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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太后下嫁福临生恨

    孝庄太后布木布泰保全了儿子福临的尊严,却是难以周全多尔衮的情感。为了安抚多尔衮,孝庄这一次,提出择日下嫁给多尔衮,以表达对多尔衮的深情不改初衷。

    孝庄有此决心,当然是在苏茉儿的鼓动下,才排除万难的决意如此的。

    因为,宫内宫外的流言蜚语和讥嘲讽刺几乎漫天飞。多尔衮每次来永福宫都是大摇大摆的招摇而骄纵,无所顾忌还肆意嚣张。俨然已经把孝庄作为自己的女人在临幸,在宠爱。根本视舆论和绯闻于无物。

    苏茉儿几次三番的隐晦劝告过多次,孝端皇太后为此也疾言厉色的责斥过孝庄布木布泰数回。然而,孝庄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爱多尔衮,甚至也怕多尔衮,更是唯恐惹怒伤害了多尔衮。毕竟,在爱情的领域里,女人一旦爱上了,不仅死心塌地,更是患得患失、诚惶诚恐。

    都说女人失节事大,可男人毁了声誉,不是一样的事大?孝庄认为,多尔衮今时权倾朝野、唯我独大,尊贵的身份除了福临,谁人能比?既然多尔衮都可以不在乎声誉不顾及面子,为了她可以视流言蜚语于不顾。她为何不能为了他,也尽情的忘怀的忘乎所以的和他一起担当呢?

    虽说,每次在激情过后,孝庄也思虑万千,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担心姑姑责斥,更唯恐被诟病被耻笑被辱骂。可是,她管不了多尔衮,也劝说不了多尔衮。孝庄爱多尔衮,就像一个痴迷的女人爱一个强大的男人一样,已经爱到了不要自尊也想献身的地步,孝庄知道她爱的悲哀。爱的被世人诋毁,被所有人诟病。但是,她依然甘之若饴,依然愿意轰轰烈的爱一场。纵然最后被焚烧的只剩下一堆灰尘,她也至死不悔。

    这一次,孝庄心疼儿子,担心福临伤了尊严再失了心性。这才在苏茉儿的游说下,帮着儿子圆了面子。可是,维持了儿子,势必要得罪多尔衮。苏茉儿这时候,出主意说,就宣布择日下嫁多尔衮吧!一则,安抚住了多尔衮暴躁的情感,二则,也顾全了二人的名分。以后,纵然再怎么纵情欢愉,总是合理合情名正言顺的。

    孝庄担心孝端皇太后会阻挠。却被苏茉儿自告奋勇的承担了。苏茉儿说,她会替主子出面,祈求孝端皇太后恩准的。

    最后,孝端皇太后果然颔首同意了太后下嫁这件轰轰烈烈的喜事。但是,有三点要求:

    一,太后虽则是下嫁给摄政王多尔衮,但是,太后身份尊贵,不能屈尊到摄政王府居住。必须多尔衮随同太后,居住在孝庄太后的宫殿。

    二:婚礼不得大办,不可昭告天下,不能请宾宴置酒席。

    三:不得强求皇上礼拜,不得接受朝臣恭贺。

    没有人知道,这三条要求,是苏茉儿在说服了孝端皇太后之后,让孝端皇太后发懿旨限制多尔衮的。

    然而,多尔衮明面上接了孝端皇太后的懿旨,表示遵旨。事实上,阳奉阴违,在皇宫里成亲礼结束后,就大摆宴席大宴宾客,耀武扬威的不可一世。

    孝端皇太后虽然恼怒,却是除了叹气,别无他发。多尔衮位高权重,又cao控着几只兵马大权。只能由着多尔衮为所欲为了。

    福临更是羞愤异常,连着几日拒绝多尔衮的召见。更是几个月都不去见他的额娘孝庄太后。孝庄几次来福临的乾清宫见他,都被福临关闭了大门吃了闭门羹。

    直至半年后,多尔衮再一次的张狂跋扈行为,又一次的掀起了一波风暴,多尔衮在诸位贝勒、臣子们的直谏下,呈递上众位臣子的奏折,要皇上加封他为“皇父摄政王”。

    皇上一气之下焚烧了所有的奏折,在大哭之中,砸碎了乾清宫的所有器皿、物件和家具。可是,皇上的宣泄,丝毫阻止不了多尔衮的任性妄为。至此后,多尔衮成了名副其实的“皇父摄政王。”

