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尘封的秘密
芳尘见整个大殿里只有张太妃一人,紧张的连手心里都冒汗了。 芳尘抬眼看着张太妃略显憔悴的面容,心里十分的纠结。只觉的能劳烦张太妃亲自上门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毕竟平日里张太妃最多只会派宝清或者翟渊来传话的。 如今连宝清都不在身边,一定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事儿。 而且这事儿说不定与天姝殿的媛妃有着莫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芳尘心里就更加的紧张了,只怪自己多嘴。现在祸从口出,实在是怨不得别人了。 张太妃见芳尘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说:“玉妃也别跪着了,过来坐吧。这里就咱们两个,就不要拘谨了。”张太妃说着,转身坐回了软榻上,对芳尘摆了摆手说:“过来,快过来这里坐吧。” 芳尘见张太妃一脸淡然的样子,似乎不是来这里兴师问罪的,也稍稍安了心。照着张太妃的指示,起身来到了她的身边。 张太妃见芳尘十分拘谨的站在一边,不禁抬手拉了她一把,将芳尘拉到她身边坐下。十分温和的说:“你这孩子,这么久不见了,人怎么变得这么木了,本宫有这么可怕吗?看看,脸都吓白了。” 芳尘闻此,摸了摸自己有些冰凉的脸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回道:“是芳尘失礼了。” 听了芳尘的话,张太妃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摸着芳尘精致的发辫,回道:“本宫虽然有君昱这个儿子,其实心里是想要一个女孩的。芳尘你知道吗,其实本宫头一次见你就觉的和你有缘,只觉的你像是本宫的女儿那样亲切。其实本宫今日来这里,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而已。” 芳尘闻此,也放松了警惕,于是接着张太妃的话问了下去:“张太妃要讲故事?是一个什么样故事?” 张太妃见芳尘很有兴致听自己讲故事,略带忧伤的回道:“是一个有些伤感的故事。芳尘啊,你只管安静的听着,稍后我会给你解释。” 芳尘闻此,赶紧点了点头,虽然不喜欢听什么伤感的故事,但是张太妃既然有这样的兴致,自己也不敢悖了她的意,只能乖乖的听着。 张太妃见芳尘一脸认真的样子,叹了口气,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幽幽的开了口:“从前有一位非常善良的皇妃叫郑媛,她不仅有着倾世的美貌,还是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张太妃说着,看了看芳尘,温和的笑了笑又接着说:“还不止这些,郑媛似乎得到了老天所有的眷顾,不仅拥有了王的骨rou,而且还是一个漂亮健康的男孩。而这个男孩还未满月就被封为了太子。因此郑媛和这个男孩得到了王几乎所有的爱。”张太妃说着神色忽然有些落寞,眼神也变的有些迷离。 “王后,作为王正室的妻子,也育有一个皇子,而且是嫡长子。作为一个世家出身,满是政治头脑的女子,又怎么可以容忍一个侧妃的儿子威胁到自己孩子的地位呢?所以她处心积虑的买通郑媛身边的侍婢——一个出身卑贱,但却贪慕虚荣,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王后以答应让宫婢成为王妃的条件,让她与自己里应外合,陷害郑媛,指正太子并不是王亲生的孩子,而是郑媛与他人苟合产下的孽胎。”张太妃说着,声音隐隐的有些颤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接着说了下去:“后来东窗事发,王根本就不相信此事。但铁证如山,郑媛百口莫辩,王也只能接受这个所谓的事实。但事已至此,王依旧深爱郑媛不忍心杀了她,所以决定亲手杀了那个的孩子作为此事的了结。但是郑媛是冤枉的,那孩子的的确确是陛下嫡亲的儿子啊,她怎么可以让一个父亲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呢?万念俱灰的郑媛无奈只能祈求如今已经成为王的宠妃的那个婢女帮助。那个婢女自知罪孽深重,愿意拼死帮助皇妃救小皇子一命,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协同一个值得信赖的禁卫军将小皇子偷运出宫。而皇妃也在那晚引火**而亡。”张太妃说玩,冷笑了一声,又接着说:“从那之后皇后高枕无忧,成为了众人膜拜的一代贤后。而那个宫婢却一直活在自责中,永远都没有办法解脱。”张太妃说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芳尘一脸惊愕的看着张太妃,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心里念着: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惨烈了,或许这就是媛妃**的真相吧?若真是如此,媛妃就真的是被冤死的可怜人,那么那个叫祈君昊的小皇子也许还活着。 想到这里芳尘一阵的心惊,实在不知道张太妃到底想要怎样。 