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血色双月
蓝月亮的脸上竟不知不觉地流下了一滴不可闻的泪珠。他扬起宽大的袖子轻轻地拭去。找到了客厅的位置，找了个座位默默地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看着装饰地华丽异常的大厅与客厅。蓝月亮猜测着，紫枫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一天？两天，仰或是好几天前就已经在准备了？ 为了让自己开心，紫枫又在自己的背后做过多少？ 蓝月亮突然有一种想痛揍自己一顿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 座位旁的火炉突然升起了一团火，吓了蓝月亮一跳，正好看见紫枫双手端着一个盘子嘴巴微张微笑着站在门口。 香喷喷的气味扩散在厅里。蓝月亮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微笑起来。 “香糯糯。”紫枫坐到蓝月亮的前面，盘子轻放下来。“圣诞节别人都吃这个的。恩，我自己做的......” 蓝月亮小心的拿起一个香糯糯，笑了笑，咬了一口，“滋——”，nongnong的糖水顿时涌了出来，喷了蓝月亮的小嘴一片。 “哈！”紫枫似乎觉得这很有趣，捂着嘴巴轻笑了一阵，用手帕擦去了蓝月亮嘴边的汁水。 “嘿......”蓝月亮脸红了，舌头舔了舔。 紫枫看着蓝月亮，忽然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手用桌子上的瓢根勺起一个香糯糯，手有些颤抖。 蓝月亮突然感觉到这个场景似乎在什么时候见到过。 紫枫把盛着香糯糯的瓢根慢慢地递到蓝月亮的嘴边，脸红的像番茄：“头儿......头儿......” 蓝月亮立刻明白了紫枫的心意，他的脸也红了。 他不好意思地张开了嘴巴：“啊——” 蓝月亮一口吃了它。 炉子里火温暖着人心。 “紫枫jiejie也吃点吧。”蓝月亮一边吃一边说。 紫枫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吃，随手勺起一个咬了一小口。 蓝月亮松了口气。 “紫枫jiejie。你家里只有一个人吗？” 紫枫的瞳孔放大了一点：“不是啊。还有管家啊，大卫也可以来的，还有那么多的保安......” 但是蓝月亮看的出，她是很勉强才说出这些人的名字的。 “是吗。jiejie不觉得孤单吗？” “呃。没什么啊，早就已经习惯了啊。”紫枫说。 已经习惯了...... “是么。jiejie在家里都玩些什么呢？”蓝月亮努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 “玩......玩？”紫枫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蓝月亮给她出了一个很难的数学题。 但是恐怕没有什么题目能够难住她吧？她的期中考试可是全部满分的。 “我啊。看看书啊，电视，写些论文吧。”紫枫两腮吃的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 哦。蓝月亮的心里说。 沉默。 “恩，那个，圣诞树还没有送来，估计过一会儿有人会送来的——对了。头儿想要什么圣诞礼物呢？没有的话圣诞老人就麻烦了。”紫枫漫不经心地说。 “对啊。”蓝月亮说，“我想要一个紫枫jiejie的模型玩具吧。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紫枫jiejie了。” 紫枫大吃一惊：“什么？我的......”脸上的色彩就像有人用红色的蜡笔随意地涂了一片。 蓝月亮点点头。其实他是在提醒紫枫jiejie，不要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谢谢你，头儿。”令蓝月亮吃惊的是，紫枫的眼里竟然微微地含了一点泪水。 蓝月亮惊恐起来，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紫枫擦了擦眼睛：“来玩游戏吧。” “啊？啊，啊？游戏？” “头儿会玩奥赛罗吗？” 蓝月亮点点头。 “那就来玩吧！” “哪里玩啊？”蓝月亮发现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东西。 “我的房间啊。”紫枫眨眨眼睛说。 蓝月亮深吸了一口气：“jiejie的房间？” “对。来吧。”紫枫端着盘子走了出去，蓝月亮也跟着走。 紫枫把盘子放到厨房后，走上了二楼的旋转式阶梯。看着楼梯上的一座座雕像，蓝月亮和紫枫来到了二楼的长走廊上。 走廊右边有几扇门，紫枫轻推开了其中的一扇。 蓝月亮的鼻子紧了紧，因闻到一股香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那时一种温暖的香味。 