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玄幻小说 - 苍穹圣雄在线阅读 - 第14章 我郑重警告你

第14章 我郑重警告你

      离开工地,甩掉尾随的打手,走进一条幽静的小巷,身影闪过一道亮,雅砻光凭空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无影无踪。

      须弥界是个神奇的世界,只要地球和须弥界两头各自留下一丝丝元神的印迹,就能随意定位来去,无从追查。

      再一回头,雅砻已经出现在此前派出所拘押室,重新戴上手铐和脚镣,断裂的金属链瞬间液化,任凭自己的意念恢复了原状。

      这时候耳边传来隆隆的轰鸣:

      吭吃!吭吃!

      “快,再快点!”

      十几个警察还有消防队员,拿着专业的破墙工具正使劲的轰击墙面,不过眼看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这烂墙就像是铁打的纹丝不动,一块水泥都没能给崩下来。

      就这时,突然哐啷一声,巨大的车载破墙器,一下在墙面上给撞出个大洞,所有人都以为是把墙给砸开了,结果定睛一看:

      “怪了,窗户!哪儿冒出来的啊?”

      刚才那一锤就给砸铁窗上,结果把玻璃连带铁窗都给砸了个稀烂。可不对呀,几十号人眼睁睁的就见着墙面上没有窗户啊,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

      “快,钥匙,医生!”

      不由分说,谁也搞不清状况,值班民警拿着钥匙就往铁门冲,身后边还追着三名120的急救人员。

      “快,看看人都怎么样了!”

      手电筒一照,就见着地上躺着俩大汉,鼻青脸肿一地的桌椅凳腿。

      “怎么回事儿,这怎么回事!”

      值班民警震惊发现,之前安排进来的俩人竟然莫名其妙的都被揍的不省人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还得问你们呢,怎么送两个吸毒犯进来。就两个小时前,他俩精神幻觉,自己就打了起来,结果就这样喽。”

      “放你娘屁,这是打架能造成的吗!”警察嗤之以鼻。

      “那就由不得我了。我一直都被锁在墙角,半寸动不了,你让我揍他俩,开玩笑吧!”

      是啊,当班的警察老朱也莫名其妙,这两家伙是所长安排的,都认识,怎么可能自己打起来。

      可不是自己打起来的,这个家伙被锁在了墙角也动不了啊?想到这里,警察老朱就走了过去,检查了雅砻的手铐和脚镣,完好无损没有开动的迹象,脚镣被钉在了墙上动不了。

      “怪了,难道真是他们自己打的?”

      警察老朱一头雾水,这时候医生就进来抬人,把两个壮汉先后给弄了出去。

      “喂,什么时候放我!”

      “你呀,等着吧。至少三天!”

      再次关上铁门,一群警察就在警务室里讨论着今晚的怪事。

      “老朱,你说刚才莫名其妙的门窗就不见了,是不是咱们中邪了看花了眼?”

      “可笑,那么多消防都在,怎么可能。这里头一定有鬼,弄不好是什么新技术。”

      “嗨,别瞎cao心了,等明天局里派技术人员来再说吧。”

      一晚上雅砻睡的和死猪一样,心安理得躺在拘押室的大通铺上,一夜到天亮,第二天不到六点的样子,派出所外头就开来了一辆轿车。

      “金律师,我儿子的事想必通过他同学您已经了解,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我儿子。”

      “雅平安先生,从叙述的过程来看,你儿子属于正当防卫,伤者大都不是要害,都是关节挫伤,由此看是非常专业的武术手法,主观上真要下杀手的话,轻易可以致命。由此一点,足以证明你儿子雅砻是没有恶意伤人动机的,纯属正当防卫的范畴内。若是公诉机关强行公诉的话,最多是轻度的防卫过当,而且站不住脚,我方胜算有80%。”

      “是吗,这可太好了!”

      为了把儿子从派出所里捞出来,当爹的雅平安连夜通过老爷子的人脉关系,聘请到了江南市知名律师金伟出面,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听刚才这么个说法,雅平安心里的一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儿子雅砻向来都是循规蹈矩,昨一听说动手打伤了十多个黑社会职业打手,登时吓了全家一大跳。

      此刻雅平安陪同金律师走进接待大厅,金伟向工作人员询问道:

      “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名叫雅砻的年轻,在昨天晚上被你们拘押。”

      “你是哪位?”

      “我是当事人家属聘请的律师金伟,这是我的名片!”

      递过一张精致的名片,接待的女警登时手一抖,脸色有点难看,就像月经来多了一样脸色难看。

      “金律师,这件案子案情重大,需要钱所长和你谈,请稍等。”

      女警一个电话通知了还在家里的派出所所长,一听说江南第一铁桶大律师亲自到场,床还没爬起来的所长,一个跟头从床上栽在了地上。

      “什么啊,你说金伟,就是那个给闫汉敏打官司的那个!”

