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不同的承诺
“我呀?”毋假善顿住了。 郝丽一见,就有点儿急了,催促他道:“嗯,你说呀!啊!那时候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干啥了呢?啊!” “那时候,其实我哪儿也没去,就还在师傅的身边呢。”毋假善说,“不过……那会儿我自己的情况跟以前一样了,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噢!那时你是不是也已经有了对象了?” “对!”毋假善点了点头,道,“自从师弟和师妹两个人相好了,被师傅赶走了以后,师傅看我一个人出来进去的形单影只,很是过意不去,就托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你来这么长时间了,可能有所了解,我这个人比较愚蒙,对女人这方面懂得的就更少了。” “哼!”郝丽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地,“什么不懂呀?依我看你是对你师妹有点儿念念不忘吧?” “这……这也有可能吧?” “是不是那时候你就想推掉那个对象,去找你师妹了呢?” “嗯,”毋假善毫不隐瞒地应道,“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师傅不答应,所以,我也没有了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师妹那样一个人。” “后来你师妹就再也没有找个男人,成个家吗?” “没有。” “那她一个人和孩子怎么过呀?” “不是有我那个师弟吗?”毋假善说,“他们俩虽然没有结婚,成了夫妻,但是一直藕断丝连,在一块儿偷偷地过着呢。” “啊!是这样呀?两个人搞起了婚外情。” “嗯,差不多。也可以这样说。” “那他家里的女人呢?知道他这事吗?” 毋假善道:“这个倒不清楚。反正这么多年了,他们就这样过来了。” “噢!”郝丽明白了,沉吟了片刻,看了看他,说,“那你这次呢?去她那里干什么了?啊!” “我过去想看一看她生活的如何呢?” 郝丽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胳膊,喃喃地说:“假善,你跟我说心里话,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还有她了呢?你还一直在想着她,是不是呢?” 啊!这个呀?看来郝丽还真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呀!这个话儿问的还真是问到了他的心坎上了。我该如何回答她了呢?这不由得让毋假善的那颗心悬了起来。 是呀!要说毋假善这些年想把她从自己的脑子里或者是心上剔除出去,一下子给忘了,说实在的那还真是有点儿太难了呀!因为他们俩虽然到最后没有做成了夫妻,再续情缘,可是毕竟从六、七岁的那时起,在一起朝夕相处,一块儿生活了十几年呢,虽说没有夫妻之分,可有nongnong的兄妹之情呀! 况且师妹是个那么善解人意,温柔可爱的小女人(在他的心里他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每天他们在一起干活的时候,她就像个小精灵似地围绕在了自己的身旁。夏天天热的时候,她会拿着一把小扇子,在一旁默默地给他扇着凉风;冬天来临的时候,一到天冷了,每当他们每天干完了活,回来了以后,她就会把热气腾腾、可口的饭菜端上来,给他们吃。吃完了饭,她又会把一盆热水端了过来,让他洗脸,烫脚,解除寒意,给他温暖。就是这样的小可爱,年纪虽说比他小,他把她当做了小meimei,可是在实际的生活中,她却像一个大jiejie似地在默默地关心着他,照顾着他。你说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儿,作为一个大男人,谁会不待见,谁不会悄悄地爱上她了呢? “怎么?是不是又有点儿难为情,不好意思说了呢?啊!”见他发着呆,半天都没吭声,郝丽便问了他一句。 听到了郝丽的问话,毋假善立马就回过了神来,朝她笑了一下,说:“没有。” “没有?”郝丽一愣,“那你那是啥意思了呢?” “郝丽,”毋假善伸出了手,一把搂住了她,对她真情实意地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没错,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的心里对师妹一直都还再牵挂着,一直在想着她。” “哎,那你这意思是不是想和她重续前缘了呢?” 毋假善听了她的话,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叹了一声,才道:“唉!怎么说呢?我对她确实还有那么一点心思,所以就想和她说说清楚。” “看来人家没有答应了你,是吧?”郝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毋假善也没有隐瞒她,点了点头。 “所以,你这才痛下决心,又来找我了,对不?” “对。”毋假善又重重地点点头,然后怀着一颗忐忑不安地心看向了她,“郝丽,你说我这样做事儿,你……你会怎么看了呢?” 郝丽没有马上告诉他,而是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按说我会很不高兴的。” “啊!”毋假善一听,顿时就愣住了。人家说的这个没错呀!你也不拍一拍自己的胸脯好好地想一想,啊!当着一个女人的面,你竟敢说自己还喜欢另一个女人,还口口声声地说爱着人家,这成何体统呀?现在躺在你身边的还好是人家郝丽,这要是再换了一个人,这根本就不用你说,那手早就啪地甩出去了,大耳光早就上了你的脸,落下了五指山了。 此刻的毋假善不敢吱声,正耐心地默默地等待着她对他的最后宣判。如果是人家真的不愿意了,就会马上立刻让自己滚蛋的。 哎,不对,听她刚才那话里的意思,自己倒是还有一线希望的。按说我会很不高兴的,这话的潜台词里似乎还有下半句呢,不过或者是但是呢。 毋假善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心里暗暗地期盼着,等着她。 “不过……”嘿!果然让毋假善给猜中了,郝丽终于又开了口,虽然说只是停了短短的二十几秒钟,但是在毋假善看来,就好像等了漫长的半个世纪似的。 “你刚才说的那些,对于我来说,毕竟是以前发生过的事了,现在你既然和我已经好了,我可跟你说清楚,就从今个开始,那你以后就再也不能有这个念头了。假善,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