    册封了“皇父摄政王”之后的多尔衮,在心满意足下,又开始了向明朝征战。这一次,多尔衮率领大军,开始进关。历经大半年的浴血奋战,终于占据了北平诚。

    1644年,在皇父摄政王的全力支持下,大清朝迁移入关,辉煌的定都北平。值此,大清朝终于迈向了入住中原的第一步伐。

    不管福临是如何的小孩子性子,也不管福临尊敬爱戴与否。多尔衮一如既往地征战四方,自始至终的总是站在战争的前沿,披锋战戟,势焰莫当的为大清朝的建立,以及大清朝定鼎中原,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多尔衮的卓越战功,及其赫赫威名,不得不说令福临渐渐地也有所改变。

    而这种改观和变化,一是随着多尔衮的战绩日盛,给大清朝创下了可观的财富和领地外,另一面,因为基本上已经格局稳定,一统江山指日可待。

    二是苏茉儿经常旁敲侧击迂回婉转的劝慰福临,并讲述一些多尔衮在沙场上征战时的故事。以及多尔衮身患旧疾,负伤累累依然为大清朝疲于奔命,为大清朝披肝沥胆的事件。应该说,抛开多尔衮在政治上的阴险,在感情上的恣意嚣张外,多尔衮也称得上是一个英雄。

    久而久之,福临对多尔衮不仅仅是初期的憎恨了。他对多尔衮,虽仍厌恨,但更多的是惧怕,甚至还产生了对英雄的膜拜情感。随着福临一日日的长大,随着他阅历的增长,知识面的开阔,精神境界的提升,福临确实变化了很多。

    而这一切主要是得益于福临慧眼视珠,有了三个迥异不同的伴读。

    鄂硕之子费扬古酷爱武术,对兵法、战事甚是迷恋。他对多尔衮甚为崇拜。福临对多尔衮的英雄主义垂青,多是受到了费扬古耳濡目染的熏陶。

    范文程之子范成斌擅长丹青,一手丹青画惟妙惟肖,招惹的福临也对绘画热爱不已。从而性子也淡定从容了许多。

    索尼之子索额图精明机巧八面玲珑,在几个人中最是文采出众又会察言观色洞察秋毫,常被福临称之为智多星。他对焦躁的福临影响最大。福临也最是看重于他。进而的对其父索尼,也是极为的倚重。

    苏茉儿常常相伴在这几个孩子身边,很欣慰皇上当时明智的挑选了这三个益友般的伴读。

    苏茉儿知道福临对多尔衮的抵触和反感,不会随着岁月而减弱,更不会因为那个人的影响就消除了对多尔衮的憎恶。所以,苏茉儿告诉了福临一个应对多尔衮的策略。

    见到多尔衮时,不温不火,漠然呆滞。

    多尔衮训示时,俯首帖耳,表面答应背后反抗。阳奉阴违,不屈不挠。

    多尔衮在朝臣面前霸道时,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置若罔闻、装聋卖傻。

    听到流言蜚语诟病孝庄与多尔衮之事时,躲之避之由之。

    苏茉儿的这几条策略,最是得到索额图的敬佩。开始福临还多有抗拒和不服不甘心,久而久之,在几个伴读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终于开始了学会屈服,懂得忍让,更慢慢的理解了额娘的无奈。

    但是,十一岁的福临说,我理解是一回事,但是,不能原谅是另一回事。

    苏茉儿这边在为着福临和多尔衮之间宽解着矛盾。却不知道,在未来,多尔衮加诸在她身上的灾祸,以及对她的伤害,让她最终明暸了福临的刻骨之恨。原来恨一个人,就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影响着心灵。那种厌恶,憎恨的欲要啖其rou喝其血,却又令人作呕的痛苦,只有感同身受,才真正的体会到······

    多尔衮再一次征战回来了。得到消息的孝庄最高兴。可是,连着多尔衮几日都没有驾临永福宫,孝庄耐不住疑惑了。

    而苏茉儿早已得知了多尔衮这次征战回来。不仅收获了丰厚的财富珠宝。还抢夺了几个美若天仙的小美人。听闻说,日日寻欢作乐,乐不思蜀。

    而多尔衮不再留恋于孝庄的温柔乡,不能说他是变心了,也不能算是忘情别恋。只能说是孝庄老了,已经没了少女鲜嫩的身子,没了女孩子美颜的娇滴滴······男人喜新厌旧的嗜好,以及容易受刺激的器官,注定了男人的爱,常常以下体的冲动来宣泄感情。

