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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玉林宝地

    去玉林之前白缨夙先见了一次君逸,安排白影寞三人先送君逸回龙渊,小家伙好似知道了这次离别会很久一样抱着白缨夙不撒手嗷嚎大哭,心硬若白缨夙也不免微微惆怅,但她清楚明白怎么安排才是最好的,白君逸不在这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于是硬生生将白君逸从怀抱里拖出来交给白影寞,目光严肃,面若冰霜:“看着他。”

    说罢,不听白君逸的哭声转身离去,是林慧娘都有些心疼少主了,却不敢和罂主多说一句。

    龙棨赜也察觉到白缨夙心情不佳,这几日因为看批注白缨夙一直情绪不错,嘴角含笑的,今日一回来便寒着一张脸,连林慧娘都一脸恍然不安,龙棨赜不知出了什么大事却自觉的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白鸽缨夙,先让她自己安静安静。

    用膳出来时白缨夙已恢复正常,看不出任何异样了,龙棨赜也绝口不提反将另一本刚批好的书推给她,白缨夙对他勾了勾唇,龙棨赜闪烁一下眸光,早知道这么有用他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好法子。

    白缨夙以为自己足够冷静,直到晚睡觉时开始失眠了,脑子里都是目前不知走到何处的白君逸。她虽没有翻身动作,但不正常的情绪还是让龙棨赜感觉到异常。龙棨赜叹息一声将白缨夙揉入怀亲了亲她睁开的眼睛,温柔的说:“我知你有事不想说,但见你这样本王会心疼,夙儿哪怕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也想代替你缓解你的不安。”

    “不安?”白缨夙默默低念,原来这种情绪是不安,原来她也会因为一个人而产生这么强烈的担忧。白缨夙暗暗的抚摸住胸口,感受着其频繁的跳动,脑海里全都是那个看起来傻傻的只会流口水却甜甜的叫娘~的琉璃大眼。

    龙棨赜不知道白缨夙在思念谁,但那种眼神他再清楚不过了,每到夜深人静时他总会用相似的眼神思念着怀这个女人,这种思念令他嫉妒的发狂,她屈居在胸口的手更是刺眼,她为谁在跳动着。龙棨赜转住白缨夙胸口那只手抵在自己胸口让她清晰感觉自己在为她跳动,俯身含住紧抿朱唇,以自己的方式夺回白缨夙的注意力。

    红帐落下,烛光羞涩的闪耀着,交织在一起的暧昧吞吐声是心脏因人跳动的节拍,达到了心与身,灵与rou的完美结合。

    白缨夙还是很擅长掩藏情绪的,与龙棨赜告别后前往玉林的路,林慧娘愣是没有发现罂主有一丝慌神或是怀念什么人,无论是少主还是棨亲王似乎都不能影响罂主的情绪。到玉林的路程并不平静,越往南疆内部走战争越频繁,大多都是小势力争夺地盘的小股战役,伤不着但膈应人,原本一天多的路程愣是绕路多走了两天。

    玉林离兆荣王女封地很近,主人西王也属于兆荣王女队伍,受主影响玉林安居乐业,在满是战役的南疆还算平静。玉林最出名的是畜牧养殖,是南疆少有的几块养家畜不错的草地,进入玉林范围好似到了小草原,三五成群地牛羊从山包里钻出身影被人驱赶着,遇到外人慌忙逃窜,跑着跑着还回头看一眼十分可爱。

    白缨夙一行人可没有欣赏的心思,快马奔驰而过直奔目的地,鲜少有人知晓以畜牧为名的玉林地下藏着一座规模不小的金矿,这还是七星宫的某个能探宝的能人透漏的,那座金矿两百年前刚被发现开采,不久突然遇到地震轰塌将百人命掩藏地下,至此金矿踪迹难寻,人们都说这是天对他们挖金子的惩罚。沧海桑田,转眼二百年过去金矿位置更加不明却常有贪心之辈想要找到金矿,七星宫那位也是其一。

    那位极幸运探测到金矿具体位置,但又极其不幸运的被追杀了,七星宫救了他这座金矿自然成为他的投名状。山头耸立一名打扮艳丽夸张的年女子,瞧见飞奔而来的白缨夙一行人露出笑容,伸手打了个招呼。白缨夙利落下马走不远的山头“西王,本罂主来晚了。让西王亲自迎接本罂主实在惭愧。”

    西王也打量着眼前神秘女人,一身红衣头戴罂粟花金面具,一身凌厉诡异的妖气,绝非善良之徒,想起这位七星罂主的传闻西王回了一礼:“七星罂主,久仰大名了。本王备好了珍馐美酒款待罂主,请。”

    西王在山头设宴,吃得是烤全羊,她招来一众南疆美男相陪,自己一手揽着一个,开怀大笑:“呵呵,玉林的羊rou虽不真正北戎鲜美,可在南疆除了玉林还真没地方尝。罂主不要客气,外边的打打闹闹与我们无关,咱们尽情玩乐好。”

