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霞西镇外

    霞西镇外

    霞西镇外，此刻四人正在缓慢行进，其中一人大声款款而谈，得意的嚷嚷着，说道：

    “小子，算你有眼光，看我儿子，就这水灵样，那如意必定是要选上的，到了那时你便跟着老子一同享福吧”

    而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流二，而一旁恭恭敬敬听着，并一直小心嗯嗯作答的却正是轩严，不过此时的他，穿着十分普通，行走在一旁，恭敬的像个仆人。而当流二看到远远的霞西镇的轮廓的时候，激动的之情显于脸上，更是急走几步，大步向着霞西镇冲去。而此时不知为何，那一直被流如意搀扶的母亲，突然发了疯一般挣脱开流如意的搀扶，向着来路跑去。流如意被其母亲推到在地，柔弱的如同女子般的流如意，右臂之上因撞击到一块石头而鲜血直流。在流如意起身之时，轩严轻轻的在流如意的伤口之上轻轻抚过，而后对着流如意说道：

    “我去”

    说完，快速向着流如意发了疯的母亲追去。

    轩严几步快追，当将流如意的母亲追回，带到流二身边时，刚刚还在查看流如意伤势的流二，抬手便要打，轩严直接伸手掐住了流二的手腕，流二诧异，就要发力挣扎，口中更是一声成五你他吗的，准备开始破口大骂，可结果瞬间又变成了哀嚎。轩严轻轻松松将流二甩在一边，将全身颤抖的流如意母亲，扶到了流如意身旁。流如意眼中第一次对着轩严流出了除了冷漠之外的感情，是感激。而轩严看着近在眼前的霞西镇，眼睛再无刚刚的随和附言之色，而是十分冷静的说道：

    “如意，我给一次选择，你可以带着自己的母亲，去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

    这句话说后，流如意听得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旁边刚刚起身的流二一边向着如意冲去，一边大声的对着轩严咒骂，可还没跑两步，这一次，轩严一挥手，那流二直接飞出去了十几丈远，倒在地上，而这次，只是来回哼唧的挪动却无法再起身了。

    而轩严却看向流如意，认真的说道：

    “机会你只会有这一次，你可以永远逃离这一切”

    到了此时，这流如意总算是明白了发生的一切，但他却没有回答轩严的提问，反而问道：

    “当日，是你救的我，对吗”

    轩严微微有些错愕，认真打量起这流如意，这男孩长的真真一个俊俏，柳叶弯眉，桃花眼，肤比凝脂，弱手弦，飘飘散落青丝发，窕窕玉立翘人间。而此刻，这少年竟异常平静的看着轩严，等待着轩严的回答。轩严露出了一点笑意，点了点头。得到了自己的回答，流如意神色却如常，并无些许波澜，说道：

    “你已经给了，而我也早就选了”

    这话让轩严眉头蹙起，说道：

    “你在担心什么，那个废物吗，要我帮你杀了他”

    流如意看了一眼远处那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流二，摇了摇头，看向自己身前的母亲：

    “我生来如此，早已不知其他”

    眼中有着留恋而出，继续说道：

    “也许到了那时，他会善待我的母亲”

    听到这话，轩严眉头一皱，选如意，选如意，到底何为选如意，轩严早就悄悄在那流如意的启鱼村一番偷听，对这选如意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正因为如此，轩严才借机在流二带着如意赶往霞西的半路之上混了进来，言道为了能得沾如意的光，那流二看到轩严一片诚意，更有些许财物，早就高兴的不知如何如之何了。所有一路前来，轩严对这流二一家，也算是知之甚深了，这流二父母早逝，在启鱼村也就是一地痞流氓，晃晃哒哒到了二十一二岁，竟从村外的河边捡回了这疯疯癫癫的如意母亲，村里人倒也为这流二高兴，不管怎么说，虽然是个傻媳妇儿，可一来人确实漂亮，二来就流二这条件，有个媳妇就是天大的造化了。至后来如意出生，流二毫不掩饰的一心培养如意选如意，名字都是如意二字。渐渐的也就和村中人不和了，可这流二倒也心意坚决，不管村中之人如何规劝，一条路走到了如今。可如此一心将自己子女当做发家财货的，轩严心中并不认同，可却也没有要强管的心思，世间本就不平路，何来如水镜如春。可这流二不仅仅是把流如意当做财货，更是不将流如意的母亲当做妻子，这一路相随，稍有不适，便是拳脚相对，流如意虽拼力护持，可也还是让其母亲免不了这流二的伤害。看着近在眼前的霞西镇，看着又一次的拳脚相对，轩严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他要给这个孩子一个选择，一个可以自由的选择。可似乎自己多余了。

