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王爷痴情
太子和龙棨赜两个大狐狸都没有情绪波动，一个观赏着舞蹈，一个把玩着酒杯皆是一副逍遥怡然模样倒和二王爷六王爷的中间派像是一家子的，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而已。 一声“皇上驾到”让各路人马都有所收敛，各归各位。文以太子丞相为首，武以亲王大将军为首，纷纷起立相迎，见到一身龙袍左挽皇后右搂慕贵妃的皇上立刻见礼。 “众卿平身”坐上龙椅听着山呼声，皇上很是激动。等等，皇上脸上笑意渐退，看的众卿很是有的紧张，有的幸灾乐祸、也有看好戏的，反正棨亲王成了焦点。 “礼部尚书那”皇上可没有注意臣子们的异常，他关心的是竟然有人敢不来他重要的日子。“回皇上，礼部尚书年龄以大，突然卧病不起，告假以有半月”百官之首丞相替皇上解惑。皇上一听更是不满了，不干活怎么久了，还拿俸禄？“礼部尚书劳苦功高，为国事劳累成疾，朕甚感内疚，特许告老还乡” 说白了就是被罢官了，众大臣对此习以为常。就当所有人以为棨亲王将逃过一关时，这位皇上终于点到了重点“什么味道，什么人竟然敢在大殿上携带异味。” “是儿臣”棨亲王到是光明磊落的承认了，就是太子也不免有些吃惊了。 “老七？”皇上为难了，要是别人定然要被处斩，可这是他有大用的儿子啊。 “皇上，听听老七的理由吧”贵妃给了他一个台阶。 皇上点头称是“老七向来稳重，今日所为可是有什么用意。” “没有用意” 亲王此言一出，大殿哗然，这是故意找茬？太子皱眉，到不知他何意了，暗示党内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有诈。 他们不知就是亲王党的人现在也是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皇上也明显动怒了，都给了他台阶，他这是要和他对着干？ 偏偏皇后还在添油加醋“老七啊，怎么能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这样气你父皇那，莫不是恃宠而骄，还是有恃无恐” “皇后娘娘，看你说的，好像老七会喧宾夺主一样。这话可不能乱说” 贵妃回击皇后的话，将皇后说的理屈词穷，冷哼一声不在开口。也特意让皇上听清喧宾夺主四个字，让他明白，现在龙棨赜可是有这个实力，不要逼急了他。 皇上视线深深的在贵妃母子来回扫了扫，最后忍下火气，冲七嘴八舌的人群大喝一声：“闭嘴”四下片刻间鸦默鹊静，翘首以盼皇上父子对持。 “老七，这么说你是故意的了”皇上的眼神大有你敢说是就死定了。皇上有九个儿子虽然龙棨赜权势最大，但自从少年七皇子只身救驾后皇帝对龙棨赜却有着旁人没有的信任。 棨亲王到也没有让他失望，向来高傲的他突然半跪，这可吓坏了满朝文武，就是连皇上也从龙椅上惊起，手足无措。他激动啊，他这个儿子可是有十多年没有跪过他了。 “什么情况”八皇子睁大眼睛，吞着口水。 “这回我也看不清了”面对亲王党一双双期待解答的眼，四王爷败下了阵，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他知道他这回会有大动作。 太子一党渐渐的心感不安。 “豺狼拜虎必有所图。”五王爷皱眉。其他人也纷纷汗流满面。 倒是一向以洁身自好不结党营私为名的二王爷和六王爷相视一笑，接着看好戏。 “老七，你先起来。”皇上激动过后就是忐忑不安了，他这个儿子向来就不是个谦虚的主，不可轻视。 龙棨赜得到圣旨依旧不起，沉声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办法了” 眼见棨亲王黯然垂目，周围又是一阵唏嘘，这个棨亲王今天到底要干什么。 “老七，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吧”太子搀扶起龙棨赜，两人无意间对视，太子被他暗淡无光的双眸震撼，这么不像演戏。 “老七，到底怎么了”皇上走下龙椅，拍着龙棨赜肩膀，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如果能在这个儿子最无助时拉他一把，以后对他百利而无一害。龙棨赜抬起头，所有的桀骜张狂全部转为意冷无助，这都是真实的，想起还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缨夙便自然流露。 “一个月前的王府大火其实是有贼人乘着儿臣入宫勾结府上的漏网之鱼叛乱意图行刺本王”龙棨赜有意无意的瞥过贵妃、太子，两人脸色同变，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提这件事，莫不是要兴师问罪。 “岂有此理”皇上大怒：“堂堂亲王府竟然发生这样的事，人可抓到。” “抓到了”龙棨赜面向太子，沉声道“可他们说是太子的人。” 就在太子要解释时龙棨赜突然有道“所以儿臣就把他们都砍了，太子殿下与儿臣兄弟情深，怎么可能会伤害亲弟弟”结果怎么一来皇上看向太子的眼神便不对了，他们手足情深？天下人谁信。再看太子欲言又止的神色果然有猫腻，他这么想除去牵制他的人目的欲何？ 