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八十章：复检
吴天为了王志军的事情彻夜不归，不过当他回到家中，苏些什么，不是因为苏小洁已经习惯这些，而是现在苏小洁已经有了她自己的消息来源，知道吴天在做些什么，至少只要不是吴天故意隐瞒的，为苏小洁服务的6号都会告知苏小洁想知道的一切，只要6号能够知道。就如吴天所说，只要手镯已经戴在苏小洁的手上，那她就已经是6号的主人，能够让其做一切苏小洁想做的事情。 回到家中，吴天没有休息的时间，因为今天是他回医院上班的日子，主要是帮张倩复检身体。 “吴医生早！”“吴医生早！” 当吴天步入医院的范围，不断有医生和护士，甚至是医院的护工向吴天问好，其中有九成吴天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吴天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如此对待自己，不过作为为人处世的基本礼貌，吴天只能够不断点头致意，直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 “吴天！”还没等吴天休息过来，曹华突然撞门而进，手中拿着一本杂志不断摇晃着，“你成名人了！昨晚没事吧？就知道有苏会长出马一切都会没事的，快看，你治疗张倩的事情上了杂志了，我的天呀，我相信很快全国都会知道你的大名！” 啥？吴天一愣，从曹华手中接过杂志，封面之上就有一条极之醒目的标题：绝世神医让绮云重新感受到阔别三十年的走路感觉！标题没有标上吴天大名，更没有吴天照片，不过在大标题之下面。一个小标题写明，该神医是京都附属医院专家医生。更是附上附属医院的宣传照片。 标题写得醒目，可是医生连名字都不写。这会让人觉得是做秀，可是绮云现在是市中大热，有些人甚至不知张倩是谁，却是能够在上万张照片当中一眼认出谁是绮云。而且，杂志附上附属医院照片，如果是作假作秀，那医院要担上责任，所以相信这事的人还是极多，至少。张倩的书迷是相信的。 吴天说过，春节前让张倩能够拄着拐杖走上几步，在张倩意识中，这已经是极限，就●∝●∝，算会有更好的情况出现，但短期内也是没有多大改变了。可是，当张倩在春节的七天内，把吴天最后一次治疗后给他的药丸服食完后，身体居然每天都在变化。就像今天，她回来医院复诊的日子，她已经能够拄着拐杖独自下车子，再独自走进医院。单凭为了这一份惊喜。就足以让张倩不遗余力地为周小雨所写的报道作担保，名人效应永远有效，也造就了吴天今天遇到的待遇。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由于提前毕业让我学校的优异成绩被医院的人知道了所以才这么受欢迎。”吴天已经通过苏长青得到行医资格证，自然也已经向学校申请提前毕业。 “得了吧。”吴天吹得可以，可惜曹华不是别人。对吴天在学校里的一切都熟识得不能够再熟识，“你的成绩一向不怎么样。” “那是教授不懂我的医术，”吴天非常厚颜无耻地说，“天才总是寂寞的！” “你就得瑟吧。”曹华很是无语地说，“我走了，不妨碍你给绮云检查。” “谁？”吴天一愣。 “噢，你居然连张倩的笔名都不知道，难道你没看过她写的？电视剧呢？好吧，你这住火星的家伙，都不知道苏小洁怎么忍受你的，听，她是被你的浪漫给征服了，可是在我看来，哥们，你就一木头！不过，哥们，别太靠近我家笑的，改天再聚一下，昨晚不算！” 吴天看着曹华消失在门口，笑了笑扔掉手中杂志，起身换上白马褂，离开办公室前往针灸专属病房，张倩应该已经在那里等着，由于张倩的病查看都需要特殊病床，在吴天的办公室内并没有如此的空间放置，所以复诊并不是在吴天办公的地方进行。 “哈哈……” 吴天还没进病房之内就已经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其中还夹着“笃笃”的声音，应该是拐杖碰击地面发出来的声音。 “好了，好了，不要太过劳累，阿姨，歇一下吧。” 房里有三把声音，其中两把，吴天都能够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相应的主人，就是张倩母子，可是第三把却是陌生，并无印象，不过听声音很是甜美，应该是张倩请的私人护理之类的。 