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灰的执着

    灰的执着

    轩严如何回到古阳家中的都不知道，回去后，一个人只是在喃喃自语，解脱，解脱.......

    灰回来后，尝试叫醒轩严，可轩严却只是在重复着那两个字，灰又尝试了几次，却毫无效果，第二日叫来了草医，草医看后，只说轩严是魂惊心魇，并无什么大碍，给轩严开了一些安神的草药，并叮嘱灰让轩严多休息了几日。灰听后，心中稍安，熬好了草药，一口口喂到轩严口中。轩严就如同木头人一般，一口口张嘴吃药，吃完药，又给灰牵着回到内室，脱去外衣，扶坐到床上，轻轻褪去鞋袜，直到被平躺到床上，盖好了被褥，轩严还是那麻木的神情，灰就一直守候一旁，起初只是坐在旁边，牵着轩严的手，后来躺在轩严身边，将头埋在轩严心口，开始对着默不作声的轩严言语：

    “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还有我，而我也只有你，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应，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身上有血，你杀人了，对吗”

    轩严听到这话后，有着轻微的颤动，灰立即攥紧了轩严的手，硬生生的将轩严尝试挣扎的身体给压了下来，等到轩严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后，继续说道：

    “不管你杀的是谁，你要知道，在这秋云，本来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的，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活过今天就好了，何必强求那么多，也许他对你很重要，那就将他记在心里，至少他曾经活过，死后，还有人还思念他”

    察觉到了异样，灰抬起头来，看着轩严眼中竟有点点泪痕，灰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重新趴到轩严胸口，说道：

    “我给你唱首歌吧，我母亲小时候唱给我听的”

    灰轻轻的用手指在轩严的手中开始滑动，一次又一次，歌声渐渐响起：

    “树上鸟，夜来了，月亮下，你没叫，我的宝要睡了，

    水里鱼，夜来了，江水中，你莫吵，我的宝要睡了，

    草中虫，夜来了，高草下，你没跳，我的宝要睡了”

    灰的声音悠缓，每唱一句，轩严的心绪似乎都会平缓一些，直到轩严的呼吸沉稳，感受到轩严的手渐渐放松，灰的心也松弛了下来，不过却还是在一遍遍还哼着那首歌谣，直到自己累的也睡了过去。

    轩严醒来的时候，是因为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的叫了起来，一旁在修补衣物的灰听到后，赶紧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看着还是一脸颓废之色轩严说道：

    “你好些了吗”

    轩严点了点头，支撑身体刚想要坐起来，灰便上前扶轩严，轩严坐起后，苦涩的说道：

    “我自己可以的”

    灰只是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

    然后又拿来一件衣服，批在轩严身上，做完了这些，走到厨房叮叮咣咣的做起饭来，当热腾腾的饭菜，端到轩严面前时，轩严什么也没再说，拿起碗筷吃了起来。灰在旁边看着，等轩严吃好，又端来一碗药汤，轩严看后皱着眉头说道：

    “我已经好了”

    “这只是安神的药，你吃完在睡一觉吧”

    “还睡”

    灰露出浅笑，说道：

    “你看看天”

    轩严看向窗外，原来又到了暮色时分。灰收拾了一番，看到轩严还在那傻傻的坐着，便解了衣裳，自己先躺下，然后拉住轩严的手，轩严便也顺势躺了下来，灰给自己在轩严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轩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灰的秀发，傻傻的说道：

    “有你真好”

    灰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往轩严怀**了拱，竟很快入睡了，轩严看着熟睡在自己怀里的灰，睡意也不住袭上心头，竟也安然入眠。

    两日，轩严真真的睡了整整两日，精神缓了过来，甚至早早起来开始劈砍柴火，当灰笑着站到他身后的时候，轩严起身看着灰，灰轻轻给轩严额头擦拭汗水，轻声细语只是说了一句：

    “你应该多休息的”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轩严听到后，激动的紧紧的抱住灰，心中告诉自己：

