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第 142 章
“愉妃娘娘到,”愉妃紧赶慢赶总算是这块叉烧说话前,赶到了,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这傻孩子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又向云淑的方向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愉妃来得倒是巧了。”云淑不咸不淡道,抬眼看了钮祜禄太后一眼,随后有转到一边,仿佛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愉妃不着痕迹的瞥了太后一眼然后道,“回主子娘娘的话,奴婢今日只是想到太后一日劳累下来兴许会累到,所以准备了一些安神的茶点……” “倒是个有孝心的,”云淑云淡风轻道,“既然来了也就别走了,永琪再怎么说也是儿子。” 听到这话愉妃心里一紧,难道这位主子娘娘已经知道了……脸上带了几分惊慌的神色,转瞬又敛了下来,卑躬屈膝道:“奴婢谢主子娘娘恩典!” 看到愉妃这番表现,永琪心里是万分不满,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愉妃严厉的眼色给拦了下来。 “请皇上明示,不知永琪这孩子是犯了什么事了……”愉妃低眉顺眼地问道。 “哼,”弘历冷哼了一声,“勾结乱党,妄图谋逆!就不知愉妃有没有……” 弘历的短短几个字,就犹如天雷轰得愉妃胆战心惊,慌忙道:“皇上,永琪这孩子定然是被冤枉的!” “哦?被冤枉?”弘历冷声道,“这紫禁城里还有谁要来陷害他这个既无实权,又没有爵位不得圣宠的五阿哥不成?朕倒是不信了,这京城里还会有这么愚蠢的!” 这席话从弘历的嘴里说出来,直把永琪刺了个愣神。永琪的眼里,他原来可是皇宫里最受宠的皇阿哥,后来不过是皇后一党嫉妒,设计了他,才让皇阿玛疏远了他,不过只要他皇阿玛面前再由机会表现一番,想来重得圣宠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现如今皇阿玛提起他时,话语中的冷意,就算是他想要故意忽略,也忽视不了。 “皇帝,哀家看来永琪是个孝顺的孩子,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怕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吧。”钮祜禄太后现与愉妃、永琪可是一伙的,要是他们出了什么差错,那她自己怕也是难保,要是太上皇不宫中还尚好,为了孝这一字,皇帝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偏偏现太上皇正乾清宫歇着呢…… 轻皱了眉头,钮祜禄老太太道:“莫要因为那一面之词,害了一个阿哥,皇帝如今的子嗣也不丰,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要不然哀家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太上皇与皇玛法?” 好笑的看了钮祜禄老太太一眼,云淑收敛起眼中的讽刺之意。这老太太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康熙老爷子眼里除了他的保成,怕就是四爷也得不到他老家的青眼,而四爷可是满眼都是他的小八呢,哪有那功夫来看? “要是朕不拿点证据出来,皇额娘怕是要死保这逆子了吧?”弘历怒气冲冲道,脸上的颜色也不甚好,“那好,朕就叫皇额娘瞧瞧,这逆子都干了些什么事。” “青河,给朕的皇额娘说说,这孽子都做了些什么?”弘历对着押着永琪的侍卫道。 “是主子!”青河原是个不甚起眼的,要是放多的地方,若不是相熟之,怕是很难从群中分辨出他来。 听到青河对弘历的称呼,钮祜禄太后就有些不淡定了,能宫中这般称呼皇帝的,除了那些隐暗处的,还会有谁,只是不知道现如今皇帝知道了多少。 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几口气,方道:“也好,哀家也想知道永琪到底是做了什么,倒叫这个做皇阿玛这般不待见他。”说话间还时不时的朝云淑看两眼,仿佛现这番境地,都是由于云淑皇帝面前嚼了舌根子。 “青河说吧。”云淑并不理会钮祜禄太后,只是吩咐青河快些把事情说了,她还等着回去调戏几个小家伙呢~ 此番话一出口,钮祜禄老太太的脸色可不好看了,皇后竟然能指派皇帝身边的,这是何等的荣宠,更何况现如今皇帝手下的那些,多是从太上皇手里接过来的,要是没有太上皇的允许,这皇后也不敢插手,那就是说…… 太后她老家看向云淑的眼神就有如千万剑光,恨不能把云淑给千刀万剐了。 “……这箫剑正是当年被处死的方之航的幼子,他还有一同母的meimei,被救出后就失散,经查是被卖入了风尘,现正杭州一带。箫剑学了一身武艺后,就加入了天地会,并且参与了当日的刺杀计划,不过却因为机缘逃过了一劫……”零零总总的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给场的众说了一遍。 当然也包括了五阿哥府里那混乱的‘关系’,莫说是钮祜禄老太太与愉妃了,就是永琪听到了含香与那箫剑暗中来往,恨不能冲过去把那含香给撕了。 青河嘴里说的刺杀,钮祜禄太后也有所耳闻,虽说是太上皇为了引蛇出洞设的局,但也不能因此为那些脱罪,只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永琪的事,自从遇到了那什么鸟,这永琪就糊涂了,自己就不该为了他与皇帝过不去。 心里有了想法,太后便道:“既如此,已是与前朝有了干系,哀家也不便再说什么了,皇帝便看着办吧,”说到这边顿了顿,“只是大清自开国以来就没有杀儿子的先例,皇帝还是慎重些为妙。” “皇额娘所说甚是,朕心里清楚。”弘历点头道。 见宫中的靠山都不保她的儿子了,愉妃有些急了,毕竟她跟了皇帝那么些年,也不十分受宠,更是因为生了一个阿哥处处被富察氏、高氏、魏氏打压,好不容易把她们三个都熬过了,偏偏这以后唯一的依靠,又出了岔子,为了一个民间的女子竟然脸她都不顾了,当真是作孽! “皇上,都是奴婢教子无方,才让永琪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皇上要罚便罚奴婢吧,只求皇上能饶过了永琪,奴婢不求别的,就只求皇上能永琪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便可……”说到这边愉妃心意很,站起身子就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好青河反应够快,一个闪身挡了愉妃的前面,拉住了她。 叉烧五看到他额娘的这番作为,再联想到以前的小燕子,之后的箫剑,还有现不帮他说话的太后,多少有些醒悟,扑愉妃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额娘……”堪堪喊了两字,又哽咽了起来。 “额娘的永琪啊,额娘该拿怎么办,之前额娘劝,却以为额娘是害,可是现如今当是知道,做额娘可能害了自己的儿子?”愉妃慈宁宫里上演起了苦情戏。 云淑倒是没看出来,一向木讷的愉妃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那声泪俱下的模样,虽说没有梨花带雨的风情,倒是因着里面的几分真情流露,叫心生几分怜悯,可怜这天下父母心。 只可惜愉妃她自认高明,倒也不是没有破绽,至少未能瞒过云淑与弘历,那双眸子太过平静,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那般伤心欲绝。 “虽说爱新觉罗家不兴杀儿子,但朕也不是就差这么一个儿子,”弘历看着似有悔悟的永琪道,“永琪现可想好了,还要不要救那?”好笑的看了一眼还做戏的愉妃,只怕她是要失望而归了,这永琪真要是能明白些,不会落到如此的境地了,毕竟当年老五可是为了就他,才会落下病根的,便是看老五的份上,他也不会为难这块叉烧。 瞧了瞧哭泣不止的愉妃,以及冷漠的弘历,永琪有些举棋不定。他原以为最无能的额娘,竟然能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命,怎能叫他不敢动于这份真情,只是箫剑……虽说箫剑做了许多对不起他的事,但他始终相信箫剑的心里是有他的,要不然…… 对不起,额娘请原谅儿子这番作为吧,既然是如此的爱着儿子,那么相信也一定能够理解儿子的吧,永琪自以为是的想到。要是愉妃知道了他此时的想法,怕是恨不能把他掐死娘胎里。 “皇阿玛,请您饶过箫剑吧,虽说他做了那些事,但也是们爱新觉罗家先对不起他们方家的,他父亲所作的那首反诗儿子也已经看过了,不过是有心之故意诬陷罢了,如何能落到满门抄斩的境地?”永琪大言不惭道。 说罢,眼里闪出了些许自信,接着道:“便是看当年含冤而死的方家三十多口,皇阿玛也不该处死箫剑啊!” 愉妃现有些接受不能了,她想不到她绞尽脑汁想要保的儿子,竟然还会有此番话,她看来,现也该是永琪悔悟的时候了,太后还有着些许把柄她的手上,要是能把握好了,说不定还能为永琪争上一争…… 啪——愉妃狠狠的给了叉烧五一巴掌,道:“永琪这是说的什么话,额娘不管那什么萧什么剑的,胆敢行刺便是大逆不道,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如何还能为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