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五)
朋友 被怒火激得失去了理智的吴斌,也忘记了对家中妻子的那一份微妙的心怵与警醒。 他冲回了家里,砰一声摔开了门。 见到妻子从屋里走出来,如同往常一样的迎接着自己:“老公,今天怎么这么早?”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二话不说的走上前,啪的甩一巴掌在妻子的脸上。 妻子被他的暴力扇得嘴角出血,头狠狠的歪向一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立时变得凌乱,几缕发丝垂下,映出她的惊慌和愕然。 “你……”妻子捂着红肿鼓起的右脸,泪眼盈盈的望着吴斌:“你为什么……”话到一半,便疼得说不下去。 吴斌刚甩出一巴掌的时候,他的心头立刻掠过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似乎害怕这一巴掌下去,妻子就会立刻变身,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可怕的魔鬼。可当他犹豫时,已经来不及了,灌满了力道的手不受控制的挥出一半,断没有半途收回的道理。 所以这一巴掌挥出去后,他的心也是捏着的。 现在看到妻子“正常”的反应,他放心了,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没想到你是这么贱,居然连我的儿子也敢谋害现在害得小仙儿连子*都没了,人还躺在医院里,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啊?贱人,贱人,臭三八” 吴斌越骂越起劲,他在脑海里勾勒过了无数次如何扇向妻子的脸面,如何在她纤细的腰身,小腹,胸部上狠狠踹下,拿东西砸下,如何在他的肆意的发泄下,将妻子娇美端庄的面具撕破,换成他幻想已久的可怜凄惨的面容一一实现。 当他发现随着自己施暴的动作越多,越大,自己的心情也就越加畅快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殴打妻子的主要原因了。他只是觉得,这些年来,他辛辛苦苦的爬到这个位子上,其间受过的多少白眼和冷眼,在这一刻,他都讨了回来。 吴斌太兴奋了,在这兴奋当中,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毛虫退茧了一般,重新找到了让自己存在的价值,以及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方式。 因为能有这样的醒悟是多么的不容易,能迈出这一步又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他不舍得让这宝贵的游戏就此结束,不顾妻子痛苦的哭嚎和苦苦的哀求,他将妻子的衣服从背部撕扯成了两半,看着上面因为自己的殴打而淤青红肿的部位,他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从厨房里找来了菜刀和蜡烛,用脚将妻子踢翻,以使她面容朝下。 吴斌左手拿着平时砍骨用的菜刀,右手拿着点燃的蜡烛,阴阴的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妻子。 吴斌太兴奋了,也太沉浸于自己的兴奋与满足之中。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妻子在他刚开始殴打的时候,尚会低低哭着求饶,并一句句重复的问他为什么。但在打了一半之后,妻子便像是一条任人摆布的鱼一样,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和反抗。 由于她的头发凌乱,已将脸部完全遮挡。吴斌瞧上她的头时除了看到她额角处流出鲜红的血及高高肿起的嘴角外,一点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是否晕了?吴斌不管,也没有在意。 但就是这抹不在意,让他事后悔不当初。如果当时,就在这时,哪怕他瞧一眼她的表情,那该多好啊。也许,那一眼,可以让他自己从深深的沉迷兴奋中,清醒过来。 因为,接下来他遇到的事情,实在太过可怕了。而且,他也再没有向妻子祈求原谅的机会,更不知道那一连串的后续,是否出自妻子的意思。 吴斌拿着燃烧的蜡烛考虑着先从哪处着手的时候,他突然间发现,在妻子红肿与黑青交叉布满的背上,尚留有一处雪白的玉肌。 那一块手掌般大小的玉肌上,长着一个细细小小的rou疱。 妻子的身上有这个rou疱的吗? 吴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印像中,妻子的身体似乎是完美无暇的,那个地方在恩爱时他也抚摸过多次,似乎从来没有摸到过突起。 也许是她这段时间才长出来的吧。 吴斌并没有多想便打住了,因为他体内又涌起了一阵兴奋,与其把guntang的蜡烛滴在那rou疱上面,不如生生的把那rou疱烧掉?反正那也是多出来的一个东西而已。 想到这里,吴斌便仿佛能听到妻子的惨叫声一样,全身的细胞都随着这声惨叫响起面兴奋得无法自抑。 