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爸爸我来看你了
“那好吧！听你的再等等，青阳你今天怎么这么认真啊！还看起了青年文摘，怎么不玩你的放开那三国了”程序转眼看向李青阳一副认真的样子说，自从晓蒙回家后，三个人之间没有了欢笑没有了快乐，有的只是忧郁，还有冷清，房间里的空气好像被静止了一样停止了流通，憋的彼此都喘不过气来。 “晓蒙没在，没有意思”李青阳淡淡的忧伤说。 “你们说老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总是好人出车祸而且都是贫穷家庭，可是富贵有钱的人，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出什么车祸，出车祸的应该是那些坏人，他们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泯灭人心还苟活于人世，真是世间的不幸，像这样的人应该出车祸，发现一个应该立即枪决一个还审判什么呀，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样假正经，戴着虚伪的人皮面具，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程序痛恨的牙痒痒愤怒的说。 “你说的很对我赞同你的话，那种人早该死了活着还干什么，这个社会太让人琢磨不透了”李青阳非常赞同程序说的话，他的话道出了每个人都想说的话。 “坏人终会有报应的，只是时间不到，或许他在这一件事情上做了坏事就在另一件事情上得到报应了，只是你我没有看到而已”贾立平飘飘然的说。 “不是说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就没有得到回报呢？”程序愤怒但带有些不满的说。 “每一个人做的好事，上天会记得的，阴间生死薄和功劳薄上也都会记得的， 一个人做好事或许不被人发现，可是一但一个人做一件坏事就会被发现的，记住不要做坏事一定要做好事，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公平在都是一个头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双手两条腿，不公平的就是家庭的不同和贫富差距太过于悬殊”贾立平深深的说。 “你们还记得你们那些经常挂在嘴边的诗吗？这里都有”李青阳突然间笑着如获至宝的说。 “现在都什么时间了，谁还有心情弄这些呀”程序没好气的说。 “都不要这样吗死气沉沉的，多没有意思啊！说说你们最常挂在嘴边的诗词”李青阳幽默风趣的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朝有酒今朝醉、擒贼先擒王、色不迷人人自迷、一将功成万古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贾立平情绪高昂的说。 “程序说说吗？把你知道的说说吧，别藏着掖着”李青阳哀求的说。 “人生自是有情痴、腹有诗书气自华、天若有情天亦老、情人眼里出西施，就这么多吧”程序悠悠荡荡的说。 “但你们都知道它出自那里谁写的吗？”李青阳卖关子的说。 “不知道，好像很熟悉可是到嘴边又都忘了”贾立平实实在在的说。 “我也不知道，你就别买关子了，说说吧”程序着急的说。 “你们看，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花月痕》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白居易《长恨歌》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时秋风悲画扇纳兰性德《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林则徐《赴戍登程口示家人》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苏《蝶恋花春景》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黄增《集杭州俗语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汪洙《神童诗》哀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苏轼《和董传留别》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杜甫《前出塞其六》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元慎《遣悲怀其二》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俞文豹《清夜录》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欧阳修《玉楼春》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沉苏轼《春宵》福王少小风流惯，不爱江山爱美人陈于之《题桃花扇》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黄景仁《杂感》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鲁迅《自潮》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古枯《已亥岁》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龚自珍夜作，今朝有酒今朝嘴，明日愁来明日愁罗隐《自遣》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黄蘖禅师《上堂开示颂》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赵恒《励学篇》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苏轼《戏张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夏元鼎《绝句》”李青阳指着青年文摘上的诗词说。 “这青年文摘真是好东西啊！明天我也去买一本，多少钱啊！”程序连连称赞的说。 “六元，报刊亭就有，但不用你去买，我的借给你看”贾立平指着书说。 “好吧！”程序低着头说。 “你们快来看，晓蒙来电话了”程序高兴但又不高兴的说，不知道晓蒙此刻打来的电话是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呢？铃声伴随着北京北京振动了起来。 “快接啊！愣个干什么”贾立平迫切又渴望的说。 “哦！到家了没，叔叔怎么样了”程序忧伤的说。 “到家了，奶奶给我说了爸爸出车祸的经过，天黑了我很想很想去医院看望爸爸，可是我弟弟说，天黑了等天亮了再去，我没有拿钱回去，四爹把我狠狠骂了一顿”于晓蒙悠悠的说。 “哦！有什么事给我们来电话，我们都很想你晓蒙”贾立平、程序、李青阳大声的在手机旁说。 “我知道了，我也很想你们，照顾好你们自己，尤其你程序，知道吗？”于晓蒙动情的说。 “我会的，你也是”程序心隐隐作痛的说。 挂完电话后，听晓蒙说还没有见到叔叔的面，那就说明是好消息，但贾立平、程序、李青阳还是不放心，心久久的不能放下来。 于晓蒙本想说奶奶说了爸爸暂时好的消息，说再有两周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不敢确定奶奶说的是否真实有可靠依据，就没有给程序们说，于晓蒙知道程序们现在都很担心爸爸，可自己何尝不是呢？只盼天快快亮。 清晨到来了，但是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雨戚戚沥沥的下个不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天还是有些闷热和烦躁，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于晓蒙稀稀拉拉的喝过朝霞精心准备的豆粥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向了远方背影渐渐的消失在雨中。 公交车路边的停靠，青山公园春意盎然的闪现在眼前，雨不知何时停止了下，老人们伴随着筷子兄弟的小苹果，在广场上随意的扭动着胳膊，重复着同样的机械动作毫无章法可循，小孩子嘻笑奔跑着还哼着音律不全的小苹果，于晓蒙心里不觉有些感触，还是出生在八零末和九零初的好啊！让我们荡起双桨多好的歌曲啊，可是现在呢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情啊爱啊！迟早悔了孩子们，真是想远了，悔不悔与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跑题了言归正传。 青山公园离石嘴山二医院还是有一截路的，空空如也的于晓蒙不觉缺少些什么，匆忙的走进旁边的超市，可是当走进超市后，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东西，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明码标价都货品时，又让于晓蒙苦恼了，货品推销员的哄骗和最具幽默风趣的话语，让于晓蒙信以为真拿着高贵的纯牛奶付了不值当的钱后，走在路上感觉走了好多次的路，可是今天当重新走这条路时，感觉这条路好长好长，好像离二医院有如石嘴山到银川的距离。 医院后，弟弟打来的电话让于晓蒙有了疯狂的冲动，恨不得立刻马上出现在爸爸眼前，爸爸就在五楼骨科服务台对面的房间，到五楼左转后，服务台上摆满了多束鲜艳无比花的清香扑面而来，当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刺鼻难闻的药水让人窒息，真是病房里和病房外两重天，一个仿佛让自己置身花的海洋，一个仿佛犯了严重的错误，等待着审判长的宣判。 沉重的脚步踏进病房后，看到爸爸的那一刻后，爸爸侧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右腿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脸上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只留下千疮百孔长满厚厚老茧的双手，往日的那个和蔼可亲慈祥的父亲不知到哪里去了，现在这个爸爸卧榻病床看起来好像很可怜很可怜，想起年少时爸爸站在学校门口，拿着破旧的伞等着自己出来，自己确被雨水淋湿了整个庞大的身材，只为了自己忘却的这把伞，年少时跑去邻居家偷杏子李子，被邻居发现后找上门来，爸爸看着很害怕的样子，没有被责怪，反而为自己说情请求邻居的原谅，年少时在学校里被同学们打的狼狈不堪，爸爸抱着自己并安慰说没事，同学之间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哭着躺在爸爸的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很温暖很感动，年少时每次期中期末考试总考不到理想中的数，爸爸拿着试卷上很多很多差差，信心认真的说，晓蒙没事，还有下次呢，不要灰心不要沮丧要有信心，年少时跟着爸爸去田地里，看到爸爸除草很辛苦，自己也去帮着拔草，当爸爸发现时说晓蒙啊！