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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抓鸡

    在白棠以往的概念里,燕麦能够带走肠胃里多余的油水,杂质。

    如今,白家上下五口人,每天吃的都是清淡到极点的,肚子里哪里还有油水。

    燕麦的粗纤维,还不是在肚子里起了作用,不疼才怪。

    白棠赶紧把原因告诉爹娘,差点都要花钱去镇上请大夫来。

    徐氏看着一小筐的燕麦,直叹气,明明是能吃的,放在那里不能动,岂非浪费粮食。

    白棠想了个办法,从镇上回去的时候,在rou铺买了十文钱的猪油膘。

    这年头,肥rou比瘦rou还贵。

    十文钱还不够她抓一把的,本来那屠夫都不肯卖,她好声好气说了一通话,才答应。

    将肥油带回去,放在锅子里,用最小的文火,慢慢熬,猪油没熬出多少,白棠一回头,见着阿悦和石娃两个,扒在窗口,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白棠将那点油用来揉燕麦饼,她知道越是吃口粗的食物,越是抗饿,加上猪油以后,肚子也不会像刮着肠子一样的疼,用来做干粮最合适的。

    她带的水袋也是改良过的,外面用旧布和一点棉絮做了个外衣,里面的热水到了这会儿还有点热度。

    将燕麦饼泡了泡,填饱肚子要紧。

    她小口小口吃得很慢,一双眼没有歇着,向着四周张望。

    等她起身,拍拍手上的碎屑,向着树林的更深处走去。

    这样的林子里,除了草药,还有些好东西,就是各色的菌子。

    白棠一开始不敢乱吃,生怕有毒,她只记得说,黄色,褐色的菌子通常没有关系,越是艳丽的,越危险。

    尝试了几次,七七八八认了个全,已经能够喊得出各种菌子的名称。

    上一次的松树菌鲜美异常,做汤很是合适。

    她边走边挖,各色的菌子已经装了小半筐,却没有再见到像样的草药。

    白棠觉得有些古怪,这里的环境,怎么看都非常适合适合草药生长的,难不成,这里还有草药的天敌?

    天敌两个字一冒出来,白棠手心有点发汗。

    她以前只想着山路怎么好走,上下山怎么简便,好像还忽略了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

    山里头是有野兽的,而她没有防卫的能力。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白棠的脚步一停,站住不动,她暂时也没有直接回头去看。

    天晓得,哪里到底是什么!

    要是来只又爪子,有大牙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不是白白送到对方嘴巴里。

    她不动弹,身后的就很不客气得弄出更大的声响。

    还带着一阵一阵的风。

    白棠的嘴角一抽,就听到耳边一声鸡叫。

    噗……差点没把才吃的燕麦饼给喷出来。

    可不就是两只全身雪白的锦鸡,大概是从树梢上飞下来,正在地上啄食她掉落的饼渣子。

    白棠呆了会儿,两只锦鸡把地上的都吃完了,小眼睛直接就盯着她了。

    不比不知道,这两只个头真大,难怪翅膀扇动起来,能够感觉到有风。真不是闹着玩的。

    她摸了摸兜里,还剩下两块饼,手指暗暗的将饼捏碎了。

    然后,蹲下来,一点一点撒在地上,边撒边往后退。

    白棠这会儿心里头绝对不是害怕,她是欢喜的嘴巴都要咧开了。

    这么大两只纯白锦鸡,要是抓回去,能换不少钱。

    这一对,看样子就是一公一母,到时候,一只宰了做菜,给家里人补身子,另一只拿到市集上去。

    只是,她一个人要抓两只体型不小的锦鸡,貌似有点困难。

    锦鸡长着翅膀,可是会飞的。

    到时候,跑了一只,她都要心疼半天。

    所以,必须要想个两全的法子,白棠将碎屑之间的距离尽量拉开,抬起身的时候,相隔都快有百步。

    锦鸡的脑袋小,脑子笨,只会跟着碎屑一点一点啄食过来。

    白棠想好了计策,反而不急,将手中的碎屑开始分成两头来撒。

    将背着的竹筐清理干净,用藤条扎紧,随手拾起根树枝,做了个做简单的抓鸡小陷阱。

    而另一头,只等着摩拳擦掌,她亲手来抓了。

    白棠的耐心极好,设计的又颇为巧妙,其中一只先进了竹筐,她将树枝一抽,竹筐整个盖下,将锦鸡困住。

    没等里头挣扎,白棠举起快山石就压在了竹筐上头,想想不够,再两边又加了几块。

    一只锦鸡的力气有限,明明在竹筐里鸡毛都挣得掉了一地,就是出不来。

    白棠还担心另外一只不上当,回头一瞧,乐坏了。

    那只公锦鸡,鸡脖子都没抬起来半分,还在继续吃碎屑呢。

    以防万一,她将外衣解下来,两只袖子裹住手掌,蹑手蹑脚的逐步靠上前去。

    余下的这一块饼,特别好,公锦鸡啄了两下,才能够吃到嘴里。

    白棠眼明手快,连人带衣服一起裹了上去。

    这一回,她可是尝到鸡飞狗跳是什么滋味了,尖利的鸡嘴几次三番往她手上啄,还好她早有准备,才不至于受伤。

    等她将公锦鸡用藤条里三层外三层的绑好,往树根底下一扔,那只鸡彻底蔫了,将脑袋往翅膀底下藏。

    白棠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把竹筐里的那只,抓住翅膀也捆了起来。

    她以前见人杀鸡,就是把两条细杆腿绑上,再抓住了翅膀,等于抓住了要害。

    真别说,这两只的羽毛长得真好,雪白雪白,上面像是抹了一层油,白棠咬着牙笑道:“也不知道躲在这里吃了多少好东西,这么一大片林子的,都让你们给啄干净了。”

    她就说呢,树林好端端的,树根底下,除了最外面的那一小片,啥都没有,都落在这两只扁毛畜生的肚子里了。

    “你们倒是懂得药补,我就白费力气,爬上爬下了,所以你们要补偿给我。”

    白棠抽出备用的麻袋,将两只往里头一套,拴在竹筐边,再往后背一背,沉甸甸的。

    掉落的那些鸡毛,都没舍得,全收起来,一起带走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负重增加,下山的速度更慢,到后来,几乎是咬着牙才落到平地上,白棠隔着麻袋拍了拍,见着里头动了动才放心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