张太妃见芳尘一脸惊愕的样子,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不禁问道:“芳尘,本宫讲的故事你听懂了吗?” 芳尘闻此,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实在是捉摸不透张太妃在想些什么。 张太妃见芳尘一脸矛盾的样子,也不想难为她,于是解释道:“芳尘,本宫今日给你讲的这个故事,就是二十多年前,媛妃引火**的真相。媛妃当年是遭先皇后的陷害,才惨死的。而我就是那个背信弃义贪慕虚荣的宫婢,也是杀死媛妃的帮凶。” 芳尘闻此立刻起身,一脸不信的看着张太妃,而后赶紧跪倒在地,乞求道:“张太妃饶命,芳尘本无心知晓前朝旧时,那日只是与昱王爷他们随口说说,绝无冒犯张太妃之意,求您饶命吧。” 张太妃见此,赶紧起身将芳尘从地上拉了起来,安慰道:“芳尘你何必如此,本宫说过今日来此只是给你讲个故事,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本宫已经因为年轻时所犯下的错误,整整自责了二十多年,如今说出来,心里反倒是轻松了不少呢。只是本宫的确不只是单纯的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因为这故事的背后还有一个责任,本宫老了,或许守不住了,所以本宫今日来是求芳尘你可以帮助本宫守着一个人,并答应本宫,将来不管怎样,都要保他周全。” 芳尘闻此,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问道:“张太妃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侥幸脱险的皇子,祈君昊殿下?” 张太妃闻此,十分赞赏的看着芳尘,回道:“就是那个孩子。只是那孩子如今已经不叫祈君昊,而叫——翟渊。” “翟渊。”芳尘闻此,失神的重复着,是翟渊,怎么可能是翟渊? 张太妃似乎早就料到了芳尘的反应。又接着说:“翟渊那孩子长的像极了自己的母亲。连性子都是那样的温驯内敛。本宫知道你与翟渊向来亲厚,是不会害他的。况且本宫看的出,陛下是真心待你,将来你必然会前途无量,所以你是有这个能力来保护翟渊的。” 芳尘闻此,依旧一脸的茫然,不禁问道:“为什么?张太妃娘娘您为什么现在才说出这件事儿?为什么只跟我一个人说?这毕竟是前朝旧时,您满可以将实情说出来,这样翟渊就可以恢复自己的身份,而您不也就赎罪了吗?” “没有芳尘你想的这么简单的。”张太妃说着叹了一口气,缓步来到了桌边坐下,转身看着芳尘,一脸无奈的解释着:“这件事虽然是前朝旧时,虽然皇后已死,但我却活着。你可知陷害皇妃的罪名有多重?重到足以要了我和君昱的命。我死不要紧,但我不可以让君昱和我这个没用的母亲一起去死啊。所以为了君昱,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只怕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近日媛妃的娘家沧澜国传来了媛妃冤死的说法。所以翟渊是媛妃孩子的事情怕是早晚要败露的。若是翟渊的身份不幸暴露,被不明真相的皇室宗亲知道,一定必死无疑的。所以本宫今天只要芳尘你答应我,若是将来有一天翟渊的身世真的暴露了,你一定要救他。” 芳尘闻此,这才缓过神来,快步走到桌边,一脸淡漠的盯着张太妃,十分冷漠的说:“张太妃年轻时候造的孽为什么要让君昱和翟渊来承担呢?翟渊本就是皇室的血脉,若是没有您与先皇后的加害,说不定现在就是当今陛下了。您现在为了自己和君昱竟然要他一辈子不能认祖归宗,身份暴露后还要背负着一个野种的身份,随时都会惹来杀身之祸,您于心何忍啊?我和您一样,我也深爱着君昱,不想让他有事,但是做错了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不能那么自私,与您同流合污。” 张太妃闻此,一脸惊讶的看着芳尘,赶忙起身抓住芳尘的手,一脸不信的问:“芳尘你在敷衍我是不是?你不是很爱君昱吗?你可知真相一出口,君昱就会死。你难道要看着你心爱的男人死在你的面前吗?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芳尘看着声泪俱下的张太妃,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回道:“真正残忍地不是我,是张太妃你。若是当年你还有一点的人性,就不会去陷害无辜的媛妃和小皇子。您已经杀了翟渊的母亲,难道还要让翟渊背负着野种的身份步媛妃的后尘吗?” 张太妃满眼泪痕的看着芳尘,苦笑一声,淡淡的说:“或许什么都不知道,对翟渊也是一件好事呢?若是翟渊真的知道了真相,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与他情同手足的君昱死,到时候翟渊皇太子的身份又会引起一番皇位争夺的腥风血雨。那时的局面就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了。到时候,不光是君昱要死,翟渊和陛下也要挣个你死我活。本来就风雨飘摇的瀚玥国到时候怕是真要亡国了。”张太妃说着,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一脸威胁的问:“若事情变成这样,芳尘也要说吗?” 芳尘闻此,一脸惊疑的看着张太妃,只觉的事情似乎早就不在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