太子现在是有口难开，百口也莫辩。说什么都错，解释也只会越解释越乱，不解释就是默认，白白让老七摆了一道。看出端倪的众人也纷纷打量起太子。 “皇兄打得这主意啊”八皇子凑近四王问。 “没怎么简单”四王再次露出他象征性的轻笑。 向是回应他的话一样，龙棨赜接着述说“那场大乱，死伤无数，夙儿也受到牵连，她本就体弱，这一下竟然一病不起，儿臣用了无数办法，可都……”龙棨赜的声音开始哽咽，想起前段时间的无助，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比男子汉还要阳刚的棨亲王的侠骨柔情的一面再次震撼了大殿。 “皇儿”贵妃动容，老七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吗？ 皇后一直关注着贵妃，她脸上的疑惑、无奈、怨恨都不像演戏，倒不知让她如何反应了，去向自己的儿子寻求答案，太子也在迷惑中。他还真不知老七接下来会干什么，又怎么会给她答案。 “朕也听说了那个孩子情况不妙，原以为是有人夸大其词，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朕那”皇上唏嘘感叹。 “夙儿其实以前就由胡太医诊治过，只是那时情况还没有那么糟，可谁知道”龙棨赜垂目不再说话，做足了心灰意冷的戏。 “那你是想让朕帮你什么”皇上主动关切问。 龙棨赜又要跪下，被皇上及时拦下“站着说吧。” “谢父皇”龙棨赜面露感激，在众人的屏气敛息中开口请求：“儿臣与夙儿情投意合，却因夙儿出身备受阻碍，儿臣亦不想委屈了夙儿。儿臣从未开口求过父皇什么，如今夙儿生命垂危，儿臣求父皇成全了儿臣的一往情深”满殿哗然，绕了这么大圈竟然是为了个女人。 皇上没有马上答复，想了想：“亲王正妃的地位非同小可，朕会考虑考虑，会很快给你答复。”“谢父皇”龙棨赜喜逐颜开，俊美清华的晃花人眼。 “儿臣虽是无意之失，却也触犯朝纲祖训，儿臣愿意交出兵权以儆效尤。” 一颗炸弹在大殿炸开，怎么回事，主动交兵权？棨亲王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 “兵权在你手中朕放心不过了”皇上瞥了眼刚刚露出些欣喜之色的*的一些人，表示恩宠的将龙棨赜按在椅上坐下，而太子他们却都在站着。 “至于你的处罚就罚你一年的俸禄吧，还有你今天情况特殊，朕恩准你今日晚宴后可以回府了。” “父皇”龙棨赜感动的近乎要站起来抱住皇上了，双眸放光。 “各位爱卿对朕的处罚可有异议啊”皇上得意的转对诸臣。 “皇上盛名”诸臣山呼万岁。 “哈哈，那就晚宴继续吧”皇上得意的回到龙椅。 谁敢有意见啊，棨亲王今天的手段高啊，先是苦rou计，扰乱人心，博取信任。再欲擒故纵让皇上对太子心生怀疑，接着声东击西引出真正目的。最后以退为进假意放权，不止减轻了皇上的戒心，还让皇上对太子误会加大。然后他再坐山观虎斗，隔岸观火。好一个借刀杀人的连环计。看来真正的大战要开始了。 各自回到座位上，借着乐声，八皇子向四王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七皇兄怎么就肯定父皇不会收他的兵权啊” “父皇已然对太子生疑，老七有对父皇表现的视死如归，疏离了一个，自然要拉拢另一个，何况在他看来，他有找到了拉拢的这个的致命弱点” 四王爷凝视龙棨赜，真的越来越看不透他了。龙棨赜对于各方的看觑镇定自若，静静的自己品酒观舞。静的彷如不存在，却有让人无法忽视。 “致命弱点？”老八还在沉思着，突然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咛喃“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天啊” “这出戏，很好”大将军对龙棨赜举杯，龙棨赜畅快下饮。 “谁说，是戏”龙棨赜嘴角高深莫测的上扬，大将军手中的酒杯静止在半空。 “太子，你真的袭击了王府啊”*那方大败明显的郁闷。三王爷的一句话更是引得太子怒视。 老九连忙拉走老三，在他耳边提醒“是我那个母妃的人” “我们被阴了”老三不可置信。 老九不甘的点点头“最可恶的是我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他就不明白，同样都是一个父母生的，凭什么他那个哥哥就什么都比他强，为什么他就的永远生活在他的阴影下。 “我们以前都太轻视他了”丞相无可奈何，局势已成，还有什么办法“以后有什么行动千万要通知我们商量好在行动” “丞相，可有什么补救的方法”五王爷问。 “时间一长，皇上自然会想明白过来，告诉所有人这段时间千万别在轻举妄动了” 丞相瞧见皇上向他们瞧过来，马上坐直身子，不再交谈。 “老七，好的很啊”太子在笑，但握着杯的手掌以冒出了青筋。 他身后的长子龙令宣一直低着头，不为人重视，此时正独自一人拿着酒水在桌子上点画，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是一个”败”而这个字只有一个人看见了，九皇子与他相对一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