这是小小的豆苗不是草你拔错了，爸爸没有责怪自己，还拿着各种各样的杂草和小小的豆苗说，那个是草那个是豆苗，年少时，爸爸去城里就是不带自己，自己就偷偷的跟在爸爸身后，爸爸发现后俯下身来指着自己的小脑瓜说，爸爸不是不带你来城里，你看路上车辆这么多，爸爸害怕你不听话到处乱跑，所以爸爸没有带你出来，你不是怨恨爸爸吧，自己理解爸爸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害怕自己对事物的好奇心，有所不满足出事，年少时，过路的人由于自行车坏了，就把自行车暂放在家里，爸爸把自行车修好后，自己偷偷摸摸推着比自己高大的自行车去试骑，可是没有想到一个跟头一个跟头的摔跤，爸爸发现自行车不见后，满村的寻找自己，当发现自己后，笑着说你看漂亮的小脸蛋都弄成小花脸了，爸爸用自己的衣袖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脸颊，爸爸说想征服他吗？自己连连点头说想爸爸我想，爸爸扶着自行车，自己坐在上面还是够不着，自己灰心失落后，没想到爸爸第二天买了一辆崭新的飞鸽自行车，让自己感动了好长时间，年少时，自己每天早上背着厚重的书包去上学，爸爸天不亮就悄悄起来，煮两个鸡蛋和油饼还有自己最喜欢吃的苹果放在自己书包里，把十元钱放在铅笔盒里，小学六年时间从无间断过，不管爸爸有多忙有多忙，初中后，因为离家远必须要住校，报名的那一天，爸爸扛着如春运般的大包裹，走在校园里的林荫道上，自己害怕被同学和朋友发现，一直低着头直走到宿舍后才如释重负，每天很少回家了，爸爸在通信厅里买了小灵通，到晚上的时候，爸爸在电话里，反复无常重复着同样关心的话语，让自己不厌其烦，就把小灵通放在床边上，等过十多分钟后，自己拿起电话就说，爸爸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但爸爸还是说没有间断过，后来原以为自己上个高中大学后，爸爸就不这么唠叨了，可是中考名落松山，没有考入隆湖六站中学，自己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校园内同学们高兴的表情，让自己非常的羡慕，爸爸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粗大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安慰着自己说，晓蒙，你的努力和付出爸爸看在心里，爸爸也很明白你此刻的感受，隆湖六站中学高中部没有录取你，是他们没有福气，错失了你这么一个好学生，你进没进去高中部，爸爸都很高兴，因为就算你就上了高中，不一定老师教的认真，让你考上你理想中的 上大学，人生有很多条路，不一定上了好的大学就成功了，以后会找到好的工作留在大城市工作，你看路上行走的大学生不是和你我一样吗？爸爸永远不会拿你跟那些大学生去比的，因为你在爸爸的心目中，你是最好的也是最优秀的，现在去学一门技术好吗？只要你有一技之常何尝不愁以后找不到好的工作，自己听了爸爸的话后，心里舒服多了，就去报考了宁夏职业技术学院机电一体化，爸爸把自己送到车站后，爸爸担心自己路上渴，就又转身望着爸爸的背影离去渐渐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让自己很心痛，爸爸康师傅矿泉水买回来时，车早已离去了，站在原地的爸爸懊悔了好长时间，后来，学校把自己分配到包头市青山区康瑞药玻有限公司，成为了一名普工，机器很简单连一点技术的边都沾不上，随着工作的变迁，离隆湖越来越远，离四站村越来越远，离爸爸也越来越远，没日没夜的工作，回家的脚步迟迟没有起身，一年又一年，手机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小灵通了，可爸爸的关心和唠叨还是在耳盼，久久不曾停止和间断过，爸爸的模样自己竟然早已模糊，忘记了爸爸是什么样子，也忘了爸爸随着岁月的更替，青丝白发如雪渐渐多了起来，想着过往的或许爸爸早已忘记的画面，不间断的重复在眼前，于晓蒙很想拉住爸爸的手说，爸爸对不起，我来迟了，爸爸我来看你了，可是嘴唇像僵硬了一般，竟没有说出口。 “你来了，晓蒙”爸爸沧桑毫无感情的说。 “嗯！爸爸，怎么没有看见我妈呢？”于晓蒙有好多心里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你妈出去吃饭了，都已经半个多小时，太磨了，你吃了没，没吃等你妈来领着你去吃”爸爸还是关切的说丝毫不曾改变过。 “吃了，爸爸，早上我弟媳妇朝霞弄的豆浆和油饼吃了”于晓蒙轻轻的说。 “你来了，还拿什么东西啊，都自己人，咱家本来就没有什么钱，浪费钱着干什么”mama高心但又忧愁的说。 “也不值当几个钱”于晓蒙愧疚难当的说。 “快晓蒙还没有吃呢，领着他去吃饭”爸爸看着mama轻轻的说。 “我吃了爸爸，真的”于晓蒙说。 “去吧，都自己人，还乔什么”爸爸硬生生的说。 “吃什么”mama温柔的说。 “随便吧，要不拉面吧！”于晓蒙随口说。 “拉面怎么行呢，要不炒面条吧！”mama指着价目表说。 “好”于晓蒙说。 “给喝面汤别噎着”mama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说。 “嗯”于晓蒙吃着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条和一小盘牛rou。 “我付钱妈”于晓蒙轻轻的说。 “你有什么钱啊！妈知道”mama递着钱笑着说。 “你看到爸爸了，我很好，你回去吧，把东西拿回去”爸爸看着于晓蒙说。 “嗯！”于晓蒙答应着说。 “去送送晓蒙，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爸爸看着mama对于晓蒙说。 医院里出来后，于晓蒙拨通了贾立平、程序、李青阳的电话，没事，再有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三个人久久悬挂的心重重的落地了，大家笑了，这种笑被久久的笼罩在叔叔的车祸中，当从晓蒙口中得知叔叔没事，大家相信这些会回去的，可是晓蒙几时才回来啊！大家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