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二十九章：吴天的承诺
突然而至的声音对于亚口英子来说那简直就如情天霹雳，因为她知道这声音代表着谁，那是去而复返的吴天。 室内四人同时抬头往上看，只见吴天如同蝙蝠一样倒立在天花板之上，正盯着亚口英子看呢。 “吴……吴……长老……”孙虎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两腿发软，想逃却是怎么也移动不了。 “亚口英子，当年那个女翻译，我说得可对？”吴天终于是记起了亚口英子的身份，严格来讲，是那两日本男子让他记起“和”来，接着就想到了亚口英子的身份，吴天心中还笑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是翻译。“我记得我已经限制了‘和’在中国内的一切活动，没想到你们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呀！” “吴……吴天，你别欺人太甚，中国政府都没有明文限制我们日本在你们国内做生意，我们只是过来做生意而已，你没权力阻止我们！” 那两日本男子见亚口英子吓得说不出话，不由皱眉不已，因为这次中国之行，他们是以亚口英子为首的，他们认为亚口英子这种表现太丢脸了，可是他们不知的是，吴天在亚口英子心里已经留下了不灭的阴影。 “哦，我没权力？”吴天微微笑了笑，双脚离开了天花板，不过却是没有直摔下来，而是轻飘飘地落向地面，在要落地前一刻，身子又是慢慢翻转过来，轻轻地站在四人面前。 “没错，你没有这样的权力，就像我们也没权力阻止你们中国人到日本做生意一样！”另一男子也是咬了咬牙，不过他那“魂”武也是发动起来，却是一条蛇。 “呯”，男子“魂”武才刚发动，却是猛地崩碎开去，男子身子跟“魂”武是为一体，跟着也受牵连整个人倒摔而去，落地后一动不动，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不动‘和’不是因为受制于政府，也不是看在‘邻居’之宜，只是你们不配，仅此而已，明白吗？”吴天眼神渐渐平和，空洞，这是危险信号。 另一胖男子的“山羊”头却是不敢发动起来，而另一边的亚口英子也是只有点头的份，也许前一刻她还担心任务没有完成回去后会受到责罚，可是现在，她只想着如何才能够活着回去。 “好吧，就再给‘和’一次机会，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吴天看向亚口英子，“你真幸运，又需要人回去传话。” 呃，亚口英子一愣，跟着她心中就出现强烈的不安，她知道她是活了下来，却是有人没法活着回去。 “啊”，果然，还没等亚口英子的眼神往唯一活着的同伴扫过去，她的同伴就已经惨叫着倒飞而去，跟他那倒地同伴躺在了一块，看来也是活不成了。 “你跟日本人做什么垃圾生意？‘华生外贸’？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呀。”吴天跟“武”打交道虽多，却是没有去过“武”的本部，一般都是跟唐铁军直接打交道，而把权力交到儿子吴道手中后，也不再管这些事情了。不过，毕竟是“武”的总部，在吴门的资料库中却是有所说明，吴天自然看过，只是忘记了。 “是……是政府的一个秘密部门的总部，他们……他们的日常废料经过他们必要处理后，还要弄回京城统一处理，我们公司投标中了京城废料处理工程，可以帮他们弄到那批废料。其实那批废料已经经过好多次处理了，都不知道他们要来干嘛。”孙虎见吴天望向自己，知道再不解释就要跟那俩日本人一样了，急忙按下心里的惊恐，一五一十把自己跟日本人的生意内容说了一遍，他可不敢耍诈骗吴天。 “哦”吴天恍然大悟，终于记起“武”来，“原来你们是冲‘修’武来的。” 吴天知道“武”的武器跟日本“和”的“魂”武有异曲同工之效，看来“和”却是想得到“武”的相关信息。那批废料经过层层处理基本已经无法还原，更是基本得不到原物相关信息。可是，“和”毕竟也研究“魂”武有相当年月，而且已经有了相当的成就，所以别人认为已经没用的东西，经过他们细心研究，也未必不能够研究出些什么。 “吴……吴长老，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才会有此妄想，我们保证不再打‘武’的主意。”亚口英子急忙不断打包票，经过此事后，她知道“和”的人再也是无法踏足中国，除非他们想正面跟吴门冲突。退一万步说，中国之内，除了吴门还有“武”的存在，“和”再自大，也不敢说在跟吴门起冲突之时，还能够有能力跟“武”对抗。 “‘武’的事情我没兴趣，”吴天笑了笑，“不过，我曾经说过不准任何外来势力踏足中国，你们也别太嚣张了，把我说的话不当事，那可是相当危险。” 