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郁郁而终，是个不错的理由

    屋内没了外人，沈伊人也不装着什么了，直接就是问了话，道：“侯爷，您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这自然是废话来着，瞧着寿宁侯司马锦的态度，就不像着没了事。不过，寿宁侯司马锦也能知道，他与沈伊人相敬如了宾，这是没话找了话，也大概就这样吧。所以，寿宁侯司马锦是点了头，抿了下嘴唇，更像是准备开口的样子。

    这时候，沈伊人是坐直了身子，做出了侧耳倾听的样子。

    寿宁侯司马锦就是直接说道：“漱玉居的小李氏，本侯瞧着，怕是规距一直没学好。她若去了闲恩寺，也是给府内丢了体面。”

    这话到这里，寿宁侯司马锦是停了一下，他似乎想叹气什么的。只是，终归没发了出来，是想了片刻后，再道：“本侯原来是看来了宁真的面上，她那张脸，总是有些不一样的。现在看来，也是白长了模样，心眼不够好。”

    这话，寿宁侯司马锦说得挺直白，旁边的沈伊人听着，那是心里发笑，眼角更是抽动了几下。不过，好歹沈伊人知道，漱玉居的李灵儿，确实小动作够了。而且，还做的不够仔细。这是没诓着了人，反倒是把自己她给掺合了进去。

    “侯爷，不知道漱玉居的李姨娘，究竟是犯何事？这抓贼还拿了赃，若是不明不白的处置了李姨娘。我担心，这是不是让府内的规距，有些……”沈伊人是提了此话道。当然，这也是沈伊人的本份嘛。毕竟，她若是不提，怕是往后，真有什么事情。就会使给往她的头上，扣住了屎盆子啊。

    沈伊人的话，寿宁侯司马锦听后，是冷哼了两声，目光也是同样的冷了下来。就是那张挺英俊的脸庞，也是因为这等身上冒的冷气。是一瞬间，没了任何养人的感觉。反倒是，真个让旁边的沈伊人，给差点冻着了。

    “漱玉居的小李氏，手太长了，还是心也大了。先是在秀哥儿身边，用了染了时疫的素料子，那是想害了秀哥儿。不曾想到，秀哥儿没用上。倒是本侯给挡了一灾。”寿宁侯司马锦说着这话时，沈伊人是在旁边给吓了一跳。

    她一直以为，这时疫，是一个意外啊？

    这时候，沈伊人不得不想到，真是李灵儿做的事情吗？沈伊人可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给静心园的李婉儿。打了帮手。这是帮静心园，处置了小尾巴不提。还是开了方便之门。

    现在这么一想后，沈伊人的心中，也是有些慌张的。只是，沈伊人好歹，也是管了寿宁侯府这些年，那是心中有事。面上还能装得住。也是假得起来。

    所以，沈伊人的这些心事，寿宁侯司马锦自然是不知道。

    “侯爷出了事，那李姨娘既然敢？这，这定然不能轻饶了。”沈伊人是表了态度。绝对的支持了寿宁侯司马锦。当然，沈伊人会乐意这么做，也是希望这一事，赶紧的解决掉了。最好，别留下了什么证据之类。

    李灵儿，那是更要的坚决打压下去。沈伊人可知道，那等灭了口的，更安全啊。

    不过，现在嘛，沈伊人还得看了寿宁侯司马锦的态度。毕竟，沈伊人也怕，做得太多，反而是引起了寿宁侯司马锦的注意。

    “嗯，此事只是其一，稷哥儿和晴姐儿，那小李氏也是下了手暗害，好在夫人是发现了。”寿宁侯司马锦这时候，更是吐了第二个答案。

    可沈伊人听后，是心中再抖了抖，沈伊人不相信，这真是李灵儿。这个漱玉居的小李氏，在沈伊人看来，怎么看，怎么糟都像是背了黑锅啊。

    更甚者，沈伊人比起了漱玉居的李灵儿，更觉得像是静心园的李婉儿，那是嫌疑更多啊。便是梧桐园的玉氏，沈伊人也在猜测着，这会儿中间，有了自编自导的部份？

    若不然，回回让梧桐园占了好，这是天凑巧？沈伊人可不信。

    “什么，侯爷说得是真的？这是谁给小李氏这么大的胆子？”沈伊人的话，未尝不是在引导了，漱玉居的李灵儿的就算是动手之人，也怕是背后更有主指者啊。在沈伊人想来，若是李婉儿能拉倒了，更好。

