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父亲的反应
沈清母女俩在客厅里反复商量，沈清觉得她应该主动向父亲坦白，但苏蕴觉得丈夫特别大男子主义，女儿自己去说可能会遭殃！ 最终，苏蕴拍板决定由她亲自出马，先替女儿打个头阵！ 她拿出手机给沈启震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刻回家，她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跟他说！ 沈清在旁听着母亲的通话，心头七上八下的！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听从母亲的安排先躲在卧室里。 沈启震得到妻子的消息，立即匆匆上了楼。 “小清呢？”沈启震开门只见妻子一人，疑惑地问到。 苏蕴上前拉住丈夫，将他推到沙发上坐着，然后把茶缸递给他：“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先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启震接过妻子递来的茶缸，握在手里，神情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你说。” “小清和程诚离婚了。”苏蕴说完紧紧盯着丈夫，观察着他的神色。 沈启震握着茶缸，脸上完全没有一丝情绪的流露。 苏蕴以为丈夫这是没反应过来，正打算再说一次。 沈启震突然开口：“沈清！给我出来！” “孩子没在这儿，早走了！”苏蕴吓了一跳，连忙为女儿辩解道：“离婚这事儿是因为程诚出轨了，你先听我慢慢给你说……” 沈启震压根儿不理妻子的话，多年夫妻，妻子的行事作风他很清楚，何况为了让她们娘俩说体己话，他一直都在楼下转悠，沈清走没走他会不知道？ “马上给我出来！” 躲在卧室的沈清听着父亲中气十足的呵斥声，心惊胆战！ 事不过三，这是父亲的原则！如果她要是敢拖到父亲喊她第三声，绝对小命不保！ 死就死吧！ 沈清猛地拉开卧室门，冲到了沈启震的面前！ “你咋这么老实啊……”苏蕴哀叹到。 沈启震抬了抬下巴，示意沈清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语气沉稳地问道：“哭没哭？” 沈清懵了！ 她设想过很多次和父亲坦白时的情形，但却没想过他竟然会先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哭没哭？那一夜的哭泣更多是她可怜自己吧？算不上是为了程诚！ 沈清摇了摇头：“没有。”她没有为程诚哭！ 沈启震点了点头，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处理结果是什么？” “离了，他净身出户。”沈清言简意赅道，回答父亲的问题，废话一定要少，不然很容易被收拾。 沈启震突然把手放在沈清的发顶，语气里有着几乎难以察觉的温柔：“把那套房子处理了，搬回家里来。” 沈清惊呆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做梦都想不到父亲竟然没有……，她设想过很多，唯独没有想过父亲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她了。 她原本以为…… 沈清觉得自己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 “嗯……”她努力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老沈？你今天真的让我……刮目相看！”苏蕴望着丈夫，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她的丈夫以前对待女儿就像是对待冤家一样，又冷又硬的！ 沈启震对妻子的评价不甚赞同，皱着眉头看了苏蕴一眼：“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起过那个小子！还不是她死活都要嫁，最后你也倒戈了！” “行了！我先出去了！”眼看着妻子又要闹腾的样子，沈启震连忙先出声喝止到。 沈清和母亲看着父亲“砰”的一下关上了门，都有些愣神！ “妈……爸爸出去干什么？这么大的太阳？”沈清的脑袋有些晕，幸福实在来得太突然了！ 苏蕴摆了摆手，说道：“你爸那么大的人了，要干什么他心里有数。” 沈清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反复琢磨着母亲那句“有数”是什么意思。 “别神神叨叨的样子，跟你爸一样！”苏蕴打断沈清的思考，然后问道：“今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还没有想到那儿去。”沈清的回答很诚实。 苏蕴拉着女儿的手说道：“mama觉得你可以出去走走，这些年你几乎都是呆在家里，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换一换心情。” 沈清点了点头，她是应该出去走走了。 “需要mama陪着你一起去吗？” “暂时不用，我现在这本书还在更新，距离完本还有一段时间，我想等完本了再去，免得心头总是牵挂。” “也行。”苏蕴赞同到。 关于沈清今后的人生规划，不能cao之过急，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一个过程，这是苏蕴内心的想法。 “妈，我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我这是不是做梦啊？”沈清依偎在母亲怀里，心头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做梦，但是，路还是要走下去。”苏蕴摸着女儿的头发说着：“小清，今后的路，mama希望你能走得稳稳当当的。” “嗯” …… 沈清和母亲的交流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多，父亲打来了电话，让她们把晚饭蒸上，多烧一些开水，他弄了几只农村的土鸡回来，要给沈清烧着吃。 沈清和母亲连忙起身执行沈启震的安排，开水刚刚烧好，父亲就回来了。 “爸爸，你干什么去了？”沈清震惊地看着父亲，他的衣服脏兮兮的，上面有好几处像是被撕开的口子，而且袖口还有一些零星的血迹！ “能干什么？这不是去乡下给你捉鸡吗？”苏蕴接过话头，然后拿过丈夫手中的两只鸡递给沈清说道：“你把鸡提到厨房里去，我去给你爸找件衣裳换了。” 沈清愣愣地看着母亲和父亲转身进入卧室，关上了房门。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她轻轻走过去把耳朵贴在了卧室房门上。 隐约的，她听见母亲问父亲：“没受伤吧？” 父亲压低声音回答的好像是：“三脚猫一样的东西，还能伤到我？这是他的血，要不是因为我不打女人，衣服也不会被扯破！” 沈清站在门外如遭雷击！ 父亲…… 父亲竟然为了她…… 此时，沈清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