吴天扭转身子，看样子是要离去，不过踏出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回头对又吓得冷汗直冒的两人说：“今天日子特别，我也懒得动手，你回去跟‘和’说：我对你们已经相当不耐烦；而你，还是按原来我所说的去做，立刻离开京城，我说过，事不过三。” 从大厦里出来，吴天上了一台由吴门门人开过来的车子，由于之前吴天的一个电话，吴门已经动了起来，而且知道自家大长老在这大厦之内，急忙派人来接，顺便听一下大长老吴天是不是还有别的吩咐。 上了车子，吴天也开始有了静思的时间，他知道，由于天门的衰落，各大门派的没落，中国国内已经出现了权力中空，在外势力看来，中国国内虽然有两大强势力量存在，但中国太大，开始有了空子可钻了，这也是日本“和”会进入中国活动的原因。 “看来儿子还是太善良了！”吴天最后把所有“罪过”归于自己儿子吴道的善良之上，要不然不会让国外势力有如此空子可钻，“看来唐铁军的接班人也不大行呀，唉，年轻人真是不靠谱。” 车子之上，除了司机还有一名专门前来负责为吴天传话的吴门门徒，可是他听到吴天的话时，却是愣住，因为他不知这些话他要不要往上通报，虽然吴天的话明显是在感叹，可是吴天身份特殊，吴门门人不知自己是不是要把吴天的话上报给门主听，好让门主知道他父亲对他表现不怎么满意。最让吴门门人纠结的是，最后他都得不到答案，因为吴天一直没有任何其他表示，也没有任何额外吩咐，这可让他有得头疼了，若不回报，吴天确实是说了话，若回报，他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对于门人心中纠结吴天当然不知，也没兴趣去知道，因为他还要回去安慰自己的宝贝儿子，之前强令天麒回家，儿子虽然顺从自己，但回到家后会不会闹脾气，吴天还真不敢说。 “你才回来呀，天麒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就躲在房间里，好像生着闷气呢。”果然，吴天一回到家中，吴诗琪就冲他如此说，她以为是不是吴天是不是为了让儿子回家用了父亲的威严压迫，她清楚儿子脾气，对吴天虽然事事顺从，可是事后吴天若是没有好点的理由解说，那可要闹上好几天，不吃不喝也试过。 “呵呵，”吴天在爱妻额头上亲了一口，“你去弄点饭菜，这是父子间的事情，别偷听。” “啐”吴诗琪脸一红推开吴天，“谁稀罕听你们的话，都圣诞了，都不带份礼物，别弄得又是几天不吃饭，心疼死你！” 目送妻子进入厨房，吴天却是信心满满地上楼走向儿子房间。房门并没上锁，推门进入房内，吴天见到儿子坐在电脑桌旁，瞎动着鼠标，漫无目的地点击着，看样子是一边生着闷气，一边等着自己回来。 “呵呵，”吴天坐到床边之上，笑了笑说，“爸知道，那是你的事情，爸横手夺了过来是爸不对，可是，今天不是特殊嘛，要是你处理，那要花上不少时间，你也知道，你妈都担心好多天了。” 一边说，吴天一边注意着儿子反应，只见天麒眼神有所变化，可是从小到大已经跟自己父亲置气惯了，到了现在，已经是习惯了不会轻易就范。 “爸知道，一直不让你涉足武林让你一直不满。” “我没有！”天麒一听到这反应却是剧烈许多，也许是说到了痛处，“一山不容二虎，他是大哥，您传位给他时，我还小，而且我也没他本事。” 天麒口中的“他”自然是吴道，虽然天麒对于吴道成为吴门之主并没意见，可是吴门势力庞大，天麒却是认为，除了吴门之主，他吴天麒却还是可以帮自己父亲打理一些事情的，可是吴天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想让自己像普通人一样读书，结婚，生子，平平淡淡过一生。 “呵呵，”吴天伸手握住儿子手臂，慢慢把儿子转过身来，紧盯着儿子双眼，“平淡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由平淡转入坎坷容易，但由坎坷转入平淡可就难了。爸只是想给你一种生活，你接受最好，不接受，到时候再让你选择，以前你还小，爸不认为你具备选择的能力，现在大了，好吧，这个寒假，爸带你去一个特殊的地方，今后的路，由你选择！不过，这事不能让你妈知道！” “特殊的……”吴天麒一愣，本来身子是转过来了，可是脸还是拉长着，他知道父亲有时候没皮没脸的，一旦态度不够坚决，很可能就被父亲糊弄过去了。“好，拉勾！” “这……”吴天看见儿子还是像小时一样伸出尾指来，不由一阵无语，开始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真的已经具备独立选择的能力，不过，算了，反正自己能够看着他过完这一辈子，也许吧。