吴斌靠向了妻子,蹲了下来。拿着蜡烛的手慢慢的接近,对准了那如同米粒一样突起的细小rou疱。 当烛火靠近时,小rou疱似乎跳了一起。 吴斌没有分清是自己的眼皮子跳还是小rou疱在跳,那一刹那间,小rou疱似乎增大了一分,由小米粒长成了绿豆般大小,并且,自动往边移了一寸。 是错觉吗? 吴斌正要确认,“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有人在摁门铃,是谁? 吴斌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向大门处。 这时候还有谁来?他玩得正爽呢,谁也别想来打扰他。 吴斌狠狠的瞪着大门口,想着过一会儿来人便会走开的时候,门铃的响声停了,接下来却换成了手脚并用的敲打声。 “开门开门快给我开门”门外是个男人的声音,他似乎等不及要撞破大门闯进来。 被他闯进来了还得来?吴斌的游戏不禁要被迫停止,他还将有可能被冠上虐待罪名而声名尽毁。 一丝理智在这时候激醒了过来。吴斌啐了一口,吹熄了蜡烛,扔掉手上的菜刀,站起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吴斌的注意力被门外嘶叫的男人转移了,这时候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地上的妻子。如果他回头看的话,定会发现妻子肩上的rou疱,似乎又大了一些,这回,有黄豆般大了。 吴斌怎么也没有想到被自己辞退的助理李脸脸会敢找上门来,并且对着自己大吼大叫。 “小李,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开门前尚有一丝犹豫的吴斌一见是助理小李,立刻脸上一沉,摆出的领导的摆头来。 “这里也是你能大吵大闹的地方吗?” 他用充满着鄙视和不屑的眼神瞪着助理小李。 以往工作时他只要态度硬一些,助理小李立刻会缩回头去,畏畏缩缩的不敢吱声。这会儿他的反应却大出吴斌的预料。 只见小李张着腥红的眼睛,仿佛数日未眠,神情憔悴到了极点。他咬着牙,愤怒的盯着吴斌,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直立,整个人仿佛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一样,见到吴斌便想要扑上来。 “你这个人渣,****,你对旋旋怎么样了,你怎么能对她这么下得了手,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肠……” 吴斌没有听完助理的谩骂,只是听了一半,他便心惊凉了。自己回家对妻子才刚刚出手,小李怎么就找上门来了?怎么会这么巧,他还能说出这番话来? 难道,他趁自己不在家时,曾经和妻子勾结,在屋子里装了视频摄像头什么的,自己刚刚做出来的事情都被看到了?被发现了? 由于心慌,做贼心虚,吴斌只听了一半便反扑了上去,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捂着助理的嘴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重点来,被隔壁的邻居听见。 吴斌正烦恼着这个人该怎么处理,是否就这样拉回家里面干掉的时候,正好有两名保安人员上来了。 因为助理捶门时弄出的声音不小,所以当噪音刚刚传出时,已经有人悄悄报给了物业。但因恐被牵连,没有人敢站出来看热闹。这会儿见有保安上来抓人了,才有几位好事的邻居站了出来,一边指着助理小李一边问吴斌:“吴总啊,这人是不是疯了啊,你认识他吗?” 有人给吴斌找台阶下,他当然不会推辞。见到保安来了,把小李往他们面前一推:“这个人原来在我公司上过班,是我的助理,前段时间犯了大错至使公司亏损,刚刚把他炒了。” 被炒掉的员工来老板家闹,这事也见怪不怪了。 还有人要帮吴斌说几句公道话的时候,吴斌大手一挥,严厉的苛责几句保安人员放了闲人进来,便砰一声关上门,谁也不理了。 吴斌的心里面犯着慌,想道妻子的事绝不能让人发现。儿子没了就没了,他还能再找个女人怀。小仙儿用不了了就弃吧,反正也是你情我愿的,给一笔钱就打发了。妻子被殴打的事情却绝不能被人拿捏着,否则辛苦了这半辈子的努力可能就因为这个女人给白费了。 小李这样闹着,说不得就会被扭送警局,到了警局他若把事情说出来……如果他还有证据,有视频什么的,自己就脱不了干系,收不了尾了。 不行,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妻子藏起来,待到她的伤好之后,再跟她道道歉,让她站出来僻谣,说不定这样就能过关了。 至于他嘛,反正妻子也背着他和助理干了对不起的事,一过抵一过,谁也不欠谁。 他只当自己被气急了,大度的原谅了妻子的不贞之罪,便得了。 吴斌打好了算盘,转身进去的时候才想起要看看妻子是不是晕过去了,为何之后就没再听她吵闹。小****来了,也不见出来求救。 正疑惑着寻过去,却惊愕的发现:妻子不见了。 他寻完了家里所有的房间卧室,甚至窗户外的栏杆管道也查看过。 妻子竟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经正门出去便失踪了。