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神府风波（53）
三人一路同行，史音程屡有试探，尤其是关于九彩缤纷天沉木一事。何寻东开口索去了一立方丈，而史音程却只字不提要买，也不提做个人情送他一些，相反只问雅砻买九彩缤纷天沉木做什么。 三人来到一家酒楼之际，史音程忽然提出要请客吃饭： “二位，今日本公子做东，你我三人一起吃顿便饭如何。” “既然音程提议，我倒是没什么异议，不知钟老弟意下如何。” 何寻东意问雅砻，雅砻故作推脱： “这多不好，如此岂非令史公子颇费。” “诶……此言差矣，钟公子一定是拿到了丝绫了吧，本公子也拿到了，不如就此你我三人一起商量一下如何？” 雅砻就知道这顿饭局准没什么好事，果然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步步设套，不栽自己个死，是不会善罢甘休。 史音程提及此番选秀之事，显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便是欣然接受邀请，三人先后进了酒楼： “哟，三位客官，是用餐还是赏乐。”小二殷勤迎上前来。 史音程道： “一间雅间，本店拿手好菜各上一道，另外再上五道家常菜，两份高汤。酒水若干。” “好嘞，三位楼上请！” 小二一声卖力吆喝，引着三人便是一路去了六楼。 进屋各自坐下，史音程亲自斟了三盏茶，很是客气的端给雅砻、何寻东二人，然后便是说道： “钟公子，你我都是多年的朋友，本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此番奉上的礼品，不知公子准备何物，能否相告一二。” “怎么，史公子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要做个人情透露一二？” 史音程淡淡一笑，摆摆手： “呵呵，哪里有这等好事。本公子也是只是好奇罢了，听说此番不少青年才俊可是准备了好久，出手的尽是奇珍异宝，其中不乏一些名贵之物。虽然今日闻得钟公子斩获九彩缤纷天沉木与天沉草，可是此二物恐怕，不足以大动上心。” “那史公子何意，莫非有不二法门，可探上心虚实？” 要说史音程有什么捷径消息，除了孙平亮大孙家这个后台之外，绝不可能还有其他什么重要消息的来源。 每次一瑞霞城青年才俊选秀，送礼这一关就是根本没有任何评断标准，史音程这个时候提评断标准，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引到阴沟里去而已。 毕竟这个送礼，怎么个送，送的对不对门道，最后到底怎么评选，根本就没底，史音程既然挑明了道出此话题，势必是摸到了什么窍门，至少也是此番送礼的一个死xue，只要你送了某些特定范围的物品，必然被刷下去。 此时佳肴陆续上桌，三人边喝边说，尤其当属何寻东，他闻着这个味道，就在盘算着史音程是不是弄到了什么小道消息，如果自己能够打听到，然后转手卖了的话，是不是能够赚一些。于是何寻东问道： “音程，你别兜圈子了，赶紧说。我与钟老弟又不是什么外人，买什么关子。” “何前辈，此事也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足为信。本来以为钟公子知道，现在看来也是不知啊。” 史音程故弄玄虚，何寻东又问雅砻： “钟老弟，音程所言，你可明白？” “没有啊，正要请教，不知史公子有何高见。” 雅砻也正纳闷，按说如果史音*听到了什么风声，绝对瞒不过地爷神庙，除非是他自己瞎掰的。如果是他瞎掰的，自己一打听岂不是露馅了。也就是说，确实已经有一些道听途说了。但是史音程现在说出来告诉自己，绝对没那么简单。 此时史音程从容不迫，放下酒盅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说道： “此事是这样，本公子听说，五大家族十万世家此番选秀，有三类物品送不得。” “请教史公子，究竟哪三类物品” “这一是奢侈品，二是世间青春不老丹，三嘛……就是那露骨的话锋送不得。” 史音程此言乍听还想很是在理，这奢侈品送了没用，五大家族十万世家，谁家缺这些东西。青春不老丹，花钱就能买，谁稀罕。第三不要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这些乍看之下也很是有道理。 但是仔细一想问题很大，人活于世，最紧要的是“做人”二字。当然，不同人，对“做人”二字理解不一样，但至少都得有个人的样子。 这其中送礼都讲究投其所好，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是做人第一大王牌招数，几乎是所有人都想学，而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心应手的高端学问。 