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联合折扇（下）
过了两天，器具作坊的仓库里已经堆了三千多付扇骨了，这个时候文灿觉得不能只做这几种扇骨了，可以做做其他材质的了，毕竟高中低档都要有不是。所以从第四天开始，器具作坊里的学徒还是做竹木铁三种扇骨，不过在文灿的建议下又加了一种铜扇骨。而铁锤师傅自己则开始做金银扇骨，而柴哲威推荐过来的一位玉器师傅则专门做玉扇骨和象牙扇骨。 文灿等这边各种材质都开始涉及了，才悠哉游哉地带着招财进宝回京城了。 联合印刷这边的扇面已经印刷了两万来份了，如今李世勣之子李震，张公谨之子张大象张大素张大安以及秦琼之子秦怀玉等正在组织人剪切。而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虞世南等人题写或画的扇面也已经正在雕版了，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文灿叫招财将剪切好的扇面收拾一下先送回国公府，等下午回高家别院的时候再带回去。然后就带着进宝，手里轻轻闪着折扇，悠闲地逛起街来。 刚好走到茶馆时果不出所料地被上次拦着他的那个李世民的侍卫给拦住了，李世民照例是在二楼品茶。 “哈哈，贤侄好雅致啊，这么热的天还在逛街。”李世民等文灿上了楼行完礼坐定以后说道。 “哪有，小侄是正想找伯伯说一点事情，正愁联系不上伯伯呢！”文灿打个哈哈说道。 “哦？贤侄是有什么事情来找伯伯啊，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大事，伯伯请看这个。”文灿将手里的折扇递给李世民道。 其实李世民在今天文灿一进城门就知道他今天回城了，所以就事先来这里等文灿，因为联合印刷正在印刷扇面的事情李世民已经接到消息了。对于折扇，他也在朝堂上看到程咬金那老货装斯文地扇来扇去了，知道是文灿想出来的新营生。不过李世民不知道的是程咬金的折扇是从他儿子手里抢来的。 李世民听到文灿这么一说，连忙接过折扇，随手打开。本来他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刚才在楼上看到文灿走路晃着折扇的样子很斯文，觉得比程咬金那老货潇洒多了。折扇一打开，就看到折扇上画的“独钓寒江雪”的意境：群山，秃树，小径，孤舟，独钓！再看看折扇右边题的《江雪》，恩，“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配上红红的印戳，好！好画，好诗，好意境！ 李世民觉得根本就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赞扬文灿了，小小年纪，已经才华若此了！ 李世民拿着折扇，已经有点小心翼翼了，害怕一不小心就将这把折扇，啊不，这把艺术作品，给弄坏了。眼睛看看文灿，却再也舍不得把折扇给还回去。 文灿眼巴巴地看着折扇，就等着李世民还回来呢，谁知道李世民拿着折扇轻轻扇着，一点也没有要还回来的意思。 “嗯，贤侄啊，这折扇是个好玩意啊！贤侄尽管去做，伯伯一定仔背后鼎力支持。”李世民眼睛望着文灿说道，“这把折扇，伯伯很喜欢，就送给朕吧！” 文灿一听，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李世民将折扇合起来，放进袖口里。 把文灿郁闷地，心说你还是皇上呢，怎么能这么脸皮厚呢，没见我也很喜欢吗？心里腹诽着，嘴里却不敢说不行，只能艰难地点点头。 李世民看着文灿的神情，也有点不好意思，就对文灿说：“等折扇上市后，如果有什么需要伯伯做的，贤侄就尽管开口。” 到了现在，文灿也真的无话可说了，只能同意，再说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以后就让皇上去给折扇做广告去。 和李世民商定好以后有事如何见面，文灿和李世民在街上告别，文灿就回国公府和招财会合去了，在家吃了顿午饭文灿就急急忙忙带着招财进宝二人出城回高家别院去了。