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都市小说 - 我的冰山女神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十六章 童啸的过往

第一百六十六章 童啸的过往

      “你你,你不是在甲板上么?小可她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们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夜流星,你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

      轻吐一口袅袅烟雾,男人缓缓开口:“你们俩的事我管不着,但我现在心情不好,别在我面前搞事。”

      付建明揩了一把额头冷汗,“好,我们这就离开。”

      “林可,跟我走,我送你回家。”

      躲在夜流星身后的林可怎么可能听信他的鬼话?

      “我不走!”

      “你!”

      倏忽之间,一道凌厉的爪风借着黑夜的掩护,尖锐的向男人的脖子袭来。

      夜流星略一皱眉,拉着女孩的胳膊闪身躲过。

      原地,几乎同时,多出来一位沉静安稳的中年男人。

      映着月光,男人大约看清他的相貌。

      炯目蚕眉,刚毅不屈的的五官拼凑成坚硬的线条,不动如松的站在那里,可气场却如同核爆中心一般。

      身着冲锋衣,牛仔裤的他,铁定是扔到人群都找不出来的类型,但此刻,就冲他身上的杀伐,所有人都不会这样想。

      场面静默了一会儿,神秘男人率先开口:“小洛,你没事吧?”

      付建明回道:“我没事,你去帮我把他料理了!”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形化作一道箭影,冲向女孩旁边的夜流星。

      见状,夜流星抽身而上,清冷的月光下,你来我往的交锋化作道道残影,在二人之间交织。

      付建明趁此机会抓住林可,打算把她强行拽走。

      女孩吓得花容失色,“付建明,我不和你走,你放开我!”

      但她的小力气怎能拗得过付建明?

      正在这时,黑夜里再次穿出一个敏捷如豹子的身影,飞身一腿逼退付建明的咸猪手,站定在女孩身前。

      付建明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呢,童啸,上学期你忘了被我踢成什么怂样了?现在还敢出来冒头,皮痒了是不是?”

      “对,我就是皮痒了,有本事就再把我踢成怂样。”

      说罢,童啸猛蹬右脚,速度暴涨着冲向对方。

      付建明心中一惊,硬着头皮接招。

      夜流星出拳,对面的男人出爪,久攻不下的童九山愈发惊诧。

      自己不在这二十年,难道龙城高手辈出?

      今晚随便遇到的一个,竟然这么难缠。

      看样子他还没出全力,打斗中不时映着月光,还可以看到他微扬的嘴角。

      童九山越想越觉得此人恐怖。

      “啊!”

      旁边的二人,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随之,付建明被童啸的一招飞膝顶在胸口,飞出了三米多。

      “小洛!”

      童九山顾不得激战,连忙奔向付建明。

      “小洛,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这一击正中付建明的胸膛,刹那,他好像不会呼吸一样,眨着眼,说不出话来。

      童九山一把抄起付建明背在身后,“咱们走!”

      “师父,追不追?”

      看着二人渐远的背影,夜流星淡然一句:“算了吧,赶尽杀绝后面的计划就没法办了。”

      “那个男人不简单,他到底是谁呢?”

      “师父,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夜流星白了他一眼,“最烦你这种吊人胃口的,说。”

      “那个男人我觉得有点熟悉,特别是当他喊出小洛的时候,总有些似曾相识。”

      夜流星不说话了,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夜流星。”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唤,男人转过头来。

      一具温香软玉投入怀中。

      林可搂着男人,柔声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

      面对林可的亲近,夜流星僵直的躯体无动于衷。

      “美丽的林可小姐,你一定是误会了,今晚的事,无论是谁我都会救。”

      “也就是说,你在我眼里,并不比别人特殊,明白吗?”

      “夜流星。”

      这一声清冷传来,男人的心头猛地一震。

      循声望去,一个体态高挑,孤零零的身影,着一身商务套裙站在皎洁的月光下。

      看着二人相拥,龙寒张了张嘴。

      想说话,可心头却堵满酸涩。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扔下这句话,女孩转过清影,头也不回的向车里走去。

      夜流星想去追,可是,迈出的脚步,又生生止住。

      追真的有用么,追上了又能怎样?

      男人冷笑一声,攀上女孩光滑的雪颈,把她推开。

      “林可,成功的离间我们俩,这下你高兴了?”

      女孩诚惶诚恐,“夜流星,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小可,他就是你的爱人,对么?”

