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帝妃成长手札在线阅读 - 第六百二十五章 冰释前嫌

第六百二十五章 冰释前嫌

    那段时间相处,温辞对万俟兰是很有好感的,她期待着和名为万俟兰的少年再次见面甚至做了许多两个人见面时的情形的设想,独独没想到再见面,场面会这般尴尬。.。!

    “原……原来如此,那个……万俟……西廊王可否先放开我的手,我们这样,有些不大合适。”温辞难为情地看了眼万俟兰紧握着自己的手,心不知滋味不知该如何形容,从前万俟兰那小子瞧起来放肆狂傲的很,虽说现在也差不了多少,可是眼前已长‘成’人的万俟兰除了狂傲还多了几分轻挑与……不正经?

    “哦?本王只是牵一牵未来妻子的手,怎的不合适?当初娘子只告知本王自己是越国长公主,却没有说名字,可叫本王好找,十年不见,只是牵一下手,哪里过分。”万俟兰非但没有松开温辞的手,还握紧了几分,两个人的距离近的几乎要贴在一起,温辞下意识觉得危险,苦于被万俟兰抓着,退后不得。

    “诶!你这人!不可胡言!谁是你娘子了,西廊王还请自重,这等称呼不可‘乱’叫,我此次来,是要找你说我们的婚事,我有些不明白,我与西廊王,不过有数面之缘,何至于为此两国大动干戈。”

    得知万俟兰是西廊国的王,温辞的大脑已经‘乱’成一锅粥,‘混’沌地很,说出口的话是极力东拼西凑才说出个完整,是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何况于万俟兰而言?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底气不足,温辞脸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红晕又浮现在双颊。

    万俟兰闻言顿了顿,松开温辞的手,把刀小心地挂回墙,万俟兰的身形本来很修长,在他年纪小时可窥见一二,如今长得常人高大许多。是韩风和他站在一起都要他矮许多的,温辞心腹诽他怎么长得那么快,她原来也不觉得自己矮,站在万俟兰面前可真的很惭愧了。

    “婚事不是我们小时候定下来的么?那个时候你说过的话要是不记得,本王可再重复一遍给你听:你一人在此孤苦伶仃,不如你跟着我,时候我陪在你身边。又或者:不若你娶我吧,我不会洗衣做饭,但有个人陪着不至于太孤单不是?本王记得还有一句……”

    在草原的时候温辞是一得空跑来找万俟兰说话,主要是她母妃有自己的是忙,没空理会她,她只好到处瞎逛打发时间,找到万俟兰陪自己说话,那会温辞可谓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什么都能说,温辞不想他居然一字不差地记着自己小时候胡说八道的话,又是惊讶又是面红耳赤。

    “打住打住!那都是什么年头的事情了,虽说我是说过这些话不错,可那时候尚且年幼,自己说的话是什么皆不自知,西廊王万万不可当真,那些话……全当是玩笑话吧,听听罢了,切莫往心里去。”

    温辞怕万俟兰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脱口只想堵了他的嘴,说话也急了,然而说出口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很伤人心,温辞喉一梗,她从来觉得自己沉稳从容,为何到了万俟兰面前,她所有的气度都仿佛被狗吃了一般。

    “不可当真?玩笑话?”万俟兰本来我走开,听见温辞这番话又退了回来,温辞身体一僵,万俟兰往前走一步,她后退两步,她真是疯了,万俟兰坚持娶他,自然是有原因,假若他是真的对自己有男‘女’之情,她说刚才那等话不是伤了万俟兰的心吗?

    “我……我,抱歉!先走一步!”温辞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机立断转头跑,跑到两人高的屏风前,温辞正打算绕过去,万俟兰的手却从背后伸过来,“嘭”地撑在温辞身侧,掌风擦过温辞的脸,温辞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被万俟兰挡住了去路,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

    她堂堂越国长公主,在外人眼里是何其高高在,高傲不可侵,是在温偃她们面前都是不甚多话,还有宫人在‘私’底下说她脾‘性’过分冷清不好接近,然而所有的矜傲与贵气在万俟兰面前崩地七七八八。

    “我……我这是跑不掉了吗?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温辞心都要提到嗓子眼,‘欲’哭无泪,万俟兰的强势十年过去了,还是有增无减,他却又不拿着刀‘逼’你,而是跟猫抓老鼠似的‘欲’擒故纵,教人焦头烂额如热锅的蚂蚁。

    “呼……长公主殿下,你说呢?”万俟兰在温辞耳边低声吹了口气,温辞一身寒‘毛’竖起,尴尬地笑了笑,心暗下决心,回头她有了孩子,一定要悉心教导,纵是年纪小,也不是什么话都能‘乱’说的,不过等了这么多年……他们二人终于在此见面。

    “皇姐怎会在此,昨日信才送往京都,断没有这么快人来了的道理……你该不会是偷偷跑出来了!”温偃差了人送信前往京都,西廊王这边温偃也在想法子见到西廊王,和西廊王进行一番‘交’谈,这场战打下去两败俱伤,战争难免见血,横尸遍野,但温偃不想牵扯无辜的人,还发愁如何是好。

    自己当初是太过冲动,其实欺瞒西廊国的事本她有错在先,代嫁一事更是她主导,算不同意把温辞嫁到西廊国,大可想旁的法子‘蒙’‘混’过去主动求和,给西廊国赔礼道歉,她连送个假公主过去的事都做出了,莫说赔礼道歉,是温偃厚着脸皮亲自去登‘门’拜访说声对不起都不过分。

    温偃却是把开战列在了第一位,难怪在她果断说开战时韩风与沈君临神情有异,宋延君不知来军目的为何,但从他的神情不难看出,她的所作所为确实确实远超她的行事风格范围,她的戾气竟是在不自觉间变得这般离谱。

    不待温偃想出个妥当的法子解决这件事,韩风来说温辞来了,当时温偃正在用膳,险些没有一口饭喷出来,她昨日才传去的信,今日人来了,不可能啊?哪有这么快的,是八百里加急都没有这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