蓝月亮尾随着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是个宽敞的房间，而且什么都很整齐，更加让蓝月亮吃惊的是，里面几乎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洋娃娃和玩具宠物。一张粉红色的大床躺在一边，粉纱半遮半掩着床。两边是画着可爱的画的衣柜。再前面一些是一张半圆形的小沙发，沙发上放着两个熊猫玩具。 美丽的地板上铺着一张红色的地毯。 粉红色的窗帘卷成两个团站在那里。 整个房间给以人一种温馨和谐的感觉。 “好可爱的房间啊。”蓝月亮发自内心感慨道。紫枫脸红了一下，头低了一下，手指点了一下床边的一个方形的暖炉，房间开始逐渐温暖起来。 “来，坐吧。”紫枫给蓝月亮倒了一杯饮料，蓝月亮欣慰地坐上了椅子。 然后他们一边说笑着，紫枫找来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他们先玩了一会儿奥赛罗，起初蓝月亮连输了两局，因为蓝月亮几乎不会玩这个游戏，只是见别人玩过，在紫枫的指点下，蓝月亮总算摸对了门路。 不知道是紫枫故意防水还是蓝月亮有了进步，竟然赢了一盘。 蓝月亮一边说着自己在学校里的见闻，一边玩着游戏。很快奥赛罗玩腻了，于是他们又玩起了桌面RPG游戏，下了五子棋、飞行棋。紫枫竟然比蓝月亮还要投入，蓝月亮猜测可能是因为紫枫平日里没有人跟她玩的缘故吧。 手都玩累了。看着外面的天空稍微明朗了一些，蓝月亮忽然提议：“去玩雪怎么样？” “好......主意！”紫枫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他们来到了府里的院落中。 魔法雪已经堆积了三分米厚。 “好大的雪啊。”蓝月亮大声说，他的脚已经陷进了雪里面。由于他个子矮小，差不多整个膝盖都在里面了。 “对啊。”紫枫点点头，“这是雪花制造机的效果。” “好耶！”蓝月亮忽然捡起一团雪，揉成血球轻轻地扔向了紫枫。 “jiejie接住啊！”蓝月亮叫着。 紫枫手本能地一拍就把雪球给拍散了，这时她从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说着她急忙手掌一伸，用魔法把那些拍散的雪花全部又凝聚了起来，“接住了头儿！” 欢笑声在庄严的总统府里回荡着。 紫枫的心渐渐地开朗起来，蓝月亮很高兴。他们又玩了很多的花样，玩雪地飞碟（把飞碟模型扔出去，然后对方去接），堆了一个奇怪的雪人。蓝月亮认为这个雪人比较像安西教练。 吃了中饭（他们差点就忘了），他们又玩了捉迷藏。说实在的，蓝月亮根本没有人格的胜算，因为他连这幢府邸的结构根本不知道。找不到紫枫不说，自己都差点迷路，最后竟然变成了紫枫来找蓝月亮了。 “呼呼，真累啊。”紫枫脱下了外套，大汗淋淋，靠在沙发上喘着气。 蓝月亮擦着汗，就像刚跑了马拉松一般。 “几点了啊？” “五点半。”紫枫懒洋洋地说。 “很迟了啊。”蓝月亮说。 “没关系啊，你今天睡在这里的啊。”紫枫说。 蓝月亮脸的什么劲儿啊...... “和jiejie一起......” “我去做晚饭蒌。”紫枫微微地一笑，没等蓝月亮看清她的表情，紫枫就已经走了。 蓝月亮精疲力尽的，看着紫枫走开的背影，困意上来了，头往沙发上一靠，睡着了。 ...... “来，头儿，和jiejie一起睡吧！”紫枫穿着睡衣在 床上说。 “啊......”蓝月亮脸色通红，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然后蓝月亮忽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昏暗狭小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然后他低下头，看见梅基婆婆倒在地上...... “......日隐修会黑......一直线......”梅基看着蓝月亮，嘴巴一张一合艰难地吐出这两句话后就再也不动了。 “梅基婆婆！您怎么了，喂，醒醒。”蓝月亮傻了，怎么了？这到底......梅基婆婆...... 一直线...... 一轮鲜红色的弯月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中，红月后面的天空是一片黑暗...... “头儿！头儿！”有人在叫着自己，是谁？蓝月亮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紫枫......jiejie？”蓝月亮疲惫地睁开双眼。看见紫枫慌张的脸色，心立刻平静了下来。 “头儿，你怎么了？” 蓝月亮迷糊了一下：“我刚刚睡着了。做了个噩梦，梦见了可怕的东西。” 紫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才松了口气。 蓝月亮皱了皱眉头。刚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怪梦啊？那红色的月亮，还有梅基婆婆，您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看着担忧的紫枫，蓝月亮感到自己对不起她。