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震惊
当长老淡淡的声音在空间里传开，石台周围安静已久的人群犹如是平静的湖面再次起了涟漪…… “蒙羽？蒙易的儿子，那小子又来了？” “是啊，他就那样了，还每年都来测试干什么啊，简直是自取其辱来了。” “这个人脸比城墙还厚，当然年年来了，说不定人家就享受这种受人瞩目呢，你看有几个人能引起这般关注。” “哎，可惜蒙易天纵英才，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儿子。” “啊哈，终于到这个废物了，有了他我也不会显得太难堪了。” 瞧得自己还未登场，便是引发出来这样的场面面，蒙羽在人流中一边走向石台一边嘀咕：“看来我赢得的关注，并不比那蒙璇少多少啊。”周围被蒙羽路过的人，有人听到他这样的自语。立刻捧腹大笑，有的做呕吐状。有的人甚至不在意蒙羽是否听到直接进行嘲讽，也有人叹息：“哎，这人也真是，何苦要来呢。” 对于人群里爆发的议论以及嘲讽，蒙羽表现出任何的失态，反而面色从容的走上了石台，心里却是凛然道：“一会儿就叫你们笑不出来，看到时候你们会不会抠了眼睛割了舌头。” 蒙羽对这台上位长老并没有多少好感，虽不情愿但还是对灰袍长老施了一礼，老者倒也是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点头回应，然后指向测验碑冷漠的道：“开始吧。” 面对人群，蒙羽面带淡淡的笑容，目光将众人扫视而过，人们见他的目光扫过及脸上的笑容，除了蒙虎等少数人均自不明所以。蒙羽转过头却是收起了笑容，他面色淡然，稳稳的站在测验碑之前，轻轻的扬起了白皙而消瘦的手掌…… 当其手掌与玉碑接触的那一刹，便是有着金色光华迸发而出。 “咦？” 右侧的高台上，族长蒙云海只一眼就看出了不同，感觉到了诧异。大长老也是一下便知道蒙羽的修为不再是以前的蕴灵境一阶了，错愕之后便是面带惊喜。 测验玉碑上的光柱再次出现，但却上升的并不快，甚至比一般其他人都要慢，只是那光华却更为的闪亮…… 蒙羽缓缓的将灵力输出，他故意没有用多少力，是以光柱上升的势头很弱。 “果然不出所料，看看他又要是一阶啊一阶。” “看他这光柱上升一点都这个费劲，要是别人都快测完了。” “就是啊，可我瞧他怎么这么镇定呢。” “都说了他脸皮比城墙还厚，能不镇定吗？再说他不镇定又能怎样，有用吗。” 测验过程中，台下进行小声的议论，他们有的似乎比蒙羽本人更心急。 “太慢了，反正测试也快结束了，我已经领完了灵液，前三十名我是进不去了，也没我什么事，我可走了。” “喂，等等你先别走，看过了，一阶过了，光柱还在上升。”一名少年吃惊的道，要走的那名少年也是止住身形，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台上。 蒙羽不断催动着灵力，脑海里回想着这些年的遭遇及这段时间刻苦修炼的情景，他压制着这股情感才使得灵力缓缓的传入测验碑。当他想到自己在罗天兴的灵力威压下受辱，想到jiejie被带走。在心里低喝一声，猛然加快灵力的催动以此来宣泄自己压抑愤恨的情绪…… 随着灵力的输出的加强，蒙羽手掌与测验碑接触之地陡然间金光大盛，接着人们便是吃惊的看到玉碑上光柱开始快速的拉长….. 二阶、三阶、四阶，短短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那道光柱直接是由蕴灵境一阶的位置一路狂飙到了四阶，议论声早已停止，略显喧哗的人群也变的寂静无声。人们的目光死死的盯住玉碑上的那道光柱，甚至忘了呼吸。他们有的人内心波澜起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幕；有的人瞪着眼睛好长时间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什么；又有的人舌头伸了出来。却暂时忘了缩回去…… 当光柱到得蕴灵境四阶所处的位置在渐渐放缓了上升的势头，但却并没有停止。随着灵力狂泻而出，蒙羽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但依然没有放松，而是继续催动着灵力，玉碑上光柱继续攀升，直奔五阶而去…… 此刻，安静的人群中，人们好像忘了在接受测试的人是蒙羽，是一个他们曾经眼中的废物，一个他们曾百般蔑视和嘲讽的对象，而是眼睛盯着光柱缓缓上升，在心里暗暗的道：五阶！五阶…… 而蒙羽显然也没有让他们太过久等，不多时就停止了灵力的注入，光柱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五个大字“蕴灵境五阶”，金灿灿的异常抢眼。 蒙羽收回手掌后就那么静静的站立在台上，面色淡然，眼眸微垂，反而没有在看向众人。安静，持续的安静，没有掌声，有的只是人们的呼吸声音。数秒钟后，人群里才隐隐传出窃窃的声响。 “我没看错，也没记错吧？是五阶吗，他一年前测试是一阶吗？” 边上有人应道：“是…是蕴灵境五阶，是一年提升了四阶。” “怎么可能，这也太变态了吧。” 又有人不甘的道：“既然没看错，会不会是测验碑出了问题。” 接着有人冷然道：“不是测验碑出了问题，是你的心境有问题了，以后啊没人再给你垫底了。” 人群里一阵喧哗过后，又恢复了平静，人们把目光投向了台上的主持族会的长老，因为他还没有宣布结果。 “咳，长老，晚辈已经接受测试完毕，请您宣布结果。长老……” 蒙羽连说了两遍，这位长老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蒙羽，面色仍是有些愕然及疑惑，他实在无法接受一年连升四阶的实事。关键这个人还是让得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一个人，让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面对老者，蒙羽没有多少表情。每年测试时，这个人虽从未直言其短，但是他轻视的眼神和冷漠的语气都对自己本已受伤的心灵再次造成了伤害。 灰袍长老整理下心绪，对人群歉然道：“抱歉，刚才老夫有些失态了，现在我宣布，蒙羽蕴灵境五阶，领取十滴灵液。” “哗……” 这时，人海中才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掌声，久久未息…… 族人的掌声并未给蒙羽带来多温暖，这并不能让他对家族增加多少好感。掌声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是自己得来的，人们只会看到光辉给以掌声，却从来不懂失落更需要鼓舞而不是嘲讽…… 侍女将一个盛有灵液的玉瓶递向递了过来，蒙羽接过，便走下石台找了个并不显然的角落再度盘坐而下。 “蒙羽哥恭喜你。”甜甜的声音传来，蒙羽对蒙娜报以淡淡的一笑。蒙虎也是走了过来表示祝贺，蒙羽谢过。族会继续，可人们的目光还是会偶尔投向蒙羽所在的角落。 ……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所有的年轻人都接受完了测试。灰袍长老再度站在方桌前，满面春风的道：“本次族会，灵力检测圆满结束，取得好成绩的不要骄傲，成绩不好的也不要气馁，都需继续努力，争取做到来年都有一个更好的表现。稍后经长老团研究合议，将由族长亲自宣布本年度修为最高者及最具潜质者的名字，并颁发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