“好，拉勾，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这是吴天从小在儿子面前承诺时必须要做的，只是没想到，儿子一边想在自己面前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一边还是要作这种儿时担保方式。 想让生气的儿子开心起来，最好的方法不过于是向儿子作下美好承诺，当然，承诺兑现与否将会影响父子之间的关系。不过在眼下，吴天麒却是已经开开心心去帮母亲准备晚饭，他知道自己父亲不止一头家，忙得很，在这家里呆不长。 不出吴天麒所料，吴天只是在天麒这边呆了一晚，第二天吴天就离开，他要去参加女儿悉心准备的节目，跟着，他还要回吴家村陪苏小洁。上天是公平的，你在哪方面得到的多了，别的方面就要更多的付出。像吴天，四位妻子，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可算是享尽齐人之福，可是，为此吴天却是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耐心，妻子要陪，儿子要教，女儿要哄，这些都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耐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吴天似乎又安分了不少，天天留在吴家村陪老婆，没有再去哪里。而日本“和”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也是安分不少，也没说要为自己在中国意外失踪的两名成员做些什么，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当自己的人在中国某个地方自己找个山崖跳下去了。 时间过得老快，转眼学校里已经开始放寒假，这就代表着，吴天需要兑现的承诺已经到时间了。这一次，吴天并不打算给儿子开一张空头支票，他还真的打算给自己儿子选择一次他自己喜欢的生活。 “爸，这是哪？” 吴天把自己儿子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先不说他是以空间传送之法带着儿子来的，单是两人站着的地方是一片虚空，就足够让吴天麒吃惊，更别说在虚空远方，有一个混沌星球。 “前面那是一初生的星球，但，爸我不想等上漫长岁月，你要知道，一个星球诞生到成熟那得上亿年，甚至几十亿年，所以父亲打算以另类的方法让它成长起来。” “爸，您说什么呀？”吴天麒听不明白自己父亲说的话，不过他知道，父亲连母亲都不带，只带自己前来，肯定是充满着新奇与刺激，那都是自己母亲受不了的，“难道这里是电影城，这些都是特效？爸，这虽然奇特，但可和您答应过的‘特殊’对不上，因为影城严格来讲不算是个地方。” 吴天听得出儿子心中已经满意了一半，如果这里是个影城，并不能够满足吴天麒，可是至少自己的承诺已经不算是空头支票。不过，满意度只有一半，这一次却是轮到吴天不满意了，这一次，吴天可是要得到自己儿子完全满意的肯定性答案。 “影城？呵呵，”吴天像十几年前一样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你要影城，爸可以为你建，不过，这里并不是影城，真要说个名字的话，这里是‘忍界’，或者说是人魔大陆。” “可是我们……”吴天麒清楚自己父亲，清楚知道自己父亲什么时候才会撒谎，什么时候是从来不会撒谎，可是今天自己父亲所说的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不过，他开始觉得有点新奇感，对于父亲的承诺满意度开始从一半往上升。 “站在这里别动！” 吴天让儿子站好，自己却是踏前一步，虽说是一步，却是离吴天麒足有百米之远。 “出来吧，伙计！” 吴天面向那混沌新星，手一招，一线气机传递出去，很快，新星那边某一个点上出现了异动，不过，这一点相对于整个星球来讲，那根本是微不足道的，也只有吴天能够感觉得到。 一个小得跟星球根本无法比的混沌球以极快速度从星球飞了出来，最后，停顿在吴天的面前。 欺天，这是吴天在忍界即将毁灭时留下的“欺天”，欺天，是一个世界，一个混沌的世界，它能够带来毁灭，也能够带来新生，而且还有一个神秘力量，那就是穿越空间。 吴天盯着“欺天”看了半晌，回头向在远处已经看傻了的儿子，笑了笑，再回头时，双手连连挥动，很快，“欺天”再一次飞离吴天，向遥远虚空飞去，直到消失。 对于吴天麒来讲，“欺天”是消失了，不过对于吴天来讲却是不是，“欺天”只是飞到混沌新星的上方，并且定在那里开始旋转。 慢慢地，以“欺天”为中心，虚空向四方裂开，远远看去，那速度很慢，但那只是相对于整个星球来讲是，对于一个人来讲，那速度极快，几乎每秒向外延伸的速度是按平方公里来算的。 