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张和是在自家的铺面中被亲卫强行请去事故现场,路上得知具体情况怒气上头恨不能撕碎那个扫把星,原来好好的计划美好的前景被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贱人给破坏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哪怕没出人命身为一家之主的张和难辞其咎,大好的前途一败涂地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汐朝没有参与这件小事的必要,将事情丢给红明全权处理,自己正在看暗卫送上来各地方上那些接下任务的考生进行到了哪个阶段。 不用红明细致审问,吓破胆的小妾为了请求宽恕,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实情,她太傻了被那人给骗了,明明没有出人命但是这件事仍无法揭过去,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实在不敢去设想,整个人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璨不敢对上老爷吃人的目光。 张家会不会被自己做下的蠢事牵连,小妾实在没那个心力去思考,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彻底的看不到一丝希望,都怪自己怪自己贪那点小财,致使铸成大错。 张和想死的心都有,什么事不好做偏偏去招惹翼王,不知道翼王杀人不眨眼在其眼里无分老幼只分对错,自己及家人将会是何等下场,豆大的冷汗滴落,任何辩解的理由也无法说出口,太过苍白无力,人证物证具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小妾只是暗害者手中的一把刀,张家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幕后之人是谁亲卫正在寻找,不一会元凶已经找到并押到近前。 整件事情的始末是由于张和对手心生嫉妒素日里就有积怨,再加上听说张和能得翼王看重成为皇商,最后一点很重要,凡是商贾没有一个不想坐上高人一等的皇商位置。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以竞争的商户忍不住对张和下手,买通张和十分宠幸的小妾‘诱’骗其不伤及人命的条件下。做下‘药’的事。因先有之前的事发生,猜到翼王很可能重视起来并彻查,这是最好的机会。无论张和是否被斩首,张家终此一事彻底崩盘,想做皇商,呵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真以为可以套在翼王的关系日后飞黄腾达,他偏要让张和被翼王厌恶。以此来达成最终目的,张和再无翻身的可能,解决掉这一竞争对手简直大快人心,没等自己高兴够。就被突然闯入家中的士兵抓了个正着,方才察觉自己失策,高兴的太早整个人如坠谷底脑中一片空白。 真正的凶手被抓。张和小小的松了口气,命是得保了。自己被小妾‘蒙’蔽并不清楚整件事,应当不关自己的事才对。 处理的结果是元凶逃不过一死的命运,虽然巴豆只能让人腹泻,但是时间久了照样会出人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药’三分毒,夏季天气炎热最忌讳此物,损伤元气不说对身体也是种伤害。 涉事的两人当场被斩首,张和因不知其因免除一死,不过要包那几人的诊费,直到彻底好转为止。 亲卫在抓元凶时,另一队亲卫已将其府包围进行熟的不能在熟的抄家一途,上手行动非常之快,不一会整个府邸就剩下个空壳,大件的家具好的留下来,其他的变卖成现,至于其家眷听到风声早跑了,生怕连坐白白填了命。 众人像是在看戏文一样觉得这出戏十分荒诞,他们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个个唏嘘不已边走边议论,不忘回去干活。 徐勉自外回来,在‘门’外被红蕊调侃了两句,摇着头颇为无奈的进了‘门’直道:“你该管管红蕊了,一个姑娘家还没许人,没羞没臊的问起男人的事,胆子越渐‘肥’了。”