    “那如意之地，若我所猜不错，绝非善地”

    流如意在听到轩严所讲后，眼中还是没有一点波澜，只是看着自己傻傻的母亲。开口说道：

    “可他生我来，就为了如此”

    “我现在给了你选择”

    流如意笑了，轻轻抬手去整理自己母亲的乱发，说道：

    “若我能选上如意，他应该会大富大贵，我的母亲也会富贵的”

    “你没有必要为他们活着”

    “那我还为什么活着，自己吗”

    说出这话，流如意脸上竟有一抹笑意，这笑意中有着轩严看不透看不明白的情绪。轩严背过身，看向霞西镇的方向，说道：

    “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会帮你走下去”

    流如意点了点头，问道：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要的，不在你这里，好了，我们上路吧”

    说完轩严一挥手，一股白色灵力之起腾然而出，将远处的流二卷动而来，当流二落地之时，竟完好如初，身上再无一点伤痛。流二落地后吓的就要跑，可没跑出一步，又慢慢飞回了轩严身旁，轩严冷冷说道：

    “流二，记住，去了霞西，我还是成五，如意的仆人”

    流二吓的在空中点头，连连称是。轩严继续说道：

    “我会帮如意选上如意，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便可”

    当听到轩严会帮自己将流如意选上如意后，流二才将心中的惊恐压下，脸上转瞬竟是一脸的笑意。说道：

    “一家人，一家人吗”

    看到轩严脸上冷漠的眼神，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一脸讨好的说道：

    “仙师的意思，流二明白，仙师放心，若是我儿得选如意，自然也是大人的一份大功劳，到那时，就是荀家那里，也必会有大人一份功劳的”

    轩严缓缓的将流二放下，流二笑呵呵的拍了拍身上土灰，而后说道：

    “仙师想来是进阶无望，所以想要以此进入荀家吧，不知仙师可是练气，还是筑基圆满”

    轩严说道：

    “你到是也明白的很”

    流二呵呵一笑，说道：

    “没吃过猪rou，总还听过猪叫唤呀”

    轩严听后眼睛一瞪，流二赶紧打自己的嘴，赔罪。并说道：

    “仙师放心，这事乃是十拿九稳的，我早就耳闻，有修者难进金丹，只要得了这选如意的光，便会被荀家收为院内，赐下宝丹”

    “你明白便好”

    流二又是乐呵呵一笑，说道：

    “可仙师这一路定也要出些力气的，如意六选，直到五选，才能进荀家的门槛，这一路，还要仰仗仙师了”

    看到轩严并不言语，允诺，这流二也是有些着急了，慌忙的拉着流如意到了身旁，直接夸奖起这流如意如何水嫩俊俏，....若是凭真才貌，自然是一路无阻，过五关斩六将。可这事非圆满总需打点.......虽然这些年来，他流二省吃俭用攒了一些财务，甚至灵石，可想来，还是不够。说道此处，眼中光芒大盛，直言，若有轩严相助，如此，地利人和皆有了，在到那如意之时，必然是旗开得胜，心想事成.......。

    流二说的天花乱坠，到了后来，在得到轩严肯定答的复后，才算停了口，但轩严随后转而冷脸警告流二，若是在敢动如意母亲一根指头，轩严便剁流二两根指头。说到此处，轩严眼中放出的冷冷杀意，更是让流二明白，轩严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