    “有了她就好，有了她就好，有了她你什么都不需要在害怕”

    这整整一日，灰没有出去劳作，轩严更不会出去了，两人腻在一起，翻云覆雨，一次又一次，轩严似有使不完的精力，不知疲倦的在灰身上耕耘，而灰对此也同样是及其接受的，甚至轩严看来，灰似乎比他还急切。当又一次云雨过后，灰趴在轩严的胸口，手指轻轻的在轩严的心口随意画着，突然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吗”

    “三个月了吧”

    “不，你来秋云三个月，而真正和我在一起，是两个月十八天”

    轩严翻身将灰压在身下，又要亲吻灰，灰却伸出手指，抵在轩严的唇边，摇了摇头说道：

    “两个月十八天”

    轩严有些不解，但笑着说道：

    “嗯，我会记住的，两个月十八天，以后我会一直记着，直到死”

    灰的脸色有些阴郁，问道：

    “你知道女人怀胎要几个月吗”

    “十月怀胎，怎么了，你问这个”

    叹了口气，灰说道：

    “秋云牧规第一条，你知道是什么吗”

    轩严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从灰的身上离开，有些颓废的躺倒在一旁，灰严肃的说道：

    “秋云牧民唯饲圣主己之血rou为己之最重之务，女满十二者，男满十三者，当交合相生，岁出一人，得存。若交合所得为灵根者，以一若三，得存。”

    “没关系的，我会去和秦牧首说此事的”

    “嗯”

    灰又趴到轩严的心口，用下巴，轻轻的蹭着轩严的心口，轻声轻语的说道：

    “我知道我们会没事，但我想要”

    “孩子”

    “嗯，孩子，我自己生出来的孩子”

    “让他也生在这秋云吗”

    灰的眼神只是瞬间的迟疑，可还是坚定的说道：

    “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若是不能生育，在这秋云我什么都不是”

    轩严伸出手，抓住灰在自己心口摩擦的下巴，紧紧的盯着灰的眼睛，说道：

    “你是我的灰，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轩严以为这句话会让灰安心，可灰却毫不犹豫犹豫的说道：

    “你不在了呢，我怎么办”

    “我会一直.......”

    灰直接插断轩严的话，说道：

    “就是大牧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到明天，你就那么笃定吗”

    一句话，灰就将轩严说的哑口无言。

    “不要出去了好吗，陪着我，你给的灵石我都保存着，省着些用，一两年的用度是有的，现在我不求别的，只想你多待我身边，生一个孩子”

    轩严的兴致，在灰的这些话后，竟被打消的一点不剩了，轩严内心其实在对灰说，我不想我的孩子生在秋云，如果可以，他永远不需要来到这里。

    可灰却十分笃定的说了一句话，也是对轩严，但更向是对自己说的：

    “我可以的，一定可以”

    然后，就不顾轩严的反应，直接吻了上去，整个人扑到轩严的身上，开始...........。

    灰一次次主动在轩严身上索取，直到累的瘫睡到一旁，轩严轻轻地将灰挪动了一点，起身后又细心的将被褥给灰盖后，自己批了一件衣服，来到外面的主厅，随手拿出一块萤石，坐到了一把木椅上，眼神中露出了疲惫之色，心中默默的念着：

    “不，不，我轩严就是死，也不要这样”

    每重复一次，眼神便坚定一分，轩严站起身来，从一个木柜之中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其中有纸，墨笔，和半块玉饰，轩严提起笔，写到：

    “敬上大人

    不知大人可听说过中天之说，三十静候大人佳音

    古三十”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轩严写好后，盖上了半片玉佩印记，然后封好后，不顾已经是夜色时分，开门后，将信笺放在了门口左侧的方灯中，并点燃了里面的油火，放了上去。

    赤火有耳一边开

    思念少点撇竖栽

    十月辛劳缘何苦

    少儿常念几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