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千年姻缘
珈纳若看着两人和谐地背影眸光加深,回过头深深看了眼白缨夙刚刚看过的奴隶随即淹没在人群,无人发现那个骄傲不屈的奴隶屈辱仇恨的目光闪过一抹恐惧。不久,这个奴隶终于被一个胖男人买下,那人捏着奴隶的下巴笑的龌龊:“呵呵,着小模样做下人委屈了,跟着爷爷我保证吃香的喝辣的。” 周围人鄙视,一看是个好男色的,于是看着那个奴隶的目光带一点同情,碰这样的主人还不如做苦力。奴隶们被定下后都会先喂药让奴隶失去反抗能力被新主人带走,这个奴隶也不例外,龌龊的主人让随行小厮扛他走出人群,心里还在想着这次得了个好货回去要好好品尝…… 接下来几日龙棨赜仿佛一下子轻松下来,带着娇妻在雾都到处游玩。反倒是白缨夙每日都会失踪半日不得其踪。听闻雾都附近有座空霞山极为有名,风景秀丽道路狭长幽深如蛇腹,内有钟乳滴水,山顶有千年姻缘树,常有人歌颂幽静之美,棨亲王便拉着王妃踏青,巩固一下夫妻感情。白缨夙一切随他,刚出雾都听到一阵喧哗哭闹声,夫妻二人都很意外,如今整个南疆风声鹤唳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打起来,人人巴不得让人忽视存在感,本不繁华的南疆更加萧条,能在这时候闹出大动静还真有些稀。 走的进了,哭闹打滚的女人喊骂声也清晰了:“……都说让你消停一阵你偏偏要去什么鬼市,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替你收拾烂摊子了,天杀的的混蛋,到底是谁害了我儿子,等我抓到那个小畜生老娘要刮了他皮……都给我哭,把我儿子的冤魂哭回来。” “是雾庄的老四,说是被刚买奴隶给害了藏在树林里,若不是家人找还不知道死了。要我说一个奴隶那有那么厉害,她身边可跟着一个会功夫的小厮那,听她老娘的意思只怕也在怀疑其他兄弟指桑骂槐那。” “都不是什么好鸟,老庄主是混蛋,几个子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干净。” 路人看个热闹说了两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见整个雾庄都没人讨人喜欢。平日里竟是他们耀武扬威,终于看见点报应能不乐呵一下吗。至于龙棨赜和白缨夙两个更是只当成听到的一个没有意义的小小事听过丢开了,继续有说有笑的路。 山脚下两人再次巧遇珈纳若,珈纳若依旧热情主动打招呼:“好巧啊,你们也来玩,听说空霞山顶千年姻缘树同根双枝,相互依存,你们也是来系姻缘的吗?” 龙棨赜冷面无情,白缨夙似笑非笑都不是好招惹的样子,珈纳若心里发苦若不是有自己的打算她真不想往他们身边凑。心里吐槽着,面色还是要时刻保持着主动:“你们赶了个好时机,要不山求姻缘的人多不胜数人流不止,现在空霞山的人很少,听说雾都不远岭南王和江夏王又打起来了,人都躲在家里那里还顾得什么姻缘。” 正常人重点只怕都会在“打起来”三个字,不管出于自己安危还是什么目的怎么也会追问两句,偏偏这对夫妻恍若未闻,丝毫不在意这个话题,反而情意绵绵地便走边说着空霞山某处景致不错,如果有画笔画下来好了。珈纳若咬唇,只能跟劲量地配合她们话题跟着介绍空霞山景色。 空霞山最负盛名的除了千年姻缘树还有那段神山谷隧道,钟乳洁白闪烁光泽剔透,近看如珠帘席卷,形态观。远观如白浪倒挂,波涌连天。地低洼难行,水面映照着边石柱如美妙仙境,滴水穿石形成一个个小石坑,水源清澈温和。洞内虽美但光线浅暗,龙棨赜对待白缨夙一向细心,进入石洞便将她半搂于怀遇到坑洼水泽处更是恨不得将人抱起来走。白缨夙却对石乳以及石笋十分感兴趣,吩咐林慧娘都收集些以备后用,自己更是难得有兴致地拿小瓶去接正在滴落的石乳。 龙棨赜也不扰她兴致,在周围看景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珈纳若想了想没有继续黏着白缨夙,而是跟在龙棨赜身后卖弄自己知道的一些知识,见龙棨赜没有想要打断的意思说的也更来劲了:“……这里的钟乳还不算最壮阔的,榆林的神女洞钟乳连绵数里,最长石柱足高十米,密密麻麻如水帘洞,同样药性也是最好的,二人若是喜欢该去去榆林看最好的。” 龙棨赜不是不拒绝她的讨好,而是高高在的棨亲王眼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和走在树林里听见乌鸦再叫一样。