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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计中有计

    一只加了水的小碗端来,大爷痛快地割破手指放了一滴血,随即奴仆也割破小孩子的手指不顾他痛的哭号将血滴入碗里。众人正等待结果之时见那白莲花突然冲来见碗摔破,抱起孩子大叫:“这水不对,这水加东西了不可能融合,我看见那仆人做手脚了。”

    众人面面相觑,被点名的仆人更是委屈的跪在地:“大人明鉴,小的哪敢混淆主人血统。”

    “来人,检查。”唐城见常雁一脸坦然,立即下命彻查。一番检查下来那奴仆的手没有异常,洒落的水也很正常,于是众人看向那对母子眼色不对了,连大爷也更加怀疑地看向那个孩子,人们认定了这女人是故意打翻水不想让人看到结果,为什么,因为血有可能真的不容?

    “拿水来”大爷脸色一冷,当即下令要从验一遍。那女人知道自己计了,分明是那奴仆故意让她发现小动作,然而此时怎么解释也成了辩解,大爷非要再验证。

    又一份清水端来,又两滴血被滴入水,台的人围在一起等了片刻然后纷纷看向大爷,大爷脸色煞白直接往后张仰,晕倒在地。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台下台一片哗然,常雁攥紧手心,冷声道:“送大爷回去医治,至于意图混淆常家血统的人,丞相觉得该如何。”

    “此女可恶该关入大牢,这是这是家事,还要看常家想要如何处置。”唐城心知肚明是不是常家的孩子,因此也并不担这个责任,将事推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自然恨不得大爷绝种,恶狠狠的指着那对被压住叫冤的母子:“无耻妇人太可恶,该浸猪笼受火刑。”

    “浸猪笼!受火刑!”台下百姓疯狂了,原礼仪之地最恨这种**妇人,便是官方也管不了这种民间泄愤的私行。

    “至于这个孩子,哎,稚童无辜贬为奴籍吧。”常家大小姐一副慈善面孔收了民心,此时她的美好与白莲花形成鲜明对,今日之后常雁之名更省一层。

    “先故意在妇人面前露出马脚引妇人当,在验结果更不容质疑了,只怕这孩子…常雁彻底蜕变了。”林慧娘低声感慨。

    “还不够狠,若是我必利用此时舆论斩草除根,绝不会留下将来后遗。”白缨夙抚摸着平坦小腹,悠悠道:“滴血验亲,不足为信。”

    唐染林慧娘对视一眼,不再言语,白影寞依旧冷漠无波。

    台却未了结,常雁突然跪在老妇人面前,引起下边主意,是老妇人也是一愣,听常雁情真意切地说:“祖母年纪大了,又是后院之人不该被这些俗世打扰,今日辛苦祖母了。”

    老妇人反应过来,没有多想,呵呵一笑,享受着常雁跪拜,也不扶她:“雁儿知道祖母心意好,常家不容外人染指。”

    “祖母说的是,可也不能太偏心了。”常雁突然一言,峰回路转,便是唐城也微微看着她笑了。老妇人等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祖母仁慈不想染指原配置办下的产业,可两位叔叔毕竟是父亲兄弟,即便有祖母照拂,在常家这么多年临走常家也该置办一份产业,算是我为父亲这个无用长兄尽孝了。”

    “我何时……”三爷怒吼被唐城冷下吓会喉咙里。

    老夫人更是几乎吐血,没想到常雁翻脸无情,转过身来对付他们。

    常家老一辈的早看这几个鸠占鹊巢的混蛋不顺眼了,纷纷出声讽刺:“是啊,既然常丫头肯施舍一分出去,也该知足了。”

    “是,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怎么还想继续赖下去。”

    “这家可姓常,当年那老头子还是门女婿那,门女婿又娶的老婆吃着原配的家产也不怕半夜做梦。”

    “没脸没皮,也该有个底线,也是常丫头能忍得下这么多年。”

    “噗~”老夫人一时没忍住,一口血喷在对面常雁脸色。常雁从容地站起身,拿着袖口擦了擦脸,平静的说:“老夫人晕倒了,来人,送到孙女特意给老夫人布置的别院修养。”

    “……”台台下,一时间都被平静地常大小姐吓住了,没想到平时不显眼的常小姐发起狠来这么恨,当机立断啊。唐城眯了眯眼,眺望了眼台下被保护着转身悄然离去的白色背影,那位罂主,真的很会改变人。

    常雁会府不顾沿途下人惊恐畏惧的表情直接走进静雅阁,跪在白缨夙面前:“求罂主赐教,小女该如何安置那个孩子。”

    “舍不得?”白缨夙站在盆栽前,悠闲地浇着花,淡漠地说:“也对,毕竟是亲弟弟。”

    转身放下水壶,白缨夙接过林慧娘递的手帕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说:“可是毕竟你在那孩子面前处置了他母亲,三岁的孩子也记事了吧。也对,亲情将来被报复更重要。”

