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肖姐（2）
18.肖姐（2） 晚上，肖姐的老公下班回家，肖姐对老公讲了程瑶为她相术看风水的事。 老公听了嗤之以鼻说：你也是上过大学的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他程瑶如果真有那么大能耐，怎么会屈尊在你们那里做一个小小的临时工。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这样故弄玄虚，以赚取别人的关注。” “我看她也是个老老实实的人，不像是那种故弄玄虚的人吧！” “你才认识她不过二十多天吧！就敢肯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的人相识一辈子，你未必真正了解他。” “反正她说得那么认真，又那么可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一点。无非就是耽搁几天时间，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安就好。” “你怎么还没做饭，我都饿死了。”肖姐的老公看见厨房里冷锅冷灶，很不高兴。 “程瑶走了后，我去我爸妈那里送那两件经过程瑶施过护身咒术的衣服，又马不停蹄地接了女儿回家，给她戴上红皮筋。你就回家了。”肖姐边忙着围上围裙边解释说。 老公皱眉道：“你要折腾自己尽管折腾，但别弄得影响家里的正常秩序!” “好！好！我这就去做。” 肖姐嘴上应着心里却有些不悦。“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里好。”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肖姐对老公说：“我不奢望你请三天假，但至少也得请一天吧！家里好多事，我忙不过来。” 老公一脸不满：“我说你还真当那么回事啊！我早说过，你自己折腾，别拉上我，我们公司这几天正忙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哪还有闲心跟着你瞎折腾。” 肖姐忍耐地说：“那就请一上午。”见老公瞪着她。她犹豫地说：“就请一个小时，半个小时，至少得把杂物间的灯修好了!”肖姐想发火，但还是忍住。 老公不耐烦地说：“打电话找物管修一下。”说着站起来拎着包就向门外走去。 肖姐气得不行，昨天晚上就让老公修，他一会儿说太累，一会儿又说太黑看不见，等天亮再说。现在索性甩手不管了。她也想赌气不管，但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总不踏实。 肖姐把女儿送到学校后，终究还是不得不按程瑶所说的去做，她先打电话请了三天的假，又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地叫父母一定要三天不离身地穿着那件衣服。 肖姐又到花鸟市场买了几盆绿色植物回家，把家里那些枯的死的换掉。一上午快要过去了，肖姐又打电话叫物管来修杂物间的灯，物管说三个电工，有两个请假，只有一个电工忙得不可开交，有许多业主在排队等修，肖姐也不例外，只得耐心等待！ 肖姐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叫老公今天一定把所有股票抛出，不知他抛了没有，打电话给老公。他说在开会就挂了电话。肖姐再打，电话己关机，肖姐气得甩了电话。电话在沙发上弹了一下掉在地板上。肖姐赶紧捡起手机，己开不了机了。肖姐颓唐地坐在沙发上，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忙了一上午，肖姐有些疲惫，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多钟，感觉饥肠辘辘，肖姐胡乱煮了点面条吃了，就开始着手清理杂物间。 小小的杂物间大概有三年多没清理过了，许多杂物，有些东西扔了可惜，留着又没用，想想咬牙丢了一大半，那些确实有用的，清理好摆在阳台。 这一切弄好后，肖姐看看五点多钟，电工还没来，想打电话问问，才反应过来电话坏了。不得而己，亲自跑到物管处询问，人家说打她电话总打不通，以为不修了，现在，人家下班回家了。 肖姐无奈，又匆匆赶去学校接女儿。 肖姐和女儿一起回到家时，老公己在家。肖姐问老公说：“股票抛了吗？” 老公没好气地说：“没有！一天到晚在家现在还不做饭，整天不会干点正事。” 正忙不迭地正要做饭的肖姐听说老公没有抛掉股票已经很不高兴，再听他对自己的一通数落，气不打一处来，把手里的碗狠狠甩在地上：“凭什么你上班我也上班，你下班了吃现成的，我要任劳任怨。这家也不是我一人的，我一个人巴心巴肝地愿大家好，还落下了不是，我又何苦。” 老公肚子饿时，脾气最坏，俩人都激烈争吵起来。 老公吵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接了电话，便甩门而去。 肖姐看着一地的碎片，心也碎了一地。角落里惊恐的女儿小声说：“mama，我饿了！” 肖姐心酸地搂过女儿说：“宝贝，mama带你出去吃吧！” 女儿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要吃肯德基！”毕竟是小孩儿，要快乐，很简单！ “走吧，宝贝！mama带你去吃肯德基!” 肖姐带女儿吃了肯德基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娘家。 晚上十二点多了，肖姐和女儿都睡了，老公打电话过来，肖爸接的电话。说打肖姐的电话总打不通，肖爸告诉女婿，女儿的电话坏了，老公说那让她们母女安心在那里睡吧，明天又来接她们。 第二天早上，肖姐送女儿上学后，不想回家，也不想再回父母那里，因为无所事事，便还是回公司上班。和公司的同事说家里的事情提前处理好了。 不知为什么，肖姐不想见程瑶，一整天，肖姐都有意避着程瑶。可避是避不开的。肖姐见了程瑶，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怕程阳瑶会问起她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她不想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说因为她的一番话自己正和老公闹别扭。她也不愿和同事诉说。单位同事，关系都很微妙，表面上大家都客气友好，风平浪静、和风细语，心里却波涛汹涌，相互提防。谁也不愿真心示人，就像和老公吵架这种事，更是万万不能讲出来，你若不小心说了出来，别人嘴上可能会说几句同情的话，可脸上的神情却分明写满了幸灾乐祸，或是讥诮或是鄙视。那时候，自己就成了祥林嫂。所以在同事之间，谈起家事，都是报喜不报忧。让人嫉妒，总比让人怜悯和不屑要好。欣慰的是，程瑶也什么都没有问。好像她只是随意地说了那么一通话，过后就忘得一干二净的。她还是一如继往地阳光灿烂，笑容干净，从容不迫。 下班时，肖姐的老公来接她。小刘打趣道：“肖姐，结婚这么多年了，还这么恩爱!” 肖姐勉强笑着敷衍说:“今天他顺路而己！” 坐到车里，肖姐收起了笑容。 老公递过来一个存折说：“上午，我就把股票全抛了。今天又跌了，如果听老婆的话，昨天早上就出手，会少损失几千块。这二十多万以后就交你保管。一切听从老婆安排。 见肖姐脸色缓和了一点，老公又递过来一只手机。“三星的最新款，看看喜欢吗？”肖姐喜形于色，是她一直喜欢却又舍不得买的。 肖姐俩口子高高兴兴一同去接了女儿，在外面用了餐。回到家时，天色己黑了。 老公回到家，就找了工具去修杂物间的灯，可怎么也找不到问题的所在。既不是灯的问题，也在线路上找不到症结。 肖姐说：“也许是光线不足的原因，明天天亮时又查看吧！” 反复检查几遍无果，老公也只得无奈地放弃了。 翌日早上，老公又查看了几次，终于弄好了。反复开关几次灯却又闪坏了，取下来一看，保险丝烧了。正要上去重新换一个灯泡，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公公打来的，说老公的mama，肖姐的婆婆刚刚去世了。说早上起来，还做好了早点，正准备吃，她端下去捡不小心掉到地上的筷子，就一头跌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送到医院，已回天无力。 一家人请了假，匆匆忙忙向几百公里外的家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