      “对,就是他。昨天那个被拘押的雅砻现在是他接的案子。”

      “那好,你先稳住他,我立刻回所里。”

      一提铁桶大律师金伟,几乎就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闫汉敏案就是前年震惊全国的大案。

      闫汉敏此人乃是金融市场少有的空头大鳄,前年受到国家严厉打击并被公诉,当时外界普遍认为闫汉敏这辈子都甭想出来。

      结果金伟接下这桩案子之后,非但打赢了官司,还把证监会、银监会以及大富集团证券公司给推上了被告席,最后倒赔名誉损失费二十亿,并承担诉讼期间闫汉敏的一切经济损失。

      由此案开始,几乎就没有政府机关敢于和金伟打官司,只要是金伟接手的案子政府都是输多赢少,甚至还得给牵连出一串的贪官污吏。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派出所所长匆匆赶到所里,一番沟通之后钱所长就发现这个雅平安是个老实人,相较而言律师金伟,他倒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于是所长转而把攻势对准了雅平安。

      “雅先生,您儿子可能牵扯到黑社会,甚至最近的几桩斗殴和杀人案件有关,所以在调查期间你儿子不能和外界联系,而且我们会尽快对您家展开搜查,请您通知家属今天下午务必留在家中,等待警方前去调查。”

      “钱所长,我儿子同学说他就是帮了一下被打的同学,怎么和黑社会搭上了关系。我怎么还听说你们把打人者都给放了,单单把握儿子关起来,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雅先生,我郑重提醒你一句,公安机关是讲法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讲理请去信访局,他们那里是讲理的地方。派出所是讲法、将证据的警察部门!”

      所长钱满嘴官腔还挺在理,资深律师金伟可不吃这一套。

      “钱所长,请你注意你的用词,你刚才的言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变相诱导威胁我当事人。再有,当事人儿子尚未立案调查,没有进入刑事侦讯阶段,我作为当事人律师,随时可以提出约见当事人,做出有利于我当事人的辩护。在此之前,当事人儿子接受的所有指控和陈述,我都可以认为受到外在胁迫所达成,不具有法律效力。现在就请你出具拘留证明以及刑事侦查书,否则我要求立即见到我当事人!”

      金伟不愧是铁打的律师,三言两语就抓住了钱所长的软肋,恰巧这时候局里的电话响了。

      “钱所长,你的电话,大耳朵哪边来的。”

      “大耳朵?知道了。”

      大耳朵是道上人对虎山会大佬陆海山的称呼,钱所长走出会客室,接进了陆海山电话:

      “你他妈的是聋子吗,昨晚打了一夜电话,就是一头猪也该醒了!”陆海山开口就骂,俩眼已经长出了两个黑眼圈。

      “哎呦,真对不起陆爷,昨晚喝多了,所以没接着。”

      “喝喝喝,喝你个死。立刻给我去把那小子给放了,马上我还要送一个进去,你立刻安排吧。”

      “怎么了陆爷,昨晚的事儿确实是给办砸了,不过这小子给关了一宿估计也吓的够呛,想必心里已经虚了,再关两天不准就得坐牢。”

      “什么啊,你关了他一晚上,你确定?”陆海山一脸懵逼。

      “是啊,关了一晚上,昨晚上有人盯着。”

      电话这头的陆海山听完这话,心里顿时嘎嘣一下凉了半截,昨晚被关的是那小子,那找上门来的又是谁?

      “混蛋,立即给老子放人,否则老子就把你老婆女儿送进鸡窝,快去!”

      陆海山抓狂的摔断了电话,就做昨晚那实力,他可不想活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被挫骨扬灰。

      几分钟后,钱所长再次走进会客室,就像吃了好人屎,一百八十度变了脸:

      “金律师您刚才说得对,说的很有道理,本所立刻照办,而且马上放人还写道歉信。请跟我来,雅先生父子马上就能团聚。”

      “钱所长,我要求按正常的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情,当事人不能稀里糊涂的受到权益侵害,整件事的出警记录和相关的资料我需要备份,请钱所长能够理解,并出具相关的证明,否则我讲追究你所的法律责任!”

      “放心放心,一切都安金律师的话照办。”

      钱所长点头哈腰道,心里一百个骂娘。

      先骂陆海山不是东西,再骂金伟狗拿耗子,一个是流氓中的人渣,一个是知识分子中的流氓,没一个惹得起,两个都不是东西。

      等三人来到拘押室外,律师金伟和雅砻爸都傻了眼,就见着拘押室的铁窗变形的扭成了麻花一样,外墙面已经严重凹陷,伤痕明显都是新的,显然昨天晚上发存在某种“激烈”对抗的过程。

      金律师顿时沉下了脸:

      “钱所长,这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律师金伟也算是开眼了,全中国也找不到第二家暴力派出所了。

      “一点小意外,没大碍。”

      没大碍?着窗户都成这样了,还说没大碍,你唬孩子呢!

      “钱所长,我现在郑重警告你,如果我当事人因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遭到人身和精神损伤,你所要负全部则!”

      所长钱也是一脸迷茫,在路上的时候才知道昨晚所里发生的事,没想到现场竟然这么狼藉,外墙已经剥落连铁窗都扭成了麻花。昨晚到底怎么喽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