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 笑到最后的人
股市上,韩乐翔的股票已经被打压到面额的二分之一,很多持股者开始恐慌,抛售现象越演越烈。而我筹集的资金已经差不多都进了仓,下一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荣氏集团和思美盾将韩乐翔吞并吗? 我几乎把认识的人借了个边,现在人家看见我都躲着走,一方面一些人开始找我催债要钱。我深深体会到杨白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盯着屏幕上韩乐翔的股票的绿色数字不停在变,而自己手里无钱可用。 除了段途又给我打过一亿多元之外,我几乎再也借不到钱了。 我们一屋子人长吁短叹,陷入绝境。 我的手机叮当叮当响了好几次,我才醒悟过来去接,是何昆。 “喂,小雪啊,你有空到我这里来一趟吗?” “当然有啊,有什么事吗?何爷爷。” “请你回来吃顿饭,好久不见你了。”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反正也没钱了,不如出去走走。 “石头,你陪我去吃饭蹭饭吧。” 林羽石没说话,拿起外套就和我一起向外走去。 侯羽箭叫道:“两个厨师都走了,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我扭回头道:“西北风。” 我和林羽石在半路上买了一些菜,反正离中午还早,人家不可能把什么都做好,我又多带一个人,给人加个菜吧。 到了何昆家,老两口和何老师夫妇都在。何爷爷笑呵呵地叫我坐到他旁边,让我给他讲讲最近的收购股票情况。 我沮丧地讲了讲我们窘迫境况,他说不要紧,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我苦笑:“谢谢爷爷安慰我,现在这样,恐怕是回天无力了。我好像已经认命了。” 他慈祥地笑道:“我们不要回天,只要成功,这顿饭高高兴兴吃,吃饭后爷爷给你出主意。” 我想,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知道你也没有什么锦囊妙计,钱的问题不解决,说什么也是徒劳。 我强打精神笑道:“好啊,我去帮何奶奶做饭。” “不用,就让晨元帮你奶奶,你带来的那个帅小伙愿意的话,也可以去帮奶奶。” 林羽石听何昆这么说,自己主动去了厨房。我心里有些心疼,林羽石天天在家给我们烧饭,今天就是要带他出来吃顿现成饭的,现在还要他去做,太委屈石头了。 何昆和我摆出象棋开始棋盘上厮杀。他边下边问我:“小雪,你说这盘谁会赢?” “当然是您赢了,我和您下棋从来没赢过。” “战争开始就想着失败,一定赢不了,你要改变心态,才能改变结果。” “我还是先提高技术再说心态吧。”我沮丧地说。 他笑笑道:“小雪,你这盘棋要能做到心态良好,赢了我,钱的问题,我给你想办法。” 我被老爷子逗乐了:“爷爷,您别吓唬我说您会变魔术,能变出好多钱来给我花。” “我要真能变出让你花的钱怎么办?” “那我就赢这盘棋!” “一言为定丫头,击掌为誓。” 人们常说老还小,真不假,我也不扫他兴,举手与他击了三下,正式开始厮杀。 平心静气,专注,忘我,我要赢,什么都不想,赢。 几次峰回路装、起死回生,我们俩这盘棋下了超过两个小时,我终于赢了。 何昆鼓掌大笑:“好好好,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小雪可有作为也。你们都来看看小雪赢我的棋。” 众人跑过来看,我只剩一帅一卒,何昆还有一帅一車一象,但就是我这一个小卒子最后克敌制胜,赢了这盘棋。 我当然不会因为赢了这盘棋就真的要何昆给我想办法弄钱,我知道他没钱,做了半辈子教授,然后给韩乐翔书店当经理,现在挑大梁又任韩乐翔大学的校长,但他也挣不了多少钱的。 但是他却笑道:“小雪,高高兴兴吃饭,吃晚饭何爷爷就兑现承诺。” 老爷子还真喜欢哄我,我理解他苦心,尽力放下烦恼,高兴地与一家人吃饭。本来还想问问魏律师寒夜的案子,但看大家尽兴,不愿扫大家的兴致,也没敢提。只是心里挂念一个人在冰冷的看守所的寒夜。 吃完饭,何昆就把我叫道他书房,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从里边翻出一张纸给我道:“把上面的东西背下来。” 我一看,上面是一串长长的数字,下面是一行字,字的下边又有两串数字,一串纯数字,一串数字和字母符号结合的。我心里起了疑惑,但调动自己的记忆,将纸上东西原封不动的印在脑海里。