    “罂主”常雁咬咬牙,她知道她心软了,但确实狠不下那个心。

    “我也有个meimei,很嫉妒我,一直想要取而代之。我也没有杀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常雁摇摇头,觉得白缨夙这种女人绝不会是因为什么舍不得的理由。

    白缨夙走到梳妆台前,照着镜子,如一朵顾影自怜的妖娆罂粟花,魅惑,致命:“这张脸太招人了,我需要一个挡箭牌挡掉所有龌龊肮脏,况且亲手养大一条毒蛇很有意思,人和动物一样无情,但都会惧怕童年阴影。”

    常雁听得心惊rou跳,可也领悟到了白缨夙传达的意思,猛兽幼崽养在身边教养放出去更好。“常雁明白了,多谢罂主。”

    常雁离开后,林慧娘失笑,崇拜地看着罂主:“常雁以为她与您只是合作,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依赖您了,半个身子已经了这条船。罂主不动声色收服一大将,惠娘佩服。”

    “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了,准备一下,该离开了。”白缨夙扣梳妆镜,淡淡道。

    “和唐丞相一起走?”林慧娘询问。

    “自然,唐丞相可是我们在君俣最好的庇护。”白缨夙抚了抚平坦小腹,嘴角扬,最近越发习惯这个动作了。

    “唐染郡主会哭的。”林慧娘忍俊失笑。

    事实证明确认这一事实的唐染没有哭,反而带着一种探究大量白缨夙,最好落在她身的天陨:“你也要去盛京?”

    “哦,对你那小情人倒是尽心。”白缨夙发现她的视线,摇起腰间的洛子在她眼前左右晃动,唐染的眼睛也跟着来回摆动,十分有趣。

    被当成小狗逗弄的人可不觉得有趣,唐染几乎咬碎牙齿,恶狠狠地说:“我和宁王不是那种关系。”

    “哦”白缨夙摆弄着天陨洛子,波澜如深海的蓝光直射流光溢彩地眼眸里,应着明媚眸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在意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可能是我们太亲近了所有被人误会了,连老大也是这么想的。”唐染见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也坦然无所谓了,摊开手毫无贵女形象的耸耸肩:“反正我没有什么心人,既然这样误会能保护她,让人误会着呗。”

    “那为什么告诉我”白缨夙似笑非笑地拖着腮作出兴致勃勃地问,眼的睿智冷静却告诉唐染她早已经看穿了她的心内。

    唐染恶狠狠地瞪她,继而又在她的笑意颓败地丧失所以骨气,无力的瘫软趴在桌子辩驳:“你这女人太心狠手辣,我怕你又利用我算计他活是利用他算计我,我告诉你,我们对彼此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唐染话说的很光棍,其实心里也很忐忑,白缨夙更是清楚宁王对唐染的重要性。一个从小缺乏关注的人唯一的知心人,故而哪怕不是因为爱情,也一般男女感情更重要。所有唐染孤注一掷为他学医,为他牺牲名誉抵抗所有压力,但不会为这个男人付出超过她能承受范围的一切,这样的唐染和六王妃以及景田有些相同又是不同的。

    那么那个宁王那,那个男人是怎么想的,若真在乎一个女人会让她挡在间前面?仅仅是利用,还是真的情义,又或是像六王一样自己也分不清了。

    时光慢慢流逝着,到了分离那日,父亲重病,外人赶走,已经掌控整个家业常雁亲自见一行人送到门外,唐城多看了她一阵,似乎要将她铭记于心下,眼却少了过往几分男女情谊:“不必送了,此别过。”

    “世兄,此别过。”常雁回礼,亦断了最后念想。

    他们都是通透的人,很多话不必说彼此都该心知肚明。执掌了家业的常雁已经蜕变,越发干练坚强的她也绝无甘心做回后院女人的可能,唐城如今的地位也绝无娶一个野心女人做主母,即便再不忍割舍,他们已然情深缘浅。常雁会走亲祖母召婿老路,唐城已不年轻,需要一个贤惠妻子打理后院。

    “还真有些可惜,能镇住老大后院小妖精们的嫂子可不少。”马车里的唐染连连摇头,很是可惜的眺望着窗外对立的一对出色男女,看了眼自从知道有孕后更加折腾人的白缨夙,又释然了:“不过也好,若是我家也和棨亲王府似得,我更没法活了。”

    利害的嫂子固然好,太厉害了是旁人倒霉了。

    有一双高贵耳朵的白缨夙忽视她的自言自语,舒展着身体,咀嚼着扒了皮的新鲜荔枝,舒服地享受着林慧娘贴心服务,可唐染这个粗手粗脚的有用多了。旁边白影寞捧着一本诗书面无表情地与字套交情,连林慧娘也为这位只认得简单单个字体的护法大人可怜,婴主说了,孩子需要胎教,为了不伤眼睛,等左护法字认全后要念给她听。

    唐染悲愤地看着某人皇太后还舒坦的生活,受伤地移开眼睛,同样是人,怎么差距这么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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