为什么紫枫总是在自己担心之前担心自己，在自己放松之后她才放松呢？ “紫枫jiejie，我梦见了梅基婆婆。”蓝月亮悲伤地说，“我觉得我很对不起她。” 紫枫静静地听着。 “梅基婆婆她把钥匙交给我，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连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对不起她......当血色双月出现在人间，当红松针叶在寒霜中谢落，展翅的天使仰天沥血，恶魔之子将会重生，引起世间所有的纷争......jiejie，我想你还记得这个梅基婆婆的预言吧。虽然你说她总是疯疯癫癫的，但是我很相信她。”蓝月亮从口袋中拿出那把钥匙，“这是梅基婆婆在我遇到她的第一天交给我的，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从预言的内容上看，我和那个‘恶魔之子’天生就是相克的......所以我......距离梅基婆婆去世已经三个多月了，但是我什么都帮不了她......” 一只光滑温暖的手抚mo着蓝月亮的小脸，是紫枫那如玉的手。 “不要再多想了。”紫枫淡淡地说，“什么事也不会有的。这里没有什么红月不是吗？还有红松也只有新德利亚才有，所以就算真的有‘恶魔之子’，那不也是在新德利亚不是吗？” 蓝月亮点了点头，紫枫说的没错，预言里提到的红松只有新德利亚才有的。 人的体温是安抚心灵最好的药剂，蓝月亮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那只是个梦。吃饭吧，然后我们再找双袜子放在床边等待明天？”紫枫安慰道。 “恩，对。”蓝月亮的心情好多了。 “走吧。大卫怎么这么慢啊？才叫他去般一颗圣诞树而已啊！竟然要般上一天，真是......” “大小姐！”大卫忽然从外面的大门走了进来，但进来一身的寒气，“您叫我去接送的秀川总统大人寄来的圣诞树的任务已经完成。这一次总统大人寄来的是新德利亚北方才特有的红松。” “你......大卫你说什么？”紫枫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要马上去阻止。 “小姐您......” “你说那颗圣诞树是红松？” “是的。因为大人说天气预报报道过今天是百年难遇的红色圣诞节啊，今晚的月亮也是红色的。” 紫枫似乎恍然大悟了伸什么，看向了蓝月亮。 蓝月亮也看着紫枫。 两人对视着。大卫感觉到空气似乎不对劲。 “我知道了，头儿。”紫枫表情严肃地说。 “我也知道了啊。”蓝月亮脸上却是微笑，“全都知道了。” 然后蓝月亮和紫枫一起冲出了总统府。大卫在后面还没来得及问几句，他们就已经人影都没有了。 “果然是这样。”蓝月亮望着总统俯外天空中那轮血红色的弯月说。 “真的。”这次紫枫真的相信了，“那个预言是真的？！” “原来如此，梅基婆婆说的那句‘当红松针叶在寒霜中谢落’指的并不是‘恶魔之子’出现的地点在新德利亚，而是说‘恶魔之子’出现的时间是在圣诞节。”蓝月亮分析道。 “就是这样。可是地点又是指哪里呢？”紫枫神色凝重，“而且预言说的是‘血色双月’，可是现在天上只有一轮月亮。”紫枫思考着，“到底是指哪里？预言里有没有指出具体的地点？” 蓝月亮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展翅的天使仰天沥血，这句话应该指出了恶魔之子的出现地点，可是，哪里有展翅的天使？哪里有血？”蓝月亮自问道。 哪里？到底在哪里？ “是学校里！”紫枫一拍手说，“每年学校都有从外地般进圣诞树装饰学校的习惯，今年是红色圣诞节，所以今年学校的那颗圣诞树应该也是——” “新德利亚的红松。”蓝月亮接过话头说，他忽然觉得一切明朗了。 “对，头儿，就是学校里，我们——不，我要到学校去！”紫枫说着转身就向车库跑去。 “不！等等紫枫jiejie，我也要去！”蓝月亮追上去。 “你不要去，那太危险了。”紫枫头也不回地说。 “什么？不行！”蓝月亮着急地大叫，“梅基婆婆把那把可以打开那道‘门’的钥匙给了我，只有我才能够去！” 但是紫枫没有再说什么。 “神舞飞天！”蓝月亮使用了飞天术追了上去，“紫枫jiejie！” “头儿，你不要去，我去就行了！海迪奥特在那里，他会支援我的！”紫枫话说出口，忽然想到今天就是海迪奥特也放假回家了，所以学校里根本没有人！ “让我去！”蓝月亮叫道，“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一定逃跑。” 紫枫看着落下来的蓝月亮，犹豫了一秒钟，然后说：“那你要听我的话。” “好的。”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随意行动。” “行！”蓝月亮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 “那就上车，快点。我觉得学校里出什么事了。至少将要发生什么。” 