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查出内jian
内jian很快被查了出来，说是内jian也不准确，因为他根本不是秀水的人，这符合文山当初的判断，但也被文水说中了。 这个人叫连二喜，无父无母无有兄弟姐妹，之所以叫二喜是因为他上面曾有个大喜，不过早就夭折了，连二喜无父无母但却有个姨，多年前嫁到了秀水沟，他是过年的时候来窜亲戚的，但这一住下就没走，直到被发现。 连二喜被发现纯属倒霉催的，他为了报告文山把石板拉到县里的事也算绞尽了脑汁，但几天下来始终没找到机会。 这一天他终于找到了机会，看见村部没人就溜了进去，拿起电话就打，可等他打完才发现屋里不是没人，而是他没看见。 村部放电话的房间在传达室，这间传达室也没什么特别，就是房间有一面墙凹进去一块，占了另一个房间的一块地方，这块地方生产队的时候是灶台，后来扒了，刚好能放进去一张床。 床是连传达再打更的老赵头睡的，电话放在桌子上，桌子和床都在一面，而且两者之间有一定距离。 人都是需要安全感的，老赵头也不例外，所以他把一个破旧废弃的原先装文件的木头柜子搬了过来，挡在了床边，这样不注意的话以为屋里没有床，柜子是靠墙的。 秀水村人都知道，但连二喜不知道，他打完电话抬头看见老赵头就站在柜子前时以为活见鬼了，吓得尿都出来了。 老赵头的午觉没睡好，但抓住了一个jian细。 连二喜的姨怕被误会自己是同伙，所以非得坚持要文山审，并说自己要是知道这事就连夜离开秀水，再不回来。 连二喜的姨夫压力挺大，蹲在村部院子里等着结果，像一个等待判决的犯人。 判决结果很快出来了，连二喜什么都招了，他说他是个赌鬼，输得房子、地，都没了，一天他在赌场里转悠被黑毛盯上了，黑毛问他有没有亲戚在秀水，连二喜说有啊，有个姨在那，然后黑毛就说我给你钱，你去给我当耳目，专门打探消息。 连二喜问给多少钱，都需要打探什么消息，黑毛说很简单，盯住一个叫文山的就行，他干什么你都通知我，但不要被发现，我一个月给你一百块，有价值的消息另外加钱。 就这样连二喜以串门的名义来到秀水，住下就不走了，他姨并不知情。 “你认识黑毛？”文山问。 “认识啊，早就认识，都在一起玩的，很多年了，他赢了我不少钱。”连二喜说。 原来是赌友，看来这黑毛不止讲究情趣，还讲究赌技，也许那赌场他有份子都说不定，文山心想。 “他没和你说为什么？”文山又问。 “没有，给钱就行，我也不稀罕知道。”连二喜咧着一嘴黄牙嬉皮笑脸地说。 这就是赌鬼的本性，这世上有两样不能沾，一是毒，二是赌，毒能叫你生不如死，赌能叫你倾家荡产，沾上一样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包括尊严。 “黑毛给你钱了么？”这本是无关痛痒的问题，但文山想知道。 “还没有，他说事完了一起给。” 赌鬼给赌鬼的承诺，可信度能有多少？ “你一共给他汇报了几次？”文山继续问。 连二喜掰着手指头算着，最后算明白了，“三次”，他说。 就这智商还去赌，不被骗光了才怪，文山又好气又好笑，再问：“都哪三次？” “一次是汇报你卖青石板的事，一次是你去城里的事，还有一次就是这次。” 三次都是用这部电话汇报的，不同的是前两次屋里确实没人，这叫事不过三。 连二喜的话也基本对上了，卖第一块青石板的时候连二喜还没来，但村里人基本都知道，也知道丹青山采下来的青理石比一般的理石要贵很多，达到了五十块一平，所以连二喜汇报后黑毛坐不住了，这才有了山道刚能走车王守信就进来了的事。 去黎阳自己也并没背着，虽然连二喜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去了但黑毛多少能猜到一些，所以他对那封律师函也不是特别忌惮，应该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这次是汇报拉走剩下那八块石板的事，连二喜当时就混在人群中，不足为怪，但这个事最让文山担心，他不是担心黑毛知道他卖哪家，而是担心刘东河知道此事，那对他的计划极其不利。 刘东河如果知道了青石板的来历，也许会联想很多，说不准会减少与姘头的交往，那自己就少了一个砝码，一个至关重要的砝码。 所以应该尽快再去一趟康家，一是要回料钱，二是打探一下刘东河的动向。 对于连二喜的处理，文山告诉他一切不变，暂时还住在他姨家。 连二喜他姨夫最为高兴，满口答应。 离开传达室的时候文山特意仔细看了看那张床的位置，确实很隐蔽，心想或许以后还用得着。 jian细被揪出来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去了文山一块心病的同时心中的计划更加丰满了，他想起了《三国演义》里的蒋干盗书，成事还需要这么一个中间传话的人，否则黑毛还是不会上当。 隔天文山又去了趟万山，钱还是没要回来，康大怀说他正在筹措，让文山再等几天，看看院里的青石板还在，有的已经勾勒出画的雏形，文山也就放心了。 康馨送文山出来的时候，文山问她：“你师父有个meimei吧？” “嗯，有一个，叫康玲，在文化馆上班，是个演员。”康馨说。 本来还想多问点，但文山总觉得从康馨嘴里套话有些不忍，大人间的事还是不要把这个小姑娘扯进来了，让她少点人情世故，多份阳光吧。 所以文山没再多问，最后只问了一句：“康玲最近来过吗？” “没有。”康馨答。 看着文山离去的背影康馨充满疑惑，心想大哥哥问姑姑做什么，他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难道他看上她了？ 特殊的生活和环境已经让这个小姑娘过早的成熟，文山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康馨的回答让文山知道了刘东河最近没有来过，应该还不会有什么警觉，但所有的事都要抓紧，一个环节出错或许就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