等“欺天”原地旋转地进行着撕裂虚空，似乎什么都没怎么做的吴天却是开始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调匀呼吸，吴天回头回到儿子身边，像哥们一样攀着自己儿子的胳膊。 “怎么样？要不爸带你近点看一下？” “好！”吴天麒虽然看不明白，但却是很想知道答案，那就是自己究竟在哪？“爸，这里好像外太空一样，看，远方那就像是太阳，那是星星，可是，我们为什么能够说话？为什么能够呼吸？” “呵呵，小时候老缠着爸给你买‘十万个为什么’，怎么看了全套了还这么多问题。”吴天笑了笑，“一个人不可以裸露在外太空，只是因为怕太空那虚无让人的体压失衡，可是爸有办法解决这一问题，比如让一团不会消散的空气团随着我们一起出现在外太空，那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空气团就像一个星球的大气层一样，像保护一个星球名遭太阳伤害一样保护着我们俩。好吧，这以后你就会明白，现在爸带你看看，这一次爸究竟要干什么。” 吴天拉着听傻了的儿子往前迈去，一步就是无数公里，直接跨过整个星球的距离，出现在了本来遥远的“欺天”跟前不远，虽说不远，其实也是有着上千公里。 “那是什么？”吴天麒先不管自己父亲做了什么，却是指着那不断撕裂的虚空，由于“欺天”太小，他还是看不见，他看见的只是那有着一抹黑暗在不断扩大。 “那是虚空裂缝，或者说是空间通道，又或者说是黑洞，总之，爸我要把另一个星球从这通道给搬过来。” “星球？搬？爸……”吴天麒虽然了解父亲在此时按理说应该不会骗自己，可是这些已经超出他理解范畴，不得不认为自己父亲在胡扯。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就算呆会让你看到有星球正在穿越过来你也不会相信，不过，爸在这里并不是要强迫你相信什么，只是要让你再选择一次自己的生活。”吴天并不作任何详细解释，“爸是一名修仙者，不过，爸已经放弃了原本应该走的修仙之路，轮回之道也并不适合爸，爸有一名弟子适合，所以这条道爸留给了我的弟子，这次新旧星球的重合就是为了复活爸的弟子。你不要问，听爸说。” 吴天阻止了儿子开口问“为什么”，却是继续说：“爸知道你怨我为什么把一切都给了你大哥，却是让你没得选择。其实你错了，作为大哥，他有义务为弟弟遮风挡雨，所以没得选择的是你哥，有得选择的是你。从一出生，吴道就让我给予了接任吴门的道路，他没得选择。但你，我让你过平凡人的生活，等你长大了，就像现在，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不是想踏上修仙之路？” “修仙？”吴天麒听懂父亲每一个字，可是却是听不明白其中意思。 “你先别管它是什么，你现在就暂且相信爸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科幻，你如果踏上修仙之路，将来你也可以做到这些，你说，你愿意不愿意？” “是真的？”吴天麒看了看远方那越裂越大的裂缝，很快就要蔓延到自己父子这边，“那……我愿意！” 在吴天麒心中，一直想跟父亲一样威震武林，所以他认为吴天只把吴门的一切全部给了大哥很不满意，可是，吴道是长子，吴天麒尽管心中不满，也不也在吴天面前多说什么，平时吴天麒会对吴天发脾气，可是大是大非面前，吴天麒不敢违抗吴天的意愿。 这一次，吴天所做的事情明显已经超出吴天麒的理解之外，可是如果这一次是真的，吴天麒会很愿意自己能够做到这些。当然，这并不代表吴天麒已经相信眼前的一切，在他心中深处仍然认为这只是一些科幻特效。 “这条路会很艰辛，你要到各个不同的世界去修炼，不过，在地球的匆匆百年，我要你老老实实地生活，不能让你妈知道这一切。”吴天早知道自己儿子会选择什么，要不然他不会在儿子面前承诺。 “嗯！”吴天麒狠狠点了点头，“可是我……” “我知道，”吴天又阻止了儿子说话，“我会带你去看一些较为真实的东西，让你明白将来你需要做些什么。走吧，面前这些对你来讲还是太遥远了。” “可是爸……”吴天麒虽然怀疑眼前的真实性，可是他还是想看看那所谓的空间裂缝最后会发生什么。 “那裂缝扩展的速度虽然够快了，可是相对于那星球来讲还是太小了，要等到结果出来，也不知要等多久，走吧，将来你自己来看。” 听到父亲如此说，吴天麒不得不依依不舍地任由吴天拉着转身离去，他首次如此真实地见到如此虚幻的东西，很想看到结果，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吴天带着他要进行的奇幻旅行，这才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