了撇嘴，接着说道：“说是招式也不为过，但又不是普通的拳法招式。相比那些我们中国拳法武功的拳脚招式。吸收了一些西方格斗的优点技巧，融合在一起，更加小巧精简，变化也更多。”

    “那还不是换汤不换药。”项复对宗么文地解释有些微词。

    “你懂什么？你就是个门外汉。我说地再多你也不懂。”宗么文哼道。“练了之后你自己就知道了。”

    那到是。实践才能出真知。

    很快。接下来地日子。项复开始慢慢理解了宗么文之前说地话。甚至于对于传统招式也有了新地理解。招式也不只是花架子。

    比如对方一拳打过来。或躲。或挡。或架。或撩。或勾。或劈。甚至对撞或者直接反击。几乎可以有无数种应对地办法。

    如果是技巧经验丰富地高手。根据对手地不同。他就知道怎么做是最适当地最有效地。而空有好底子没有系统架势地项复。则没有这种技巧和经验。如果遇到对方一拳过来。他只能按照本能来行事。假如对方是高手。深谙各种招式手段。那项复就会立刻落入下风。被对方牵着鼻子打。最后必定是毫无还手之力而败北。

    所以招式并不是没有用的，每种招式的架势都揉合了几代甚至几十代人的经验才造就出来的，是一种堪称可以万能应对地技巧。

    有句话叫熟能生巧也是很有道理地。就像这练武的架势，并不是每个都能生搬硬套到各种打斗情况，它只能是提供给练的人一种相对理想的解决方案，而不至于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但如果架势熟了以后，自然而然的，就能融会贯通，在应对不同状况的时候，犹如本能般自发衍生出一些应对方法。这些就是技巧。

    如果说中华传统武学的招式是一览众山小，大气磅礴的泰山，那么这些技巧就是轻灵秀气地江南小山。招式地动作幅度相对较大，而这些技巧则小地多，可以理解为将各种招式拆开来，然后吸收各种其他格斗精华而化成的独立技巧。

    之所以特殊，这些都是为炼气士量身订做地。普通人没有像炼气士那样的速度和力量，根本就无法做到。即使是武林高手也不行。

    “这是质地不同。再厉害的普通人，还是普通人，跟我们这类人有着天大的差别。”宗么文感慨道，看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沉默起来。

    “难道你们都不是人？”项复对宗么文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不是你们，是我们。你以为你自己不是？哈哈。”宗么文到没有多计较项复的讥讽，反倒笑着说道。

    “切……”项复压根就没有那种自以为不同于普通人的自觉。

    很快，原来还有些嗤之以鼻的项复就服气了。这些技巧确实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地到的。仿佛是为了印证这点，宗么文很不人道地对项复进行了“残酷”的训练。别说是普通人，即使是之前没受过这类训练的项复，也被折磨地半死。要换成普通人，确实有多少挂多少。

    确实是非人的技巧。这是项复的话。

    因为这其中搀杂了大量大量的运用气的技巧。宗么文举例说了，冰山那种原地一闪就消失的身法，也是其中一种技巧之一。而为了加大说明力度，宗么文更是亲自示范了一招，将项复给当场震住了。

    宗么文就那么随便一站，随手凌空一拳，仿佛挥手赶一只苍蝇那样随意。而这一拳击出，项复却清晰地听到了一种轻微的爆裂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又是“砰”地一声，在离宗么文站着的地方十多米远处，一个吊着的拳击沙袋猛地爆裂。

    “哇靠……”

    看着项复目瞪口呆，宗么文好像觉得还不够震撼，很牛气地告诉项复：“这只是为了给你示范，我根本连用力都没有用力。要是我用全力，在二三十米内，我可以随手打烂十公分的钢板。”

    项复默然，双眼通红，盯着爆裂的沙袋，那炽热的眼神，比看着一个**美女还要更热烈。从骨子里，他就是暴力犯。

    像这样的动作，普通人怎么可以做地出来？

    宗么文不知道怎么地，随着训练的进行，好像是训项复训出兴致来了。每天大量的训练，从天亮到天黑，把项复累地每天回到住处倒头就睡，连给华丽岑写信的力气都没有了。每天这样重复着，就连韩大美女打电话来找他都没出去过。

    重生以来，炼气入门之后，再不知道累是何物的项复，现在终于重新知道了什么叫累，什么叫五肢无力。

    不过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一想到自己也能做到像冰山那般诡异的身法，像宗么文那人熊那样的破坏力，项复就兴奋不已，充满了斗志。

    时间在训练中过地很快。

    一个月都没到，项复就接到了父母的电话，对于他瞒着家里请假没去上课的事情，终于还是穿帮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半真半假地说是为了公司的事情，必须来长海，生怕他们不同意，才隐瞒了他们。

    幸好之前打了底，给父母透露了一些公司的事情，父母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解释，但也强调了，要他不要拉下了功课，影响学习。项复满口答应，并信誓旦旦保证，自己的学习成绩绝对不会下降。这才让父母放下了心，还叮嘱他要去看看项吉，还有外公外婆，舅舅阿姨。项复全都一一答应了，父母这才作罢。

    接完父母的电话，项复也想着得再抽空找个时间，去看看外公外婆，还有去哥哥项吉的学校看看。

    除了父母的电话，项复还接到了华丽岑的电话。项复离开之前是告诉了她自己的电话号码的，可她从来没有打过。项复想要打过去也是不行。那时候的高中寝室里，根本就没有电话。小妮子好久没有收到项复的回信，终于有些着急了，找了个时间打电话过来询问项复的情况。

    接到女朋友的电话，项复自然是很开心，他也对华丽岑想念地紧。

    听到了项复的声音，华丽岑眼睛都红了，声音哽咽，心里还有些委屈。

    项复听了心疼坏了，赶忙软语安慰。

    好不容易把华丽岑安抚了，正想说写悄悄话，却听华丽岑说“要其他人跟你说”，电话就交给了别人。原来华丽岑是和大家一起出来打电话给项复的。

    于是项启亮，云芸，杨奇，甚至项国琴，一个个都轮着要跟他说话。最后还是项复告诉这帮笨蛋，按了那个小卖部公用电话的免提，才来了个热闹的群聊，免得一个个地抢。

    那时候打个长途还很贵，特别项复的又是手机。众人说了一会，就跟项复说再见了。

    最后华丽岑又拿起了电话跟项复说了几句，项复也把住处的座机号码告诉了她，两人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因为人多，又是在小卖部门口，华丽岑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心里对项复的思念，千言万语都没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