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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他们

    第160章他们

    痛苦或是呻吟,往往都是为了酝酿爆发。

    所以血色旋涡待酝酿够了,便也理所当然的爆发了,一爆便是冲天而起了。

    文人墨客大概是感性太锐敏了之故,向来就很娇气,什么也给他说不得,见不得,听不得,想不得。

    何足道看着升腾的血红色火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伟大文学家鲁先生的这句话。

    升腾起的红色火焰真的很像一根男性生Z器,何足道是这样想的。

    当然,何足道是没有一看见小姐的手帕或者贵妇人的荒冢就要做诗的情怀的。他向来对笔墨敬而远之的,才气早经注定是该在“水平线”之下的,所以看见手帕或荒冢之类,倒常无动于衷。

    所以他看见这根东西,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尴尬或做作,他只是很愤怒,很愤怒的骂了出来∶“这**日子里净出些什么**事!”。

    何足道忍不住在内心问了这个问题。

    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为什么要愤怒。

    何足道突然想起,自己还未被教育成“成年人”的时候,看电影大抵是爱看花哨的打斗场面的,因为身边的小朋友都喜欢着,所以便也合群的喜欢了。对于剧情,似乎也都是没有关系的。英雄和枭雄的争城夺地,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的离合悲欢,全是他们的事,普通人家的孩子,自己知道是决不会登坛拜将,或上京赴考的。虽然有时看见英雄迟jian人得逞时心中会稍有不快,但转眼便也就忘记了,一直很清楚那不过只是戏剧,与自己毫无关系的。

    何足道一直也是抱着这种心态生活着的,一切都无所谓的,所以,何足道常常是一副游戏人间的心态,都是不打紧的。

    但今天,他是真的很在意,那根突然**的**让他很愤怒,他只恨不得它能马上消失。

    眼神能杀死人吗?答案当然是不能的。

    但那火焰却似乎感受到了何足道愤怒的眼神,终究畏惧,渐渐的熄灭了。

    这过程并不快,很沉稳,很平缓。

    但突然,地面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那血红色的旋涡突然就崩坏了,像一下子被炸了开来一般,连最后痛苦的功夫都没有。

    一颗极为炫目的白色光球从那血色漩涡里一飞冲天,那白光已是亮得何足道睁不开了。

    到眼睛适应了过来,看了去,只见那血色旋涡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世界的血色血雾也消失不见了,天上繁星点点,就连风雪都已退去,全然是一派风雨过后见繁星的作派。

    唯独异样的就是挂在半空中的那颗白色光球,扭曲着自己身边的空间,像一颗黑夜里的太阳。

    你说,黑夜出现太阳是多么异样的事情?

    这异样黑夜接受不了,天上的月亮只会愤怒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太阳抢了自己的饭碗,而满天繁星呢?在一阵惊诧与兴奋后,全是抗拒的不适应,因为他们只习惯月亮的。

    所以,太阳理所当然的陨落了。

    陨落得让人是那么的骤不及防,突然就消失了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真是调皮的太阳,喜欢玩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游戏。

    过于骇人听闻的出场方式,总是能勾起人们的好奇心的,但是,这白色太阳似乎也太高估了人们的好奇心与耐心,总忘记了人类最擅长的便是喜新厌旧的,旧的还没焉,新的已然替代。

    白色太阳消失后,几个人从空中掉了下来,这样的出场方式似乎比白色太阳的出场方式还要震撼一些。

    所以,少数仍缅怀白色太阳的有心人,终于明白了,原来那白色太阳是喜欢玩轻轻的我来了,不带来一片云彩,却很出乎意料的到来几个人的把戏了。

    笑了笑了。

    果然,只有他们那样的聪明人才能了解白色太阳,天下熙熙,皆为庸才,茶余饭后,又能吹嘘一把,骄傲一把了。

    掉下来的是什么人呢?

    何足道也对此事抱着足够的好奇心。

    所以,看了何足道看了过去。

    一看过去,便就惊愕,满眼的难以置信。

    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人,竟是牧清风,他以为他早已离去的,可没想突然出现了,更没想到是从那血色漩涡中出现的。

    牧清风看起来极为虚弱,脸色苍白如纸,他茫然的看着四周,似乎觉得很是意外,但又是无精打采,似乎一切都是百无聊赖的,但突然,他看到了水儿,眼眸便一下子活了过来,惊喜的走了过去。

    水儿醒了过来,似乎更茫然,这里的景色让她觉得无比陌生,更无比恐惧,遍地都是伏尸。

    恍若修罗战场。

    但他看到牧清风的那一刻,眼睛也是一下便活了过来,然后便是惊喜的站了起来。

    再也忍不住,将对方抱住,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愿多呼吸一口对方身上的味道。

    白素素醒了过来,看见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脸色顿时暗淡了起来,心里堵成一片。

    看向远处,何足道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们,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贵妇人,所有的视线都落于何足道的身上,何足道却仿佛没有看到。

    那贵妇人似乎看见了白素素的视线,下意识的做出躲闪的动作,但很快又友好的冲白素素笑了起来。

    “真是个蠢女人!”白素素在心中骂道。

    但眼泪终于滑了出来,自己何不是如她般又蠢又贱,天下间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为什么能那样作贱自己?

    一个女人知道自己有多蠢有多贱,其实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明知道自己又蠢又笨还难以自拔才是可悲。

    可是,谁又敢看轻这种可悲呢?