语气中听不出半分责怪的意思,这样的相处很随意很轻松。 “她一向如此,到现在还保持一颗充满乐趣的童心。”汐朝浅笑以对,“她还敢瞪我这个主子,不过打趣你几句罢了,算不了什么。” “你啊,惯的。”徐勉瞧见红蕊端了新茶进屋,佯装冷脸扫了红蕊一记。 “呦,这怎么了,眼神怪怪的。”红蕊一向脸皮厚喜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自然不介意徐勉摆出来的态度,是不是真意哪能分辨不出,大家在一处逗闷子多有趣。 “正说你没脸没皮,以后小心嫁不出去。”汐朝端起茶盏浅啜,笑着瞥了红蕊一眼。 “主子又拿奴婢打趣。”红蕊已经习惯了,“奴婢嫁不嫁人主子说了不算。” “罢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即可,我自己还没着落呢,‘cao’哪‘门’子闲心。”汐朝心情愉悦的接了一句。 “主子才多大。”嘴上这么说红蕊心里略有惋惜,主子这个年纪当是嫁为人‘妇’的如‘花’年纪,主子现在的地位要为之放弃太多,不过看着这样随心所‘欲’自在无束的主子才是最好的,没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光华无限的主子。 “堤坝快完工了,下一步打算呢?”徐勉适时的转移话题,真对之前的话深谈下去,止不住一个冷寒,翼王这样另类的‘女’子世上绝无仅有,跟着这样主子的红蕊更是一语惊梦的主。 姑娘家略带‘私’密的话题徐勉自认不便参与其中,是以问道以后的路途往哪个方向。 “去走访一些有识之士,一个国家之大不单是靠朝堂那点人力来左右,听百家之言长百家之长共同推动,国家才可真正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汐朝虽然在朝堂之上是个独断专行之人,她亦明白一个国家非一已之力可以抗的起,现在的朝堂百官不做为乌烟瘴气,底下官员更是上行下效,大的清洗会动摇国之根本,毕竟世家大族手中掌握的力量占主要。百姓虽多但在长期的压制之下习惯二字侵入骨髓刻入肺腑,真正扭转还需要时间的积累沉淀。 “宣召入朝为官?”徐勉理解翼王一心为国的心境,在别人眼里沐国是一个国家大得可以,在翼王眼中确是一个家,出生所限,就要比常人考虑的更长远。 “不是全部,有些人适合官场有些人则不适合。过刚易折。在做好事情的前提下缺少应有的官场常识,必定要被一些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汐朝身处官场虽然接触的不算久,里面的‘门’道仍旧显现不曾改变。不喜再所难免,曾如水至清则无鱼的说法,没有好处就没有向上的动力也就谈不上对上位者的竭尽所能,人‘性’就是这么复杂。 “我以为我的处事方法开辟出户工两部相对的平各环境。这只适用于小的团体,要想扩大到整个朝堂乃至于整个国家的官职制度当中。不是没有可能而是非常的困难,人心难测,你不可能时时处处抓住每一个人心中的想法,那样怕是要被活活累死。”汐朝轻笑。笑声中多了几分怅然。 “学不会变通的人迟早是要吃亏,官场风气可以改内含尤在,你管不住不满足于现状不惜一切往上爬的人。管不住贪婪的内心何时出现狂化,但凡官员没有不贪的。其根源在于风俗习惯以及最根本的囊中羞涩上。”汐朝忽然记起更多,心思飘远。 “官员的俸禄太低,加上上下级逢年过节收礼孝敬,同级应酬吃喝上,光靠朝廷下发的那点银子很难维持正常的开销,家中为了子嗣开枝散叶,人口一多微薄的俸禄连养一大家子都难,不从别处捞点贴补日子没法过下去。”官场现状徐勉知晓一二,可以理解仍然痛恨,只因贪的太利害百姓成了最终的牺牲品。 “古来自有的现状改不了,不是说增加俸禄就可以解决的,人怕想法各有千秋,会产生一种我做了多少事就该得多少俸禄一样的念头,你该给的和我自己去取的是不一样的心里状态。”汐朝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暗示自己行为得当的荒唐借口,套着义正言辞的外衣信手取来别人的东西,心里上更有成就感,用的更为舒心。” “贪官杀不尽。”这是不争的事实,徐勉对此毫无见解,世人皆如此人心总不足,又能去拿什么强制规范别人。 “不一定要做官才能实现理想抱负。”