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盛世开篇?
中州天机阁,天机老人坐在观星台上,面前的空中,九个深青色龟甲不停的跳跃,每次跳跃结束,都会出现九枚绿色的符文,当龟甲跳跃九次之后,空中文字赫然已有八十一枚。 在老天机的身周,有着九十九个白袍祭祀盘坐,每当新的铭文出现时,九十九个白袍祭祀便旋转一次,将体内的能量注入空中,稳固铭文。 八十一枚铭文上下飞舞,组成一个奇异的法阵,光芒闪耀,直通天际。 老天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落在青色光柱之上,整个光柱颜色瞬间变暗,转成墨绿色,朝着黑色方向转化。 黑色光芒直冲天际,将空中的云朵击散,瞬间通向极远之地。黑光闪耀,光柱剧烈的抖动,同样抖动了九次,每次抖动,都会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闪耀,以光柱为中心,朝着外面蔓延。 当九个法阵成型后,老天机又是一口血喷出,盘坐的九十九个祭祀,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大口的鲜血喷出,落在地面上。 鲜血落地,逐渐汇聚在一起,沿着观星阁的表层纹路流转。当鲜血灌满整个观星台时,红光大放,一股股磅礴的能量从地面涌出,朝着黑色光柱涌去。 黑色光柱突然膨胀起来,由黑色,逐渐变成了黑红之色。在能量的持续输入下,九个光阵快速上升,最终重叠在一起。 当法阵融合的一刹那,整个人间界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无论处在什么位置,都能看到,一个暗红色的法阵悬挂高空,笼罩了无尽天际。 天魔宗腹地,一个巨大血池之中,突然冒气无数气泡,下一刻,平静的血池犹如沸腾一般,剧烈的翻腾着,一道人影从血池之中飞了出来,黑发黑眸,面容冷峻,正是天魔宗宗主,也是帝天的师傅,天魔,七夜。 皱着眉头看向天空,无数诡异的花纹流转,七夜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乱世的篇章,终于要展开了吗?” 小灵山,空蝉子坐在菩提树下,目光祥和的看向空中,嘴角露出一抹习惯性的笑容,肥胖的脸颊收缩在一起,整个眼睛眯成一条缝,搭在肩膀上的耳垂,忽的抖动几下,随后双手合十,一声阿弥陀佛,传遍整座小灵山。灵山之巅,那常年沉寂的大钟,发出九道撞击声。 青木州,各个势力的掌权者,纷纷走出修炼之地,看向空中的阵法,心中各种想法涌现。 北方大地,众生惶恐,贫瘠的资源限制了他们的发展,力量的不足,导致了他们的无知。面对天地异象,众人茫然,仿佛看到天灾末日一般。 极北之地,兽人与人类之间的极寒城中,季凌云睁开双眼,看向空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坐在一边的许静,轻轻地拍了拍季凌云的手,安慰道:“这么多年,我们也享受过了天伦之乐,该来的,就让他来吧。” “呵呵,夫人倒是安慰起我来了,就是不知道天儿怎么样了。”季凌云将许静抱在怀中,目光眺望星空,落向南疆。 玉凰殿群山之中,龙老仰望虚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无比。当他看到季凤天的时候,眼中出现坚定之色,似乎季凤天就是他的希望一般。 诸葛晴明看着空中的纹路,歪着脑袋,对着帝天说道:“老家伙说的时机到了,想必你师尊也准备好了,我们回去之后,就要开始了。” 帝天眼中一抹无奈一闪而逝,说实话,帝天不反对战争,但是他非常反感被迫入局。虽然他现在算不上什么,但是将来接管天魔宗后,还是要对身后的人负责。 空中的花纹散发出刺目的光芒,即使再迟钝的人,此时也看到了天地异象。在无名山中,深潭之中,荒林之间,岛屿之上,一些常年不出的老怪物逐渐冒出头,看着天空中的异象,神色不一。 有些老怪物经历过上古之战,苍穹界被邪族入侵,大举屠杀,虽然抵挡住了,但损失却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他们知道,苍穹界被重新开辟过,会有什么想法。上个纪元的大战,苍穹界生灵涂炭,换做今时今提,是众人不敢想象的后果。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人间界各个势力纷纷派出青年一辈,奔赴中州,进行青年之间的决战。这场大战过后,青年一代出现领军人物,而这一代的青年,将会是这场大战的主力军。 “儿郎们,老子不要求你们成为什么领军人物,去中州,长长见识,提升一下实力,将来大战,老子还指望你们为老子争光!”一座大山之上,寥寥几间茅草屋在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怀中抱着一根狼牙棒,虎目圆瞪,对着面前十几个青年人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老师真讨厌!我们就出去见识见识,不争第一!”一个青年捂着耳朵说道。 “你小子,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捏爆你的卵蛋子?”络腮胡子壮汉双眼一凸,恶狠狠的看着青年说道。 青年翻了翻白眼,显然对于壮汉这种粗鲁的言语已经习惯。其他青年则是哈哈大笑,丝毫没有什么异常之感。 “哼,你们给老子听好了,虽然老子不让你们争第一,但是,你们要是敢丢了我们山鸡门的脸,老子回来不把你们屁股打开花,老子就不叫老山鸡!” “切!”惫懒青年双手抱着脑袋,不屑的转过头去。 “小山鸡,你什么意思?”壮汉险些暴走。 “老师,老师,别激动,我们这些小山鸡都是您的好弟子,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其他青年纷纷上前,拉住老山鸡。 “哼!老山鸡,你起的什么名字?山鸡!我特么是凤凰好不好!”之前那个青年不服道。 “嗯嗯,山鸡中的凤凰!”壮汉出奇的没有反对,爽快的答应道。 “对了,师傅,我们出门之后,不能没名字吧!您整天叫我们山鸡,都不区分哪个是哪个。”另一个青年走了上来,苦笑道。 壮汉一呆,想想自己还真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