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摆平绒阵
完成目的的白缨夙在众人接着筹谋布局时已经悄然避让到角落,她非君俣人,帮到如今地步已经足够了,若一个国家连一个有用智者军师都没有那这个国家也没有存在地必要了,更不用她浪费精力算计。君俣人并非愚笨无知,只是已经习惯了数百年已守为主一时间转不过来脑子罢了。 唐染望着不远处热闹的场面轻笑一声再看一眼罂主,罂主拿着一本兵书正好遮住了大半容颜,又有白影寞地隐藏气势在这遮挡,那群被叫进门来商议的将军竟然都没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三个人。 受了几个月的鸟气终于有地方发了,一群将军老爷们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实施计划,何人扶着平原伏击前的准备,何人负责接应,何人负责伏击前锋都争先恐后,一直商量到天黑才起身告辞去准备。宁王松闲下来这才想起角落里还有白缨夙来,往角落里一看顿时摇头失笑一下,再如何厉害也不过还是一个柔弱女人。 角落里白缨夙一手支着桌面,一手放在膝盖着翻开的书,头拄在支桌子的手掌闭眸浅眠,她的睫毛极长在灯影下像一双黑扇子,闭冷静晶亮的眼眸绝美地小脸更加柔和娇媚,让人想要捧在手心呵护着。唐染也在她旁边睡着了,姿势很正规,嘴巴却嘟着有些可爱。白影寞站着,若不是与他四目相对他还以为是一座没有呼吸的雕塑,守卫着主人。 唐城困倦地打了个哈气,看见宁王在看什么一转眼看见唐染三人,唐丞相误会了,瞪了眼宁王,解开自己大袍走进唐染,白影寞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只要不是针对白缨夙,其他人是死在面前白影寞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老大~”衣服刚盖在唐染身,唐染醒了,揉了揉眼睛:“你们说完了吗?” “宁王还未给新来的军师安排营帐。”清冷声音一出,白缨夙也跟着唐染也醒了,眼眸清澈水雾,仿佛没有睡过一般。 “本王亲自带军师去休息。”宁王一笑,出尘美好,即便换了一张脸还是一样的气度。 白缨夙主仆随着宁王走,草原的星空极美,若非晚太冷还是很有兴致在外多看看的。宁王一路与她话语,如一般朋友一般客气礼貌:“你的计划很周祥,倒是打定主意做一个一个好贤内助了,算计到君俣来可是为棨亲王做足了前戏。接下来等着棨亲王那边开罗了,只是不知道唐城知道会不会在边关将我截杀,免得我回去气死君宸,这么让君宸气死了有点可惜了。” “我只算计自己的利益,合作何乐不为。”白缨夙勾唇,一挑眉眉眼魅惑之际。 宁王感叹:“想你我年岁想当,却好像我永远要输你一筹。” “你输给我的不是智慧,是狠心。”白缨夙嫣然一笑:“若论真正的智慧我不若你资质高,但我你经历的多,看得更透也更,无心于人,故而,置身事外无所畏惧。” 宁王亦笑,其实彼此都明白,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宁王什么都好,唯独有些心软,遇到委屈宁可自己背负也不愿引起大波浪,这是本性,是好也是不好。这种方法宁王想不出来吗?并非如此,是宁王不会往最狠厉手段想,所以宁王白缨夙更适合成为一名好君王,却不如白缨夙手段凌厉果决。 计划进行顺利,一月,年前,君俣宁王下令战区所有粮食回收,只留百姓每日所需,不给北戎土匪留一粒,此令虽毒辣,但经历过战争的百姓极为奉承,宁饿死也不给杀害他们家人的北戎土匪留一口。饥饿的北戎人明知会有圈套还是跟着粮草转移,各部汇合最后在青沙平原被伏击,各部逃窜,君俣人却只一条生路只追不剿,令人不解。 不过随即,天下人马明白是因为什么了。 棨亲王龙棨赜悄然出关,带兵等在出口截杀,与君俣里应外合将北戎残兵打击是落,狼狈回北戎深处老巢。 “棨亲王却我强许多,在战场我一辈不及。”宁王不熟马功夫,伏杀之际退回后方把持大局,因为站的最高一眼看见战场骁勇善战配合契合的龙渊军队,和经过千锤百炼实战经验丰富龙渊军队一君俣军队像是一盘散沙,虽也英勇却少了军队该有的灵魂。