原因就是文灿想到了如何推销折扇。 回到器具作坊，文灿就召集人开始最后一道工序——贴扇面。 几十个人贴的很快，一个下午就做好了近千把出来。而文灿也没闲着，在书房给空白扇面的扇子画扇画以及题诗，当然了，文灿又从新做了一把《江雪》出来。一下午的时间，文灿绘就了五十把折扇，因为扇面的原因，全部都是竹木骨的纸面扇。 第二天一大早文灿起了个大早，带了一百五十把折扇又回长安城了，让招财去和李世民约定好的地方去通知文灿要见他，然后就回了趟国公府，留下五十付折扇在家，就带着进宝去茶馆等着了。 李世民下了早朝就听侍卫说文灿要见他，已经在茶楼那边等着了，所以就换了便装，手里把着文灿原来那把“江雪”，悠哉游哉地出了宫，朝茶馆走来。 “哈哈，贤侄啊，咱们昨天才见过，今天贤侄是有什么事情见伯伯啊？”李世民开门见山地问道。 “小侄看伯伯的气度，肯定是长安城的大官，所以小侄这次带来一百把折扇，请伯伯将他们赠送给同僚们，也好给咱们联合折扇打打广告，扬扬名。”文灿回答道。 李世民一听，以为文灿知道他的身份了，眼睛紧紧盯着文灿的眼睛。文灿也感觉到了李世民的心理波动，知道可能是他怀疑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心里就赶紧镇定下来，平静地和他对视。李世民看到文灿眼中平静，就收起了自己的怀疑。 李世民点头同意，文灿就说为了尽快打开市场，一定要尽快将折扇的名声打出去。 李世民也深以为然。 然后几天，京城里的人就发现了一道有趣的风景：京城里能经常见到的皇上的人手里都多了一把物什，特别是那些文官，手里多了这么一把物什看起来风雅多了。 有心的人就开始打听起来，才知道是皇上赏的折扇。 然后就传出来京城的如意扇坊有售这种折扇，一下子折扇就火了起来。 每天如意扇坊的门前都是人山人海的，从高家别院运到如意扇坊的货箱一拆箱，很快就能见底，不管竹木骨还是金银骨折扇，都热销无比，不信你上街山看看，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少的，只要是男人，手里都把着折扇，虽然档次不同，但是也都是折扇不是。 发财了！发财了！这是联合折扇的所有股东心里都在说得一句话！短短四个月的时间，联合折扇风靡京城，很快席卷整个大唐。而高家器具作坊已经有各种学徒二百来人了，但是产量还远远满足不了全国的需求，每天都有商人赶着车排着队等在高家别院西面的器具作坊前。 这段时间虽然也由仿制的折扇面试，奈何文灿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每把卖出的折扇上面压有“联合折扇”的字样，后面还有一排不认识的符号，什么符号啊，要是高庙村学的学生在肯定会告诉你，是阿拉伯数字，也就是这把折扇的编号。所以没有编号的折扇也就是哄哄才买折扇的人，等熟悉了这行，每个人都不屑于买这种仿制品，以至于后来提起“联合”，大唐的小孩子都知道“联合出品，必属精品”。 进了十月份，折扇的生意才淡了下来，这个时候所有的股东才聚集在一起，盘点今年的盈利。不盘不知道，一盘吓一跳。才四个月的时间，只“联合折扇”销售十四万把，盈利一万一千贯，众人对文灿的佩服，那就别提了。 众人都兴高采烈地等着分红，文灿也同意了，最后又从印刷厂那边提了一千贯出来，给每位股东分红了三百贯。 这下子，大家都乐疯了，结果乐极生悲，程处默兄弟这天喝高了，回去躺在床上数钱的时候刚好碰到母亲崔氏，结果被精明的崔氏一诈，兄弟俩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结果第二天这些衙内的家里都知道了，分红都被没收充公了！家里人还告诫这些人，以后要是高家那文奎星要是还有什么好营生，一定要告诉家里。为这事，众人对程家兄弟埋怨了好久，弄得程处默和程处亮好久才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