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黄盖来投
这天,周澈一如既往的处理完公务后,正欲去练功,只见黄忠领着一个彪形大汉,从乡舍亭门外进来:“皓粼!来来~~今儿个我给你介绍个我的老本家---零陵黄氏的豪杰--黄公覆。” “黄公覆?零陵郡?可是荆州南部?” “然也。我这老本家可是有本....” 黄忠话音未落,一旁的彪形大汉行礼作揖开口道:“某零陵黄盖,草字,公覆。见过周君!。” “汝南周澈,字皓粼。公覆兄、汉升兄快快去榻上坐下。”周澈回礼并邀请黄忠、黄盖坐下说话。 三人宾主坐定,黄忠首先开口道:“皓粼,可还记得上次你说过有个乡佐调任....你这里有人接任了么?” “哦....汉升兄的意思,你是要举荐公覆兄.....”周澈恍然大悟道。 “不是我举荐,是上次因为忙着你功法的事情,我一时没记起来,后来去县里看叙儿的时候,和祖君闲聊时,他说的,有个老本家有些本事。”黄忠指了指黄盖,“我俩一合计,就由祖君写信,让我去零陵请公覆。县里有祖君打点,问题不大,就是皓粼你......” 周澈顿了顿,冲着黄盖略微倾身,笑道:“乡佐一职,君可愿为否?” “盖出生草莽乡野,粗识文字,空有蛮力,但蒙家族举荐,现承周君不弃,盖愿归周君麾下,任职乡佐。”黄盖起身行大礼道。 周澈哈哈一笑,说道:“我得公覆,真如虎添翼。季氏何足患哉!公覆且先安歇,待晚间乡舍诸君归时,咱们饮酒不醉不眠,给公覆接风。” “噢?!季氏?”黄盖一头雾水 “哈哈哈!!!”周澈与黄忠相视而笑。 “公覆,一路劳顿。且先歇着,我去吩咐下吏煮些温汤。”说着周澈便走出客堂。 走在院子走廊的周澈,冬日的阳光打照在他脸上,一副暖洋洋的样子,其实此时周澈心里更是暖洋洋-----“黄盖耶!不敢说是一流名将,但怎么说也是留名史册的将领,二流水准是有的吧。哈哈哈。” 周澈想的其实不差----黄盖,字公覆,零陵泉陵人。是江夏黄家庶出后人,后家族分离,黄盖祖父迁到零陵居住。少年时父母双亡,靠族人接济,生活艰难,但仍有壮志,虽然贫穷,仍常负薪警戒自己,靠父亲留下的竹简,自习读书、学兵法。 在后世史册中,评价黄盖:江表虎臣,智足以御众,勇足以却敌,未有不为守令之职者。鏖兵卫主,攻坚轧敌,兴王定覇之能也。 周澈吩咐完后,回到客堂,和黄盖交谈起来:“公覆你也看到了,我今为有秩乡长,治下虽不过一乡之地,民众只有万余,但要想治理好,也是不易。我身边的这几个人,大多有勇力而不通文书,汉升说公覆你文武双全,我真是很开心,能与公覆相识。” “这,周君客气了……。” 黄盖心想:“自己原先在泉陵时也有过出仕的念头,只是因一个出身不高,二来又无名师作为招牌,故此默然无名,不被郡县长吏所知,虽有此心,奈何无人引荐。周君待人友善,一见如故,言语投机,意气相投。汉升告诉过,他的为人,我若留下,他必不会亏我。想必是一明主?!”他环顾俭朴的堂内,又望向院中的窄小。 “只是周君今才为乡有秩,治下一乡之地,遍数吏员,五六人而已,且多是斗食、佐史。——我接任乡佐,定要全力辅佐,好一展心中抱负。”黄盖暗下决心。 他尽管出身寒门,不敢说有远志,但也是有些志向的,很小的时候就羡慕县令、郡守出行的壮观场面,曾经私下里憧憬:“有朝一日,若能宰百里之地,佩黑绶,为一县之守,我愿足矣!” 黄盖心怀感激,不知道怎么说,便颔首,于榻上拜倒,说道:“盖虽智谋浅短,庸庸碌碌,蒙君不弃,愿为君效犬马之劳。” 周澈大喜,自榻上一跃而起,把他扶起,笑道:“君过谦了!吾只恨与公覆相识太晚!” 黄盖会投入自己麾下,除了黄祖和黄忠的举荐,周澈知他必是权衡利弊、做了很大的矛盾斗争。不过,他本也就没想着自己几句话就能引黄盖折腰,人都不傻,如果没有利益,谁会甘愿相投?——这些事知道就行了,不必说出。他心里想道:“公覆所以答应留下,如我所料不差,八成原因应是因为我周氏的名头。……,有一个世家的出身,果然占莫大的便宜。” 他猜的一点不错。最终使黄盖决定留下的正是他“周氏”的出身----周氏乃天下名门,黄盖又想起黄祖和黄忠都说:县君对其也很赏识,有意擢为门下主记,体恤百姓,又会带兵,真是文武英主——县令的赏识,出身名门,弱冠俊彦,今虽才为乡有秩,但前途不可限量。 反过来看黄盖,寒门庶户的出身,没后台没背景,所谓的“黄氏”怕早已分出主家嫡系的族谱。与其苦苦寻找机会,不如就此依附在周氏的这棵大树上。——这也是寒门士子常用的出仕办法,汝南袁氏为何能门生故吏遍天下?故吏,是过去的下吏;门生,便多是主动依附上来的寒门士子了。一旦与世家大族连上关系,不但容易获得名望,并且在诸如孝廉、茂才等等各类的举荐中也容易获得机会。 世家因门生众多而势力庞大,门生因依附世家而平步青云。对此二者而言,两全其美。 周澈与黄盖相识一笑。 周澈握着黄盖的胳臂,笑着看他,略带得意,颇有成就感地想道:“这招揽‘名将’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么?”忽然心有所思,笑容滞了一滞,得意顿时飞散,“唉,招揽‘名将’不难,是因黄盖出身孤寒。……,招揽‘谋士’就太难了!更何况现在连所谓‘谋士’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时院外有人进来,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