汐朝眼界独道,“从小事开始以小见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每个人的价值不在于那一条人人都走的路上,直走达不到何不另辟蹊径,只要成成目的管他中间的中签上多走了哪些,不都说吃亏是福,兴许多走的一段路能给自己新的启发,沉淀下来真正遇事沉稳的心态,这点弥足珍贵。” 徐勉点头赞同翼王的说法,何必死抓着一棵树吊死,别的地方一样有树,舍弃眼前不代表舍弃了一切,目光远望或许会有更大的机会等待着自己,虽然这个比拟不太恰当,却说明了一切,舍弃小我成就大我,世上又有多少人为此心灵通达,看清要走的路。 “跟着你一路前行,或许可以学到不少书册上没有的东西,人生在于脚踏实地,是该到处走走。”徐勉由衷的笑容填满整个‘胸’腔脸庞眼底,“应了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暗卫已经列出名单,我们按照地方一个个走访。”汐朝有打算所以做足了准备。 “之前搞小动作的人呢,你不追究?”徐勉想问翼王可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现在追究不是时候,小的证据是可以治其罪,但是达不到我要的效果,打蛇不死必将死灰复燃,戒心多了防备重了,再下手时可不再是小打小闹。”汐朝信奉蛇打七寸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在不能一举除掉麻烦时愿意忍耐下来静候时机伺机而动。 “还能有谁,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汐朝预先知晓事情不会太顺利,发生事情后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大皇子一派?”徐勉加以猜测,数得上来的瞧翼王不顺眼的家伙确实不怎么多,翼王纵然在某些事上得罪人,但碍于身份,没人真有胆子对上身居高位的翼王。是以结果显而易见。 “嗯。”汐朝轻应一声,“无论是否沐昭亲自授意还是底下官员为了巴结讨好自作主张,这账原就该算到沐昭头上,没有了身为大皇子的沐昭,妄想当拥立新主的功臣一件尽皆化作泡影消失不见。” “那些人也够蠢的,非要扒着大皇子一颗树上吊死,就不想想功臣是那么好当的。依我之见大皇子的品‘性’不是表面上那么温文尔雅。”皇宫中人一个比一个会装。徐勉在翼王身边见识着实长了不少,见得皇室子嗣多了,从中悟出几分。 “动摇正统传承者的地位。用不到名不正言不顺一词,只能从别的方面下手,还好当初做的尚有理智,有欧阳烨做挡箭牌总会顾忌一些。毕竟欧阳烨手底下的网够大也够结实,单以议论足够那些没脑子的货喝一壶。”汐朝已是利用这个机会挤出时限去掌兵。手中有了兵权何以畏惧一个小小的一无事处的皇子。 “我听红蕊嘟囔过一字半句,提到欧阳霖同欧阳芸走的近,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两人怎么走到一起的,该不会连接着同大皇子的来往?”徐勉不免要为翼王忧心。“欧阳烨是否知道你的身世,若加以利用对你非常不利。” “知道,欧阳烨是只老狐狸小心惯了。不会贸然倒戈沐昭,他那个不成气的儿子难说。野心勃勃的想成为一朝肱骨大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个能耐,一个左珍加一个和宁就够他头疼。”汐朝没将欧阳霖放在眼里,失了沉稳的人不足为虑。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名义上的父亲?”徐勉大为惊奇,按理说翼王出生后在丞相府呆过一段日子,不该因不记事而排斥,或是厌恶欧阳烨才对。 汐朝略做沉默,半晌才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不予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是我界越了。”徐勉识趣的道歉不再提及,心里却翻腾不休,推断翼王同欧阳烨之间有‘私’人恩怨,以至于不仅仅是君臣上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等大皇子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时就是你要的绝佳时机?”