果然，当吴天进入病房之内，只见房内两女一男，男的自然是张倩之子张宁，女的除了张倩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年龄的女子，长得眉清目秀，一头及颈秀发，正搀扶着张倩坐回病床之上。 “吴医生，您来了！”屁股刚刚碰上床边的张倩突然见吴天进入房内，神情顿时激动起来，屁股离开了床边，一只手扶着年轻女子再次站了起来，“我双脚好了许多，看！” “吴医生！”张宁颔首向吴天致意，接着急忙走到张倩身边，“妈，您就坐下吧，也好让吴医生检查。” “哦，对！”张倩又在张宁的帮助下坐在床边，等吴天指示应该如何检查。坐回床边的张倩，见吴天看着一边的女子，急忙又介绍说，“这位是我请的看护，小云。小云，这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神医，吴医生，是不是见到吴医生如此年轻吓了一跳？呵呵，要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我也会吓一跳。” “您好！”小云点头向吴天问好，她的确没想到吴天会如此年轻，不过在社会中已经做事两年的她倒也没像张倩说的那样，会被吴天的样子给吓一跳，只是有点吃惊而已。 “嗯，好！”吴天微微点头回应。径直走到张倩身边，示意让张倩背朝上地躲倒在床上。 吴天也没让张倩除衣褪裤。就隔着衣服和裤子帮张倩检查双脚和腰背，期间张宁和小云都退后几步静静站着观看。呼吸都不敢过于粗壮，担心影响到吴天的判断，总之，此时两人都把吴天当作是国宝级医生对待，在如此级别的医生面前，是人都会心情紧张，不敢作出任何多余动作，尽管未必会影响到诊断。 “恢复得不错，不过。”吴天突然回头望向小云，“她每天运动多久？” “每天三小时，早、中、晚各一小时。”小云急忙回答。 “太长了吗？我也劝过妈，可是她总是说还有精力。”一边的张宁向吴天打自己母亲的小报告。 “春假期间都没打电话向我咨询，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什么都懂。她吃的是我特制药丸，你们以为是什么？街边小药店卖的润喉糖？既然她说自己还有精力就让她继续走下去，现在倒好，我还要帮她疏通被多余药力冲乱的经脉。”吴天顿了一顿，看着已经有点不知所措的张宁两人。“她是后来请的看护，她不知道我不怪她，可是，在最后一次针灸后。我记得我说的话中包括一句‘凭她感觉就好’，你忘记了吗？还是你想你妈永远站不起来？” “我……我……”张宁两眼变得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一边的小云更是不敢搭话，她照顾的病人一向都恢复得很好。张倩的情况也一样，至少在吴天进入病房之前。她心中是如此认为。 “这怨不了小宁，连我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小云也是按以往病例看护我的身体。”一边的张倩急忙为自己儿子辩护，不过她自己的确有责任，她若是紧信自己可以继续运动下去，不会被请回来的小云死死限制在一小时之内。 “我只是以医生的角度说这个事实给他听，别无他意。”吴天严肃的神情瞬间散去，“我会以针灸把你体内堆积起来的药力驱散到各经络之中，不过药性自然会比原来弱上不少，总之，以后你能够恢复到何种程度，就看你造化了。” “吴医生，您不可以再给我妈几颗这样的药丸吗？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第一，这药丸是我当初为治疗农民工阿海而特意炼制的药丸，不是说炼制就可以炼制的。”吴天摇了摇头望着张宁，“第二，混沌形成秩序，无论下多猛的药都是无所谓，可是秩序已成，就像你母亲现在的情况，她已经不可能再承受多一次这样的药性，也就是说，你们已经失去了最佳医疗效果。治疗不是你在学校做的作业，错了可以重来。最后一次治疗我就说过，有任何疑问可以通过电话问我，可惜，你们并不当是一回事，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这……”张宁傻眼了，“就没有办法了吗？” “还有疑问吗？”吴天不理张宁，却是望向张倩。 “我不知道后果会如此严重，嗯，我明白了，”张倩当初的确以为自己明白了吴天说的意思，作为一名名作家，连别人说的话都听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去问，结果她明明每次运动完都还是觉得身体有着多余的力量要去消耗，可是都在自己儿子和看护下放弃，她也从来没有往对与错这方面去想，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运动少一点，，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也一直没有打电话问吴天，在如此情况下是不是应该加长运动时间。当然，现在的张倩也是埋怨吴天不够尽责，如果吴天尽责会告诉她可能会有如此的后果，那她不会如此轻视自己的恢复疗程。“我……我以后还可以自己走动吗？” “走动当然可以，只是我听我未婚妻说，你喜欢爬山，当初也是因此而摔伤。本来我想你好了以后，可以重拾当年的乐趣，现在看来，你是没有这样的希望了。”吴天耸耸肩说。 “爬山？”张倩听了瞬间从心底又重燃希望，瞬间明白过来，明显治疗效果稍差在她的心中的答案跟吴天的有着巨大的差别。在吴天看来，稍差就代表着无法恢复到以后能够做剧烈运动的程度。根本不是张倩认为可能此生虽然能离开轮椅却是无法扔掉手中的拐杖的那种情景，“我……我自己跑步可以吗？” “跑步？”吴天一愣。“跑步都不行，还算可以走动？原来……原来你们的要求这么低的呀。” 张倩母子和一边站着的看护小云。看着吴天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托着自己的手肘，脸上一副后悔的神情，三人不由哭笑不得。吴天居然因为“误会”而把张倩医治得如此完美，尽管现在因为母子的差错而使治疗效果有了瑕疵，但在张倩眼中仍然是完美的，如果治疗效果会如吴天所说的话。可是，现在张倩都不知是不是能够信得过吴天所说的“无能为力”，也许吴天的这个“无能为力”也是在某种情况之下才是如此的。 “吴医生……”张倩刚要说什么。不过眼珠子一转又改变了主意，“我们开始吧？” “哦，当然。”吴天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表，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没功夫在这跟张倩两母子耍嘴皮子了，因为他中午要陪小洁吃午饭，这可比治好什么名人病人重要得多。 这一次针灸只是为张倩疏散经脉中的淤滞着的药力，对吴天来讲很简单，没有难度。只耗时间。插上针，一边坐着，时不时看一下，动一下。两小时候，吴天拔针离开，去哪？当然是回办公室把距离午饭时间的剩余时间消磨掉。 “张姨。我看吴医生还是有办法完全治好你的脚的。”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小云等吴天走后，终于是开口说话。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张倩点了点头，“小宁。吴医生的未婚妻是谁？” “听说他已经跟苏会长的孙女苏小洁同居了，不过……”张宁的脑海中浮现了另一个美貌女子的样子。 “不过什么？”张倩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见张宁神情变幻不定，写惯爱情的她居然猜测到了个大概，“知道是谁就好，别不过了。吴医生是你学长，别乱说话！” 张宁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却也是一愣，他知道张倩已经猜测到自己将要说的是有关吴天一脚踏两船的事情，至少是猜到了个大概，所以阻止自己说出来，因为他们母子现在是不可以得罪吴天的，而在场的还有第三人存在，万一小云传了出去，那吴天就会把这账算到张宁的头上。 “我去帮您倒杯水。”一边的小云也是长着颗玲珑心，一看母子情形就是要说悄悄话，立刻找借口离开了病房，张倩针灸完还要休息下才离开医院。 “你认识吴医生的未婚妻吗？”见小云离开，张倩接着问张宁。 “算不得认识，不过听说她也是您的粉丝，不如……” “好，我们亲自去拜访一下，你知道她的住处？” “她已经跟吴医生住在一起，吴医生的住址在医院还是可以查得到的。”张宁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们也不知何时吴医生不在家，只有她一人在家，不如我们直接上医院的西医部找她。” “好！” 两母子简单几句话敲定了一个“阴谋”，一个走后门的“阴谋”，很明显，他们要走的是吴天的后门，而这个后门就是苏小洁。从刚才的话中两母子听出吴天还是“心有余，力也足”的，只要吴天愿意，很明显，现在吴天并不愿意，可是张倩母子却是不可以为此而责怪吴天，因为吴天已经保证能够让张倩可以独自跑步，这对一名双脚瘫痪了三十年的人来讲，治疗效果已经毫无挑剔地完美，不过，当两母子知道还有更完美的效果时，自然也是无法满足于前一个效果。而吴天无意的一句话也道出其未婚妻苏小洁是张倩的书迷，或者视迷，只要说服苏小洁，再由苏小洁在吴天耳边吹枕边风，肯定会比自己母子恳求更有威力。 不说张倩母子如何，再说吴天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就响了起来，吴天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中居然显示未知号码。 “喂，你好！谁呀？”吴天脑袋中不断搜索着会以如此方式打电话给自己的人，可惜无法确定是谁。现在网上有些软件，可以让你打电话给别人却是可以不显示自己的号码，不过一般认识的朋友都不会如此做。 “你猜，我是谁？”声音很怪，应该是故意改变了声线，或者直接捏着嗓子说话，不过吴天听出是女子声音，尽管对方把声音变得很沙哑。而且，吴天很快猜到是谁，于是故意说，“是小美吗？” “小美？”果然，对面的人立刻不再变着嗓音说话，“小美是谁？你，你居然一脚踏三只船！” “呵呵，傻丫头！”想捉弄吴天的人自然是吴诗琪，就算吴天不从声音辨认，从语气也能够猜得到，若是苏“一脚踏三只船”。 “嗯，不理你了！”吴诗琪很快明白过来，对于上了吴天的当很是不服气，可惜她却是不愿意以不理吴天作为惩罚，因为那样也同样是在惩罚自己，很划不来。“我提前回校了！” “什么时候？” “我现在已经在学校里了！”吴诗琪本就住在京城，要回校很快也很方便，“唉，宿舍只有我一人，真没劲。” “晚上我去找你！”吴天几乎以抢答速度回了一句。 “嗯，好吧，不过我可不一定会给你开门哦。”吴诗琪吃吃笑地说，“我到时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嗯，记得等我。”对于开不开门吴天自然不在乎，因为他就没从宿舍门进去过。 挂掉吴诗琪的电话，吴天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快活了许多，觉得生活还是极之美好的。可惜还没等吴天轻松等到午饭时间，手机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来电显示倒是有个号码在那，不过吴天却是不认识。 “吴医生，不打扰你做事吧？”手机传出来一把老人声音，很快在吴天的脑海中呈现出此人的样貌，居然是苏长青。 “不打扰，只是呆会要陪小洁吃饭，有事您说。”不看僧面看也看佛面，吴天虽然知道此时苏长青打电话来肯定没好事，可是对方无论如何讲也是家中那位的爷爷，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的确是有事相求，陪完小洁能过名人会所一趟吗？” “又请假？”吴天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对于一名医生，还是刚刚转正不久的医生来讲，吴天最近请的假的确有点多。 “呵呵，不算请假，我跟周全说。”苏长青顺着吴天的意思，这让吴天更是郁闷，因为有点黄鼠狼拜年的味道，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好……好吧。”吴天刚刚才从吴诗琪身上得到的轻松感瞬间崩溃，挂掉电话后，他只觉得这世间的无奈事情还是如此之多。u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