对面后方同样居高临下的棨亲王手持长枪,无需战旗指挥,闪着厉光的枪头高挥凌天,战气骤然加倍,无需多言,每只小队都知道该如何配合行动,如何改变阵型减少伤亡发挥最大杀势,那喷涌的杀气连君俣军队的士气都带起来了。 宁王身侧站着全身被红色斗篷覆盖只留下一片阴影的白缨夙,听见宁王的感叹,唇角微微轻扬:“君俣不强,宁王永远不敌棨亲王。” “要将一只军队习惯畏缩的军队训练成龙渊那般,岂非说说那么简单,便是棨亲王也是花费了十余年才练成龙渊百万铁师。”宁王苦笑:“更难在将士尚可练,军帅天赋难寻,君俣朝廷重轻武,岂非一时能改变。” 幽深漠然地目光投向战场之,轻绵入骨的声音在冷风略显单薄:“不试试,怎么知道以卵击石的鸡蛋是生的还是熟了。” “对面可是夙儿?”宁王和白缨夙看得见棨亲王,龙棨赜亦看不清一身显眼红衣的白缨夙,扬眉,抿了抿唇,忽而高举长枪凌空挥舞出一道手势命令,打的火热的龙渊军没有任何恋战的开始后撤,刚刚还很轻松的君俣人立即吃力起来。 “王爷,龙渊这是……”君俣诸将对龙渊此举不解又担忧,宁王倒是无担忧,负手看向红衣下的神秘军师:“棨亲王要检验徒弟了。” 白缨夙收敛笑容,周身骤然升起凌厉果决的位者强大气势,魅音如冰令人不自觉臣服听令:“摆平绒阵。” “是”居于婴主身后的几名军师立即行动,分别取代几面钟鼓位置,只等婴主号令一下同时敲击鼓面向下面混战发出号令。 “咣咣咣”三声鼓声响彻天地,陷入苦战的君俣将士立即改变打法,骑兵抱着必死决心拖住北戎人,前锋后撤,两翼加快速度包围,主守不攻。后撤步兵迅速调整队形呈鱼鳞基本阵型歇整片刻从新出发,填补守卫不足缺口,手持盾牌仗步兵灵活优势砍马腿,下马锁,给疲劳作战的北戎人下绊子,仗着人数优势小队合力剿杀。在后五千全身铁甲的铁骑兵横空而出,不漏丝毫肌肤,以最快速度剿杀还在马之人。 宁王看着横空而出的五千精锐骑兵暗自点头,当初她为他营地还有多少骑兵,没想到一个月将这五千人训练的如此骁勇。 白缨夙瞥眼瞧着西边开始扭转的局势,淡淡道:“铁衣沉重,故而这秘密武器只能放在最后。别忘了让你们国主还我铁衣造价和七星宫训练费用。” “罂主在南疆弄来几座矿产,还在乎这点铁片。”宁王摇头笑出。 “和本罂主做生意,只能是别人吃亏。”罂主勾唇挑眉,一派得意张狂之色:“吃亏和保命,你说世人会选择哪个。” 宁王:“……”你还到底是不是女人了,白瞎了这张娇媚的脸了。 与此同时,对面洑扬最先认出来,惊异地看着面色满意地王爷:“王爷,这是王妃改变的那个飞鱼阵修缮的!” “不错,尚且入眼。”对眼高于顶的棨亲王来说这个评价已经很高。一个初学者能将局势这么快扭转已经不错,虽还有些稚嫩疏漏,但已超过许多在战场多年还不开窍的人了:“去帮忙吧。” “是”洑扬扬旗,撤出战场的龙渊人重新进场帮战。 战后,少数北戎残兵在两国夹击落荒而逃,两国士兵和平共处帮忙彼此整理伤病,这一整理才发现君俣与龙渊的差距有多大,君俣损伤五成,龙渊损伤一成,显然还没发足力。棨亲王与宁王会首,一扫宁王周围未见那道红影,略微不悦:“庆幸宁王有个好军师。” “本王亦庆幸”宁王态度温和,拱手道谢:“多谢棨亲王相助,两国盟书随后送到。” “极好”嚣张跋扈的棨亲王掉转马头走了,没看见想看的人这种场合也没意思了,一场小战役还劳烦不到三军元帅亲自督战。 唐城本还在为打击了北戎人开心,哪一听说棨亲王的事顿时将要传的奏折撕碎,怪不得宁王非要将他带在身边,原来是防着他会听到他与棨亲王合作的风声,和国主先下手为强。如今国主那里只怕也看到了宁王的国书,不得不签。 “宁王,你好样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引狼入室。”看见掀帘进来的男人,唐城一个笔筒丢了过去。 宁王轻轻闪躲过去,拍了拍身不存在的墨点,淡定地笑着:“看到相爷急了也很难得,本王现在是卧枕难眠生怕不知何时身边人会把刀子伸向自己,哪里还在乎着引狼入室那。是狼进来了,总该先吃最肥嫩可口的填补胃口吧。” “你!”唐城气过了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拾起奏折碎纸,没有温度的轻笑:“宁王谨记今日之言,回京后本官会奏明国主,好好封赏宁王大功。” “如此多谢相爷了”宁王回笑。 /html/book/40/40156/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