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 家务
他XXX的!这事搁着谁都不能心平气和吧?和着我让她们吃饱,穿暖,平平安安过日子,还指点修炼,她们吃着我的穿着我的踩着我的地方还想勾我的男人! 我把她们当姐妹,她们把我当冤大头啊! 我差点跳起来,多亏凤宜一把扯住我。 “你想干嘛?” “揍人!” “大半夜?” “白天晚上没关系。”我问:“谁勾引你的?报上名来!” 凤宜苦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醋坛子呢?” 我正色说:“这不是吃醋不吃醋的问题,挖墙脚这种事卑鄙无耻,更何况是在我鼻子底下挖你这坨大墙脚!” 凤宜面色古怪,咳了一声说:“唔,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一块饼,现在则变成了一坨墙脚……下次不知道又要变什么。别听风就是雨,快睡觉,明天你要干什么我都不管你。” “你不会是心虚吧?我告诉你,这事儿咱得好好说清楚,你得明白件事,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 凤宜瞪我一眼,伸指一弹……呃! 这个坏人! 居然又用上了在魔域的那一招!就是让我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的那次!因为之后发生的事太多,我忘了跟他算那笔账了! 凤宜把我当抱枕似的一搂:“乖,睡吧。” 我很想磨牙,呐喊,对这个万恶的犯罪份子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可是,屋里很暖和,很安静,凤宜的怀抱很舒服…… 我没过多会儿就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一睁眼,我就想起这事儿来了! 该死的凤宜比我起的早,我醒来时床上就我自己,他肯定是心虚才提前一步开溜的! 我愤恨的爬起床,把脚踏踩的嘭嘭响。两只小蜘蛛在门外小声问:“jiejie起来啦?” “哦,啊……” 我愣了一下,应了一声。 她们马上行动起来,端水的拿巾帕的拿衣裳的,还有要替我梳头发的。 “不用不用。”我现在心里正别扭:“我自己来吧。” 唉,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绝对是自己的原因。 盘丝洞过去三百年,可是很冷清很隐蔽的……除了灰大毛就是我,补充,我还是昏迷不醒的。 但是从我醒过来之后,嗯,一切就开始慢慢的变了。先是大毛说人手不够,有两个他的同族来投奔他,他请示我,我说那当然可以收下。后来有小蜘蛛来讨东西吃,进而留下来过冬,我也收下了…… 再后来…… 唉,其实不是别人的错。 而且,把冻饿交加随时会死的小蜘蛛小老鼠拒之门外,这事我也绝对做不出来。 但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坐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以我这种水平自己要想出一个面面俱到的好办法来那是不可能的,还是等下去问凤宜吧,子恒也是这个建议。至于算账……咳,这个可以留待他出完主意之后再动手,俗话说的好,卸磨杀驴,磨没卸时这驴是万万杀不得。 我千万不能说漏嘴说凤宜又抓住我的马脚。那他肯定更加振振有辞,说他在我心目的形象地位,继饼,墙脚之后,又变成了驴……这个形象可比前两者还要糟糕的多啦。 可我没找着凤宜,他陪几位前辈去东阳峰了。那里还有他们好多族人,虽然去南方过冬走了不少,但还有不少是不去南方的。午饭应该也不回来吃了。 “师公说想让师傅你多休息会儿的。”大毛老实的,一本正经的说:“大概师公觉得师傅劳累了,又懒怠应酬,所以没喊醒师傅一块儿去。” “我看他是做贼心虚……”我小声念叨。 大毛说:“师傅要过去吗?” 我摇头:“不去,这么冷!” 大毛无语的站了片刻,又说:“师傅,有时候我挺奇怪,到底师公看中您哪点儿好处了。” 我老老实实说:“我也一直闹不明白,回来你亲自问问他。大毛,你坐一下,咱们说说话。” “哦。” 他在我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仔细端详他的脸,大毛看起来比我显的还成熟一点,主要是他的那胡须给他添了一点沧桑和稳重的感觉。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他是个,嗯,象弟弟似的存在。 “大毛啊,你天天管那么大一摊子事,一定很劳累很烦心吧?” 我当着甩手掌柜,活全让他干了。 想一想,我可真对不住他。 “哪能啊。”他一拍腿:“有事忙总比无事瞎忙强。再说,我挺喜欢这差事的。虽然算不上什么位高权重,可是洞里头除了师傅你,谁不对我服服帖帖?一呼百应的气派总有了吧?嘿,人间说宰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这大小也算是个官儿了吧?那我该叫个什么相呢?” 我眨眨眼,没好气的说:“内相。” 他苦了一张脸:“师傅,什么相都行,就是内相做不得啊。” 眼看话题要让他带跑,我赶紧绕回来。 “洞里头人心不齐,你一直都不告诉我。” “啊,这事儿啊。”大毛摇摇头:“师公也说不要告诉你啊。再说,告诉师傅你,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我没有…… 我无能…… 我的脑袋又耷拉下去。 “成亲那天,还有内贼引来捣乱的人?那些人是哪一山哪一派的?” 说起那天,大毛的神情总算不象刚才那么轻松安稳了:“都是我管教不严,才会出了这样的败类,要不是敖天官啊,那天真是要出大纰漏了。要是扰了师傅和师公的婚礼,那我就是切头谢罪也没用。那些小崽子们,对他们越好,他们越是不当回事儿,好日子过惯了,苦日子全忘了,觉得现在的好吃好喝都是理所当然,吃着稀的想干的,有了温饱想富贵,咱不能给他,他就觉得咱是他的仇人,是绊脚石了一样,忘恩负义,简直猪狗不如!XX的,我怎么养了一群这样的东西!”大毛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 “大毛,你,那个内贼的事,不是你的责任啊,你不要为那事烦心。” 大毛摇摇头:“其实我后来一想,是老鼠就是老鼠吧,那是我的责任,我没管好,我处置他也是应当的。总比是蜘蛛好。要是蜘蛛,师傅心里会更难过吧?” 我低下头,大毛倒是处处都替我想着,连我的心情都考虑了。 是啊,如果是个蜘蛛,那我更是…… 情何以堪啊。 “师傅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要好好整治一下,还是干脆都赶出去落个清净,还是不劳心不费事,继续象以前一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