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别时的悲痛
满桌子的饭菜，爸爸的起身离去，让于晓蒙的心中非常不解，为什么爸爸就不理解自己呢？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自主选择自己所想要的生活方式，非要按照父母所安排的方式去生活呢？难道自己真的很任性吗？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不该惹父母生气，去听从他们的安排，去相亲，去工厂，待在银川，不要去北京，那自己和木偶又什么区别呢？ “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啊！儿子非要去北京，你让他去就行了，现在正在劲头上，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等他在北京吃尽了苦头，他自然而然就回来了”mama看着爸爸闷闷不乐的样子说。 “咱们儿子，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最远的就是银川市了，可是这次他突然出这么远的门，我很害怕也很担心啊！你懂吗？”爸爸忧心忡忡的说。 “你看你，有什么可害怕和担心的，又不是咱们晓蒙一个人，贾立平、李青阳、程序也去又”mama安慰着爸爸说。 “可我很舍不得晓蒙离开我们身边啊！在银川了我有时间了，可以去看他，可是他去北京了，不知道何时他才能回来，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见到他”爸爸依然忧心忡忡的说。 “晓蒙现在已经长大了，他应该有他自己所选择生活的权利，我们cao那么多的心干什么呢！我们对她管的越严，他可能越讨厌我们，不如我们放开让他去选择好吗？”mama说。 “可是，可是”爸爸吞吞唔唔的说。 “不要可是了，你就听我一次好吗？”mama坚定的口吻说。 或许翠莲说的不无道理，自己这些年对儿子管的太严苛了，不许儿子交朋友，害怕朋友欺骗儿子，不许儿子看电视，害怕电视上的内容教坏儿子，不许儿子玩耍，害怕儿子成绩落在班级里倒数几名，自己作为父亲做错了吗？造成今天这个僵硬的局面，或许自己真的没有站在儿子的位置去考虑儿子的感受，只我行我素的按照自己为儿子所安排的路线去生活。 “晓蒙还在外面沙发上生气呢？你过去就答应他得了”mama拉着爸爸的衣袖说。 “好，我答应你”爸爸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最起码在工地上那个工人见了自己不是于师傅于师傅的叫，为了能让儿子开开心心去想要去的北京，不就是道个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刚才爸说的有点过，你不要生爸爸的气好吗？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和我生什么气啊！你还去过银川呢？可爸爸呢？最远的就去过大武口这么个地方，爸爸同意你去北京，在北京遇到什么困难了或缺钱了，给爸爸打电话，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开机，不管爸爸多么忙，都不会不管你的”爸爸缓和的说。 “我怎么会生气呢？你是我爸爸啊！爸爸你真好，你真的同意我去北京了”于晓蒙兴奋的说。 “真的同意你去北京了，你是我儿子啊！做爸的哪有不同意儿子的决定”爸爸开心的说。 爸爸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一样，肯定是mama的功劳，mama说动了爸爸，然后爸爸想通了，爸爸就同意自己去北京了，唉！于晓蒙啊！于晓蒙！你想什么呢？同意了就好，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都快吃菜吧！不然菜都凉了，快别愣着了都，动筷子啊！”mama看着父子俩又重归于好，心里也宽慰了许多。 “我不同意晓蒙去北京，二哥你太惯着晓蒙，你看现在都什么样子了，他如果明天要天上的星星，你也去摘吗？”四爹突然推开门说。 爸爸有弟兄四个，爸爸老二，老四家住在隔壁，老大家住在前面，老三家住在后庄，爸爸说，mama在他还未懂事时，mama就已经不在了，是爸爸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四个兄弟长大的。 “我也去劝了，说北京不要去了，可不听我的呀，我就同意了”爸爸坐在沙发上说。 “晓蒙你真的那么想去北京吗？”四爹语气充满火药味的说。 “真的想去，四爹你就同意我吧！”于晓蒙渴求的说。 “你说你到底去北京干什么，什么是你能干的”四爹说。 “创业，去北京创业，像小米创始人雷军一样！”于晓蒙语气坚定的说。 “可笑，北京就专门等着你去创业呢？其余的人都死光了，你连四站村的个村长都当不上，还创业”四爹满腔怒火的说。 “四爹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不相信我的本事，我对四站村的那个村长就不屑一顾，当个村长都什么好的，如果我想当早去争取了，还有现在这个村长”于晓蒙不知天高地厚的说。 “你的那点能力我比谁都清楚，我就是不相信你，还狂妄自大的说村长有什么好的，你如果能当上这个村的村长，余家已经光耀门楣了祖坟上冒青烟了，我和你爸走在大街上也是高兴的，我二哥的儿子是四站村的村长，你们儿子是什么什么都不是，晚上躺在被窝里，好好想想我对你说的这些话有没有道理，你在银川三四年了，别人家的儿子都在银川买房结婚生子了，可你呢？今天一无所有，连隆德县城里的大狗都不如，隆德县城里的大狗都比你过的好”四爹狠狠的说。 