他们慌忙地上了车，重重地关上了车门，紫枫娴熟地驾驶着魔第尼汽车，转出车库，冲出总统俯的大门，向血红色的天际驶去。 血红色的天空，就像血一样的红，就像恶魔列开的大嘴，又像恶魔那血红的眼睛，注视着这片大地。 黑暗中飞驰的紫色汽车最终停在了圣莱克学校的大铁门前。 “到了！”蓝月亮和紫枫同时跳下了汽车，看着天空中的那轮红的就如灯笼的月亮，不禁颤栗起来。 蓝月亮觉得这里应该要有保安人员的，可是今天就连保安也回家过圣诞了。 救难刚果一段时间的思索，他们终于来到了这里。 黑漆漆的圣莱克学校给以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似乎里面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什么。 “我们走吧，”紫枫悄声说，带着蓝月亮沿着大门的方向走。蓝月亮紧跟着她，微张着嘴四下张望。 他们走到了大门前，门是紧紧关着的。 “好了，你听着，”他们在离门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紫枫想了想说，“也许……也许头儿你应该留在这儿——替我把风，还有——“ “不行！要是出了事我们又怎么可能通知你呢？”蓝月亮不高兴地问，“你可能已经走出很远了，而且随时会有危险。我必须去那。” “头儿，那真的很危险！”紫枫说。 “对你也一样。”蓝月亮立刻说。 “我的魔法比你强，我可以防身，就算有危险——也可以立刻逃出来不是吗？” “我打败过大怪兽！得到了魔运会的四项第一！”蓝月亮说，“我想我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有事的。” “我想我们应该先叫警察。”紫枫摸着学校的大铁门说。 “这附近没有电话亭。而且商店街都关门了！”蓝月亮提醒道，“快走吧！” “好吧，”紫枫神色担忧地说，“那就一起走吧，”最后她说。 但是门是关着的。 紫枫用手指在门上的四个地方点了几下，门忽然缓缓地开了。 “快跟着吧。”紫枫说。蓝月亮和她疾步地走着。 走进门后，就是正对面的教学楼，教学楼前面的魔法喷水池还在喷射着水花，在红色的月光照射下，池水也被染成了红色。 学校里一片黑，唯一的光是几盏路灯微弱的光芒。 他们就站在教学楼的前面，左顾右盼着。 “接下来去哪里？”蓝月亮小声问。 “摆放圣诞树的地方。”紫枫肯定地说，“这边。” 他们又开始快跑起来，紫枫尽量跑的慢了些，好让个子矮小的蓝月亮跟的上她。 他们经过几幢黑漆漆的楼房宿舍，穿过大cao场，又跑过草地，通过一条长长的紫藤萝石廊，踏过一条石子小路，走到了小路的尽头。 蓝月亮想到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和紫枫jiejie有说有笑地玩耍，现在竟然感觉过了那么久，真是不可思议。 其实这一切和紫枫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啊。蓝月亮想到，为什么紫枫一定要来这里呢？ 蓝月亮很快就明白了。紫枫在家里没有什么朋友，有的只是寂寞，所以，不知不觉间，紫枫已经把圣莱克学校当作了自己的家。 所以理所当然的，她会想要保护这里。 蓝月亮两腿发酸，喘着粗气，一边这么想着，然后看了看焦急的紫枫，又看看前方。他来过这个地方。开学第一天他就经过这里去校长室的。 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那一大片湖，看不到边的湖。 “原来是这样！”蓝月亮看着黑色的湖水明白了。 “什么？”紫枫不解地问。 “‘当血色双月出现在人间’这句话的意思是指这个地方！红色双月，你看！”蓝月亮指着水天相接的地方叫道。 紫枫眯着眼睛望过去，立刻明白了。红色月亮倒映在湖水上，变成了两个月亮。 所以，预言里面才会说“当血色双月出现在人间”，是人间，而不是天空。 原来另外一个月亮是指真正的月亮的倒影。 “红松指的是时间和地点，红色双月是指学校的湖边，那么，另外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紫枫思索着。 “紫枫jiejie，圣诞树呢？”蓝月亮问，“放在哪里？”但是他话刚一出口，立刻看见了，在湖的对岸，在几乎看不见的湖的另一边，耸立着一颗红色的圣诞树。圣诞树上挂满了小星星、彩带冬青和小的装饰物。 紫枫也轻喘着气。 但是，什么也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出现，哪里来的恶魔之子？ 眼前只有湖水。 “会不会在圣诞树那边？”蓝月亮问。 “也许吧。”紫枫粗声粗气地说。 “那就快走啊。”蓝月亮说着，准备跑，但是不小心滑了一跤，他立刻爬了起来。 “没事吧，头儿？”紫枫跑上来关心地恩。 “没事。”蓝月亮坚强地说，看着紫枫的背后，眼睛忽然一亮。 那是那座女神雕像。 一直线。 蓝月亮看着湖水的中央，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紫枫jiejie你看。”说着拉起紫枫的手走向那座女神像。 “恩？”紫枫有些不明所以。 