    当孝庄终于知道了真实的详情后,孝庄泫然涕泪,悲哀之极。皇太极薨逝时,孝庄已是三十一岁。福临已经继位五、年了。她也三十六岁了。这个年龄,纵然你再花容月貌,再怎么的护理养颜,却是,终归比不上少女的紧致,比不上小女孩的娇嫩。更何况,孝庄育有三女一子,她的身体机能,她的皮肤润泽,早已经衰败,早就是残花败柳,蒲柳弱质了。

    孝庄这一回似乎是真的伤心了。多尔衮不来,她也不请。更是漠不关心毫不过问。两个人冷战般度过了一个月后,多尔衮再一次的来到了永福宫。

    孝庄一改往日的柔情蜜意,冷淡而又疏离。

    多尔衮自然心知肚明孝庄为何如此。多尔衮说了一段话,就彻底的激荡了两个人的关系。

    “我想生一个亲骨rou。我多尔衮一生奔波征战,我赢得了无数财富,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可是,我唯独没有一个孩子。我不想后继无人,不想绝后!”

    孝庄咬着下唇,鲜血沁出来也不觉疼痛,她的心却是被撕裂一般的痛楚。

    “你嫌我老了,嫌我一直没有给你生一个孩子,福临他,他也许就是你的孩子,他······”

    “不可能,福临绝对不是我的骨rou。以前,我因为你和我争辩,还隐隐的抱着幻想,希望他是我的骨rou。可是,你现在看看他的样子,他活脱脱就是皇太极的模样,他哪里有一点儿像我,你就不要再欺骗我了。”

    多尔衮厉声的打断了孝庄的话语,斩钉截铁的否定孝庄的妄想。

    “你是不是厌弃我了,想另寻新欢?”

    多尔衮抱住了哀泣着的孝庄,黯然神伤。这一生,他的心里刻骨铭心的只爱过孝庄这一个女人。虽然开始求而不得,令他痛苦不已。后来看她被皇太极蹂躏被皇太极厌倦,心疼的一心想带她私奔,不想她再承受痛苦。后来挖密道之事······当时虽是为了想谋害皇太极才挖的密道。但是,一个通向皇太极的宫殿。另一个却是通向了她的寝室。他当时为了她,可是奋不顾身,什么都舍弃得了的。可是如今呢?得到了她的身体,拥有了她的痴情,他却又有了苛求,他更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他们的孩子。然而,都几年了啊,他宠她爱她,与她日日颠鸾倒凤,夜夜缠绵无度。她却一直无法给他生一个孩子。

    “布木布泰,我这一生就爱过你一人,可是,我不能无后啊,你的年龄已经不易生子,我······我只想要一个孩子。”

    孝庄猛然离开了多尔衮的怀抱,冷漠的走进了寝室,狠狠地甩下一句话:“你既然要别的女人,那就不要再来永福宫。”

    多尔衮随着孝庄走进了寝室,长吁短叹的说道:“我已近四十了。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我答应你,有了儿子后,我会只和你厮守在一起的。”

    孝庄噙着泪花,也是悲叹莫名。多尔衮想要孩子之心,她如何不解不懂不体谅?可是日日和自己缠绵悱恻的男人,如今抱着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她一思及此,就想把那些女人凌迟活剥了。

    “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你就确定那些女人能给你生孩子?你不是说有个道人算出你子嗣艰难吗?”

    “这次我又找到了那个道人,重金求得他的术法。他说我是属马正月出生,以匹配牛年三月出生的女人。才能生下孩子。最好是今年三十三岁的属牛女性。必须是处子之身时与之媾和,如此,必能一举生个男丁。可是,三十三岁的女人,大都嫁人生子为人妇了,哪里好找得到?我现在身边的几个女人,都是属牛三月出生的,用她们试试,也或者能为我生个孩子吧!”多尔衮已经想子成痴,一个男人没有后人,的确是可悲的事。可是,这般的信奉这些属相相配之说,还是有些荒诞。

    “属牛的三月出生三十三岁,她就是啊······”孝庄忽然捂住了嘴巴,再不敢发出一个声音。天呀,苏茉儿不就是三月出生属牛的,还是三十三岁吗?而且苏茉儿还是处子之身······可是,苏茉儿是她meimei一样的亲人,她死也不能出卖了她。

    “怎么了?谁是属牛的三月出生的?谁呀?”多尔衮看出了孝庄的遮掩和欲盖弥彰,追问道。

    “我记错了,是我记错了。你不要乱猜。”孝庄紧张的赶紧辩驳着。

    多尔衮看着孝庄的神态,狐疑的不再说话。继而温情脉脉的揽住了孝庄,柔情抱到了床榻上。顿时,一室绮丽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