于晓蒙哭着跑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门，四爹的话语如针狠狠的刺痛了自己，是啊！自己从最初的包头康瑞药玻到永宁多维药业到银川天人和再到北辰，钱都什么地方去了呢？三四年时间了，一年一万元应该也有三四万元了吧，可是裤兜里为什么只要不到一百元，四爹或许说的是对的，当村长要打点多少人请多少去吃法要去喝多少酒，在选举那天人家才投你的票，难道网上新闻上说的都是骗人的，什么白手起家，什么负债百万现今身价过亿，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这是假的，我一定要到北京去，我一定要一探究竟，我要去尝试我要去用眼睛看，想着想着于晓蒙睡着了。 “你话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啊！我看这次真是伤害到他了，他会恨你的”爸爸对四爹说。 “我看一点都不过，还说的有点轻了呢！他要恨就恨我吧，我都是为了他好，我想有一天他会明白，我今天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四爹平和的说。 “走，回吧，一会如风醒来，看见你和我都不在会哭的”四妈拉着四爹说。 “你刚才对我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啊？”四爹质问这四妈说。 “你刚才的话说的有点过了，人家的事你管他干什么，晓蒙爱怎么样就怎样，以后我不许你管你二哥家的事”四妈生气的说。 “我不管我二哥家的事谁管，你看二哥为了百生和晓蒙cao碎了多少心，可是晓蒙呢？一点也不理解，还经常惹他爸生气，动不动就吵架”四爹生气的说。 “那你以后住在你二哥家得了，别回来，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几时对如风这么上心啊！你有吗？”四妈愤怒的说。 “真是不可理喻”四爹生气的说。 “你说谁不可理喻了，你说？”四妈不依不饶的说。 “我不可理喻，行了吧！”四爹说。 四爹和四妈走后，爸爸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吃下去了，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进了卧室，烟雾不一会儿飘满了整个房间，连人影也看不见。 mama很想进去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走到于晓蒙的房间门口，听了听没有任何的动静，猜想应该已经睡着了，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去了厨房。 贾立平这边如约的按规定时间辞职了，工资也与当天下午转账到工商银行卡，李青阳的组长和主任对李青阳工作中的表现赞赏有佳，有意提拔为班长，可是百般的强留也抵挡不住要离去的决心，当晚在宁港餐饮为李青阳送行，李青阳也是感动的哭了。 程序由于提前说与组长和主任，组长和主任都想留下程序，可是程序说要去北京发展，除了祝福也就在没有别的了。 辞职后的程序、李青阳、贾立平相约同时抵达隆湖星海镇，于晓蒙看到时，各个拥抱后，有说有笑的回家了。 贾立平的家庭条件相当好些，爸爸在供电局里上班，mama在医院里上班，可以说是工薪家庭了，贾立平把去北京的事说于父母后，并没有得到父母的责怪，反而得到父母的大力支持和鼓励，年轻吗，就应该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永远的待在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待久了，会丧失很多东西的，比如信心、决心的。 程序的家庭条件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爸爸在洗煤厂上班，mama在街道上买水果，可是有时候mama就突然病倒了，有时候隔上个五六月也没有事，很奇怪，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病况，程序说了去北京的想法后，爸爸很犹豫，但是还是答应了，mama也没有说什么，只说了些有关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 李青阳的家庭条件属于勉勉强强能过日子不会挨饿的那种情况，爸爸每天早出晚归忙前忙后为家里，mama每天不是除了打牌就是串门，李青阳说想和于晓蒙们去北京，mama却说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决定不了的去找你吧，不要来烦我，爸爸在整个家里也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李青阳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找，事情也是不了了之了。 离别的早上，倾盆大雨伴随着闪电哗啦啦下个不停，于晓蒙、贾立平、程序、李青阳偷偷摸摸拿着行李箱，轻声轻步的走出了紧闭的大门，大路上雨水越积越多，此刻各家父母站在大雨中，没有雨伞没有雨衣，雨水肆无忌惮的任意下，父母手中拿着鸡蛋，鸡蛋或是离别时最好的礼物。 贾立平、于晓蒙、程序、李青阳轰然跪倒在地，紧接着三个响头，父母的眼泪夹杂着雨水顺着父母的眼角流下。 父母不管平时或打或骂你我，那都是为了我们，因为我们太不了解父母了，在父母心中，我们好，父母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