      女孩的背后,一个惨淡失望的声音响起。

      林可的脸色一僵,缓缓转向身后。

      他是,龙鸣。

      雕刻般的俊脸自嘲一笑,“没想到,真没想到,两个我亲密的女人竟然都与同一个男人有交集,这个世界最可笑的人就是我吧?”

      男人恨恨的转向夜流星,“你娶了我姐,又来纠缠林可,真以为没人制得了你?”

      男人略一皱眉,“大半夜的,你梦游症犯了吧,跑到这儿来发什么疯?”

      王晓雨一家人也闻讯感到,在场人越来越多。

      “小可,你们怎么了?”

      走向不放心的王晓雨,夜流星换上一副微笑,“晓雨小萝莉,今晚玩的开心么?”

      “当然,特别是你的枪法,真是一绝!”

      女孩的兴致被勾起,水灵灵的眼睛在月光下闪动意犹未尽的神采。

      “今晚我和童啸先回去,咱们改天再玩。”

      “夜流星,小可她…”

      男人故作轻松的一笑,“人家轮不到我管。”

      转而和王氏夫妇做了个简单的告别,尤其是王父,站在夜流星的面前毕恭毕敬,好像自己是晚辈,夜流星是长辈。

      惹得夜流星心中暗笑。

      男人略过林可和一边的龙鸣,匆匆离去。

      龙鸣来到失落的林可身边,“小可,我送你回去。”

      女孩置若罔闻的走向王晓雨,“晓雨,送我回去吧。”

      看着失魂落魄的林可,女孩很不放心,“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第一次坐在slsamg的高级车厢里,童啸抓耳挠腮,阵阵不适,甚至局促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看着男孩的生涩,夜流星无谓一笑,按开了音乐。

      车子逐渐来到一片低矮破败的筒子楼区,大概快到地方的时候,童啸稍有不自然,“师父,已经不远了,我在这下车就行。”

      “为什么?既然不远了,干嘛不把你送到家?”

      “我,我…”

      看着男孩支支吾吾,男人猜到了几分,脸色渐转严肃,“童啸,在你眼里,你师父就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童啸急忙抬头,“不是的,师父,我…”

      二人说话间,车已经来到一栋老旧的楼前。

      下了车,二人左拐右拐,来到一个板房门口。

      “师父,这就是我家。”

      童啸的声音渐渐低落。

      “家人都睡了吧?”

      “不”童啸轻声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男人凝眉,“你的家人呢?”

      “早在二十年前,我爸爸被抓走的那夜,我mama就被杀害,处于法定监护人的义务,一直由我叔叔照顾我,但是当我满18周岁的时候,他就把我赶了出来,把这套房子留给我。”

      夜流星心中一动。

      原来这个孩子,这个还是学生的男孩,三年来衣食住行,头疼脑热,都是自己一个人挺过来的。

      “平时都怎么生活的?”

      “我可以在没课的时候到码头,工地做扛水泥一类的活,足够养活自己,还可以训练,两全其美。”

      童啸说得十分轻松,可男人明白他话里为了生活的无奈。

      夜流星点着一根烟,夜色中,火星明显乍眼,“恨他么?”

      童啸有些惊愕,随即一笑,“怎么会?毕竟他把我养大,还给了我这一套房子,虽说只是板房,但好歹我有容身之处。”

      “做人要感恩嘛。”

      听了这一番话,夜流星心中暗赞。

      好!好一个做人要感恩。

      就冲他年少能有这个心境,这小子将来不可限量。

      “哎,说了这么多,我都渴了,童啸,有没有水,给师父弄点。”

      “好,在房里,我去拿!”

      普通的自来水,男人喝了一口,却如同品到佳酿一样畅爽陶醉。

      “好水!童啸,你小子不地道啊,这儿水这么好,一直瞒着我。”

      男孩委屈的要死,“您也没问我啊。”

      “以后多给师父带点。”

      “好,没问题!”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嗯,我做完晚训再睡。”

      “你的晚训是什么?”

      “拳击,肘击,膝击,扫腿击木桩各三百次。”

      夜流星略一思索,“跟我来,今天我教你点新的。”

      童啸随着夜流星来到一片有着微弱路灯光的地方,“师父,今天我学什么?”

      “擒拿,我先教你华夏古武中比较经典的三十六路擒拿手。”

      这一教便是两个多小时,看着男孩孜孜不倦求知请教的诚恳,有意离开的男人,却始终下不了决心。

      当夜流星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多。

      这一次,别墅一楼的灯第一次关上了。

      看着这安静的漆黑,夜流星这个习惯了黑夜的人,心中第一次有了些许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