徐勉预感到大皇子日后的下场,心里直发‘毛’,怎么说也算皇室血脉,真的没关系吗? “对。”汐朝不加掩饰的道明意图,“沐昭一直看不清现实没有收手的意向,皇位之上只能有一人来坐,他与沐瑾明是不死不休的增城,皇室争夺向来如此残酷。” 徐勉即知结果不愿再深谈下去,气氛诡异的透着沉凝,皇家的事不该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置喙。 朝中,朝堂之上正事毕,有官员出列上呈奏本,张口即出的话使得在场的百官吃了一惊,只因官员所参奏之人是翼王,所参内容为翼王滥杀无辜,奏请皇上严惩以正民心。 朝臣不由得将目光集中在大胆的官员身上,暗忖这是打哪蹦出来个二楞子,参翼王什么不好,偏要参翼王滥杀,翼王手里的人命还少吗,当初边关一役不知荼毒了多少官员的‘性’命,连家小都没能放过,今日一幕再现,都不用猜光拿脚指头想想只有一种结果。 这名官员面生的狠,估计是刚提拔上来的新人,不懂朝堂上的新规,参翼王那得拿出切身实际的证据,不,估计有证据也没用,别忘了翼王有御赐宝剑,想斩谁根本不用找借口找证据,砍了你也是白砍,那可是连皇上都越不过的生杀大权。 这小子脑袋肯定叫驴踢了,为了巴结大皇子不惜牺牲自己以证忠心,勇气可嘉通气可嘉啊! 不少官员摇头轻叹,听在那名上奏官员的耳朵里立马变成另一种意味,似是在说翼王这次可要惨了,岂不知众朝臣惋惜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没‘弄’清官场的某人。 沐瑾明对此事见怪不怪,视线扫向微变了脸‘色’的沐昭,看来沐昭又被自以为是的拥立者坑了一把,呦,这可是趣事,值得哲学,看看此人能将汐朝所为说成什么样。 “翼王心‘性’狠毒不经查证无故杀人,如此往复不加阻止会引来民愤,恳请皇上严惩以正法纪。”官员义正言辞的诉说翼王的罪行,好似所参之人罪大恶及到了人神共愤,非得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另沐瑾明失望的是,一场好戏看不成了,戏文原照原一曾不变丝毫没有半点新意,刚来的兴致被几句话浇灭,心底老大不痛快。 “众爱卿可有疑义?”沐瑾明借今日之事有意观察朝中还有谁参合其中,此类张口闭口仁意道德圣人之言的虚伪小人当除之以正清明。 “听凭皇上决断。”大部分看热闹的大臣识趣的将皮球踢给最有发言权的皇上,翼王身上挂着功勋,要参也得有万全准备,哪像不明情况的愣头青,光凭三寸不烂之舌想要搬倒翼王无异于痴人说梦。 沐瑾明将众臣面‘露’的神情收入眼底,声音平静的开口:“你说的证据多有错漏不实之处,可有实据证明翼王有罪,若无将以污蔑亲王为名获罪。” 官员浑身一怔一个冷寒上涌,汗‘毛’直立心里直打凸,带有明显话意的意指只要脑子没坏听得出轻重。 “皇上,那几人虽然做的不对,在没有闹出人命的情况下实在不该当众斩杀,理当依法惩处。”官员咬牙接着阐述翼王的不法行径,“长此以往不加追究养大了翼王无视王法的胃口,后果不堪设想。” 朝臣真的想为官员拍手叫好,说翼王位高权重是个不错的突破点,只可惜空口白话做不了数,还是太年轻的过。 “好一个不塂设想,朕到要问一问,延误工期破坏河堤,导致洪水泛滥成灾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个责任谁来负,你吗?”沐瑾明冰冷的视线扫视众臣。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官员尤不放弃脱口狡辩,试图说服皇上翼王之举才是重点。 “依你之意翼王实该放着不管待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尔等再参一本翼王身为钦差却不做为,如此可称了尔等的心如了尔等的意。”沐瑾明声音冷彻刺骨,如冰刃剜割着众臣的血‘rou’。 “只会推卸责任捏造不实之事,担不起责就没有立场置喙翼王所做欠妥。”沐瑾明听够了朝臣编排汐朝是非,“即不能为国分忧解难,以身作则就不要抱着侥幸心里以参奏翼王为名妄图得到利益,当朕眼瞎耳聋不分是非!” “皇上息怒,臣等万死。”朝臣跪下认错,这是老套路了,谁让有个不开眼的蠢货再次‘激’怒了皇上。 “尔等真该万死。”沐瑾明听烦了这类毫无诚意的话,抬手将不知对错的人拖出去押入大牢后审。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