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声灭杀
王敬匆匆落地之后,立即催动云灵印秘术,nongnong白雾几个呼吸就覆盖了方圆三十丈距离,同时丢出一张鬼头盾,护着身前两丈处。飞剑气势如虹,虽然遭遇了雾气的阻滞,依然将鬼头盾一切两半,接着向王敬胸前刺来。 王敬身子一侧,躲过飞剑穿刺,出手如电,抓住飞剑,快速抹去了飞剑上附着的神念。飞剑被抹去飞剑之后,那个瘦弱修士遭到法力反噬,一时僵立不动,张口吐气血来。王敬反手取出数枚阴冥针,对着青年猛的挥手发了出去,神念如潮水般奔涌而去,控制着阴冥针从多个方位飞行,悄无声息的向瘦弱青年潜行攻击。 青年正想驱动飞剑倒飞而回,准备再次攻击王敬,感觉到周围的危机气息,暗叫一声不好,立即将一面金色盾牌激发,发出一团金灿灿的的光环,护着前胸后背。叮叮数声,前后左右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青年咧开大嘴,对着王敬残忍一笑,控制另外一把飞剑,再次向王敬斩去。却不料神念之海一阵爆裂般的疼痛,接着如玻璃一般碎裂成无数碎片,经脉中的血液逆流,从鼻子耳朵嘴巴等开孔处喷射而出。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要灭杀王敬的狂人几个呼吸之后就被人无声灭杀。 原来王敬控制的飞针不但从前后左右潜行攻击,而且在其头上隐藏了一根却引而不发。在青年挡住一波明显的攻击之后,神念稍稍疏忽之时,发动了近在咫尺的飞针突然袭击,取得了一击毙命的成效却无人发现。 阴冥飞针本身细小,飞行速度又快,不用神念探查,rou眼很难扑捉其踪迹。此飞针自上而下插入青年的百会xue,粉碎了他的神识之海,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此时青年正倒在浓雾边缘不远处,他的诡异死亡几乎被驭兽宗的修士亲眼目睹,一时惊讶的鸟雀无声。 “废物,连火云宗的弟子都打不过,竟然还是被莫名其妙的秒杀,怪不得师父看不起你。哼,让我来为你报仇吧,也算对得起你我师兄弟一场。” 刀疤脸对着青年的死没有丝毫的痛惜之情,反而鄙夷的嘲讽着。他以为王敬使用秘术杀了炼气十的修士,本身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此时正是捡便宜的时候。就算浓雾中有什么古怪,以他炼气十层大圆满的修为,和身上的数件上品防御法器,自然不会怕有意外。 王敬将受损元神送进天魔戒指中温养,接着招出修罗蜘蛛和数千只紫玉黄蜂。他也不敢一次性将神念耗尽,万一控制不了场面,自己还是难逃一死。 刀疤脸一手拿着一把黑亮的上品飞剑,一手拿着一具雕刻众多符文的上品镔铁盾,缓缓向浓雾深处走去,他要将王敬抓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凌迟处死,树立他驭兽宗不可撼动的大师兄地位。 刀疤脸一步步深入,越是往里走身边雾气越是浓厚,阻隔神念的作用越来越强,为了自身小命安全起见,他激发手中的镔铁盾,无色符文在盾牌上流动,护着他身前丈许空间。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此人进入雾气中十丈远后,神念已经限制在十丈之内,连忙cao控飞剑在雾气中上下穿梭着,攻击一切可疑的地方,好几次都和王敬擦身而过。 再次深入十丈之后,离王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趁着刀疤脸控制飞剑斩杀到雾气远处之时,在王敬的指挥下,一张数丈大小的粉色丝网从天而降,将刀疤脸连人带盾包裹起来。 在丝网包裹了盾牌护罩之后,刀疤脸和飞剑之间的神念也中断了,飞剑无人控制,掉落在其身前数丈处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声。 修罗蜘蛛捆敌厉害,可惜因为天赋神通尚未完善,攻击不足,尚不能破开盾牌发出的光罩防护。而王敬要想攻击丝网中的盾牌,如果用法力必须先凿开丝网,用蛮力就需要重型武器,除开这两样,只有再次使用碎魂弓了。 “小子,快放开我,否则本座降临,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刀疤脸不愧驭兽宗的精英弟子,在明知中了埋伏,飞剑失控之后,立即往镔铁盾中疯狂注入法力,想用盾牌光罩撑爆丝网的束缚。同时他又取出数件上品法器,不停攻击切割丝网,可惜丝网坚韧无比,半天才切开碗口大的小孔,几个呼吸之后又被修罗蜘蛛给修补好了。 刀疤脸一咬牙,竟然让数件上品法器自爆起来,强烈的爆炸发出巨大的响声,地面发出颤抖的回声,法器自爆不断将修罗蜘蛛的粉色丝网炸得支离破碎,暂时无法使用。修罗蜘蛛要恢复数日的时间才能再次吐出丝网,如今其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为避免它被刀疤脸的法器误伤,王敬无奈之下只好匆匆将其收进天魔戒指。 爆炸持续了数息,火光冲淡了王敬施展的云灵印散发的浓雾,犹如天上放出了五彩缤纷的礼花。原以为刀疤脸自爆是想同归于尽,没想到在爆炸之后,他身上气息暴涨,除了衣服破碎之外,竟然没收到一点伤害。 既然自称本座,那肯定是金丹老祖一级的人物了。不是说这禁地只能让筑基期一下修为的弟子进入吗?金丹修士混到这里来,还不秒杀一片,何必混在众多炼气期修士之中,危机时刻才暴露身份? 王敬百思不得其解,也没有时间想到问题的根源。 刀疤脸沟通了地上的飞剑,照着王敬模糊的身影再次劈来,一副不死不休的狠辣模样。其飞剑飞行速度之快,攻击之犀利,比刚才精妙了数倍,远超寻常炼气期大圆满修士,云灵印秘术形成的浓雾对他影响极小,让不停躲闪的王敬心惊rou跳。 正面斗法,王敬自然不是刀疤脸的敌手,好在他身处云灵印秘术浓雾中,神念敏感度极高,常常在生死一线间,险之又险的躲开了斩杀来的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