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出师

    鸡飞兔走，瞬息光阴，署来寒往，不觉已是次年春天。【】四个人的悟道团队又多了一名旁听人员——霜月。早在那一次测验时，霜月便时不时的出没其中。四人也是习惯了，大家都是很熟了。

    同往常一样，趁着朝阳，起来训练。师兄弟三人的修为也是更进一层，玹忧已经达到神念士的级别，萧羽也差不多。叶涵神控师的实力终于显现，轻功可谓来无影去无踪。一共五人，相互配合也好了很多。默契程度也是大幅度增长，可喜可贺。

    晴空万里，五人整齐的站在珂逸面前。珂逸看着他们，这些经过三年奋斗的成果。不禁有些激动。按说他这把年纪，应该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扰，可现在又像个小孩一般。清风拂过，珂逸抽噎了一下，眼睛有些红红的。不过他们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测验开始！”珂逸大喝一声。五人开始准备，他们已经习惯这些了。玹忧手持双斧，翱翔天空，望着远方高耸的山峰，静了静心。叶涵的笛子已经在手中飞转，萧羽在一处石面上铺上一张宣纸，手中握着一根毛笔。珂梦然手持火翎剑，冷冷的看着前方山上的一块石碑，虽然石碑不小，但站在她那个位置，能看到已经算是视力很好的了。而且，这块石碑正是位于玹忧的那座山。霜月紧握翡玉弓，一支金翎羽箭，看着天空，他要做的是射流星！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玹忧要劈山，叶涵要吹笛子引来仙鹤，同时，仙鹤会与流星一起来，而霜月只能射流星。萧羽要做的就是写文章，不过文章要透过宣纸刻在石面上。写的内容就是记述玹忧劈山的过程。至于珂梦然，就是要飞剑直插那块石碑的中心，时间是玹忧劈山的一瞬间。还有就是那座山又萧羽的玄水罩，不过已经和萧羽分离，对萧羽没伤害。这就是珂逸的检测方法，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这招了。

    待得珂逸一声令下，他们开始了。一时间光芒万丈，色彩斑斓。伴随着叶涵的笛声，玹忧大喝一声，紧握双斧，横砍竖劈。一时间风云面色，阴风阵阵。两道清晰的十字气浪激荡开来。嘭嘭嘭，连续三声巨响，九天之上，紫色的天雷滚滚而下，一道道炸雷率先劈在山上。但是，玄水罩毫发未损，越显刚硬。那十字气浪缓缓而来，重重的击在玄水罩上。顿时飙风四起，隐天蔽日。却闻得咔啦一声，玄水罩出现明显裂痕，就差一步。玹忧集全身念力，双斧齐下，两道凛凛刃风划破长空，咝咝的响声绕在天空，刃风重劈在玄水罩上，啪啦的玻璃碎声响起，玄水罩终于碎了。底下的珂逸点了点头，再看看一旁的萧羽，沾墨提笔，大笔一挥一阵龙飞凤舞，飘逸有力的字重重的印在宣纸之上，却未见宣纸有何破裂。

    然而叶涵却很失败久久不见仙鹤飞来。没有仙鹤就没有流星，霜月也只能干看着。天空上的玹忧再次发力，接着刚刚的余威，重击在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刹那间，烟尘滚滚，雷声阵阵。天地剧颤，山崩地裂。就连萧羽都受到了影响。珂梦然看准那一刻，手一甩，火翎出。火翎剑带着呜呜风声，划破天际，直逼石碑。然而山崩是很快的，眼看着石碑就要被毁，珂梦然心神一动，念力一转，火翎剑被一团熔岩所裹，一道火光特别耀眼，透过烟尘与碎石稳稳的插在石碑中央。与此同时，整座山终于崩溃到最后一刻。原本已经放晴的天空再次被烟尘所掩。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隐约看见仙鹤飞来的身影，身后随着点点火光。终于引来了。霜月心神一震，弯弓搭箭。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哗的一声，第一支箭穿过流星。接着第二支第三支。例无虚发，箭箭全中。仙鹤飞过后，一切重回宁静。正好这时萧羽完成最后一笔。但听金属刻在石壁上的巨响，萧羽收工了。

    阴云渐散，尘埃落定。五人整齐的站在珂逸面前，珂逸见证了刚才的一幕。微风习习，吹动了叶涵的飞鱼服。珂逸揭开萧羽的宣纸，上面飘逸的墨字，再看看那块石面，清晰的刻着那篇文章。珂逸通读全文，文辞华丽优美。见到珂逸露出笑容，萧羽大喜。可以证明，现在的萧羽，提笔即成千古文，握剑就可靖国难。

    五人的实力已经非同一般了，珂逸欣喜非常。珂逸望着一张张面孔，老泪纵横。“师傅！”三人齐声道。珂逸忍着眼泪，看着这三个徒弟，喊出了那句话：“你们…可以…出…出师了。”一句话晴天霹雳，三人被惊得一动不动。他们苦练时曾经想过什么时候出师，但想不到就是这个时候。心中多出了几分不舍。珂逸又对霜雨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你没认为我是你师傅，但我也要告诉你一声，有时绝情不是最好的方法。”这似乎是个预言，霜月看着珂逸眼中的某种希望，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但后来证明，她似乎忘了这句。

    珂逸走上一处石阶，眼含着泪，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话：你们正式出师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吧…”言语或许很无情但其中的不舍难以掩盖。珂逸转过身去，径自离开，走走停停最终也没有回头。看着珂逸远去了的背影，三人并没有追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忍着眼泪流过脸颊，嘶哑的喊道：“师傅。”然后叩首，起来时泣不成声。珂逸远远听到了那一声师傅，绝情的加快了脚步。此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三人好不容易收了收感情。玹忧转身看向珂梦然，忽然想起初遇时的一幕。“要走了吗？”珂梦然苦笑着问。“嗯”玹忧点了点头。走到珂梦然的跟前，猛的把他抱住，轻声道：“就这样再见吧。”然后松开了，珂梦然笑了笑伸手对他说：“就没有什么东西做个念想吗？”玹忧呆呆的看着珂梦然，然后摘下了一个玉斧。这个玉斧正是他两把斧子其中一把。他把这把小玉斧放在她的手心。用一种抽噎的感觉说道：“两把玉斧放在一起能合成一个交叉的斧子。我把其中一个摘给你，有缘再见，一定要还我。”“一定的。”珂梦然答应着，二人再次抱在一起。玹忧忍不住压抑的情感，眼泪又流了下来。

    萧羽抱了抱叶涵，“哥，京师再见。”“不一定，我可能要和父亲出去一趟，何时再见就不好说了。”叶涵用一种无奈的口气回答着。萧羽松开了叶涵，看了看霜月，抽噎一声，孤独的离开了。在回屋的时候，听到玹忧在喊他，他停下脚步，等着玹忧。玹忧刚到，叶涵不知从何处冒出。三兄弟就这样对视着，玹忧突然对萧羽道：“怎么不和霜月说话呢，或许再也看不着了。”萧羽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怦然心动了吧！”叶涵一旁道。萧羽没有反驳什么，点了点头。“那就去说啊，这么忍着也不是回事啊。”“别的了，藏着会更好。”萧羽淡淡的说了句。看起来他似乎不在意什么。但是，他的眼泪已然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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