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两败俱伤
狗子从后院钻出来，“汪汪”，朝着白高兴叫。 “你看，真有狗来教你了。”姚卓说着回头，手瞬间抓住长剑，“妖怪！” “妖怪你大爷。”白高兴回他一句，对叶子高说：“你去给后面一壶酒，炮打灯。” “后面有客人？”正四处闲逛寻找伥鬼的叶子高说。 他见白高兴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哦，哦，我这去。” 他取一壶酒跟着狗子出去，钻进储藏室后果见那只黄鼠狼又在。 “兄弟，你来了。”黄鼠狼微醺，“你看我像人不？” “不像。”叶子高不假思索。 “小心我让侄女缠着你。”黄鼠狼说。 叶子高一听头大，“像，像，你千万别让你侄女来找我。” “这还差不多。”黄鼠狼举杯邀狗子，“来，兄弟，喝酒。” 叶子高摇摇头，他着实料不到狗子也有招待客人的一天。 大堂里，姚卓目送狗子出门，才把长剑放在桌子，“吁，这狗若成妖怪，前途不可限量。” “为什么？”白高兴把酒给他取来。 “相由心生，这相貌一看恶的很，他日若成妖，吓也吓死一批人。”姚卓为自己倒一碗酒。 他喝了一口，“客栈真没带孩子的妇人投宿？” 白高兴刚要说话，余生走出来。 他端给清姨一碗蛋羹，又喊白高兴，“去把蛋羹端给客人。” 那姑娘虽只要余生送饭，不过现在他忙的脱不开身，只能让白高兴代劳了。 和姚卓对视一眼后，白高兴答应一声站起来，端着蛋羹了楼。 姚卓又饮一口酒后，趁着大家不注意，提着剑悄悄跟了去。 “蛋羹下酒，真是怪口味。”余生说，“不如我下次给你做酒酿蛋羹。” “不要。”清姨说，“这才是绝配，做在一起反而乱糟糟的难以下咽。” 余生回去把米饭蒸，抽空出来幸灾乐祸的问顾老大手下，“你们得手了？这么快回来了。” “别说了。”汉子摆摆手，“没等来，顾老大先喝醉了。” 趁着雨小，他们在西山下山路放了备好的酒和草鞋，把酒封打开，以把引过来。 怎料还没来，顾老大酒瘾先被勾了起来，等的不耐后不顾众人劝阻先把给喝了。 酒饮罢，顾老大醉着摇摇晃晃，也抓不了，他们九个只能护着顾老大回来。 余生大失所望，本以为是自己对酒坛的叮嘱起效了呢。 他回到后厨，拉着叶子高把做好的饭菜端给客人。 “怎么不见草儿，周大富他们？”余生问。 “在药圃呢，帮草儿去采药去了。”叶子高说，“对了，小和尚也在。” “这么大的雨，老和尚居然放心他下山。”余生摇了摇头。 “或许是小和尚自己思凡偷跑下来的。”叶子高说。 “去，编排出家人，小心佛祖敲打你窗。”余生把青菜和几份菜肴装在食盒里。 “这怎么叫编排，你是没看到小和尚跟在草儿身后高兴的样子。”叶子高说。 “那是找到了玩伴。”余生说罢提着食盒楼去了。 这些饭菜有些是白骨的，剩下的青菜是伥鬼的。 余生敲门进去时，伥鬼和女鬼果然在白骨房间，“小老头呢，又让你偷懒？” 再次吓唬人失败的女鬼用手写着，“饿了，练不动。” “若是能饿着你，那真是见鬼了。”余生说，“客栈但凡有口吃的，没你找不到的。” 这本领是女鬼悄悄藏在客栈时练的。 “我难道不是鬼？”女鬼划着。 “你见有吓不住人的鬼？”余生不客气说。 “天下哪个鬼能吓住你？”白骨笑着说。 “有啊，你面前有一个。”余生指着伥鬼，“还差点把我勒死。” “嘎~”伥鬼向余生不服气的叫着。 余生把食盒放桌子，把麻婆豆腐，小葱拌豆腐，炖猪蹄摆出来。 伥鬼取筷子伸手去夹，被余生打落了，“这才是你的。”余生端出一盘青菜。 伥鬼的脸立刻耷拉下来。 白骨道：“没关系，这些我们一起吃。” 这余生管不了，但还是对伥鬼道：“这盘青菜你必须吃下去。” 伥鬼知道这是底线躲不过，当下一闭眼一狠心，端起那盘青菜吞咽下去。 这气吞山河之势吓到了余生，“你别噎着了。” 女鬼在旁边划，“放心，反正噎不死。” 这倒是，余生见她这么一写立刻不担心了。 伥鬼不待青菜彻底吞下去抓住一猪蹄，刚要向余生炫耀一番，听楼传来“咣当”一声。 “怎么回事？”余生和白骨被吓一跳。 “嗯，嗯。”伥鬼敲着胸脯引起他们注意，原来一惊之下，伥鬼真被噎住了。 “乌鸦嘴。”余生站起来对女鬼说，“你们帮她，我去看看。” 女鬼莫名其妙，见伥鬼楚楚可怜看她，写字道：“明明他说的，我都不会说话好不好？” 这是写字麻烦之处，待她表达出来，嫁祸的人已经跑没影了。 “先帮她。”白骨忙让伥鬼喝酒。 余生出门到三楼，见抱孩子姑娘的房门大开，里面传来“噼里啪啦”声响。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见一穿蓑衣的男子正挥剑向抱孩子的女子刺去。 “住手！”余生前一推桌子，试图挡住男子的脚步。 男子行动甚为迅速，脚在桌子一踢，桌子又原路打在余生胳膊。 剑略一停滞，为给女子争取了喘息之机，让她躲过了那一刺。 “让开，别碍着捉妖天师捉妖。”男子道。 “妖怪？”余生一怔，他回头打量这女子，见她浑身下泛着母爱，哪里像妖怪了。 男子急着捉妖，不待余生回神，前一步大力推开余生向女子袭去。 这力道非常大，被推倒的余生绝对好受不了。 余生不是吃亏的主儿，他身子失衡的仓促之余抬脚向男子的大屁股踹去。 男子有武功傍身，一个抬腿转身要回击余生。 不过他低估了余生的速度。 余生被“米粒之珠”滋润后的身子骨不是吃素的，在男子刚抬腿时，脚已袭去。 只不过余生的是被推倒的，所以余生这一脚犹如倒挂金钩，恰好男子又因抬腿而叉开，于是一脚尖踢在了汉子屁股最要紧部位。 “啊~”男子痛呼。 随着余生的倒地，脚尖不由抬，让男子更加痛苦。 “噗通”，余生跌倒在地，他下意识用胳膊肘撑住身子，闪过一念头，“菊花残了。” 男子抬腿踢人，被余生脚尖踢要害后失去了平衡，惯性带着他转身向余生扑来。 “啊，我的胳膊。”余生也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