蓝月亮拉着紫枫的手到了女神雕像的后面。 “jiejie，你看。”蓝月亮指着湖面说，“让视线与湖中的那只天鹅连成一条直线。” “啊！”紫枫也恍然大悟。 当视线把女神雕像和湖中央的巨大的天鹅雕像重叠在一起时，原本没有翅膀的女神雕像的背上竟然出现了一对翅膀。 天鹅喷着水，在红色的月光的照射下，水是红色的，看起来就像血。 “展翅的天使仰天沥血”找到了。梅基婆婆指的果然是这个地方。 “一直线。梅基婆婆在死前都想要阻止灾难的发生，所以才这么说的吧。”蓝月亮惆怅地说，“’恶魔之子‘应该就在女神雕像和天鹅雕像之间的这条线上，而不是圣诞树那里，圣诞树只是个幌子，这很容易让人误导。”蓝月亮推理说。 “快，头儿！”紫枫提脚疾奔，跑到湖的边缘。蓝月亮紧跟不舍。 全部都明白了，明白了。 他们的眼睛扫视着女神雕像与天鹅雕像之间的空间，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紫枫紧张地抓住了蓝月亮的胳膊，似乎在担心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些什么。 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太奇怪了。蓝月亮神经绷的紧紧的。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伸进了口袋里，掏出了和自己家的钥匙串在一起的那把梅基婆婆给他的钥匙。 蓝月亮紧张地打量着钥匙，可是钥匙什么反应都没有。 紫枫也屏住呼吸看着，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头儿，钥匙是干什么用的？” “开门或者开锁......”蓝月亮说，“所以，一定有什么可以打开的门或者锁！”蓝月亮立刻脑袋直晃，寻找起可以用到钥匙的东西来。 他们的视线转到了地面上。 “等等，头儿，这里有个奇怪的图案。”紫枫招呼蓝月亮说。蓝月亮急忙跑过去。 顺着紫枫的目光，蓝月亮清晰地看见地面上有一块半米见方的石板，石板的中央雕着两轮相交的月亮，就像两把刀。 在月亮的交点处，有一个小孔，小孔已经被些须泥土所覆盖，不知情的人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蓝月亮不假思索地拿起钥匙，他的手因为激动和紧张在不断地颤抖。 蓝月亮用钥匙小心地刮开了小孔边的泥土，好让钥匙能够塞进里面。 随着泥土的先少，一个钥匙的空洞清晰地出现在蓝月亮和紫枫的面前。 “头儿......”紫枫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 蓝月亮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钥匙塞进了钥匙孔中。这个孔有些生锈了，要塞进去并不容易。 蓝月亮凝神而转动着钥匙，他想像着当自己打开这个石板时会出现什么，会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随着咔嚓一阵清脆的声音，钥匙打开了空洞。 紫枫仅仅地抓住了蓝月亮的胳膊，准备一旦出什么状况就立刻带着蓝月亮离开。 古老的摩擦声响起，石板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蓝月亮吞了口水。 一个黑洞洞的凹槽出现在石板的下面，然后在石板依到顶时，钥匙啪的断成了两半。 紫枫的脑袋凑的紧了些，好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紫枫看着凹槽里面的奇怪的物品问。 蓝月亮伸出手，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里面的那个奇怪的物品，把它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了出来。 “好像是......是一条皮带？”蓝月亮打量着手中的那条长长的东西，上面布满了灰尘像是一条长长的牛皮带，皮带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铁片，上面刻着两个月亮。 有点莽撞地，他用手指握住了皮带的表面。 蓝月亮把皮带拿起来，看着它，期待着，甚至是希望着，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有什么值得他们经历如此危险而刺激的旅途的事情，会在那一刻发生。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紫枫的呼吸声传到蓝月亮的耳朵里，看着他把上面的灰尘拂掉。 就在那时，就在他们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非常好，不错。现在，你们就把那个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