    “西王说的是”白缨夙入乡随俗也不客气,挑起一个美男的下巴发出啧啧声音,随即将想往自己身边凑的男人推开,林慧娘立即挡在罂主面前阻挡这些下贱人靠近罂主。白缨夙对西王不悦和探寻,举杯敬酒:“王的好意本罂主心领的,只是本罂主还是习惯原口味,暂时没有改变胃口的打算。”

    “看来是罂主瞧不他们”西王脸色微变,不悦地推开怀里的两个美男,让所有陪客美男全都退下后和乐白缨夙的敬酒,故意加重将杯子放下的声音:“南疆自不原繁华,连男人都不原人皮肤娇嫩,既如此罂主好好的原不呆来此地做什么。”

    白缨夙不为所动,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唇线轻扬弧度,一股威仪将西王的咄咄逼人全都反射回去,她摇晃着酒杯将里边的琼浆玉液晃起波澜却丝毫未洒:“原固然好本罂主也不愿东奔西走,怎奈手下人太不懂事了,非要本罂主cao心小事,西王你说本罂主烦不烦。”

    小事!西王脸色越发难看,冷哼一声:“罂主财大气粗,自然不耐烦这点小事,既如此何不彻底解脱麻烦让旁人去烦恼。”

    “那怎么行,既是己事更不能麻烦旁人,我们原人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这样小事还是由我们自己烦恼得了。”白缨夙轻描淡写着。

    西王险些没被这个罂主气死,愠怒拍桌道:“罂主将自己烦恼带到了南疆不是自己的烦恼了,况着烦恼本该是南疆人的烦恼,罂主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南疆人的烦恼怎么到了我七星宫了,呵呵,西王真会开玩笑。”白缨夙唇角笑意瞬间收回,眼角聚拢瞬间激射出一道狠厉天威,含着娇柔的话三分轻讽,五分威胁,两分得意:“到了我七星宫的是本罂主的,到底是谁在欺人太甚,恩~”

    西王利诱不成下了很糟:“七星宫只是个江湖小势力,敢与一国作对!”

    “西王舍得吗?”白缨夙嗤笑着站起身,丝毫没把西王放在眼里:“东西握在本罂主手里,你奈我何?”

    白缨夙敢来自是有自信,南疆正是内乱,可没有闲心团结一致只为了一座金矿追杀一个人,到了原是七星宫的地盘,南疆人有胆子越过龙渊边境那条线吗?更何况能独享黄金的西王舍得将如此多的财富拱手让人吗?一旦消息外泄,以西王那点微末权势不但丝毫得不到好处反而因为占着茅坑还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此时西王唯一的选择是和七星宫合作。

    西王心里也明白自己该如何选择,那点不甘也在白缨夙咄咄逼人下步步退让消失殆尽,她提出条件:“本王安排人手与条件,这里还是本王的地方,咱们二八,我八你二。”

    “西王觉得可能吗?”白缨夙冷笑,伸出两根嫩白手指在西王眼前晃了晃:“平分,五五,千万不要惹我生气哦。”

    西王觉得寒风偷袭,心一寒,她不敢激怒白缨夙,白缨夙若不满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合作,到时候她什么都不是,分毫没有。西王想了想增加有利条件:“五五可以,但本王不能得不偿失,七星宫必须每年给本王三千石粮食。”

    粮食是南疆的困境,再多金子也是为了换取粮食,有金子也不代表会有粮食,在南疆人心粮食金子还要可贵。

    “西王有那么多兵马吗?”白缨夙毫无停步转身而去:“贪心不足蛇吞象,西王别说本罂主没有那么多,是有也绝不会让自己国家的人挨饿给南疆送温暖,五百石,足够你那一点人马长胖了。”

    西王望着远去的女人背影发着愣,手下人询问:“王,我们还要不要和七星宫合作。”

    “当然”西王咬唇,寒风顺着她的衣襟领口钻入身体里:“她连我们有多少人马都一清二楚,我们没有退路了。”

    同为强势女人,西王深深明白她们这种女人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凡是脱离自己的掌控,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别人。白缨夙既敢如此坦然的告诉自己她对自己的兵马人数一清二楚,那么早已经将她的反应也算计其了,至于先下手为强除掉罂主?更无可能连原那些高手联手都动不了罂主分毫,一点罂主在这有所损伤,等待她的是七星宫神出鬼没的反击,毕竟她们连她私养的人马都一清二楚说明她身边早潜入了七星宫的人,并且很得他信任,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趁着南疆内乱这个好时机浑水摸鱼,一旦她的选择不如她意她会毫不犹疑地消灭她换一个合作人。这个世道,本是强者为王是世界,如她身处罂主的位置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罂主确定西王会选择妥协?属下觉得这个条件对她来说的确苛刻。”林慧娘也在追问罂主。

    白缨夙越身马,目光扫了眼山顶独立却没有了初见时英姿的西王,微微一笑:“人都有贪心和胆怯,西王舍得死,也舍不得财富。所以她只能妥协,谁让她动不了本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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