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得意
刘澈旁边的才子也画完了,看到刘澈桌上的画时不由眼前一亮:“刘兄画艺超群,此次大赛想是要拔得头筹了!” 眼中闪过一抹清傲,刘澈淡然道:“景之兄说笑了,在座都是大家,都要依靠实力说话!” 赢这些草包的实力还没有,自己又怎么担得上京城“画杰”之称!刘澈胸有成竹,不屑地扫过其他桌上的画作。 画阁三楼的栏杆旁,三名华衣少年,每人的眉间都蕴着一抹傲意。 “刘大哥的画艺的确在其他人之上,这次真要拔得头筹了!”右边的少年面容稚嫩,嬉笑道。 “这副《早春群山图》确是佳作,我都忍不住题诗一首。”左边的少年也微笑赞同,眉间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 唯有中间的白衣少年,轻蔑的哼了一声,清澈的眸间有着一抹极深的厌恶:“可惜人不如画,实在是污了这丹青大会!” “赵大哥似乎对刘大哥很有偏见。”稚嫩少年歪着头,一脸不解的问道。他虽被大家称为京城四杰中的“棋杰”,但他最崇拜的正是有“琴杰”之名白衣少年——赵清琴。 赵清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眼中别有深意,“看下去就知道了。” “书杰”齐彦钰却是越看越皱紧了眉头,“似乎……少了一样东西!” 他有些不确定,这的确是副好画,意境悠远,看似充满生机,可生机从何而来呢? 此时各大才子都已放下笔墨,静候评审点评。所谓评审,其实是前三届前五,共十五票,由他们投票,依票数而排,依次决出前五。 投票没有丝毫悬念,刘澈以十二票夺得冠首。 看着众人的羡慕和嫉妒,刘澈淡雅一笑,叹道:“我一直以为,大凡来参加丹青大会的才子都是画中大家,我自知有不足,本想向天下画中才子虚心学习,却不想如今我大秦的画技竟落后至此,往后这丹青大会我不来也罢了。” 刘澈对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很是甘之如饴,虚荣心愈发膨胀,他夺了着画会的第一,就连被人称为“画圣”的父亲也没有夺过! 在场的才子都被说的面红耳赤,心里早就咒骂了起来! 就连原本投票于刘澈的评委们也不由皱紧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刘大哥怎么能这样说!”棋杰莫承言不满地看向已经变得得意猖狂的刘澈。 赵清琴冷哼一声,嘲讽道:“他一向如此,名利才是他的追求,但又目光短浅的可笑!” 此时,一个曼妙的身影也走上的画阁的二楼,所有人都饿狼似的看着这绝色女子,一些猥琐之人口水都稀里哗啦的流了一地。 顾清颖勾起唇角,她生来就是男人的祸水,以后就连九五至尊都对她荣宠不衰。 而她之所以能被皇帝看中,是因为京城“琴杰”赵清琴倾慕于她,赵清琴是皇后的侄子,皇后为保住自己在**的地位,才引荐了她。 她虽百般伤害赵清琴,可赵清琴依旧痴心不改,自已无论提什么要求,他都会帮她! 顾清颖美眸扫视四周,前世她就是在画阁遇见了赵清琴,让他对自己一见倾心。 “咦。”顾清颖惊讶的发现栏杆处竟然有一名女子,京城大多是名门贵族,闺秀一般都是足不出户,只是参加一些簪花会、茶会之类的活动,而顾府显然是个另类,顾府不注重规矩,府里没有大宅里的勾心斗角,也不会限制小辈的出入,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京城的贵族看不起,一些乡下人居然同自己住在一条道上,不过是惧于顾耀武战功赫赫和顾无忧的用兵如神,才不敢撕破脸皮。 那女子身量芊芊,扶着栏杆的玉手竟比自己还要白上一分,不是那种兰色冷白,也不是自己这种如羊脂玉白,而是白的温软浓稠,如涂了奶蜜一般,眩人眼目,比冬日里的霜雪还要灿烂耀眼。 顾清颖的手指悄然握紧,绝美的面色有些铁青,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自己的每一个部位都是夺天造化,没有任何瑕疵。 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嫉妒心! 顾清颖平复了心情,盈盈向栏杆处走去,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少女一眼! 哼!眉毛没我的浓密,鼻子也没有我挺,脸鼓鼓的也没有我尖!目光落在少女平坦的胸部上,顾清颖再次找到了自信,傲然的挺了挺胸,只看得一旁的才子们直咽口水。 只是实在是太白了! 顾清颖恼怒的瞪了瞪露在外面的玉手和脸庞。 怎么还不见赵清琴出现? 顾清颖发现赵清琴好像不在这里,可前世明明是在这里遇见的啊,也许正在来的路上吧,自己还是再等等吧。 顾清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总是觉得这副画有些别扭! 对,就是别扭,就好像是费尽了才华,铺垫许久,整出一首好词,到了最升华的时候,却突然断了,那种感觉足以让所有爱词之人抓狂! 或许,应该加上一样…… 刘澈看着才子们一脸菜色,忍不住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画,这幅画是他的巅峰之作,若是让他再画第二遍,那是绝对画不出来的。在他的心中,这幅画是完美的! “嗒!” 液体滴在纸上的声音! 刘澈脸色的柔和微笑瞬间就凝住了,他的心血之作,上面竟沾上了一滴血污,他快要心痛地吐血了! 原本气愤的才子们也都震惊了,虽然刘澈很欠揍,但那幅画是无罪的,您不能把气出在画上啊! 不过,心里是快意滴! 一个个盼望着,多弄点,最好现在就刮风下雨,狠狠地**吧! 赵清琴微微一愣,随后眸中闪过一抹快意,“同道中人!” 唯有齐彦钰露出了茅塞顿开的惊喜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妙诗。 刘澈气得身体直发抖,抬头向头顶上方看去,他发誓,今日一定要让此人跪地磕头给自己的画认错! 等他看到了二楼栏杆处的人时,原本积在腹中的恶言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