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事发
“她不在吗?”我走过去盯着紧闭的房门问,心陡然提起来,有些真相也该揭晓了。 “应该是睡着了,她睡觉喜欢锁门。”卫静解释说。一边用力地敲门大声喊她,“姐。起床吃饭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卫园喜欢锁门? 我盯着紧闭的房门,猛地想到发夹丢失的事,如果卫园喜欢锁门睡觉,那么她那么喜欢那个发夹,而且刚得到正新鲜着,肯定会带进卧室里,这样的话,发夹的丢失就显得格外耐人寻味了,我首先想到的是她故意送人或意外丢掉,更阴暗点的,也许就是她本人毁掉了娘娘庙,可是这没道理啊,又想起那晚上从卫家大门里走出来的人,如果那个人是卫园的话。那入室盗窃也就成立了。 也许卫园并没有说谎,真的是入室盗窃呢? 我打心底不希望这事是卫家人干的,这个发现让我有点欢喜,同时又非常沮丧,大安一百多口人。去哪找那个盗贼? 在卫静的催促中,卫园不情不愿地起了床,披散着头发,睡眼惺松地打开门,还不高兴地埋怨卫静扰她好梦,对于这么不识好歹的jiejie,我真替卫静感到不值。 公公婆婆都没露面。可能在房间里,我也没敢去看她,到楼上的卧室里去等卫知行。 大哥很安静,我路过他房间时看他一直坐在床沿上发呆,便没打扰他。 前两天钱包莫名其妙地丢了,我正好趁机找一找。 和我离开时一样,我的手提包还是放在书桌上,打开来,里面除了我一些贴心小物件之外,钱包不翼而飞了,我又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哪里有钱包的影子。只好放弃,接受钱包丢失的事实。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卫知行就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婆婆。 “孟婆婆,您慢点走,我妈在房间里还没起床,您先到客厅里坐下,我去叫她。” 昨晚婆婆被刺激得发病时,提到一个孟婆婆,说要去她请杀鬼符什么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位老太太了。 孟婆婆看上去有七十多岁了,穿着素净的碎花短袖,头发银白,脸庞却是红润白皙,看起来非常精神,拄着黑色的拐杖,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一看就是那种身子骨特别硬朗的老太太。 卫知行想要将她带进客厅,她摆摆手说:“不用,我直接进屋。” 卫知行没说什么,引着她去婆婆的房间,公公听到动静已经迎了出来,双手扶着孟婆婆,“孟婆婆,麻烦您跑一趟,真是受累了。” “你家老二用小汽车把我带来,一星半点儿没累到。”孟婆婆客气地说,指指卧室问,“人在里面吗?” “在在在,还没起来,您请进。”公公忙不迭地回答,将孟婆婆搀扶着进了婆婆的房间。 我很想跟进去看一看这个孟婆婆是怎么给婆婆请大神治病的,卫知行也是这个想法,可是孟婆婆说闲杂人不要进来,结果公公就把门关上了。 门关了,还有窗户啊,于是和卫知行两个人趴在窗户上偷看。 只见婆婆躺在床上,脸色腊黄,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心智,看到孟婆婆,挣扎着想起来,嘴里嘟囔着可算见到救命亲人了之类的话,孟婆婆忙将她按躺下,叮嘱着不用起,然后孟婆婆将拐杖放在一旁,开始在婆婆身上乱摸,找了几个位置**了一会儿,婆婆直喊疼,公公在旁让她忍忍,一会就好了。 孟婆婆手上忙着,嘴里也没停,没头没脑地念叨:“对面来的都是你命里的孽,早晚都得还,该你受的准没跑……” 公公背着身子看不清表情,只见婆婆脸上一片痛苦之色,痛苦中又有惊骇,表情十分复杂,她看着孟婆婆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也是没办法啊,当初要不是……” 这时卫园不知道从哪跳出来,大声问:“你们在看什么呢?” 这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婆婆的话戛然而止,一脸惶恐地抿紧嘴唇,公公转头惊慌地看着我们,孟婆婆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三人表情各异。 接到他们的目光,我有点不自在,卫知行只是淡淡地扫了眼他们,看不出情绪。 孟婆婆有些不高兴,婉转地对公公说:“你家孩子好奇心真是大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公公知道这是责怪我们不懂事,忙出门来将我们驱赶出来。 我真的对孟婆婆怎么治好婆婆的病非常好奇,这下看不到了,还有婆婆想要说下去的话,肯定又是重大爆料,都葬送在卫园手里了,这已经是第二次婆婆差点透露真相了,真遗憾,但看卫知行,他情绪平平淡淡的,我不禁猜想,难道卫知行知道婆婆想说什么?不过他对婆婆的事一直讳莫如深,我问他也不会告诉我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看了孟婆婆的手法,似乎也不是光靠坑蒙拐骗的神婆,她应该是懂中医的。 和卫知行回到房里,问及关于青娘娘庙愿不愿意再掏钱的事,卫知行倒很爽快,说为了堵那些好事人的嘴,这个钱主动掏比较好,我深以为然,同时又想,卫知行都这么主动掏钱了,村长对他的怀疑该打消了吧。 当然,昨晚梅花找我做交易的事我只字没提,只是我看到卫知行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有点郁闷。 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于是卫知行拿了钱,和我一起去了村长家。 村长不在家,卫知行就把钱给了秋惠婶,让她转交,秋惠婶深知村里是拿不出这笔钱的,替村长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接了,回家也没什么事,卫知行便和我去楼上坐坐。 一个人心里一旦生出了暗鬼,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会成为你犯错的铁证。叉团向号。 好巧不巧,卫知行进房就看见了我桌子的咖啡杯,正是昨晚周牧随手放的,结果他忘记拿走了,我也没在意。 “不解释一下?”卫知行检查了一下那个杯子,发现里面遗留的咖啡渍,冷冷地看着我,像是看一个背信弃义不忠于婚姻的浪/荡女人。 “这是周牧昨晚忘在这里的。”我不喝咖啡,他是知道的,我行端坐正,这事没什么好瞒的,于是实话实说。 “杯子忘在这里,不会人也忘在你床上了吧?”卫知行冷笑,嫌弃的语气,厌恶的眼神,对我来说,无一不是伤害。 我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顿时愣了,缓过神瞪着他大声骂:“卫知行!你真肮脏!” “你干净?”卫知行冷笑,他的冷静和出口的话都让我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