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空中有首歌在回荡
城东河边的大通茶楼，原本是热闹的地方，唱曲、嬉笑、吆喝不绝于耳，各色人等出入，此时却变得比坟场还要冷清。 精雕的门脸已经被打坏了一扇，屋内桌椅倒了一地，破木碎片到处都是，不少地方还有殷殷的血迹，可想而知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争斗。 傻彪的十几个兄弟被按在大厅的里，反剪着双手，多少都挂着彩。傻彪整个人躺在地上，手脚已经断裂，鲜血不住的冒出来。 “傻彪，鲁爷也在这里，你今天低头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九爷踩着傻彪的脑袋，狠狠地道。 “我没错，鲁爷，我没错。”傻彪口齿含糊，嘴中不断吐血。 “到现在还嘴硬？你知道后果吗？”坐在中间的鲁爷怒道。 “出来混的，讲个义字，陆小凡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见死不救。”傻彪仍倔强着不肯服软。 “你一人讲义，那这些兄弟怎么办？他们因为你人头落地，你有义气吗？”鲁爷拍着椅子，一服痛心欲绝的样子。 “这……”傻彪眼珠努力转动着，要想看看兄弟们的样子，可人不能动弹，无能为力。 “彪哥，我们为义而死，死得其所。”傻彪几个胆大的兄弟说道。 “好，好，今天真是反了。出来混了几天，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特么的老子告诉你们，我们是混混，不是什么瓦岗寨、贾家楼的英雄好汉。做混混的，收例银，办狠事，没有那么多义气。”鲁爷被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混混有混混的规矩，今天我就给你们见识一下。”鲁爷从旁边托盘里拿过一把三寸宽，四五寸长的匕首，对准傻彪的心窝就要捅下去。 “这规矩不行，得改改。”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什么人？”鲁爷断喝一声，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陆小凡！”陆小凡一人一玉米秆，站在门前，霸气十足。 “哈哈哈，傻彪，你就为这小子拼命，你还真对得起你的名字啊！你是真傻啊！”鲁爷直接笑出声了。 早上起来，陆小凡就没有梳洗，衣服散乱着做了黑暗料理，一听见傻彪有事，就急着赶来，玉米秆是他连根拔起，也没有经过处理，这个搭配，的确有些不成样子。 “凡哥，他们人多，你快走！”傻彪听到陆小凡的声音，心中激动，不顾一切的喊道。 “彪子，我说过，有什么事，能帮的我绝对会帮。”陆小凡说着无视人群，步步逼向大厅。 “说吧，你们不就是为了我，单挑还是群殴，自己选吧？” 狂，够狂，真特么的狂。 鲁爷和九爷打傻彪，一是为了给手下立立规矩，二是为了引陆小凡前来，两人足足带了五十名手下。没有想到陆小凡反客为主，问他们单挑还是群殴。 “单挑怎么样？群殴又是怎么样？”鲁爷问道。 “单挑，你们一个个上，比较麻烦，群殴，你们一起上，比较省事。”陆小凡淡淡道，丝毫没有把鲁爷他们五十号人放在眼里。 我靠！鲁爷和九爷面面相觑，心中不知道是笑好还是笑好，这人是不是傻得没边了。自己百来号人，累都能把他累死，他居然还这么狂。 “小子，那爷爷今天我就成全你。”鲁爷也不想跟陆小凡再废话了，九爷收了李家钱的，事情没有办好，砸的是整个堂口的牌子，今天必须把陆小凡拿下。 随着鲁爷一声令下，周围的手下俱亮出了一色的短刀，寒光闪闪，形成一片刀海攻向陆小凡。 陆小凡嘴角冷笑，双手擎住玉米秆，一个潇洒的穿刺，一下就撞到十几个混混。 不得不说，这龙威枪法的威力巨大，赵云在长坂坡斩将五十员，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全凭这个枪法，何况眼前只是五十个混混。 陆小凡手中的玉米秆，拦、拿、扎、撩、扫、砸、崩、滑、绞，如灵蛇出洞，游走在混混群中，又时而如石破天惊，扫到一大片，枪势流转，一气呵成，远劈近击，片刻之间，茶楼已经哀鸿遍野，鬼哭狼嚎。 鲁爷和九爷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中震撼的级别直接拉响警报。尤其是鲁爷，没有见识过陆小凡的彪悍，心中更是蘑菇云翻腾，不是一朵，是好几朵蘑菇云在心中炸开。 “这小子是人是鬼啊？”九爷已经感觉森森的恐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别想那么多了，一起上吧。”鲁爷cao起身边的朴刀，冲向了陆小凡。 九爷却在这个时候趁机溜了，自己哪是他的对手啊！ 傻彪和那十几个弟兄看得热血沸腾，一个劲的在旁边为陆小凡加油助威。 “凡哥，威武，凡哥，威武！” “我也有我的规矩。”陆小凡用玉米秆打掉鲁爷手中的朴刀，赶根抵住他的脸道。 “凡哥，您说，你说。”鲁爷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和狠厉，两腿不住得颤抖，全然不顾根须扎在七窍里的疼痛。 “犯我者，必须受到惩罚。”陆小凡淡淡道。 纵然语气平淡，在鲁爷听来却如九幽审判，他早已知道昨晚陆小凡把李庭芝踢废的事情。 “凡哥，我家里还有一妻三妾，求你饶了我吧！”鲁爷求饶道。 “凡哥，饶了他吧！”傻彪虽然不知道陆小凡要怎么惩治鲁爷，但是猜想肯定轻不了。他这一开口说话，口中又冒出不少血来。 “你让我饶他？”陆小凡有些意外。 “鲁爷好歹也是我曾经的大哥，我不能眼看着他被废掉。”傻彪真是有些傻气，自己手脚都被鲁爷废了，他还想着昔日跟鲁爷的情感。 “好，看在彪子的面上，让了你。”陆小凡收起玉米秆，一脚把鲁爷踢了个转身。 “不过记号不能不留！”陆小凡对准鲁爷背后，一杆捅去。 青石板都无法承受的玉米秆，直捣黄龙，正中花心，就听得鲁爷惨叫一声，整个大厅臭不可闻。 天空中放佛有一首歌在回荡：菊花残，满地伤，花落人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