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谜底揭开了
黑暗中依稀看见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将沉睡在心中蛰伏的记忆历历如新地浮现在眼前，在她看清之前又如云烟般散去，只留下迷蒙的片段。 一觉醒来，冰凝的记忆依旧混乱，但冷静下来后她已经能理清自己的思绪了，她想起来了，和精灵们的相逢，还有跟她的妈咪爹地张的一样的丽思耶和华沙卡罗，虽然不完全，她记得她确实认识他们，还很珍惜他们，以及被背叛时的心痛，但她一点也不恨丽思耶，还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她记不起来。 冰凝还是没想起夜，只是依稀记得他是属于黑暗的，还有孤独清冷和一种她不理解的感情，是心酸和悔恨，她的意识里有个声音强烈地告诉她，一定要让夜幸福，她欠了夜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她也记得夕法和夜很像，一样的感觉，但是又不相同，他们似乎有某种关系，她只记得夕法的存在让她感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为世界上有夕法这个人的存在而感动。 “夜，你是一直都叫夜的吗？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叫过你？” “凝，你想起来了？”夜扶起冰凝，轻轻抚开她脸上零碎的头发。 “一点点，你以前也这样抱过我，我记得你以前似乎是黑色的，好象黑色比较适合你...” “黑色吗...是，以前的我确实，但我现在不能再用黑色的，还差一件东西，我在等一件东西回来。”在冰凝完全恢复记忆之前，他实在没勇气拆穿自己布下的迷雾。 “夜...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东西？我记得有一件必须还给你的东西，好象很重要，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唉，算了，等你想起来再还吧，只是，不知道我是否还有资格拥有它。” 夜不禁在黯然，现在随时会让凝伤心的自己还有资格要求她把爱给他吗？他不得不承认越是和她相处，他就越变得不像他自己了，无法不在意她的任何事，哪怕是一点点小事他也挂心，连喜和怒他都无法控制了，他的世界全是属于凝，她的身影填满了他的脑海，为了让她开心就连他以前从来不做的事情，他也会义无返顾地去做，爱的枷锁已经牢牢地系住了他，可是他始终无法真正抓住她的心。 “夜，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吗？”那双眼睛，好熟悉，但不应该是金色的，它原本该是黑色的才对，黑色的... “凝...再等等吧，等你想起更多的事情以后我再让你看我的脸好吗？现在...不适合。” 她已经讨厌了“死神”，如果她连“夜”也一起讨厌，那他该用什么面目去接近她...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已经给了她太多的迷惑，现在真相反而对她是一种伤害。 “...好吧，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 “帮我...解放丽思耶和华沙卡罗，他们太可怜了，我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们...”这是她第一次对夜乞求。 “你不恨他们吗？也对，你总对他们这么好...” 冰凝对他们的好让夜不喜欢，他不认为差点让魔族毁了她的人有资格得到她的原谅，如果没有那个转机，他的凝就永远消失了，还有魔族对她做的事... “夜，帮我好吗？”冰凝把脸埋进夜的胸前摩擦着，掩盖了她眼中闪过的异样。 “...好吧，如果是你的愿望。” 果然，夜答应她了，她的猜测果然没错，黑色很适合夜，漆黑的颜色，孤独的颜色，死亡的颜色，夜就是死神！ 虽然她的记忆还不完全，但她知道死神的诅咒是只有他自己才可以解开的，因为他的力量绝对性地凌驾在众神之上，原来...一切疑问她都找到答案了，他为什么可以出现在死神神殿，他们逃跑那么久为什么死神没有让人来找，还有他让人误会的温柔，他为什么会知道伊黎莎女侯爵和死神的内幕... 原来，夜就是死神，她从来没有自他身边逃离过，不仅赔上了身体，还把心给了他...（汐：你现在才知道啊） “凝？”她忽然的安静让夜不安。 “夜，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想去见见丽思耶和华沙卡罗，顺便把‘天魔迷情’的解药给精灵们。”她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现在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去就好，你再休息一下吧...” “不，我也要去，我有事要和他们说，带我一起去。” 冰凝直直迎向夜的目光，夜不禁心头一惊，凝那双漆黑的眼眸竟然深邃得空洞，他无法从里面看到一丝波动，夜恐惧了，就和当年知道凝被魔族带走时一样恐惧，他第一次见她用这种目光看着他，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凝会离开她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凝，你...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汐：知道大事鸟）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们快去吧，赶快把解药给精灵族，我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了，我以前真是太无情也无知了，都忘了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是个生命，也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我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凝，我...唉，我带你去吧。” 夜带着冰凝来到精灵族的居住地，精灵们都从水凌那知道了夜的身份，他们的两只腿已经颤巍巍地要往地上叩去了，夜用眼神飘给他们一个警告“你们敢当着凝的面对我跪下去试试”，把精灵们到喉咙口的“死神陛下”四个字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两条腿也在空气中继续颤，不敢跪又直不起来。 “水凌，你们怎么抖成这个样子，冷吗？你们该不会也中毒了吧？没关系，我已经跟夜要了解药了，你们吃吧。”冰凝明知故问。 “没，没...没事，我...我们没事，你，您，您...坐，请坐，那个...我们...”面对夜不断施加的压力，绿曼他们已经无法说清完整的一句话了。 “绿曼，别闹了，你就冷静下来把一句话说完嘛，你不说就我说了哦，我要和你们一起回伊黎莎。” “你，您们...要和我们...”绿曼的目光不断往夜的方向飘。 “不是我们，是我而已，夜不去的。” “凝...” 夜正想说点什么，可对上冰凝那张没有笑意的笑脸，他的话都压了回去，不是他的错觉，她是在生气，生他的气！该死的，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原以为她的一切他都了解了，可现在他看不透她！ “我...不会去，我还有其它事情。”或许他也该让自己冷静一下，到底哪里出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