龙棨赜看白缨夙接满了一小瓶便抬步走过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想要下次让人来取是,洞里阴寒你又羸弱还是早点出去的好。” 白缨夙笑了笑将小瓶子塞好交给林慧娘拿着,回头主动挽住龙棨赜,低眉浅笑:“我看夫君和美人聊得正好,还以为要多等一阵那。” 龙棨赜才不信白缨夙这话是吃醋了,反而觉得满满的调侃,惩罚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拿本王嬉耍,胆子打了啊!不过这声夫君叫的本王喜欢,以后这么叫吧。” 白缨夙白他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发愣的珈纳若身,淡淡笑言:“鸟儿都快炸毛了,王爷还不准备开笼吗?” “本王看重的猎物从未失手过。”龙棨赜这话说的傲慢自负,偏他有说这话的资格。龙棨赜挽着怀美人向着光亮出走去,身姿英挺迎着光芒如神邸临世,清华从容将天下握于掌心,他扭头直视白缨夙,鹰眼里属于第一亲王的铁血柔情刻骨铭心:“夙儿,除了你本王从未失去过骄傲。” 猛然,白缨夙感觉到心口一阵窒息,那种连接着全身的麻木悸动着,白缨夙眨眨眼,眨去水雾眼动容的湿意。 姻缘树同根双枝,千年大树两只树干相伴而生,数十人才能环抱一周,茂密的树枝绿荫覆盖住大半山顶,惊叹壮阔。大小树干留下无数祈祷红绸木牌,刻着祈求人的所求姻缘与愿望,抬眼望去绿与红的天幕震撼眼球,阳光从树叶缝隙穿插而入落在地面枯叶,看似连接着天好似苍的福旨,正应了那句“千年姻缘一线牵”,便是龙棨赜也白缨夙也避免被眼前的景观迷住了。 洑炎殷勤地从怀里取出随身带来的紫檀木牌以及等笔墨,深的王爷心。龙棨赜兴致勃勃拉着白缨夙坐在树下一张石头打磨的桌椅在紫檀木牌郑重地写下“白缨夙”三个字,又将笔墨染好塞到白缨夙手,那眼神显而易见。 白缨夙一笑,倒是没有在这等小事招惹他,随手在白缨夙三个字旁边写了“龙棨赜”三个字,两个名字一个硬朗龙飞一个轻曼凤舞相得益彰,两种字体却像是天生一对不可分割如眼前的千年大树。龙棨赜极为满意,取来木牌看了又看:“还是第一次见你写我的名字,不错,不错,不错,这还有地方夙儿说写点什么那。” “自然是听你的。”白缨夙维持着以夫为天的态度,甭管行为真假,这态度令龙棨赜欣喜若常,他哈哈大笑,想了想龙棨赜又在木牌下边空处写下了四个字,递到白缨夙面前满心期待:“念一念。” 白缨夙淡淡瞧他一眼,目光落在木牌,倒是念了,声音清浅娇软深入人心:“白缨夙,龙棨赜,永世姻缘。” 龙棨赜嘴角挂喜悦笑容,不顾有人在场勾住白缨夙下巴吻住了那张说出全天下最好听最甜蜜的话的嘴唇,用舌尖勾勒着唇腔轮廓,直到白缨夙拍拍他目露一丝不悦,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在她耳边暧昧轻语:“本王晚再奖励你这个小妖精。” 说着,龙棨赜站起身挥开欲要前取走紫檀木牌的洑炎,身姿一跳,腿在最粗的树干一踹身子立即越高枝,如此几次人已越到最高出,把木牌系在树枝的央位置随即几步又越下稳当的站在白缨夙面前,极嚣张狂狷地吩咐洑炎:“让人给本王时刻守着,是天塌了木牌也不许有一点损失。” “……是”洑炎已经习惯了自家王爷“全世界都是本王的”的霸道张狂了。 林慧娘看了眼浅笑言兮犹如一个真正贤惠王妃的主子,心想主子的性子摊这么个丈夫也是挺不可言说的,一般人摊这么个丈夫不是被彻底碾压在风华盖世下,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了吧。 珈纳若一脸惊,张大了眼睛在两人身转悠:“王爷!你是第一亲王护国棨亲王!那你那,天下第一美人棨亲韫王妃!” “哦,狄若王女才知道?”白缨夙幽幽浅笑,灿烂的眸却是满满的犹如看着宠物闯祸后故作平静无事,洞察一切却看她蹿下跳的轻视。 珈纳若,不,狄若王女脸的惊立即收敛,目光在二人身继续流连却再不敢那么放肆,反而多了几分忌惮和几分自嘲:“都说棨亲王夫妇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样聪慧不吃亏,让你们看了场好戏,不过我真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在雾都几次巧遇?” /html/book/40/40156/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