现在史音程跟自己说，在瑞霞城这个大染缸里，做人就要正派、要正值。送礼不能投其所好，不能送礼太重，说话不能拍马屁，得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听到此处，雅砻纳闷了： “楠茜，你觉得史音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敢打赌，史音程说的是反话！” “反话？违心的话？” “不是，这选秀第二项是送礼，但问题是送礼之后谁来检验的问题。从史音程嘴里分析，他想要传递给主人的意思就是，到时候检验礼品的是各大家族家主。只有博得家主的好感，才能过关。但怎么样才能隔空博得好感呢，自然是送家主感兴趣的东西。但是万一是这一关是各家小姐出面呢，岂不是事与愿违。” “这么说，史音程提前知道检验礼品的是各家族的小姐。但是反其道而行之似乎更合理，所以他便是讲话说反。” “对的。而且非但坏话好说，而且主人您这么做了，刷下去只是一方面，在瑞霞城这个地方，如果不会鉴貌辨色的话，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嗯，有道理。” 雅砻定了定神色，很是赞同的说道： “史公子所言极是，为此良言，本公子敬史公子一杯。来！” “钟公子客气，你我皆乃同道好友，如此也是应当之举。” 二人举杯之际，何寻东似有所悟，也具备把盏一饮而尽。三人一边喝酒品菜，一边说长道短。正当兴起之际，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然后便是径自推开屋门举步而入。 三人投去目光，只见是个老者，一席灰色绫罗长袍，头戴一顶管事帽，一看便知是某处管事。史音程打量一眼便是起身前去询问： “这位管事，来此有何贵干？” “哦，在下听说钟源公子在此，不知是哪一位。” 此时雅砻立身说道： “在下便是，不知管事有何贵干。” 管事转身面向雅砻： “话有不便，还请钟源公子借一步说话。” “那好吧。” 随管事离开，史音程问何寻东： “何前辈，钟源最近飞黄腾达，不会是靠上了某家大树了吧。” “难说啊，已经有西门大师做靠山，若是再有家族相助，其前途不可限量啊。来，你我二人为能结识这一好友，干一杯！” 何寻东一言既出，史音程心中颇为不爽，却也只能表面应付，心里兀自寻思开。 此时雅砻随管事来到酒楼地下仓库，对方出示一块腰牌之后，才知是第一府的管事： “原来是主上管事大人，在下失敬。” 雅砻深施一礼，管事倒也随性： “无须多礼。老夫是奉公子之命前来请公子过府一见，现在就请跟随老夫去吧。” “公子相请？敢问不知是何事。” “这个老夫就不清楚了，钟公子赶紧随老夫去吧，晚了公子势必要责怪。” “那好，我去知会一声店伙计，代为传话。” 给了小二一千块云灿虹，消息传到楼上，史音程大感意外： “钟公子就这么说的，没说去何处？” “回这位公子，钟公子就是这么说的，其他什么也没说。” 小二退走，史音程疑窦顿起： “来人不像是堂部掌柜，更不是店铺掌柜，难道是上层掌柜或者是其他家族掌柜？”想到这里，一杯闷酒下肚。 雅砻随第一府管事从酒楼侧门而出，一路驱驰前往第一府。若是平时，可走地下密道。现在神使依然驻扎在瑞霞城，所有密道依然处于封锁状态，只能穿过嘈杂的街市，前往第一府。 见到第一勤之际，他正与慕容正阳后院散步，见雅砻驱步前来，亲自迎上前去： “钟源，本公子在此恭候你多时。” 雅砻深施一礼，上前一步道： “不知第一公子要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今日拍卖会后二掌柜对你大家赞赏，消息传到家父耳朵里甚为欣慰。所以本公子着际召你前来，便是与你透露一紧要之事，事关前途切莫泄露。” 此时慕容正阳驱步前来，一脸春风得意，与上次见到雅砻钟源，完全态度判若两人： “钟公子，上次喜宴未能与你敬酒，真是本公子一大憾事，改日必请钟公子过府一叙，定要畅谈一番再叙有情。” “不敢不敢，承蒙慕容公子抬爱，钟源受宠若惊。” 这慕容正阳和第一昭琴完婚之后，慕容家本只留下慕容正阳、慕容纵横即可，其他人该就此返回聚云山庄，怎奈云圣一时半会儿没有走的意思。第一阙怕赶走了慕容进贤，没人镇得住云圣发疯，于是挽留了慕容进贤等人。 见慕容正阳与钟源聊得热络，第一勤一个眼神示意，慕容正阳心领神会。二人这一来一去默契成双，无声无息之间便是完成了窥心术的勘定。而后慕容正阳借故离去，第一勤径自领着钟源来到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