    那样的话，三哥儿司马和往后，就只能依靠了她这个嫡母。

    李婉儿只要身份给按下去了，有了沈李氏的合作，沈伊人更有信心，在司马和长大之前，李婉儿就能病逝啊。毕竟，郁郁而终，是个不错的理由。

    “这事情，本侯心中有数。本侯来，是想告诉夫人。漱玉居的小李氏，贸不得了。这人，夫人去处置了，不用回报给本侯。至于静心园的大李氏，封了园子，让她好生先养着性子，平日里没事，也可以捡些佛豆，在佛习学习一下修心养性。”这寿宁侯司马锦是很快，作出了他的判断，然后，更是给出了答案。

    这个答案，沈伊人听后，还是觉得不错。一下子，更是按下去了两人。这两人，还真是碍眼的。可惜，沈伊人也觉得不足啊，梧桐园倒是越发的兴旺了。

    “侯爷放心，我自会依了侯爷的话，处置妥当。”沈伊人这时候，可是拿了利益为主，自然忙是应了话。

    寿宁侯司马锦见沈伊人同意后，这才是把事情留给了沈伊人，他本人是提步去了梧桐园。

    没上了衙门办差，心中的石头，也差不多落了下来。寿宁侯司马锦挺想到了梧桐园，这个让他心里能静静，能舒服的地方。

    等寿宁侯司马锦到了时，就见到了那二儿子司马稷和女儿司马晴儿正在睡了午觉。而此时，玉雅正在小榻边上，给儿女唱了摇篮曲。

    听着熟悉的小调，寿宁侯司马锦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时候，寿宁侯司马锦舍不得打扰了这气氛，所以，他是一直守了屋外间，是站在了那里，回望着屋内，挺认真的玉雅。

    这一刻，寿宁侯司马锦能打量到，玉雅眼中的温柔。那种温柔，很是暖和了人心。

    等玉雅是哄着儿女睡着了，更是瞧着两个小婴儿，是睡得香甜后。她方是起了身，这是刚出了内间，就见了站了那儿的寿宁侯司马锦。

    “元锦……”为了怕扰醒了睡午觉的儿女，玉雅是小声的唤了话。寿宁侯司马锦倒是挺自然，上前就是执起了玉雅的手，没回话，只是轻轻的捏了一捏，然后，是拉着玉雅出了屋内。

    到了屋外后，他也没松开了玉雅的手，那是让在外面候着的仆人，都得赶紧转了目光。这时候，玉雅脸红了些，寿宁侯司马锦倒是挺大方的态度，道：“不打乱孩子们歇息，咱们去正屋坐坐吧。”

    有了寿宁侯司马锦的话，玉雅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二人相处嘛，玉雅觉得她似乎得学学。她发现，寿宁侯司马锦除了正事外，说了旁事的时间并不多，而玉雅与寿宁侯司马锦就出了，想找了话，还不知道说啥。

    想说了儿女吧，玉雅觉得说得挺多了，总不能一见就聊了那些养孩儿的事情吧。就是卖了萌，也不能过了头啊。

    “那个，元锦……要不，你忙吧？”最后，玉雅是吐了此话，一说完后，她为她自己的愚蠢，是吐了一脸的肥皂水啊。这话，能不能说得更愚蠢一些啊。

    倒是寿宁侯司马锦瞧着玉雅这样，问道：“这天天见着，雅儿的胆心，是越发小了。莫不成，还以为我是吃人的老虎？”

    这话玉雅听着，是笑出了声，忙摇了摇头，回道：“我是在意，所以，反而不知所措了？”

    若是原来，玉雅可能为想了马屁话。可现在，两人也算是同生共死好几次，有些革命友谊了，玉雅倒不习惯说了假、大、空的话了。

    所以，本来的性子，玉雅就是想遮掩了，反倒是没给遮了住。

    “我不太会说话，想陪元锦聊聊，又不知道说何？会不会让元锦觉得，我是一个内心里，没什么优雅的女子？就像是花瓶一样，面上瞧着有颜色，里面实则空空如也？”玉雅挺好奇，她在寿宁侯司马锦的心中，是何样？

    倒是玉雅说话时，没注意到，她在寿宁侯司马锦的面前，越发是没了往日的掬紧。那态度，更是随性子的许多。

    不过，现在的玉雅，寿宁侯司马锦并不讨厌。毕竟，没有一个人，喜欢天天带了面具，即便，那面具真快成了真面目。寿宁侯司马锦也是一凡人，也会贪念了温暖的。所以，对于一直与他有了许多的缘份，又是有了生死催熟的感情的玉雅，总在寿宁侯司马锦的人生里，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这个女子，就像是人生中，不能缺的那缕光，不在眼中，在心底。

    “雅儿，现在就好。”寿宁侯司马锦是回了此话道。

    想了想后，他又被了一话，再道：“怎么样的雅儿，还是雅儿，我心中都一样欢喜与心慕。”

    ps：谢谢森森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