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拔剑剑气断剑（二）
“为什么会这样……”逍遥疑惑的问。 莫问没有回答他，说：“你把剑和剑鞘都跟我。” 逍遥照做。 莫问拿过剑，将其好似对待重伤病人一般的轻放在地上，然后剑柄倾斜，拿出里面的残剑，也将其放在地上。 巧夜，还有从屋顶上下来的月夜魂和凡瑶都凑了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逍遥又问了一遍。 莫问还是没有回答，他略带嘲讽的说：“逍遥，月光太耀眼了吗？你在拔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看到这残破的剑身吗？剑拔完了，才露出惊讶的神情，是故意的吗？” “那是因为我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控制剑气上了！”逍遥说，“啊——不对！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为什么会这样！” “嗯嗯我懂。”莫问难得的开玩笑的说，“就好像在和一个人聊天，但是心里完全在想别的事，自然而然的就不会记得聊天的内容了！” “老头，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会这样！”逍遥严肃的说。 莫问的脸终于严肃，悲伤了起来，他说：“没有为什么，就是……去挑战，去成名，然后剑就这个样子了！” 逍遥沉默了。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月夜魂用非常心疼的眼光看着地上剑，用更加心疼的眼光看莫问。 莫问沉默。 逍遥问：“老头，你究竟是谁啊？” 莫问回答说：“我就是我，一个厌倦了江湖，隐居起来的老东西。” 逍遥又问：“你不爱这柄剑吗？” 莫问说：“我爱它，它是我最重要的战友。”他有低声的沉默一边，“是我最重要的战友。” “不！”逍遥否定了他，“它不是你的战友，他就是你自己！” 莫问一惊，瞬间僵住了！ 逍遥说：“你不爱的不是这柄剑，你不爱的是你自己！你曾经说过——剑客的剑就是剑客本身！” 莫问惨笑道：“有一个太聪明的儿子也不好啊！” 就在他惨笑的时候，月夜魂的眼睛已经通红了，几乎就要流出泪来！ 逍遥问：“……老头，你让我拔出你的剑，究竟想要说什么啊！” 莫问说：“首先，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告诉你进入江湖后究竟会多么的痛苦……” “在江湖中你究竟经历了什么？”逍遥问，“会让你如此的……” 莫问眼神无光的说：“就是和江湖，和现实……愚蠢的孤军奋战了而已。”他露出自嘲的表情，“小子，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另一点。” “什么？”逍遥问，他真的很想知道。 “就是闯荡江湖，你一定要有朋友！真心的朋友，患难与共的朋友，可以向其倾诉一切痛苦的朋友！这很重要！” 最后的那句“这很重要”莫问说的很重！让逍遥想不记住都不行。 “为什么？”逍遥问。 “不要这么早的问问什么。”莫问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进去。”逍遥说。 莫问微微一笑，道：“还有爱情……你绝对的要一个心爱的，从内心身处喜欢，想要去疼爱并保护的爱人！” “还有吗？”逍遥说。 “还有最后一点，”莫问说，“就是……家，永远都在这里，你累了，倦了，就回来吧……” 就好像是喝了一杯暖人心脾的热茶一般，这话说的逍遥心里暖暖的，但是——我才不会一事无成的，只是因为疲惫而回来的——他如此的想着。 莫问又说：“关于爱情，爱人的事……我希望你只找一个，一个你愿意为她而死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愿意为你而死……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希望你只找一个只专情于一个，因为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处理不好就会带来终生痛苦情感了……唉！我说的现在的你也不懂！总之这只是我给你的建议而已，毕竟我没有权利管你娶几个老婆……” 他心想——这小子应该听不懂吧。然后他看到逍遥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啊……我没懂。”逍遥如实的说。 “我看出来了。”莫问也如实的说。 一旁的月夜魂懂，她懂莫问所说的一切！但是也只是明白而已，她什么也做不…… 逍遥问：“……你想说的都说完了？” 莫问点头说：“而你也想问为什么了。” “我们是充满了默契的朋友。”逍遥说。 莫问解释说：“因为如果我没有失去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我及时的选择了一份爱情，如果我有一个随时都可以回去的家……我的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我就不会痛苦的喝酒了……孩子，你是一个天才，我可以预见到你站在武林顶峰的样子……我不希望你变成当年的痛苦的我！” 逍遥沉默，沉默了很久，说：“谢谢你，老头。” 莫问拍拍他的肩说：“而且啊，如果你想要实现建立一个超级门派的话，你也就必须要有朋友的帮助不是吗？” “倒也是！”逍遥说，“关于爱情，你也有想说的吧？” “我们真是充满了默契的朋友。”莫问说，“众人都是孤独的，寻找爱情是每个人的本能，你……一定会不自居的就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的。” 逍遥只是挑挑眉，没有说什么。 “莫问爸爸……”巧夜开口问道，“你现在还痛苦吗？” 莫问摇头，说：“不！我现在很幸福……这十七年是我最幸福的十七年，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他轻抚巧夜的头发，说：“谢谢你……也谢谢逍遥还有霖铃。红血薇，白君兰，安凤仪，我也很感谢。” “我什么也没有做啊！”巧夜说。 “不！”莫问温柔的说，“你做了很多……很多了。” 他将断剑全部放入剑鞘中，然后对逍遥说：“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帮助你闯荡江湖，只有这个破剑了。我要把它送给你。” 逍遥摇头说：“不行，这是你的剑，我没有权利收下。” “我要送你的不是这柄破剑，而是这个剑鞘，和剑鞘中的剑冢和无穷无尽的剑气！”莫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