    有些可悲很是伟大,即使看起来很蠢很贱。

    两人终于分了开来,水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道∶“明明我们分别没多久,为什么我却觉得好久不见,而且,真是奇怪,我们不是掉进水潭中么,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牧清风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啊,多奇怪呢,明明才一会不见,为什么会感觉好久不见呢?也许言情剧看得多了,都怪你,其实我都不喜欢看的,陪你一看便就入魔了。”

    水儿不好意思的笑道∶“哪有。”又愤怒道∶“你啊,才没有陪我看过言情剧呢。”但很快又吃惊的看着牧清风的脸庞,说道∶“你怎么了?”

    牧清风耸了耸肩,说道∶“又变帅了么?”

    水儿却急道∶“你的脸色为何……”,但一句话还没说完,又惊恐的叫道∶“为什么我的身体一点力量都没有?不对!不对!不对!”

    水儿这一想,便突然捂住头,表情很是痛苦,她不明白头为什么这么痛。

    牧清风忙扶住水儿,急道∶“不要想了,好么?”

    水儿却痛苦的摇了摇头,越来越痛苦,最后,终于眼泪滑了出来,怒道∶“你都要死了,还不要想,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牧清风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徒手都能干掉一个团的机甲,好得很,你别瞎想好吗?”

    水儿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起来了,许多根本没有想到的都想起来,原来你……原来我……原来……”,但一句话是怎么也说不完,最后终于叹道∶“也罢,反正我也是或不成的,很多事,知道的少一些岂非更好?”

    牧清风却完全没有在意水儿到底想隐瞒自己什么,只是着急道∶“怎么你,这绝不行的,我……”。

    水儿却轻轻的将手指放在牧清风的嘴上,说道∶“你真傻。”

    牧清风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只紧紧的抱住水儿,只要跟水儿在一起,怎么都是好的,这世间也只有她是真正爱自己的,不会欺骗自己,利用自己,牧清风想起了牧师帅,突然一阵心痛,很多事情的真相都无比残酷,那牧师帅瞒住自己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假如比这还要残酷,他宁愿还是不知道的好。

    白素素眼泪也流够了,再看牧清风,见他其实从没在意自己,内心又是无比凄凉,终于别过了头,再也没有勇气去看。

    这一扭头,才发现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抱住谁的尸首整个人都呆住了,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便朝自己的父亲走过去,原来可怜样都是遗传的,看他们父女两个都是同样的凄凉的。

    只是,白素素的脚突然被抓住了,回头一看,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吓得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只见那消失的血色旋涡,突然间又出现了,一个人正抓住她的脚,奋力的从里面爬出来。

    白素素吓得闭上眼腿就是一阵乱蹬,但是毫无用处,那人却已爬了出来,血色旋涡却再没有消失,虽然暗淡,但顽强的存在着。

    那人站了起来,疯狂的大笑起来,说道∶“我没死,我竟没死!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这阵法的秘密了!神最后还是选择了我!”,又看到吓得花容失色的白素素,马上温柔的说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一看牧清风,他的眸子便愤怒的燃烧了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欢,虽然他现在已全然变了,他的眼眸闪着的是血红色的疯狂,整个人都能让人感受到疯狂的力量。

    牧清风感受到了他的敌意,也知道他是死在自己手中的独孤欢,但他毫不畏惧,尽管此时他全无力量,整个人都虚弱到觉得随时要死去,若是全盛时期的他,独孤欢哪里还有机会爬出来。

    其实牧清风还有水儿还能活着,这是谁都没想到的,包括天与阿修罗。

    这完全是依仗着那时间机器,可就连牧清风自己都不知道是时间机器救了他,不但救了他,还救了所有人,包括独孤欢。

    独孤欢一眼便看出了牧清风的身体状态,得意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然后,轻轻向前一指,牧清风便一口血喷了出来,疯狂的大笑道∶“现在你知道任人鱼rou的滋味了吧。”

    牧清风却无所谓的擦了擦血迹,笑道∶“我只觉得你可悲。”

    独孤欢愤怒的冷笑了起来,看了看将牧清风紧紧拥在怀中的水儿,说道∶“你不怕死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他,真是令人妒忌,仿佛所有美女都是只喜欢你的。”

    独孤欢喜欢看牧清风痛苦,他要他就算死,在死前都要像条狗一样对自己摇尾乞求。

    但没想,水儿却温柔的抚摸着牧清风的脸庞,说道∶“你别怕,你若死了,我便会自尽随你去的。”

    独孤欢顿时心中一滞,碰到了一个让他极为不舒服的软钉子,顿时恼羞成怒,冷道∶“既然你们那么想死,那我就送你们上路,好去地狱做对野鸳鸯。”

    可没想,话音刚落,白素素突然便将牧清风与水儿两人护于自己的身后,怒道∶“你若敢伤害他们,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独孤欢又是心中一滞,几乎已经被气得要暴走了,但是不能,他强忍了下来,心中想道∶“这女人要不是还有其存在的价值,我定将她当场诛杀。”

    白素素其实这么做是下了死心的,他绝没想到,独孤欢还真是一个转身,不再为难牧清风了,却将视线看向何足道。

    杀死他的其实是何足道,他知道。

    何足道见独孤欢看向他,笑了笑,也并不畏惧,向他走了过去。

    但突然,只听牧清风大喊∶“你快走,你绝不是他的对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何足道愣住了,大声问道∶“我真打不过他!”

    牧清风点了点头。

    何足道勃然大怒的转身就跑,骂道∶“干!有话不早说,有屁不早说,马后炮。”

    独孤欢愣住了,他没想到何足道真的能那么无耻,竟然说跑就跑,但还是冷笑道∶“跑得了吗?”

    是的,现在的何足道在他的眼中跟一个蝼蚁一般,他说他跑不了他就跑不了,这就是力量的差距。

    不但何足道要死,这里的人都该死!

    除非,有神来打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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