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闭上眼回忆了一遍,打开纸再核对,三分钟后还给何昆。 他问我:“确定记准了?” 我自信地点点头。 他拿起一个打火机,将纸点燃烧了。然后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张口令卡给我说:“这里边有你要的东西。” 一开始我就有些疑惑了,现在更是吃了一惊:“爷爷?” “多问无益,以你的聪明,应该想到是谁给你的。”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辞别了何家,路上一言不发地想着整个事件的始末。 突然一声刺耳的急刹车,我们的车向旁边漂了几米,然后听见“呯”的一声巨响,一辆大卡车横在我们前边,后面开了的一辆小汽车撞在那辆大卡车上。 我剧烈地后怕,如果不是刚刚林羽石车技神乎,漂到旁边,我们的车恐怕会被这两辆车夹在中间,我们这会儿已经变成rou饼了。 这个路口并不是太繁华,林羽石立刻开动车子,离开现场,后续的车逐渐将路口堵住。 我发现我们的车子没有走以前的路,林羽石七拐八拐在车流如梭的街道上飚行。就这样毫无规则的行车,对面还有一辆红色轿车突然朝我们斜撞过来,林羽石猛打方向盘,急转斜漂,躲过了一劫,那辆车撞上了人行道的栏杆。 我的心咚咚乱跳,这绝对是有预谋的谋杀,对手要置我于死地。如果不是林羽石和林启峰,我怕已经死了好多次,莫非他俩都是卧底?这似乎也太不可能了,我认识林羽石的时候,不过是个学化妆的学徒,一切看起来是太不可置信,但现实就不可思议地摆在我面前。 回到林启峰的别墅,我立刻登陆网银,将何昆给我的账号输进去,页面很快打开,跳出的金额吓得我足足愣了五分钟。一千二百亿! 事情的发展是如此诡异,我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但我没有时间哭笑不得,立刻将钱分别转入我们的几个股东账号,我亲自cao盘开始吸进韩乐翔股票,并且我警告侯羽箭和赵凯,必须以小笔买入,任何一次买进都不准成为紫色大单,并且还要适量卖出,以迷惑对手。 侯羽箭道:“小雪,你太小心了吧?” “我已经被人盯上了,在我们没有掌握主动权之前,决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 韩乐翔的股票一直震荡向下,当股票出现上扬时,我会抛出一些股票帮助对手打压,一方面平衡我们的资金。持续了三周的拉锯战之后,我门的几个账户上已经持有韩乐翔股份的百分之三十三,因该说我们超额完成了任务。 最后一笔买入,我以一个超大单狠狠地买入一笔,胜利地向我们的对手抛出一个V字型,而我这笔单的交易价成为韩乐翔股票的最低点,每股比面额的三分之一还要低一些。 这个时候,各个对手以为时机成熟,开始大量吸入股份,但已经没有多少股份可供他们吸入,韩乐翔的股票迅速攀升,几乎天天涨停。因为没有挺住而出手的人开始捶胸顿足。在这场较量中,赔的最多的是荣氏和吴氏集团,两家的亏损至少应该在一千五百亿人民币,排第二位的就是岳冠山这个叛徒,然后是一些试图炒作的庄家。而真正笑到最后的人,应该是还蹲在看守所里的寒夜! 侯羽箭大声叫嚷着要开庆功大会,要喝香槟,我们一群人去超市狂欢购物。这个时候,荣氏集团和思美盾两家估计要爆炸掉,吴磊那个小阴谋家估计现在也无计可施。俗话说的好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他们那么多人联手要置寒夜与死地,却最终落得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寒夜还在看守所,魏律师说并没有发现对他有利的新证据,如果提不出新的证据,二审有可能采取书面审理,其结果一般是维持原判,也就是说寒夜要在监狱中度过五年。 五年,我该怎么办?韩乐翔该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成为韩乐翔最大的股东,这次动荡之后,股东大会就会召开,那么,我将成为韩乐翔的掌舵人。 想到这些,我全身就发抖,凭我,绝对领导不了那么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就算寒夜,还是难免遭了人的暗算,被送进监狱。那么我,有可能当不了几天头儿,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挂了。何况荣氏集团黑白两道通吃,他们已经针对我动手了,就不会轻易地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